青亦可清云上民

第三十八章 敌人而已

何清和方泽在皇太后处用过午饭后,准备回府,何清走在方泽的身后,“你的皇祖母身体健朗,看来她有望能看到你的孩子,享四代同堂之福。”

“你这么说,意思是想给我生一个吗?”方泽一本正经的看向何清。

“我只是想表达皇祖母一定会长寿,你怎么就关注到生孩子?再说了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你生孩子的。”

方泽不禁心觉不快“是吗?”

“你若真有这想法要个孩子,夜愿就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何清认真的看着方泽。

“你说得没错。”方泽说完自己先上了马车,何清准备上马车,听见方泽在马车里说,“江尧,太子妃在皇祖母那吃多了,她想走路回去,我们就先走了。”

江尧对着一旁的何清说,“太子妃还请后退几步,马车启程怕撞着您。”

“好你个方泽,阴晴不定的,不,应该说就没晴天过。”何清看着马车走远了,“不过趁此机会就好好逛逛这北国的都城。”

何清看着眼前的景象,“这北国都城确是比南国都城要繁华。”逛了一段路程,她看见了一酒楼,检查了一下钱袋后便进去了,一楼已座无虚席,何清被小二带到了二楼靠窗的位子,她刚坐下来,一个男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太子妃不介意和我拼个桌吧!”

“你怎知我是?”

“太子妃可曾听说过澜族吗?”

“澜族?就是得澜族者得天下的澜族?”

“正是,您信澜族吗?”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这世间澜族只是个传说,世人并未见过。”

“见过澜族的人都死了,除非为澜族的棋子或者主人。”

“你的意思是你是澜族的人?”

“正是。”

“说吧,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我是澜族的祭司慧染。”

“慧染这名字很像女子的名字。”

“在澜族以慧字命名是极大的荣誉,还请太子妃不要取笑我的名字,我找你是因为你伤了黑蛇,能伤黑蛇者必定是这世间的王者,所以我们澜族内部决定将辅佐您登上王位。”

“那我说我要一统南北两国,成为两国唯一的王,你们也能帮我实现?”何清半带嘲讽的看向慧染,“澜族这谁也没见过,只有传说,我怎知你是不是太子派来套我话的?”

“太子妃不妨说一件事,我若能办成,想必您也就会相信了。”

“好,那就三天内让北国取消禁宵令。”

“太子妃张口就是这等高难度的事情。”

“既然是澜族,那任务难度等级自然是得配的上澜族的,不是吗?”

“好,无需三日,今日太子妃便可得到消息。”

“那你还坐在这儿?”

“不着急,我总的先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呀!”

“说的不无道理。”

小二将菜上了上来,何清给慧染夹了些肉,“多吃点,看你那点若不禁风的样子。”何清给自己倒了些酒,准备去喝却被慧染拿走喝掉了,他喝完后还不忘称赞,“好酒。”

“既然这样,你就陪我喝喝?”

“荣幸至极。”

两人酒足饭饱后,何清向小二付了钱,慧染搀扶着何清走出来酒楼,此时已是戌时。慧染叫醒怀中的何清,“太子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等等,我看看。”何清看向天,“应该是戌时了。”

“那您看看这街道,如何?”

何清眯着的眼渐渐睁大,看着街上的色彩斑斓的游鱼幻境说道,“你真的是澜族?”何清话语中仍旧带着些不敢相信。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自然是秘密,现在你可愿听听我说的话了。”

“好,你说。”何清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今日你说的话我会助你完成,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够了。”

“没有条件吗?”

“没有,你是我们族中人选出来的,那就是天选之人,我也该走了。”

“那日后我怎么联系你?”

“改见的时候自会相见,记住我今日见你所说之事要保密。”慧染看了眼何清身后“接你的人来了。”

何清看向身后是方泽一脸严肃的向她走来,她再次看向慧染时,他早已不见了踪影,何清想去寻找,却被方泽一把拉进了怀里,“刚刚那个人是谁?”

“他是我刚刚喝酒时认识的人。”

“才一个下午不见,太子妃就和别的男人喝上酒了,你真够本事的呀!”

“方泽,你发什么疯,不就是和那帅哥喝了点酒吗?至于吗?反正我们又不是正真的夫妻,合作关系而已,何必较真这些事。”

“你倒是很清醒呀?”方泽十分不悦的对何清说着。

“那可不是吗?”

方泽一把抱起何清上了马车,方泽和何清面对面坐着,“我再问你一遍那男人是不是南国的人。”

“什么南国的人,他有名字,他叫慧染。”此时的何清因为酒的后劲儿开始有些吐词不清了。

何清迷糊的将方泽认成了慧染,口中说着,“慧染,你怎么长得好像那个神经病?”

“哪个神经病?”方泽问。

“就是太子那个神经病呀。”方泽此时气不打一处来,别过脸去,“懒得和你计较。”

何清离开座位一手搭在方泽肩上,一手轻抚着方泽的五官,仔细地端倪着方泽的脸,“不过客观来说,这副皮相确实很俊朗。”

方泽回过脸,他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只有一张纸的距离,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呼吸声,和那红色饱满的嘴唇,马车颠簸了一下,何清没站稳直接坐到了方泽的身上,二人感到尴尬之际,江尧在外喊到“太子,到了。”

“好。”方泽将何清抱回房间,他将何清放在床上,准备离去却被何清一把拉到床上,何清将方泽的脖子圈住,半睁着眼说着“方泽,捉到你了,快给我写一封休书。”本想挣脱的方泽听了此话后,回应道,“想得美。”

江尧在门外禀报,“太子,来了位白衣男子,名叫慧染,声称是太子妃的朋友,要见太子妃。”

“江尧,麻烦和他说一声,等候片刻,我就来。”

何清出去后,方泽叫江尧进来,“昨日太子妃一下午除了酒楼喝酒,还去了哪些地方?”

“回太子,太子妃将第十三街逛完了,据跟踪的人说,除了在酒楼停留外,只在一家字画店停留过。”

“她没买吗?”

“当时太子妃看中了一副荷花画,却早已被人重金订购了。”

“那太子妃的底细究竟差得怎么样了?”

“派去南国的探子来报,何清是替南国公主出嫁,走时和父亲何战断绝了父女关系,这一个多月对太子妃的监视表明,太子妃并不是南国的奸细。”

“这么说,我这太子妃倒是干干净净的,但越是干净就越是可疑。”

“建议您还是不碰太子妃。”

“怎么?你喜欢何清?”

“不是,属下担心您会爱上她,而坏了事。”

“放心吧!一个敌国的女人而已,即使做了这些事,也不会有感情的。”

“可属下总觉得她在您眼中是特别的存在。”

“江尧,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属下明白。”

此时的何清因忘记拿腰带,准备进门时,在门外听到了屋内的对话,那些话如同当面对何清说的,格外的清晰,何清心想“我还在期待些什么呢?”她心中原本躁动的心彻底恢复平静了,“这样也好。”何清将发带解下当成了腰带向大堂走去。

方泽继续说,“那个叫慧染的男人仔细跟着探探他的低,对了,他俩的谈话必须一字不落的汇报与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