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淑妃有孕,各怀心思!
太医诊断后,称棠瑾溪是郁结于心,需要静养,开了一剂药方子,便急匆匆的告退了。
这种情况,还是不要留在那里碍眼了,免得惹人厌恶。
宋临琰环抱着棠瑾溪,眼里带着心疼之意:“何苦这般?”
“是朕错怪于你,你莫要拿自己身子开玩笑。”
“皇上这是信嫔妾了?”棠瑾溪眨眨眼,眼里带着几分难过。
宋临琰轻轻抚着棠瑾溪的发丝,“朕自然信你,往后,朕不会疑心于你。”说罢,他低头,在棠瑾溪额头上落下一吻。
棠瑾溪靠在他怀里,眸光冰冷,帝王的承诺,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这一夜,听梨轩内烛光摇曳,暖意在两人之间流淌,将往日的隔阂渐渐消融。
次日下了早朝,承露宫传来喜讯,何煜捧着淑妃的脉案小跑进来:“恭喜皇上,淑妃娘娘有喜了!”
墨笔在奏折上划出长长墨痕。宋临琰看着脉案上“孕二月”的字样,突然想起半月前淑妃称病的日子。
“摆驾承露宫。”
淑妃正倒在贵妃榻上,见圣驾到来忙要起身。
宋临琰扶住她的手臂:“爱妃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不知为何,听到宋临琰这般说,淑妃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臣妾今晨突然呕吐,没想到竟是有了身孕。”淑妃抚着小腹,眸光闪着泪。
不管怎么样,宋临琰也是宠爱过淑妃的,瞧见她如今有了身孕,心中那股子气也消散了。
“爱妃近日就别用胭脂水粉了。”
宋临琰的手指抚过她特意描画的眉:“朕记得你最爱栀子香?”
淑妃脸色微变,怀孕妇人忌浓香,这是常识。
“是,臣妾知晓,只是今晨查出有了身孕,还未来得及梳洗。”
殿外的白婉清正洒扫着落叶,瞧见内务府送来了不少礼品,就算是她在蠢,也知道淑妃这是复宠了。
攥紧笤帚,白婉清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在这承露宫洒扫了好几日,一点进展都没有。
眼下淑妃有了身孕,这可如何是好?
白婉清猛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脑袋,是她太蠢了,明明书中写过,淑妃假孕争宠……
有了!何不让淑妃假孕小产栽赃棠瑾溪,最后她白婉清坐收渔翁之利!
白婉清脸上带着喜色,连带着做事都有了气力。
凤仪宫内,皇后指尖轻轻敲着案几,茶盏里的茶早已凉透,却一口未动。
“娘娘,承露宫那边……”点翠低声开口,却被皇后抬手打断。
“淑妃有孕了?”
皇后唇角勾起,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倒是巧得很。”
点翠低垂着头,不敢接话。
皇后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承露宫的方向,声音轻缓:“本宫记得,前些日子皇上对淑妃还避而不见,怎么突然就怀上了?”
点翠低声道:“太医诊脉,说是已孕二月。”
“二月?”皇后眸光微冷,“那岂不是皇上刚宠幸了玉才人,淑妃就怀上了?”
点翠不敢妄言,只道:“娘娘,皇上龙颜大悦,赏赐了不少东西。”
皇后轻笑一声:“既如此,本宫这个做皇后的,自然也该表示表示。”
她转身,看向点翠:“去库房,挑些滋补品送过去。”
点翠一愣:“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眸光幽深:“皇上子嗣稀薄,淑妃这一胎,自然要好好养着。”
点翠会意,立刻道:“奴婢这就去办。”
皇后又补了一句:“对了,记得挑些……孕妇易食的东西。”
点翠心头一跳,连忙低头:“奴婢明白。”
待殿内只剩皇后一人,她手上的佛珠被她硬生生拽断,低声喃喃说道:“屿儿,本宫不会让任何人挡了你的路。”
皇后从宋临琰还是王爷时,便做了他的王妃,宋临琰从一开始就不喜皇后,若不是为了让皇后怀上皇嗣,宋临琰根本不会碰她。
好在屿儿争气,宋临琰也喜欢这个大皇子。
至于宠爱,皇后也不稀罕!
此时的淑妃倚在贵妃榻上,看着内务府送来的赏赐,心下欢喜的不得了。
“娘娘,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些补品过来。”翠浓捧着锦盒走了进来。
“皇后?”
她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盒上等的血燕,还有几味名贵的药材。
翠浓低声道:“皇后娘娘说,让您好好养胎。”
淑妃冷笑一声:“她倒是关心本宫。”
她合上锦盒,随手递给翠浓:“收起来吧。”
“娘娘,这些东西……”
淑妃眸光微冷:“怎么,你觉得本宫敢吃?”
翠浓连忙摇头:“奴婢不敢!”
“先放着,等太医验过再说。”
听梨轩内。
棠瑾溪服用过汤药后,听着红豆的禀报。
“淑妃有孕,皇后娘娘立刻送了补品过去?”
她轻笑一声,“看来,有人比本宫还着急。”
红豆低声道:“小主,翠浓说,淑妃对皇后提防着呢,咱们要不要……”
“不要插手。”
她抬眸,看向窗外,眸光幽深:“这后宫,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假孕之事,终究是瞒不了多久的。且看这承露宫,还能得意几时。”
“叫翠浓收敛着些,莫要被发现了。”
“是,奴婢知晓。”
当夜听梨轩,红豆正给棠瑾溪梳发,忽然铜镜里映出宋临琰的身影。
棠瑾溪要行礼,却被按住肩膀,铜镜里宋临琰接过梳子,为她梳理着发丝:“淑妃有孕了。”
“这几日,朕会去承露宫陪着淑妃。”
“等淑妃这胎安稳了,朕再来敲你,淑妃是个霸道的性子,若朕时时来你这,她恐会为难你。”
棠瑾溪看着镜中宋临琰眼神,忽然转身环住他的腰:“那皇上……还来敲嫔妾的窗吗?”
宋临琰眸色一暗,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朕敲窗,你开吗?
“若是皇上,嫔妾必定会开。”
幔帐落下时,棠瑾溪瞥见窗外闪过的身影,她勾住天子的衣带,在喘息间隙哑声道:“官人,小女子不喜偷偷摸摸。”
“奴家的心口疼,官人疼疼奴家。”
……
“荒唐!”
一夜,树上结的梨花骨朵绽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