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好难受帮帮我
第七十四章 我好难受帮帮我
简单一个开门的动作,沈姝月却做的艰难,拉门的手都在抖。
男人暴怒的声音几乎贴上后背,她的精神绷到发疼,脑血管突突得仿佛要泵开。
门好似千斤重,她用尽全力拉开,整个人几乎摔倒,踉踉跄跄地往外跑,慌不择路。
她知道自己这样子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到,在不算亮堂的走廊上期盼着能遇到什么人。
服务生,前台,陌生人……
随便什么人都好,只要能让她求救,不要落到身后那男人的手上。
眼前的路好似旋转漂浮,她用力晃了晃头,重心不稳的身子兀的朝左边栽去。
砰一声,她撞到了什么,以为是墙,下意识抬手去扶。
谁料不仅没借到力,她人反而倾斜得更厉害。
混沌间她荒唐地想,这墙竟然这么不结实,轻轻一撞就要倒了。
但下一秒,她又撞到了什么。
坚硬,冰凉,却又有些烫。
她侧脸贴着,下意识抬手按了一把,按到一手潮湿的水珠。
一道人声从上而下,“……沈姝月?”
这声音莫名如钢针一般刺入她的脑海,让她从浑浑噩噩中辨出了熟悉。
她诧异抬头,须臾落入了深沉的眉眼。
“是你……”
她咬牙,呵出来的气体灼热,恍惚间偏头看了眼,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撞到的压根不是墙,而是一扇门。
门的里面,是景深。
她就这样误打误撞,跌入了景深的怀中。
来不及思考,她呵气道,“关门。”
景深剑眉微蹙,搞不清楚情况,先问,“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回事?”
沈姝月没法回答,只是重复,“关门,求你关门……”
她太难受了,也不知道沈琴琴给她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药效这样快,又这样霸道,几乎剥夺她所有的感官和理智。
她人还在景深的怀中,浑身软的像没骨头。
精壮的胸膛此刻露在外,似是刚洗完澡,还挂着水珠,但她已经无力避嫌了,额头抵着对方的胸膛,甚至还想更近些,好汲取对方身上那一丝冰凉。
“求你,求你……”
她还在喃喃,无意识地重复。
这副样子太反常了,景深眉头深皱。
但来不及细问,一道粗重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叫骂,“躲哪儿去了,给老子滚出来!”
他刚一抬眼,就见人已经行至门前,衣衫凌乱,胸前还挂了彩。
对方也看到了他,准确来说是看到了他怀中的人,瞪着猩红的眼睛像是要吃人。
“臭娘们,跑到这儿来犯贱,嫌老子满足不了你?跟老子回去!”
男人言语和面目一样粗鄙,目中无人,叫嚣着上前拉扯沈姝月。
结果手还没碰到人,忽然被凌空一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地一下砸在地上。
景深冷然收回腿,揽着沈姝月的肩以防她摔倒。
男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你他妈谁呀?”
景深不答反问,“是你把她弄成这样的?”
“关你什么事,给老子松开,她是老子的人!”
男人又要去拉扯,却再次被一脚踹开。
这一脚景深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像是要把对方的五脏六腑都踹出来。
他扶着沈姝月,一脚踩在男人的胸口,踩在那洇着血迹的伤口上,听着他嘶声抽痛,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问,“你的人?”
男人五官拧在一起,伸手想掰开身上的脚踝,伤口却被对方用力碾。
“怎么不回答?”景深像是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她是谁的人?”
男人嚣张气焰全无,疼得说不出话,却又不敢不答,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字眼。
“你、你的……是你的人。”
景深又问,“你给她下药?”
男人脸色煞白,额头全是冷汗,像是要晕过去了。
景深眯眼,还想再施点手段,却感觉怀中的人难耐地扭动。
低头一看,沈姝月脸像是烧起来,就连修长的脖颈也泛着可疑的红晕,脸色痛苦,却又含着说不出的春意。
“救、救救我……”她喃喃,眼尾沁出难耐的泪珠。
景深眸色沉了几分,忽然将人打横抱起,转身进了房间。
他把人放到床上,同时拨通内线电话,让人把门口的垃圾拖走。
怕男人逃跑,他亲自去门口盯着,待到人被控制起来后,他才转身回房间,准备处理另一个麻烦。
不想床上空了,他一愣,下意识地叫人,“沈姝月?”
没人回答,浴室却传来了水声。
他循声进去,脚步倏然顿住。
只见敞着的浴帘后,沈姝月蹲在花洒下。
喷洒着的热水尽数冲刷着她的身体,衣服已然湿透,那具纤细的身躯被勾勒明晰。
不大的浴室被蒸腾水汽包围,热意将人严丝合缝地从头裹到脚,景深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
向来杀伐决断不眨眼的他这一刻立在原地,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直到沈姝月开始难耐地解扣子,他眼眸微晃,才提步上前,一把将人拉了起来。
沈姝月这会儿已经彻底丧失理智,只想让自己尽可能舒服些,拧眉挣扎,“别、别碰我。”
景深眉头动了下,莫名冒出一句,“刚刚求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姝月听不懂,也听不进,只一味挣扎。
可她力气实在太小了,推不动,挣不开,索性去挠。
一道印子落在景深的手腕,他眉头微蹙,低声不悦,“又挠人?真当自己是野猫了?”
话落,他这才注意到沈姝月的手腕内侧竟划了道口子,半条胳膊内侧都是血迹。
“怎么弄的?”他下意识把人拽近些,看那伤口。
沈姝月没法回答。
她的意识混沌一片,身体里像是有无数小蚂蚁在爬,爬过她的血管,钻入她的神经。
好痒,好热……
手腕上触觉滚烫,她挣不开,干脆整个人凑上去。
靠上那条手臂,贴进那具胸膛。
就像是坠入大海不安漂浮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她紧紧抱住这根浮木,自己也不知道想从对方身上汲取什么,只想要抱紧些,再抱紧些。
“我好热,好难受,帮帮我……”
景深瞳仁倏然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