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帝王不许有软肋,偏宠她!

“他为何要这般?”

“他不允许自己有软肋,所以我猜,他这几日没召你侍寝,也是因为这一点。”

“至于白采女,不过是他无聊时的一点慰藉罢了。”

棠瑾溪想到一点,上一世宋临琰是真真切切喜欢白婉清的,白婉清到最后不也是活的好好的?

既然白婉清能做到,她有什么做不到的?

“娘娘今日叫嫔妾来,究竟想说什么?”

淑妃直视她的眼睛:”合作,真正的合作。”

“为了莲儿,也为了本宫腹中的皇子。”

“所以大皇子中毒一事也是他故意为之,为的是扳倒你们王家,从而你还可以做你宠冠六宫的淑妃。”

淑妃点点头:“怪不得本宫斗不过你,你还真是聪明的紧。”

“既然如此,那我便知道了。”

淑妃明显不信,诧异的盯着她瞧:“你知道什么?”

“他不想心里有我,那更好,我入宫不求真心,但求权利。”

“你想做皇后?!”

棠瑾溪低声笑道:“皇后吗?我不稀罕!”

“这后宫的争斗是无止无休的,皇帝坐山观虎斗,你太蠢了,淑妃。”

淑妃攥紧了拳头,这棠瑾溪还真是讨厌!

“你要我怎么做?”

“安心养胎,懂得示弱,你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嫡小姐了。”

淑妃垂着头,不再言语,她早该明白,在这吃人的后宫,情爱不过是穿肠毒药。

“为何是我?”

“我与这后宫妃嫔都不是敌人,况且你蠢得过分可爱。”

果然,棠瑾溪太讨厌了!

淑妃忽然咳嗽起来,帕子上染了丝血色,“太医说本宫在冷宫待的这段日子,伤了根本,这胎恐怕保不住,若你需要,必要时本宫这胎为你铺路!”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翠浓急促的敲门声:“娘娘!皇上往这边来了!”

淑妃神色一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记住,千万别让他知道你知道了真相,在他面前,你必须是那个满心爱慕他的玉婕妤。”

棠瑾溪点点头,披上斗篷从小门离去。

殿门被推开的一瞬,淑妃脸上已换上娇媚笑意,她转身对着来人盈盈下拜:“臣妾参见皇上。”

淑妃盈盈下拜时,衣袖中藏着的指甲已深深掐入掌心。

她抬眸望向宋临琰,眼中恰到好处地泛起一层水雾:“臣妾在冷宫这些日子,总算想明白了许多事。”

宋临琰闻言挑了挑眉:“哦?爱妃想明白什么了?”

“臣妾不该恃宠而骄。”

淑妃声音轻颤,指尖悄悄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更不该因着家世就忘了君臣本分。”

殿内映得她脸色愈发苍白,宋临琰缓步走近,忽然伸手捏住她下巴:“朕记得,爱妃从前最厌恶低眉顺眼这套。”

淑妃被迫仰头,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皇上明鉴,臣妾是真心知错了。”

她主动将脸贴上他的掌心,“这些日子见不到皇上,臣妾才知什么叫度日如年。”

宋临琰眸色渐深,他忽然俯身,在淑妃颈间轻嗅:“爱妃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

淑妃心头一跳,是方才棠瑾溪留下的梨花香。

她佯装羞涩地偏过头:“臣妾,臣妾用了新调的梨花香露。”

“御花园的梨花开的正好,翠浓去给臣妾摘的。”

“是吗?朕记得你素来不喜梨花。”

淑妃瞧见他变了神色,急中生智,忽然捂住小腹轻哼一声:“皇上,臣妾肚子疼。”

宋临琰搀扶着她,淑妃趁机软倒在他怀中,声音虚弱:“太医说臣妾在冷宫受了寒,胎象不稳。”

“既知胎象不稳,为何深夜还不安歇?”

淑妃倚在他肩头,指尖拽了拽他衣袖:“臣妾睡不着,想着抄些佛经为皇上祈福。”

她指向案桌上摊开的经卷,“谁知刚写两行就心口发闷。”

宋临琰忽然轻笑:“爱妃何时信起佛来了?”

淑妃将他的手引至腹上:“自打有了这孩子,臣妾总怕从前造的孽报应在孩儿身上。”

宋临琰果然神色渐缓,揽着她往内殿走:“既如此,朕陪你歇下。”

淑妃暗中松了口气,却又听他似不经意地问:“方才可有人来过?”

“点翠一直守着殿门呢。”

淑妃眨眨眼,“皇上怎么这么晚过来?臣妾听说今夜是白妹妹侍寝?”

宋临琰解衣衫的动作一顿,神色带着几分狠厉:“爱妃消息倒是灵通。”

“六宫都传遍了。”

“说白妹妹在乾清宫,白日里就……”话未说完便红了脸。

宋临琰低笑一声,俯身撑在她上方:“吃味了?”

淑妃趁机环住他脖颈,将脸埋进他衣襟:“臣妾不敢。”

“朕夜里睡不着,路过承露宫,见灯还亮着,想起太医说你胎象不稳,特来看看。”

实则是想试探淑妃,瞧他对自己是否有不满。

她强自镇定,仰头露出惊喜神色:“皇上心里还是有臣妾的。”

继白采女后,淑妃娘娘复宠!

次日一早,棠瑾溪特意换了一袭淡粉色的宫装,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梨花簪,明明是清丽的装束,可穿在她身上带着一丝妩媚。

她让红豆提着食盒,里面装着刚出炉的梨花酥。

“主子,您真要去乾清宫?皇上昨夜可是宿在承露宫。”

棠瑾溪对着铜镜抿了抿唇上的胭脂,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正因如此,才更要去。”

乾清宫外,何煜远远看见棠瑾溪的身影,连忙迎上前:“玉主子,皇上正在批折子。”

“何总管。”

棠瑾溪眼圈一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瞧着可怜的紧:“我就送个点心,送完就走。”

何煜见她这般模样,顿时心软:“那奴才去通报一声。”

虽然他最近与白婉清走得近,也听白婉清说玉婕妤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可他看着流泪的玉婕妤,心里还是软的不像话,就算不简单又怎样?

玉婕妤对他一直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句公公。

片刻后,棠瑾溪被引入殿内。

宋临琰批阅奏折,头也不抬:“溪儿有事?”

棠瑾溪将食盒放在一旁,却不说话,宋临琰等了半晌不见动静,这才抬头,只见她低垂着头,手指绞着帕子,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