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去父留子
恒阳公主怀孕的反应比春喜大,不仅吃不下什么东西,对气味也敏感得很,稍不留神就会想吐。·k~u·a¢i¢d!u¨x·s?..c·o^m+
打着关心春喜的名号,恒阳公主又住了下来。
那两个嬷嬷确实很有经验,春喜说气味难闻,她们就把府里各处都熏上陈皮香,春喜说吃不下东西,她们也能想法子做出不油腻还滋补的膳食。
这日午后,恒阳公主刚吃了口燕窝就扔下勺子,气愤道:“我觉得那个狗东西就是克我,所以这孩子才这样折腾我,怀孕实在是太遭罪了,这逆子本公主不要了!
岭南,城中书房。
夜色深沉,烛火微晃,映得案上纸张泛黄。沈允修独坐书房,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色凝重。信中内容,正是周远在狱中所写的供词,详细列出了西域王庭在岭南布下的暗线,以及他们试图通过策反旧部将领,逐步掌控岭南军权的计划。
“原来如此”沈允修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怀之轻轻叩门:“殿下,岭南城南传来急报,有西域商队意图混入城中,被守军拦下,搜出一封密信,内容涉及岭南布防图。”
沈允修猛地起身:“带上来。”
不多时,一名守军将领捧着一封密信进入书房,神色凝重:“殿下,这是从西域商队首领身上搜出的,属下不敢擅作主张,特来禀报。”
沈允修接过密信,拆开一看,脸色骤变。
信中内容直指岭南布防弱点,还提及了岭南旧部中几位将领的名字,皆是曾与周远交情深厚之人。
“看来,周远并未全说实话。”沈允修低声道,眼中寒光乍现。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岭南城,心中思绪翻涌。
母亲的过往、西域的野心、岭南的未来这一切,似乎都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缠绕,而他,正站在风暴的中心。
“陈怀之。”他低声唤道。
“属下在。”陈怀之立刻上前。
“即刻调集暗卫,彻查岭南旧部将领,尤其是周远曾举荐之人。另外,派人前往京城,向陛下禀报此事,并请求调派兵部密探协助调查。”
“是。”陈怀之领命而去。
沈允修转身,目光坚定:“岭南,是我母亲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不会让它落入任何人之手。”
与此同时,岭南城南,一处隐秘的宅院中。
一名身穿西域服饰的男子正与一名岭南旧部将领低声交谈。
“事情如何?”西域男子问。+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
将领神色凝重:“岭南布防图已经送出,但西域商队被拦下,恐怕周远已经招供。”
西域男子眉头一皱:“周远此人,太过天真,以为殿下会轻信他的悔过之言。我们的人已经混入城中,只要岭南旧部内应配合,便可一举拿下岭南。”
将领沉默片刻,缓缓道:“殿下并非易与之辈,若他察觉,恐怕会先发制人。”
西域男子冷笑:“他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年轻人。岭南旧部中,真正效忠他的人,又有几个?”
将领未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西域男子目光一冷:“你若反悔,便趁早。”
将领咬牙:“我从未反悔,只是殿下待我不薄。”
西域男子嗤笑:“可他能给你什么?岭南的未来?还是大承的忠诚?别忘了,你父亲当年是如何死的。岭南旧部,从来都是大承眼中的弃子。”
将领神色一变,最终缓缓点头:“好,我照做。”
西域男子满意地笑了:“很好。三日后,便是岭南旧部操练之日,届时,殿下必会亲临。只要内应配合,岭南便可一举拿下。”
将领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岭南,城中审讯室。
沈允修再次提审周远。
周远被押上堂,镣铐未除,神色却依旧平静。
“殿下。”他低声唤道。
沈允修端坐案前,目光冷冽:“周远,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周远沉默片刻,缓缓道:“属下所言,皆为实情。只是属下未能预料到西域王庭会如此迅速行动。”
沈允修冷笑:“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岭南,可你可曾想过,你的隐瞒,会让岭南陷入更大的危机?”
周远神色一黯:“属下知罪。”
沈允修站起身,缓步走下堂来,走到他面前,声音低沉:“你若真想赎罪,便告诉我,西域王庭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周远缓缓抬头,目光深沉:“西域王庭真正的目标,不是岭南,而是您。”
沈允修眼神一凛:“什么意思?”
周远低声道:“西域王庭早已知晓您的血脉,他们称您为‘天命之子’,认为您才是西域真正的继承人。他们想请您回西域,继承王位,统领西域,而岭南,将成为您的封地。”
沈允修怒极反笑:“荒谬!”
“殿下,属下所言,句句属实。*0~d^i*a′n′k-a?n¨s¢h_u′.?c\o!m·”周远沉声道,“属下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岭南。若您能成为西域之主,岭南便可真正独立,不再受大承节制,也不必再夹在两国之间受尽压迫。”
沈允修冷冷看着他:“你竟妄想让我背叛大承,背叛母后?你可知道,我母亲正是因为不愿成为西域的棋子,才选择岭南,选择大承,选择自由?”
周远沉默。
沈允修转身,望向窗外,声音低沉却坚定:“我不会让任何人,将岭南当作筹码,也不会让任何人,将我当作工具。岭南,是我母亲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不会让它落入任何人之手。”
片刻后,他回头看向周远,目光冷冽:“你若真心为岭南,便助我查明西域王庭真正的目的。”
周远怔住,随即缓缓点头:“属下愿效死力。”
沈允修挥手:“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得与外人接触。”
周远被押走,审讯室内一时寂静无声。
沈允修站在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岭南城,心中思绪万千。
岭南,母亲曾用一生守护的地方,如今,他必须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它。
京城,御书房。
沈清渊手握一封密信,眉头紧锁。信中内容,正是沈允修传来的关于周远的审讯结果。
“允修果然不简单。”沈清渊低声喃喃。
江临站在一旁,轻声问道:“陛下,是否该让允修知道更多?”
沈清渊摇头:“再等等。他必须自己去面对这一切。”
他望向窗外,夜色沉沉,风起云涌。
“春喜”他轻声唤道,“允修终于开始理解你了。”
岭南,城中书房。
沈允修独坐书房,案上烛火微摇,映得他眉宇间一片沉思。母亲的信静静摊开在案头,字迹温润却藏着锋芒,一如她生前的性子。
他终于明白,母亲当年为何选择岭南,为何甘愿背负“叛国”之名,为何宁愿放弃西域公主的身份,也要嫁入这片远离权力中心的边陲之地。
她不是逃亡,而是为了爱,为了自由,为了一个更辽阔的人生。
沈允修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她躺在病榻上,面容苍白,却仍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对他说:“允修,无论你将来身处何地,都不要忘记,你生来便是自由的。”
那时的他年少懵懂,只当是母亲的安慰之语,如今回想,才知那话语中藏着多少深意。
他睁开眼,目光坚定如铁,低声自语:“母后,我会守住你所爱的这片土地。”
岭南,城中审讯室。
烛火微摇,映得墙上人影晃动。沈允修坐在案前,神色冷峻,目光如刀。周远被押在堂下,镣铐未除,神色却已不再如初时那般惊惶,反倒多了几分释然。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沈允修问。
周远抬头,缓缓开口:“殿下,属下所做之事,的确对不住您,也对不住岭南。可属
下所求,不过是一条出路。”
“出路?”沈允修冷笑,“你所谓的出路,便是投靠西域?与他们合谋,将岭南拱手让人?”
周远摇头:“属下从未想过将岭南交给西域,属下只是想以退为进,与他们周旋,换取时间。”
沈允修目光一沉:“你倒说得轻巧。若非我亲自来查,你今日便已策反岭南旧部,将岭南置于何地?”
周远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属下知罪。但属下也知,殿下您虽聪慧果决,却太过年轻,尚未真正理解岭南的处境。”
沈允修眉心一皱:“你这话何意?”
周远缓缓道:“岭南地处边陲,夹在大承与西域之间,历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殿下您虽有母后留下的威望,但若无真正的根基,终究难以立足。西域王庭之所以如此执着于岭南,正是因为岭南的地理位置与兵力,若能掌控,便可作为进可攻退可守的据点。”
沈允修冷冷道:“这我自然知道。但岭南不是棋子,更不是任何人的跳板。”
周远苦笑:“可若殿下不主动选择立场,便只能被动地被他人决定命运。”
沈允修眼神微动,却未语。
周远继续道:“属下所做的一切,皆是想为岭南谋一条生路。属下知错,但属下更愿以死赎罪,助殿下查明西域王庭真正的目的。”
沈允修凝视他良久,终是缓缓起身,道:“你若真有悔意,便助我一臂之力。”
周远郑重地点头:“属下愿效死力。”
沈允修转身,对门外守候的陈怀之吩咐:“将周远暂且收押,严加看管,不得与外人接触。”
陈怀之应声而去。
沈允修望着窗外夜色,心中思绪万千。岭南的局势,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母亲当年的抉择,是否也如他今日一般,背负着无数人的命运?
岭南,城南,一处隐秘宅院。
夜色如墨,风中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屋内,一名身穿岭南旧部军服的男子正与一名西域男子低声交谈。
“事情如何?”西域男子问。
岭南男子神色凝重:“岭南布防图已经送出,但西域商队被拦下,恐怕周远已经招供。”
西域男子眉头一皱:“周远此人,太过天真,以为殿下会轻信他的悔过之言。我们的人已经混入城中,只要岭南旧部内应配合,便可一举拿下岭南。”
岭南男子沉默片刻,缓缓道:“殿下并非易与之辈,若他察觉,恐怕会先发制人。”
西域男子冷笑:“他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年轻人。岭南旧部中,真正效忠他的人,又有几个?”
岭南男子神色一变,最终缓缓点头:“好,我照做。”
西域男子满意地笑了:“很好。三日后,便是岭南旧部操练之日,届时,殿下必会亲临。只要内应配合,岭南便可一举拿下。”
岭南男子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岭南,城中书房。
夜色深沉,烛火微晃,映得案上纸张泛黄。沈允修独坐书房,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色凝重。信中内容,正是周远在狱中所写的供词,详细列出了西域王庭在岭南布下的暗线,以及他们试图通过策反旧部将领,逐步掌控岭南军权的计划。
“原来如此”沈允修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怀之轻轻叩门:“殿下,岭南城南传来急报,有西域商队意图混入城中,被守军拦下,搜出一封密信,内容涉及岭南布防图。”
沈允修猛地起身:“带上来。”
不多时,一名守军将领捧着一封密信进入书房,神色凝重:“殿下,这是从西域商队首领身上搜出的,属下不敢擅作主张,特来禀报。”
沈允修接过密信,拆开一看,脸色骤变。
信中内容直指岭南布防弱点,还提及了岭南旧部中几位将领的名字,皆是曾与周远交情深厚之人。
“看来,周远并未全说实话。”沈允修低声道,眼中寒光乍现。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
色中的岭南城,心中思绪翻涌。
母亲的过往、西域的野心、岭南的未来这一切,似乎都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缠绕,而他,正站在风暴的中心。
“陈怀之。”他低声唤道。
“属下在。”陈怀之立刻上前。
“即刻调集暗卫,彻查岭南旧部将领,尤其是周远曾举荐之人。另外,派人前往京城,向陛下禀报此事,并请求调派兵部密探协助调查。”
“是。”陈怀之领命而去。
沈允修转身,目光坚定:“岭南,是我母亲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不会让它落入任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