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她需要一个契机
自那日茶馆分钱后，姜清瑶像是换了个人。
她不再整日琢磨着，去哪家厂子托关系找临时工，也不再对着镜子唉声叹气抱怨时运不济。
所有的心神，几乎都扑在了那个只有她能进入的神秘空间里。
空间内，灵泉汩汩流淌，氤氲着淡淡的白色雾气，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气息。
泉眼旁那一大片黑土地，黝黑发亮，仿佛蕴藏着无穷的生机。
姜清瑶挽起袖子，裤腿也扎得利落，原本精心保养的手指沾满了泥土。
她咬着牙，挥舞着一把简陋锄头，哼哧哼哧地翻垦着黑土地。
“累死了......这比在厂里扛大包还累！”
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在黑土地上，瞬间便被吸收。
但她不敢停歇，一想到那二十二块八毛钱，想到未来可能源源不断的财富，她就又生出一股力气。
翻好地，她小心翼翼地从空间兑换商城里，用所剩不多的能量点，兑换出几包人参和灵芝的种子。
那种子看起来毫不起眼，干瘪细小。
“这么点东西，居然要这么多能量点！黑心商城！”
她低声咒骂着，但还是屏住呼吸，极其认真地将种子一颗颗播撒下去，覆盖上薄土。
接着，她跑到灵泉边。
用一片大叶子小心翼翼舀起泉水，均匀地浇灌在刚刚播下种子的土地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吸收了灵泉水的黑土地，仿佛被注入了强大的生命力。
刚刚播下的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土、抽芽，舒展出一片片嫩绿的叶片。
“快！再快一点！”
姜清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焦灼。
“快点长大啊！长大了就能换好多好多钱了！”
她知道空间内外时间流速不同，但等待依旧显得漫长。
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空间里，时不时就去浇灌一点灵泉水，观察着药材的生长情况。
除了伺候这些人参灵芝，她也没忘记姜九梨提到的奶粉、麦乳精。
她将之前种普通作物攒下的能量点，精打细算地兑换了一小罐奶粉和两包麦乳精，准备下次交给姜九梨。
空间成了她的全部世界，让她几乎忘记了外面的纷扰，整个人都沉浸在对财富的渴望中。
与此同时，姜九梨也在进行着另一场无声的“耕耘”。
她并没有频繁地前往黑市。
深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她每一次行动都极为谨慎。
每次去之前，她都会精心乔装。
有时是满脸麻子的邋遢村妇，有时是畏畏缩缩的半大小子。
衣服、鞋帽、甚至走路的姿态、说话的口音都会随之改变。
她利用空间，完美地隐藏和取用各种伪装道具。
她不再局限于早上，而是不定时地出现在那条后巷。
每次停留时间都不长，卖的东西量也不大，有时是几斤糖，有时是几块肥皂，有时甚至只是几个鸡蛋。
她像个最普通的、偶尔来换点零花钱的乡下人，尽量不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
但她的眼睛和耳朵可灵敏着呢！
她默默地记下了，那条巷子不同时段的人流变化。
记下了几个疑似“望风者”的面孔和习惯，也基本确定了那个穿黑褂子的男人。
别人叫他“老黑”，确实是这条巷子里最有实力的买家。
几次看似无意地从老黑附近经过，她隐约听到些零碎的交易对话。
想要直接和老黑搭上线并不容易。
他身边似乎总有那么一两个，眼神警惕的同伴，而且他本人极其谨慎，交易对象似乎都是熟面孔。
姜九梨没有贸然上前。
她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老黑主动注意到她，并且值得他冒险与一个生面孔交易的契机。
这个机会，随着姜清瑶空间里第一批药材的成熟，终于来了。
这天晚上，姜清瑶兴奋地找到姜九梨。
声音都激动得发颤：“成了！人参和灵芝都能收了！量不少，看着品相也好！”
姜九梨心里一跳，面上却保持平静：“有多少？”
“黑土地就那么大，但长得密实，我粗略算了算，晾干处理完，起码得有一百多斤！”姜清瑶眼睛放光，“还有之前兑的奶粉和麦乳精，这次一起拿走吧！”
一百多斤药材！这可不是小数目！
尤其是品相好的野生人参和灵芝，在黑市绝对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
姜九梨知道，时机到了。
这批货，就是她敲开老黑那扇门的敲门砖。
她再次精心伪装，这次扮成了一个神色憔悴、愁眉苦脸的中年农妇。
背着一個沉得几乎要把腰压弯的巨大背篓，里面是分装好的药材和那点奶粉麦乳精。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巷口徘徊，而是径直朝着老黑所在的角落走去。
离着还有几步远，老黑身边一个瘦高个青年就警惕地上前一步，挡住了她。
那人眼神不善：“哎，干嘛的？这边不零卖，一边去！”
姜九梨停下脚步，操着一口浓重的乡下口音，带着哭腔：“大哥，行行好，俺不是零卖。俺当家的在矿上砸伤了腿，等着钱救命啊......俺这是把家里祖传的这点老底都抠出来换了......”
她说着，微微掀开背篓盖子一角，露出里面品相极佳的人参和灵芝。
但又迅速盖上，生怕被人瞧见似的。
那瘦高青年瞥见里面的东西，眼神微微一变，但还是不肯放行，看向老黑。
老黑一直眯着眼打量着姜九梨，闻言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哪来的？”
“俺......俺家是青峰山脚下的，这是俺家里人躲进老林子挖的。”姜九梨编得有模有样。
表情坦诚，“俺要不是实在没法子了，也不敢动这个。大哥，您看看，给个公道价，俺急着拿钱回去救命啊......”
老黑站起身，走到背篓前。
亲自掀开盖子仔细看了看，又拿起一支人参嗅了嗅，捏了捏。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这品相，这药味，确实是难得的好货，而且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