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剑·不藏锋风渚予下
208. 柴天改玉无余力，鲇鱼上竹最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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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森林·玲珑鬼谷。
“再往前不远就是玲珑鬼谷了，穿过了玲珑鬼谷就到了骷髅竹海。等再过了骷髅竹海之后，还得再经过一片海域叫做‘辛夷花海’，而这片被叫做‘辛夷花海’的神秘海域才是真正最诡异离奇也最恐怖未知的。但虽然话都是这么说的，可究竟玲珑鬼谷、骷髅竹海和辛夷花海这三个连最厉害的森罗恶鬼猛兽大妖都会感到害怕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哪一关才是最可怕的，几乎从来没有人亲身证实过。
因为，但凡去过这几个地方的，从来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哦，是吗？那就先说说这玲珑鬼谷吧，咱们要怎么才能穿过去？”
“嗯，传说凡是进入魑魅森林的，无论人鬼妖魔都没有能再走出来的，而在魑魅森林深处的玲珑鬼谷尽头，永远都会有一个人守在那里，冥界的人都叫她摧心天师·柴余，而这个叫柴余的女人，和骷髅竹海里的那个竹篾师·骷髅酒鬼·叶竹，他们俩一起被称为‘玉竹双煞’，有句诗就是这么说他们俩的，说‘柴天改玉无余力，鲇鱼上竹最多情。’只因为此二人虽然都有着满腔抱负和不甘，却终其一生都只能被困在玲珑鬼谷和骷髅竹海这两个地方。即使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用尽了各种努力，最终却还是囿于现实而无力实现。”
楚无漾道：“哦，那这玲珑鬼谷和骷髅竹海又是个什么模样？那柴余叶竹两人各自所擅长的能力和最常使用的兵器又是什么呢？我们要怎么做才有可能通过这两个地方？”
“难！难！难！想要通过这两个地方，那简直比登天还难。登天尚还能集万人之力勉力一试。但若想要通过这两个地方，那就算是再来他几万人，恐怕也很难做到！过去我也曾有很多次想要尝试通过这两个地方。
但在看到在我之前也曾有过那么多人踌躇满志来到这里，最后却都一去不返就连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次若不是参禅者早有预言，提前告知我将会有专门征剿祪然祭世的队伍到来，听说还是桃山专门派来的，我也不会跟着你们来到这儿。
但我却也没想到，桃山竟然就只派了你们四个人来，这倒是我朱颜有些意外了。”墨潮女·朱颜。
楚无漾笑了笑，不禁望着眼前那片暗黑森林尽头之上的天空，有些沉默和惆怅，又有些忧郁和焦急，道：“嗯，那不妨就请墨潮女你给我们讲讲，这玲珑鬼谷和骷髅竹海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墨潮女·朱颜笑道：“玲珑塔，骷髅酒，玲珑不似玲珑塔，鬼谷号角响玲珑。骷髅酿成骷髅酒，竹海遍地浸骷髅。传说呀，那玲珑鬼谷乃是七宝玲珑塔灵力散尽之后，被久远前一位据说很古老的镇天法神在临死前丢下以后落到了冥界来的。天长地久，不知什么时候，这一座曾经法力无边辉煌夺目，最后却凄惨落寞破碎不堪的玲珑宝塔，似乎是被冥界的阴煞之气和怨力所侵蚀腐败，竟然衍化诞生出了一个灵体化身。
每日每夜都守在那玲珑鬼谷的尽头，也就是已经破碎了许久许久的玲珑塔的塔尖的地方弹琴哼唱。
而那玲珑宝塔虽然早已不复过去那般辉煌荣耀，拥有着无边法力，却在那灵体化身弹出的琴声和哼唱的歌声里慢慢复苏了原有的力量，只是却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浩然正气庄严正义，而却成了一股阴煞无比满是怨恨的邪恶力量，而那黑暗玲珑宝塔的灵体化身很可能就是仍然守在玲珑鬼谷尽头的那位摧心天师·柴余。
冥界之人之所以称她为‘摧心天师’，便正是因为她的琴声和歌声经过玲珑鬼谷传出来，便能在千里之外摧心夺魂杀人于无形之中。至于那骷髅竹海的竹篾师·骷髅酒鬼·叶竹则拥有一口仅凭刀身所散发出来的鬼气，同样也能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竹篾鬼刀，传说骷髅竹海里的每一根血竹上面都悬挂着四个盛满了鲜血的酒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有鲜血从那些酒坛子里流出，沿着每一根竹子一直流下来，直到每一根竹子的根茎吸收了足够的鲜血，然后竹子上面又会有竹叶不断把血滴进酒坛里，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经年累月便使得整个骷髅竹海都仿佛变成了一个活的‘灵魂’一样，而那个竹篾师·骷髅酒鬼·叶竹就是这片竹林唯一的主人。
那片竹林所存在的意义也仅是为了灌溉喂养他的那一口竹篾鬼刀，那名竹篾师·骷髅酒鬼·叶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竹篾鬼刀旁边编他的竹篾，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编出来的竹篾是什么样子。但似乎是他自己曾经向骷髅竹海外面的人们透露过一丝讯息，说他每次编出来的竹篾都是满身长满了龙鳞鳞片，但看起来却像是鲇鱼一样滑稽可笑的‘活人’，他都会逼着它们去爬骷髅竹海里的那些血竹，看到那些像鲇鱼一样的‘人’一次次拼尽了力气爬上血竹，却又一次次重重地跌倒而愈发变得愚蠢盲目和痛苦扭曲，叶竹就会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然后还一直不停往自己喉咙里灌酒，仿佛那些他亲手一个一个地编造出来的‘鲇鱼人’。
其实就是他自己一样，永远想要往高处走期望自己能攀越顶峰，却连攀上竹子的资格都没有，而命运却偏偏又给了他一身鳞光闪闪璀璨耀眼的美丽‘龙鳞’。”
“听起来，这两个家伙好像都挺难缠，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和祪然祭世那女魔头连个照面都没打，咱们就这么灰溜溜地又缩回去吧？那我伐九霄以后还要怎么找那女魔头报仇？”伐九霄道。
“这两个地方听起来要想顺利通过，确实有点儿难度。但沈某相信不管眼前的这两道关口有多难有多么危险，只要咱们大家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总能想到办法解决的，只是当下咱们究竟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来应对呢？虽然信心底气必须要有，但策略战法也绝不可大意。鉴于这两道关口的守关者都不那么好对付，咱们还必须得慎之又慎以防万一。否则，只怕将造成难以估量的严重后果，付出咱们绝对难以承受的惨重代价。”沈烛南道。
“嗯，沈公子和九霄姑娘说的没错，不管是面对柴余的摧心天音和玲珑鬼唱，还是面对叶竹的竹篾鬼刀和血竹之力，咱们都千万不可大意。既不能贸然进去，也不能畏缩不前，咱们还必须得想个相对可靠一点儿的法子来。要不然，咱们就真得只能在这儿干耗着，一步也没办法跨出去了。”朱颜道。
“嗯，你看呢？楚姑娘，你觉得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沈烛南。
楚无漾想了会儿，忽然笑了起来，目光却不由看向旁边手握船桨不发一言的遽言，似乎在遽言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让楚无漾对遽言不禁多了几分欣赏和期望，“其实，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眼下我的法子就一个，那就是……商量。”
“商量？我没听错吧？”伐九霄似乎感到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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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议难以置信。
“当然，你没有听错。”楚无漾看着远处的浓密山林，目光中仍是一样坚定坦然，，“这世间绝大多数的事无非就是讲的一个‘利’字，只要我们能给出足够的利益作为筹码跟这两人交换，我相信他们是有可能被打动的。但这也自然只是为了尽力争取最好的局面。除此以外，我们还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如果真像墨潮女所说的那样，那柴余和叶竹这二人的实力恐怕还真是不能小觑呢！”
“话虽如此，但遇到像柴余叶竹二人这样心里极度扭曲疯狂之人，窃以为咱们还是以谈和辅以战为主，切莫心存半点儿侥幸为好。毕竟，柴天改玉何其难哉，鲇鱼上竹更无可能。”沈烛南此时突然也把目光转向遽言身上，而且就连说话的声气都柔软了许多，“但是呢，沈某和楚姑娘一样也十分想要了解遽言小兄弟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和本事，居然能让一向谨慎万分眼光奇高的司徒若问大人如此信赖。
即便明知道咱们这一行人即将要面对的敌人个个都穷凶极恶厉害无比，但他却还是选择让遽言小兄弟与咱们同行。若非遽言小兄弟有着什么异于常人十分特别之处，那我可真不敢相信那位罄竹先生真会有这么相信咱们几个人的本事呀？”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这一路上，咱们可就全靠你活命了，遽言小兄弟！”伐九霄拍着遽言的肩膀笑道。
“说笑了，木筏不久就要靠岸了，咱们还是跟遽言小兄弟好好商量一下，咱们到底要怎么对付那两个难缠的家伙吧。”楚千画道。
“嗯，我看咱们也必须尽快做好一切准备才是。否则，战斗一旦开始，那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朱颜道。
“嗯，那么，遽言小兄弟，你看呢？”楚无漾道。
遽言被楚无漾等人看着，一时间竟不禁有些羞涩，低头看着不停拍打着木筏的海水，脑子里突然感觉好像浆糊一样有些不知所措，“噢，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但师父临行前交代，路上有人要问起我会什么，我就只需要回答这么两句话就好了，那就是‘何惧身死扶摇起，一心可磨万年石。苦心孤诣可化蝶，既言有梦便不妨。’”
“苦心孤诣可化蝶，既言有梦便不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咱们问你会啥，又不是问你念什么心做什么梦，你倒是挺会说嘛。”啥也不会就啥也不会，非要整两句诗词儿出来显摆显摆自己多有文采多风雅，是吧？”伐九霄用手指头点着遽言的额头，似有些乐不可支地不由发出阵阵欢笑。
“嗯，我看咱们还是……”朱颜也有些皱眉地说道。
但楚无漾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反而愈发对遽言欣赏起来，“哈，大家都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的。但依我看，也不尽然，不信咱们便和遽言小兄弟先商议商议，再来讨论遽言小兄弟有没有本事也不迟，大家以为呢？”
“嗯，我觉得没问题。”沈烛南。
“行啊！就按你说的来吧。”伐九霄。
“好，我同意。”朱颜。
楚无漾笑了笑，道：“好，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
在楚无漾等人和遽言商议过后，不沉木筏也终于靠岸了。
这意味着接下来他们便将进入魑魅森林，而魑魅森林深处便正是柴余巢穴——玲珑鬼谷。
“再往前不远就是玲珑鬼谷了，穿过了玲珑鬼谷就到了骷髅竹海。等再过了骷髅竹海之后，还得再经过一片海域叫做‘辛夷花海’，而这片被叫做‘辛夷花海’的神秘海域才是真正最诡异离奇也最恐怖未知的。但虽然话都是这么说的，可究竟玲珑鬼谷、骷髅竹海和辛夷花海这三个连最厉害的森罗恶鬼猛兽大妖都会感到害怕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哪一关才是最可怕的，几乎从来没有人亲身证实过。
因为，但凡去过这几个地方的，从来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哦，是吗？那就先说说这玲珑鬼谷吧，咱们要怎么才能穿过去？”
“嗯，传说凡是进入魑魅森林的，无论人鬼妖魔都没有能再走出来的，而在魑魅森林深处的玲珑鬼谷尽头，永远都会有一个人守在那里，冥界的人都叫她摧心天师·柴余，而这个叫柴余的女人，和骷髅竹海里的那个竹篾师·骷髅酒鬼·叶竹，他们俩一起被称为‘玉竹双煞’，有句诗就是这么说他们俩的，说‘柴天改玉无余力，鲇鱼上竹最多情。’只因为此二人虽然都有着满腔抱负和不甘，却终其一生都只能被困在玲珑鬼谷和骷髅竹海这两个地方。即使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用尽了各种努力，最终却还是囿于现实而无力实现。”
楚无漾道：“哦，那这玲珑鬼谷和骷髅竹海又是个什么模样？那柴余叶竹两人各自所擅长的能力和最常使用的兵器又是什么呢？我们要怎么做才有可能通过这两个地方？”
“难！难！难！想要通过这两个地方，那简直比登天还难。登天尚还能集万人之力勉力一试。但若想要通过这两个地方，那就算是再来他几万人，恐怕也很难做到！过去我也曾有很多次想要尝试通过这两个地方。
但在看到在我之前也曾有过那么多人踌躇满志来到这里，最后却都一去不返就连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次若不是参禅者早有预言，提前告知我将会有专门征剿祪然祭世的队伍到来，听说还是桃山专门派来的，我也不会跟着你们来到这儿。
但我却也没想到，桃山竟然就只派了你们四个人来，这倒是我朱颜有些意外了。”墨潮女·朱颜。
楚无漾笑了笑，不禁望着眼前那片暗黑森林尽头之上的天空，有些沉默和惆怅，又有些忧郁和焦急，道：“嗯，那不妨就请墨潮女你给我们讲讲，这玲珑鬼谷和骷髅竹海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墨潮女·朱颜笑道：“玲珑塔，骷髅酒，玲珑不似玲珑塔，鬼谷号角响玲珑。骷髅酿成骷髅酒，竹海遍地浸骷髅。传说呀，那玲珑鬼谷乃是七宝玲珑塔灵力散尽之后，被久远前一位据说很古老的镇天法神在临死前丢下以后落到了冥界来的。天长地久，不知什么时候，这一座曾经法力无边辉煌夺目，最后却凄惨落寞破碎不堪的玲珑宝塔，似乎是被冥界的阴煞之气和怨力所侵蚀腐败，竟然衍化诞生出了一个灵体化身。
每日每夜都守在那玲珑鬼谷的尽头，也就是已经破碎了许久许久的玲珑塔的塔尖的地方弹琴哼唱。
而那玲珑宝塔虽然早已不复过去那般辉煌荣耀，拥有着无边法力，却在那灵体化身弹出的琴声和哼唱的歌声里慢慢复苏了原有的力量，只是却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浩然正气庄严正义，而却成了一股阴煞无比满是怨恨的邪恶力量，而那黑暗玲珑宝塔的灵体化身很可能就是仍然守在玲珑鬼谷尽头的那位摧心天师·柴余。
冥界之人之所以称她为‘摧心天师’，便正是因为她的琴声和歌声经过玲珑鬼谷传出来，便能在千里之外摧心夺魂杀人于无形之中。至于那骷髅竹海的竹篾师·骷髅酒鬼·叶竹则拥有一口仅凭刀身所散发出来的鬼气，同样也能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竹篾鬼刀，传说骷髅竹海里的每一根血竹上面都悬挂着四个盛满了鲜血的酒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有鲜血从那些酒坛子里流出，沿着每一根竹子一直流下来，直到每一根竹子的根茎吸收了足够的鲜血，然后竹子上面又会有竹叶不断把血滴进酒坛里，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经年累月便使得整个骷髅竹海都仿佛变成了一个活的‘灵魂’一样，而那个竹篾师·骷髅酒鬼·叶竹就是这片竹林唯一的主人。
那片竹林所存在的意义也仅是为了灌溉喂养他的那一口竹篾鬼刀，那名竹篾师·骷髅酒鬼·叶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竹篾鬼刀旁边编他的竹篾，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编出来的竹篾是什么样子。但似乎是他自己曾经向骷髅竹海外面的人们透露过一丝讯息，说他每次编出来的竹篾都是满身长满了龙鳞鳞片，但看起来却像是鲇鱼一样滑稽可笑的‘活人’，他都会逼着它们去爬骷髅竹海里的那些血竹，看到那些像鲇鱼一样的‘人’一次次拼尽了力气爬上血竹，却又一次次重重地跌倒而愈发变得愚蠢盲目和痛苦扭曲，叶竹就会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然后还一直不停往自己喉咙里灌酒，仿佛那些他亲手一个一个地编造出来的‘鲇鱼人’。
其实就是他自己一样，永远想要往高处走期望自己能攀越顶峰，却连攀上竹子的资格都没有，而命运却偏偏又给了他一身鳞光闪闪璀璨耀眼的美丽‘龙鳞’。”
“听起来，这两个家伙好像都挺难缠，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和祪然祭世那女魔头连个照面都没打，咱们就这么灰溜溜地又缩回去吧？那我伐九霄以后还要怎么找那女魔头报仇？”伐九霄道。
“这两个地方听起来要想顺利通过，确实有点儿难度。但沈某相信不管眼前的这两道关口有多难有多么危险，只要咱们大家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总能想到办法解决的，只是当下咱们究竟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来应对呢？虽然信心底气必须要有，但策略战法也绝不可大意。鉴于这两道关口的守关者都不那么好对付，咱们还必须得慎之又慎以防万一。否则，只怕将造成难以估量的严重后果，付出咱们绝对难以承受的惨重代价。”沈烛南道。
“嗯，沈公子和九霄姑娘说的没错，不管是面对柴余的摧心天音和玲珑鬼唱，还是面对叶竹的竹篾鬼刀和血竹之力，咱们都千万不可大意。既不能贸然进去，也不能畏缩不前，咱们还必须得想个相对可靠一点儿的法子来。要不然，咱们就真得只能在这儿干耗着，一步也没办法跨出去了。”朱颜道。
“嗯，你看呢？楚姑娘，你觉得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沈烛南。
楚无漾想了会儿，忽然笑了起来，目光却不由看向旁边手握船桨不发一言的遽言，似乎在遽言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让楚无漾对遽言不禁多了几分欣赏和期望，“其实，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眼下我的法子就一个，那就是……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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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遇到像柴余叶竹二人这样心里极度扭曲疯狂之人，窃以为咱们还是以谈和辅以战为主，切莫心存半点儿侥幸为好。毕竟，柴天改玉何其难哉，鲇鱼上竹更无可能。”沈烛南此时突然也把目光转向遽言身上，而且就连说话的声气都柔软了许多，“但是呢，沈某和楚姑娘一样也十分想要了解遽言小兄弟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和本事，居然能让一向谨慎万分眼光奇高的司徒若问大人如此信赖。
即便明知道咱们这一行人即将要面对的敌人个个都穷凶极恶厉害无比，但他却还是选择让遽言小兄弟与咱们同行。若非遽言小兄弟有着什么异于常人十分特别之处，那我可真不敢相信那位罄竹先生真会有这么相信咱们几个人的本事呀？”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这一路上，咱们可就全靠你活命了，遽言小兄弟！”伐九霄拍着遽言的肩膀笑道。
“说笑了，木筏不久就要靠岸了，咱们还是跟遽言小兄弟好好商量一下，咱们到底要怎么对付那两个难缠的家伙吧。”楚千画道。
“嗯，我看咱们也必须尽快做好一切准备才是。否则，战斗一旦开始，那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朱颜道。
“嗯，那么，遽言小兄弟，你看呢？”楚无漾道。
遽言被楚无漾等人看着，一时间竟不禁有些羞涩，低头看着不停拍打着木筏的海水，脑子里突然感觉好像浆糊一样有些不知所措，“噢，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但师父临行前交代，路上有人要问起我会什么，我就只需要回答这么两句话就好了，那就是‘何惧身死扶摇起，一心可磨万年石。苦心孤诣可化蝶，既言有梦便不妨。’”
“苦心孤诣可化蝶，既言有梦便不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咱们问你会啥，又不是问你念什么心做什么梦，你倒是挺会说嘛。”啥也不会就啥也不会，非要整两句诗词儿出来显摆显摆自己多有文采多风雅，是吧？”伐九霄用手指头点着遽言的额头，似有些乐不可支地不由发出阵阵欢笑。
“嗯，我看咱们还是……”朱颜也有些皱眉地说道。
但楚无漾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反而愈发对遽言欣赏起来，“哈，大家都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的。但依我看，也不尽然，不信咱们便和遽言小兄弟先商议商议，再来讨论遽言小兄弟有没有本事也不迟，大家以为呢？”
“嗯，我觉得没问题。”沈烛南。
“行啊！就按你说的来吧。”伐九霄。
“好，我同意。”朱颜。
楚无漾笑了笑，道：“好，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
在楚无漾等人和遽言商议过后，不沉木筏也终于靠岸了。
这意味着接下来他们便将进入魑魅森林，而魑魅森林深处便正是柴余巢穴——玲珑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