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查人查到我床上?
第七十五章 查人查到我床上?
啪嗒——花洒垂在地上,不知是谁碰掉的。
景深眸色深沉,喉结滚动,别过了眼:“沈姝月,清醒清醒。”
唯一的浮木脱离掌心,沈姝月不安又难过,好像身体里空了一块,急切地再次缠上去。
她的双臂像藤蔓,死死攀着景深的肩膀,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别走,别离开我,求你……”
这声“求你”和方才见面时的那一句,语气俨然大不相同。
婉转,渴望,欲念十足。
像是一把钩子,勾得人心痒。
景深闭了闭眼睛,从口腔到喉咙都干得厉害。
他自问自己自控力不弱,可到底也是个正常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婉转动人地求,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一方血气被撩拨,胸膛和掌心都滚烫,他按在沈姝月的肩头,用了几分力道再次把人扒开。
这一次,不等沈姝月再凑上来,他动作僵硬地捡起花洒,拨到凉水,从沈姝月的头顶浇下。
顷刻间,沈姝月如同受惊的鸟,整个人向后闪躲。
景深却一把拉住她,不让她逃,干脆把人按在墙上。
身后是冰冷的瓷砖,头顶是冰冷的凉水,沈姝月的难受得不到慰藉,痛苦地喃喃,“凉,好凉……”
景深不为所动,“凉就对了。”
沈姝月不好受,他也一样。
冷水能暂时冲刷沈姝月的欲念,却浇不灭他被拱起的火。
他扣着沈姝月的肩膀,指尖不自觉用力到发青。
沈姝月吃痛,连同冷水的刺激,整个人像是霍然从混沌的意识中抽离,眼神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
她看清了景深,也看清了四周,不安大过难受,惶恐跃然眼底。
“我……”
“清醒了?”
景深一直盯着她,声音暗哑。
沈姝月不安地扭着肩膀,摇头,身上如蚂蚁啃噬的感觉还未消散,从内到外都让她不安。
她的脑海半边清醒半边囫囵,分不清都发生了什么,只羞耻于现状,下意识想要逃离。
“别动,”景深仍旧按着她,“药效没散。”
沈姝月更疼,眼尾都红了,冷水浇在脸上像是泪珠滑落。
景深到底是于心不忍,别开眼的同时,把水温调热了些。
可一旦没了冷水压制,沈姝月体内的燥意又像星星之火,即刻就要燎原。
她有了意识,自不会再像刚才一样失态,偏头暗暗咬唇,试图用疼痛来压抑一切感官。
下巴却忽然被人掰过来,景深捏着她,“别咬。”
沈姝月倔强地抬着眼看他,不肯松口。
景深纠起眉心,指腹用力,终于强迫她松开齿关。
一圈细小齿痕兜在下唇,整片唇瓣因为充血而饱满,鲜艳欲滴。
只一眼,景深目光向上移,再次对上沈姝月的视线。
那双含着水光的泛红眸子里此刻又多了几分委屈,好似在怪他。
景深整个人都不好了,嗓子已然干到发疼。
他突然松开了扣着沈姝月肩膀的手,遮住了她的眼。
沈姝月于黑暗中听到他说,“别这么看我。”
她不明白为什么,却无心去问。
两人不正常频率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起伏,空气中充斥着不正常的暧昧。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了。
景深拿浴巾裹住沈姝月,终于将人打横抱出了浴室,湿漉漉地放在床上。
看着昏过去的人,他长出一口气。
活了二十一年,他自问没被什么影响过,也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他。
却不想遇到的第一遭麻烦竟是她。
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拨通内线电话。
“来个人,”顿了下,他补充,“要女的。”
挂断电话,他又朝床上看了眼,见沈姝月昏迷中还紧皱着细眉,沉吟片刻,认命般的从浴室又拿了条干浴巾,先给她把头发擦干。
才浇了冷水,这样湿着睡,不发烧也要感冒。
结果刚擦了两下,有人敲门。
他以为是自己叫的人来了,开门眼神却冷了下来。
门外,霍煜昭见到他先是一愣,然后也变了脸色,“是你!”
景深懒得理,没回话的意思,反手就要关门。
“等一下!”霍煜昭撑住门不让他关,“你怎么在这儿?”
景深扫了眼他的手,警告道,“想当个废人,我可以帮你。”
霍煜昭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硬茬,上次的扭打还历历在目,脸上挂不住,一阵难堪。
但一想到沈姝月,他顾不上其他,偏头朝里看。
床上有个人背对门侧躺着,看不到脸,只看到潮湿的黑色长发散在一边。
“小月?”他瞳孔一紧,下意识想进去。
下一秒,却见景深身子一挪,挡在了他面前,将床上那道身影严丝合缝地藏在了身后。
男人眉眼冷冽,氤氲着浓浓的不悦。
“找人找到我床上,你是找人还是找死?”
霍煜昭面色铁青,“我找沈姝月,就是你上次带走的人。”
景深冷嗤,“只有废物才会跟别人要人,要找人去别处找,再来打扰我,我不介意让你去找阎王。”
霍煜昭捏紧拳头,很想一拳打在他脸上。
但眼下他心急如焚,想到沈姝月的情况,怕是不会这样安静,只能咬牙忍下这次羞辱。
退后一步,他咬牙道,“打扰了。”
说完,又不甘心地讽刺一句,“小月知道你这么风流吗?她若是知道了,会怎么看你?”
景深抬了下眉,回了句,“那你去告诉她吧,只要你能找到她。”
霍煜昭瞳仁一缩,下意识就这话里有话。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沈琴琴追过来,“阿煜!”
他脸色一沉,理都不理,扭头就走。
沈琴琴脸色白了几分,继续追,“阿煜,你等等我!”
景深打眼扫了眼,转身关了门。
重新回到床边,看着不省人事的沈姝月,又联想到方才看到的,他大抵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一声清浅的嗤声响起,他再次拨通内线电话。
“刚才让你们扣住的人在哪儿?”
“带过来。”
刚挂了电话,他的手机又响了。
来电是家里,景夫人语气焦急,“阿深,你任务结束了吗?”
景深答,“嗯,怎么了?”
“我联系不上月月,给文工团打电话,她舍友说她上午就出去了,但她没来家里给阿明补课,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这丫头能跑哪儿去呀?你快帮忙找找,真是急死我了,也没个手机……”
景深往床上看了眼,淡定道,“不用找了,人在我这儿。”
景夫人担心的话还没说完呢,冷不丁卡了壳,“啊?”
景深如实说,“我们在招待所,她晕过去了。”
景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