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上楼，有事做
“花了你妈我好几十万呀。人家说你遇到灾星了，得做法化解下。我还以为是遇到骗子了，还好还好，这钱花的值。”殷母在电话里跟素素诉苦。
素素听了这话，心像是被针扎，瞬间心寒了半截。父亲留给她置办婚房，嫁妆的钱，被殷母半路截胡，殷母防她跟防贼似的，就连素素结婚，母亲都舍不得拿出半分钱来给她添置嫁妆。
甚至还想吞掉程晟给的百万彩礼，一点都不顾及她去了婆家是否会被看清，还是她拿养老威胁殷母，殷母才把彩礼那张黑卡，还给了她的。素素突然想起来，她上次匆匆从家里的老破小离开，不仅忘记了手机，还把彩礼那张黑卡忘在了父亲那张床的枕头下面了。
素素可不敢提醒她，怕落到她手里，有去无回，她得抽个时间，把卡拿出来，到时候离婚，是要退还给程晟的。他的钱，她一分也不会要。
因为心里不是滋味，语气就有点不舒服了：“你当初要扣留我的嫁妆和买房的钱，说是要留着给你自己养老用。你生病了也舍不得拿出来用，防我跟防贼一样，怎么封建迷信骗你钱那么容易？”
“你这个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封建迷信，有的事情是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你个小屁孩你懂个屁。你和我程女婿没离婚，说明那道符确实发挥了作用。”殷母跟她在电话里争论。
素素都无语了，哪儿是什么符纸发挥了作用，分明是她和程晟做了交易，她听他安排，等着被他踹，他帮忙给殷母找肾，治病，负责医药费。把钱给程晟，可烧香拜佛，给神棍还要有用好吧。
但素素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在她看来，话不投机半句多。殷母又开心的跟她说：“素素啊，程女婿是真大方啊，不仅缴清了滞留的医疗费，还把下期的治疗费都给付了。你看看，这就是程女婿的钞能力。你听你妈的没错，你妈吃的饭，比你吃的盐都多。你妈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你妈见识的男人，遇的人，比你更是多不少。你相信你妈的眼光和判断啊，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我不会坑你的。程女婿真是个好男人，抓住他，生个孩子给程家，等司音醒了，你可就没机会了。”
怀孕，素素唇角笑意更苦了，她都是胃癌晚期了，怎么怀孕，嫌她命太长？程晟也不会让她有孕的，因为她比人都要清楚的知道一个事实，程晟最爱的女人是他的白月光，司音。
她拼死生下孩子，她走了，孩子也是可怜，有了后妈，亲爹也会变后爹的，素素敷衍道：“再看。”
“什么再看？对你自己老公上点心。还有啊，程女婿不是说要给你买房子吗？买了吗？”殷母发文道。
素素不想跟她说话了：“没事我挂了。”
怕她再被封建迷信骗走养老钱，自己能活几天，都不一定的，素素就故意吓唬她；“我警告你，你把爸爸留下来的钱看紧点，可别被人骗了。到时候你没钱，还生病，你有钱咱就治病，没钱咱就搁屋里躺着，能躺多久就看您老造化。”
“殷素素，我是你妈！你竟然不管我死活？你个白眼狼，你在说什么你？”殷母瞬间激动起来了。
素素知道她害怕了，继续说：“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那钱你随便花，我没意见。反正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
“早就看出来你是个白眼狼，我也没指望过你。你把你自己的婚姻问题解决好，比啥都强。”殷母突然转移了话题，反问素素；“你伤没事吧？”
素素啊了声，她没反应过来。
“你离家出走那次，你妈下手有点狠，你手臂好了没有啊？”
素素没想到她会说这事，不说，她都忘了。
“疼就别死扛，别跟你爸爸一样，小病拖成大病。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让程女婿买点药膏擦擦。不擦药，好得慢。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可别老是让我操心。我都该养老了。”
鼻尖突然变酸，她对殷母的感情，很复杂，有时候无比的讨厌她，觉得她太自私，不管自己死活，有时候又觉得她可怜，年纪轻轻的死了老公，还和唯一的女儿关系不好，被外人看笑话。可当殷母偶尔来关心她时，她又忍不住的感觉温暖，甚至想要原谅母亲做的那些奇葩事。
素素说：“知道了。你看好你的钱，别被人骗，比什么都重要。”
……
女佣布完菜，素素就听女佣惊呼：“程先生回来了。”
素素又听程晟慵懒的嗯了声。
吃饭时，很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清响声，程晟见她闷着头吃白米饭，就拿公筷给素素碗里夹菜，他不太知道她爱吃什么，就每个菜盘里，都给她碗里夹了些。
素素的勺子，和程晟执着的筷子碰到一块了，素素很意外，以为是程晟给她夹菜：“你不用给我夹菜。”
他真的很奇怪，突然对她上心了，以前绝不会给她夹菜的。
没想到程晟冷淡的回答她；“给你夹菜的人是佣人。”
“哦。”素素把头埋的更低，眼皮低垂，想把眼底的失落彻底遮盖住，是她误会了。殷素素，你傻不傻，他今天再干妈面前维护你，只是顺道的事，或许他本来就对司家不满，借你的手打压罢了，你还当真了。
殷素素，你要时时刻刻的记住，你只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并不是他内心深处认可的妻子啊。你是干妈和母亲，程家强塞给他的老婆。换位思考，你是他，你或许也喜欢不起来。
能做成他这样，已经很好了，别奢望，更别心生妄念。
……
“跟我上楼，有事要做。”
素素听程晟说了这样一句话，还当着收拾餐盘的女佣们面前，素素脸瞬间红到底，这个程晟，光天化日之下，他再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程晟并没发现他的话不妥，起身向台阶走去。
女佣们眼神交流，翻白眼，更觉得殷素素是个狐狸精，刚吃完饭就要去跟程先生运动，程先生长得这么好，怎么眼神这么差，看上个瞎子。跟瞎子做那种事，真的会有感觉吗。
素素手指再空中乱摸，她再找导盲杖，其中一个女佣把她导盲杖递到她手里，素素说了谢谢，她还是不太习惯她成为程夫人的事，所以别人帮了她，她都会下意识表达感谢。
握着导盲杖，导盲杖一点点的再前面探路，突然导盲杖触到了忽软忽硬的东西，素素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停的手执导盲杖再戳，旁边的女佣都再看热闹，都等着程先生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