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太后惩治,朕护着你!

待仪仗远去,白婉清故意加快脚步,走到棠瑾溪身侧:“姐姐好福气,刚见面就得太后的青睐呢!”

“是吗?既然如此,今夜你陪我去抄经?”

白婉清被她的话噎住,气得脸色发青,却碍于场合不敢发作,只能甩袖离去。

这时,皇后身边的点翠走来,低声道:“玉婕妤,皇后娘娘请您移步凤仪宫一叙。”

棠瑾溪跟着点翠来到凤仪宫,皇后正坐在窗边修剪一盆兰花,见她来了,放下金剪:“坐吧。”

棠瑾溪规规矩矩地行礼,坐在矮凳上。

皇后轻笑一声:“这般胆小?到本宫这不必拘谨。”

她示意点翠退下,直奔主题:“你可知道太后为何独独针对你?”

棠瑾溪垂眸:“嫔妾愚钝。”

“先帝在位时,曾有位柳贵妃,生得倾国倾城,最得圣宠。”

“太后那时还是德妃,眼睁睁看着柳贵妃差点让自己的儿子失去太子之位。”

“后来呢?”棠瑾溪轻声问。

皇后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柳贵妃暴毙了,死前那张脸,被人用簪子划得面目全非。”

她忽然伸手抬起棠瑾溪的下巴,“你现在的样子,比当年的柳贵妃还要美。”

棠瑾溪背后沁出一层冷汗,皇后收回手,递来一个香囊:“去慈宁宫前,用这香沐浴,太后不喜女子身上的香味,往后在太后面前记得用上。”

“嫔妾谢过皇后娘娘。”

“本宫只是不想看第二个柳贵妃出现,皇上待你不同,这是你的福气,也是祸端。”

“呀~玉婕妤!”

小奶团子大皇子看见棠瑾溪,忙扑过来钻进她怀中,“好想你呀。”

“我也想念大皇子了。”

离开凤仪宫时,棠瑾溪握紧香囊,远处,白婉清正躲在暗处偷看,眼中闪着嫉妒的光。

当夜,棠瑾溪跪在慈宁宫抄经。

太后忽然将一盅热茶泼在她手上:“哀家听说,今日皇后召你去了凤仪宫?”

滚烫的茶水将手背烫得通红,棠瑾溪强忍疼痛:“回太后,皇后娘娘教导嫔妾宫规。”

“她倒是爱管闲事。”

太后倚在软榻上慢条斯理的拨弄佛珠:“知道为何罚你?”

“嫔妾愚钝。”

“啪”的一声,茶盏砸碎在她脚边:皇帝登基三年,后宫子嗣单薄,你倒会勾着他夜夜笙歌!”

棠瑾溪额头抵地:“嫔妾知错。”

“从今日起禁足半月。”

太后冷笑,“听说你爱做梨花酥?哀家宫里正好缺个点心宫女。”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宋临琰竟亲自寻来:“母后,进贡的雪莲到了,儿臣特来请您过目。”

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皇帝来得真巧。”

转身时故意踩过棠瑾溪的手指,”明日过来继续抄。”

待太后离去,宋临琰一把拉起棠瑾溪,看到她红肿的手指时眸光骤冷:“朕送你回去。”

“不可!”棠瑾溪慌忙抽手,“太后娘娘会更生气!”

话未说完已被打横抱起,宋临琰在她耳边低语:“朕倒要看看,这后宫是谁说了算!”

宋临琰抱着棠瑾溪一路穿过宫道,怀中的人哭得梨花带雨,

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龙袍,他低头看她红肿的手指和烫伤的痕迹,眉头紧锁:“别怕,有朕在。”

回到听梨轩,宋临琰亲自为她上药。

药膏触及伤处时,棠瑾溪疼得瑟缩了一下,眼泪又涌了出来:“皇上,太后娘娘为何这般厌恶嫔妾?嫔妾明明什么都没做。”

宋临琰动作一顿,轻叹一声将她搂入怀中:“母后她……”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道:“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棠瑾溪仰起泪眼:“嫔妾不怪太后,只怪自己不得太后欢心。”

她抽噎着,“可是嫔妾真的好疼。”

宋临琰心疼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朕明日让林太医来给你诊治。”

他顿了顿,“至于禁足,朕会想办法。”

“不要!”棠瑾溪急忙抓住他的衣袖。

“嫔妾不想让皇上为难,太后娘娘说得对,嫔妾确实不该独占皇上。”

宋临琰被她这副懂事的样子刺痛,捏着她的下巴道:“在朕面前不必装乖,想哭就哭,想闹就闹。”

棠瑾溪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小声啜泣着:“嫔妾不怪太后娘娘。”

宋临琰轻抚她的后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想起当年柳贵妃的事,那时他还小,却记得母后看着柳贵妃尸身时那诡异的笑容。

“溪儿,以后离太后远些,若她再召你,就说身子不适。”

“可是……”

“没有可是,朕会护着你。”

他的人,只有他能,旁人不可!就算是他的母后也不行。

夜深了,宋临琰看着怀中熟睡的棠瑾溪,轻轻为她掖好被角。

“何煜。”他低声唤道。

“奴才在。”

“去查查,今日是谁向太后通风报信,说皇后召见了玉婕妤。”

“遵旨。”

次日一早,林太医早早便奉了皇上旨意前来,手中拎着装药箱,神色间带着几分焦急。

听到通报,棠瑾溪慵懒的从床上坐起,发丝有些凌乱,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林太医踏入内室,见她这副模样,心尖猛地一颤,忙垂眸行礼:“臣见过玉婕妤。”

“林太医请起,麻烦你特意跑一趟了。”棠瑾溪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几分软糯,衣领松松垮垮,依稀还能瞧见上面红痕。

林太医走近,跪在地上,拿起棠瑾溪受伤的手,那原本纤细白皙的手指,此刻红肿不堪,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手很疼吧?“林太医忍不住轻声说道,眼中满是疼惜。

棠瑾溪察觉到他的神情,心中暗喜,面上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林太医,很严重吗?会不会留疤啊,我这手以后还能缝制香囊吗?”说着,眼中泛起一层泪花。

林太医赶忙安抚:“婕妤莫怕,只是烫伤和挫伤,不会留疤的。”

说罢,他打开药箱,取出药膏,轻轻涂抹在棠瑾溪的伤处,动作轻柔药膏还带着几分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