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美男计,勾引白采女!
这已经是她两次自称“我”了,宋临瑾心下一软。
“我只是见不得母后被她蒙蔽。”
棠瑾溪指尖轻轻敲着暖炉,若有所思上一世的白采女也是与太后联手,白婉清情有可原,那太后呢?
按理说她腹中是她的孙儿,何必要害她。
“王爷为何要告诉本宫这些?”她忽然抬眸,直直望进他眼底。
宋临瑾喉结微动,夜色掩住了他耳尖的一抹红:“本王只是……”
“若想害本宫的人是太后娘娘呢?”
宋临瑾虽心里有猜测,但听到她这么直白的说出,还是觉得心惊。
宋临瑾神色带着几分慌乱:“我会尽我所能,护好娘娘。”
棠瑾溪看向他,莞尔一笑:“王爷既然这么关心本宫,不如帮本宫一个忙?”
接下来的几日,棠瑾溪安心在宫里养胎,给皇后的请安也以身子不适告假。
此时长乐宫的青瓷盘里盛着晶莹剔透的荔枝,棠瑾溪靠在软榻上,指尖捻起一颗。
上一世,她可吃不着这么好吃的荔枝,从前得一颗也是在乾清宫伺候笔墨时,皇上赏过一颗。
那时的她,舍不得吃,日日放在床前,最后干瘪溃烂,叫蚂蚁得了便宜。
宋临琰的刚踏进殿门,就听见她带着笑意的声音:“皇上再这么赏下去,臣妾这长乐宫怕是要改叫珍果局了。”
宋临琰见她腮边还沾着荔枝汁水,不由失笑。
他拿出帕子,亲自替她擦拭:“南诏新贡的蜜柑明日就到,朕记得你爱酸甜口的。”
“臣妾如今倒更想吃雪梨。”
宋临琰轻笑道:“馋嘴猫儿,你如今怀着龙胎,还是少用些性寒之物为好。”
“朕又去民间找了几个厨子,你想吃的菜他们都会做,再让小厨房每日炖燕窝来。”
这几日,他能瞧出棠瑾溪兴致不高,便低声说道:“再过几月,朕叫你父母来京城可好?”
棠瑾溪两眼放光,险些落下泪来,重活一世,她终于能见到父亲和母亲了吗?
见她眼眶红红,宋临琰将她抱在怀里,“怎么这般爱哭,入宫还未到一年,就思念父母?”
“后宫妃嫔入宫数年见不到父母,也没像溪儿这般。”
棠瑾溪倚在宋临琰怀中,指尖揪着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臣妾入宫前,母亲总说要给臣妾做梨花糕。”
“如今臣妾只是怕吃不到记忆的味道。”
“胡说,朕明日就下旨,让你父母明年开春便进京,那时候你也有孕六个月了。”
“那臣妾就先谢过皇上。”
御花园夜里,白采女提着灯笼的手微微发抖。
她没想到宁王会约她夜会御花园,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日宫宴见采女一舞,本王便日日思念采女。”
宋临瑾背对着她,声音低沉,“只是碍于身份,本王没法说出口。”
白采女心头狂跳,上一世宁王对自己情根深种,她还以为自己失败了,没想到宁王还是这般深情。
“王爷说笑了,其实……
她突然上前一步,指尖划过宋临瑾的腰带,“我对王爷也一见倾心……”
白采女突然踮起脚,红唇几乎贴上宋临瑾的耳垂。
宋临瑾不动声色地偏头避开,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疏离道:“时辰不早了,采女先回去,改日再约。”
白采女却浑然不觉他的冷淡,满心都是欣喜。
比起在御前当差,不男不女的何煜,宋临瑾这样英俊潇洒的王爷,自然更合她心意。
她娇笑着又往前凑了凑:“王爷何必这般着急?月色正好,不如再陪妾身聊会儿?”
“不必了。”宋临瑾语气更冷,转身就要离开。
白采女见状,急忙伸手去拉他的衣袖:“王爷!”
宋临瑾心里暗自感叹真是一桩苦差事,偏偏这是玉嫔娘娘的要求。
宋临瑾回头,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底却依旧疏冷:“采女莫急,本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约。”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支青玉簪子,簪身莹润剔透,雕着几朵祥云。
他抬手,轻轻将簪子插入白采女的发髻间,指尖刻意避开了她的肌肤,只虚虚拂过她的发丝。
“这簪子……配你正好。”他低声道,声音刻意带了几分柔情。
白采女抬手抚上发间的玉簪,指尖微颤,心头涌起一阵狂喜。
她抬眸望向宋临瑾,眼波盈盈,声音娇软:“王爷待我真好……”
宋临瑾淡淡一笑,后退一步,拱手道:“夜色已深,采女早些回宫歇息吧。”
白采女依依不舍的点头,唇角却掩不住笑意:“那……王爷可别忘了改日之约。”
“自然。”宋临瑾转身离去,背影隐入夜色之中。
待他走远,白采女仍站在原地,指尖一遍遍抚摸着发间的玉簪,心口怦怦直跳。
她低低笑出声,喃喃自语:“宁王殿下竟对我如此上心,连定情信物都给了。”
她越想越欢喜,只觉得这玉簪比皇上赏赐的任何珠宝都要珍贵。
毕竟,这可是宁王亲手为她戴上的。
“看来,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她轻哼一声,提着灯笼转身离去,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日后风光无限的模样。
暗处,一道修长的身影静静站在一旁,宋临瑾望着白采女远去的背影,眼底的温柔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意。
“真是蠢得可怜。”他低声嗤笑,抬手掸了掸衣袖,像是要拂去什么脏东西。
“王爷,这戏可还满意?”身后,一道娇软的声音响起。
宋临瑾回头看去,却见棠瑾溪站在他身后,有些紧张的偏过头。
宋临瑾一回头,便见棠瑾溪站在月光下,只一眼,宋临瑾就偏过头,不敢直视她。
他从未见过这般美的女子,自幼在皇宫长大,先帝时的妃子个个百花争艳,可棠瑾溪美的仿佛画中人。
是让人过目不忘的美,甚至在梦里时,也是如此。
耳尖悄悄染上一抹红色,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声音微哑:“娘娘怎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