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又喝醉了

萧远峰平日里清冷矜贵的面容此刻泛着醉红,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醉意,平日里凌厉的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他松开了领口的衣襟,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沈清芙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暗暗叹气:“州府不是准备了客房吗?这么晚了,在那里歇息也好。”

“不想住。”萧远峰抬眼看她,目光灼灼,带着几分醉意的迷蒙,却又格外专注,“你在等我。”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蛊惑般的魅力。

沈清芙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我答应过的。”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萧远峰突然站起身,却因醉意而踉跄了一下。

沈清芙连忙扶住他,却被他顺势搂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淡淡的酒香和他特有的气息。

“你身上好香。”他低头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沈清芙浑身一僵,感受到他灼热的唇瓣擦过自己的肌肤,心跳瞬间加快。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耳朵也红得像要滴血。

“你、你该去洗洗了。”她慌乱地推开他,声音都有些发颤。

萧远峰却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掌温热,带着一层薄茧:“你帮我。”

“什么?”沈清芙愣住,手腕上传来的温度让她心跳加速。

“我站不稳。”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平日里的清冷判若两人。

沈清芙脸颊发烫,去灶间准备热水。她的手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夜里的寒气,还是因为方才的亲密接触。

水壶里的水渐渐热了,升起的水汽在空气中缭绕。

等她回到房间时,萧远峰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对上萧远峰深邃的目光。

“我昨晚醉了。”萧远峰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暗哑,像是在为昨晚的失态道歉,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沈清芙点点头。

萧远峰侧头看她,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松散的衣襟。雪白的里衣若隐若现,他眉头微皱,喉结滚动了一下:“衣襟都散了,成何体统。”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沙哑。

听到他冷冷的语气,沈清芙低头一看,脸颊顿时染上红晕。她手忙脚乱地拢住衣襟,纤细的手指笨拙地重新系好带子:“带子松了。”

心里却泛起一丝酸涩。明明是他占了便宜,却还要用这般冷淡的语气质问她。

想到马车翻倒那次,他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自己现在想来,应该真的只是意外。这些日子以来,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把两人的关系想得太过暧昧。

他大概根本就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既失落又释然。

这样一想,沈清芙反倒松了口气。

萧远峰轻咳一声,目光落在床边那个红绸木箱上,下巴微抬:“银两可曾清点过?”

“还没有呢,昨日人多眼杂,不好看。”沈清芙摇头,手指轻轻抚过木箱表面的纹路,“再说这是给你的赏赐,等你瞧见的那会儿,我再跟着瞧瞧。”

“傻丫头,万一里面是石头呢?”萧远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淡然。

沈清芙抿了抿唇:“朝廷和州府的赏赐不会有假,府衙的或许会有猫腻。不过有郡王和项大人在场,萧元德也不敢耍花样。”说着,她的手指在木箱上轻轻敲了两下。

萧远峰没接她的话,起身走到木箱前他修长的手指取下红绸,打开箱盖。

白花花的银锭整齐码放,还有一叠用红绳捆着的银票。阳光照在银锭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沈清芙捂着嘴笑出声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这么开心?”萧远峰转头看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

她连连点头,蹦跳着来到他身边,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我忙活那么久才赚了千把两,还是相公最厉害。”声音里满是欢快。

“除了交宅院余款的,其余都交给你打理。”萧远峰的声音依旧平静。

“那可不行。”她连忙摆手,突然灵光一闪,戳了戳他的胳膊,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要是考上状元,奖励岂不是更丰厚?”

萧远峰抬手敲了下她的脑门:“就知道钱。”语气中带着无奈。

“我这不是实事求是嘛。”她揉着额头嘟囔,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到时候重要的是官职,不是赏赐。”萧远峰的声音沉稳有力。

沈清芙低下头,想起来之前那个梦。

如果换作是丞相家的千金,定然会关心他的仕途前程。而她,整日与铜臭打交道,眼里只有银钱。虽然她也很在意他的科举,可在他眼里,她就是个财迷罢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怎么了?”萧远峰察觉她情绪低落。

沈清芙抬头挤出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今日就去付余款吧?”

“好。”

“今日郡王还要来酒楼,你还得早些过去。”萧远峰一边穿衣一边说,动作优雅从容。

“也好。”

用过早饭,萧北辰吵着要看赏赐。

柔娘轻声呵斥,眉宇间带着几分担忧:“看可以,可千万别往外透露。”

“村里人不是都知道了吗?”萧北辰眨着天真的大眼睛。

“财不外露,懂吗?”柔娘压低声音,目光严肃,“有人眼红可不好。”

不光是不能显露,也不能随意张扬。村里人知道他们得了赏赐,难保不会有人起歹意。清晨的阳光照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明白了。”萧北辰重重点头,小脸上写满认真。

沈清芙让家人看过箱内银钱,萧远峰取了两张银票,重新锁好箱子。

“北辰巧勇在家看着,特别是翠竹居。”沈清芙想了想又道,眉头微蹙,“翠柳也留下,这样更安全些。”

翠柳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担忧:“姑娘,钱财这样放着不是长久之计”

“今日我和相公去镇上就把宅院的事情办妥,然后尽快搬到镇里,那里更安全。”沈清芙的声音坚定。

萧远峰开口:“让李大哥也帮忙看家。”

沈清芙点头:“这样最好。”她的心里终于踏实了些。

叮嘱完毕,夫妻二人来到李家。赶车李已备好马车,马儿不时甩动着尾巴。

萧远峰嘱咐几句,扶沈清芙上车,自个儿坐上了驾驶座。

赶车李拍胸脯保证:“夫子和姑娘就放心吧。”

路上,沈清芙坐车车厢里,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笑什么?”萧远峰问道。

“一代才子竟给我这个小嫂子当车夫,真是荣幸。”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

“堂堂解元郎昨晚还给你盖被子。”

“那我谢谢你啊。”沈清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

“不必客气。”萧远峰正色道,“昨晚你还摸我胸。”

“我没有!你别胡说!”沈清芙急道,脸颊瞬间染上红晕。

“我胸口还有你的爪印为证,要不要看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沈清芙不信:“看就看!”话一出口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