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工科院”的新机“咔嗒”转动。
鲁直正往“锦钢联创机”里填藩王工坊的技术图谱,胶东染坊的“防腐染法”、淮南木坊的“速生木处理”,一张张塞进槽口。
“陛下您瞧,”他转动齿轮,机器吐出卷“锦钢农具国标”,纸页带着油墨香,“这标把刘康的犁铧弧度、王翁的染坊防腐法,全揉进去了。”
“上回藩王竞业,刘寄说‘染坊架子总朽’,现在按这标做,能用三年不烂,”他指着标册上的“防腐标准”,眼里亮闪闪的。
刘妧指尖划过“犁铧入土三寸”的条款,想起上章王伯用新犁耕地的模样,嘴角带着笑。
“上回藩王竞业,比的是谁的工坊利百姓,今儿这国标,就是让好技术能传遍全国,”她往农户聚居的方向努嘴,“王伯村的旧犁,按这标改改,也能顶新犁用,不用再花钱买。”
骆越蹲在标册旁,手指点着“农具承重标准”,指甲缝里还沾着钢屑。
“这标跟我们越人‘器度’的记载一样公!俺们越人做破土器,讲究‘刃厚三分’才耐用,”他捏着标册比对腰间的旧木刻谱,“这标写‘锦钢犁铧厚二分五’,比俺阿爹传的还准。”
“前天改了三架旧犁,王伯说‘耕硬地比新的还顺手’,”他笑得露出白牙,晃了晃手里的改犁工具。
老尚书令公孙越捧着旧官制簿册,册上“官署各司互不管”的批注密密麻麻,简绳都磨断了。
“这新署比老夫旧衙热闹百倍!以前工部管造、农官管耕,各说各的理,”他翻着册页,纸页“哗啦”响,“刘康的犁做好了,农官说‘不合旧制’,愣是压了半年。”
“现在这机子一出标,谁也别扯皮,”他指着联创机,“鲁直刚说,淮南王木坊按这标做的犁架,三天就被二十个县订光了。”
“农商数据坊”的木架上,各地呈报的锦纸账册堆得像小山。
黄月英正用锦线将工坊出货单与农田呈报单缠在一起,线结按“十户一束”捆得整整齐齐。
“陛下您看,”桑小娥解开一束线,账册上的红圈密密麻麻,像撒了把红豆,“锦钢犁普及率到六成了,北地荒田收复九成。”
她扬了扬手里的信笺,纸角皱巴巴的:“王伯托人捎信,说‘按新标改的犁,一天能多耕半亩,今年的谷够吃到来年麦熟’。”
黄月英转动“锦线决策仪”,仪上的线立刻排出新策,像条理顺的棉线。
“按《史记》‘平准书’说的‘农器足则仓廪实’,下一步该让工坊做‘锦钢水车’,配着犁用,”她指着策文,“上回胶东王的染坊用这水车抽水,比旧车快两倍,农户都来问啥时能买到。”
旁边的小吏抱着刚汇总的账册,纸页上还沾着麦芒,裤脚沾着泥。
“黄大人,昨儿京兆尹报,他们县的新犁,有三成是旧犁改的,按国标换个铧就成,省了不少钱,”他掂了掂账册,“王伯的侄子,就靠改犁赚了两石粮,笑得合不拢嘴。”
“吏礼创新站”的案上,秀儿正用锦线校“礼仪新谱”,谱上“科技朝仪”的条款,字缝里还夹着片锦钢屑。
“小石头,输‘科技朝仪’,”她捏着笔往谱上添注,笔尖在“奏对规范”旁画了个小圈,“上回李大人朝见,带的竹简报表翻得手忙脚乱。”
“这新谱说‘奏对用锦纸报表,折起来就巴掌大,还能画曲线图’,清楚得很,”她晃了晃手里的样表。
王小石头踮脚够着操作盘,指尖戳得键子“啪啪”响,小脸憋得通红。
“先生,机子说‘朝服得佩锦钢算筹’,”他举着算筹晃了晃,筹上刻着度量衡的刻度,“报收成时拨一拨就清楚,比心算准。”
“前儿王伯来领粮,账房用这算筹一算,不多不少,他说‘比老账房的算盘明白’,”他学着王伯的语气,逗得秀儿直笑。
老礼官李大人捧着新朝服样衣进来,衣摆的锦钢扣叮当作响,走路都带着声。
“这新仪好!既守了‘朝服端正’的老礼,又添了算筹、报表这些实在物件,”他摸着钢扣,眼里带着惊奇,“上回淮南王来奏事,带的锦纸报表,陛下一眼就看清木坊炭产量,比他捧着竹简念叨半天强。”
“刑工联创处”的烛火晃着,把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
老廷尉正用锦线将“窃专利案”的卷宗缠在“锦钢律法机”上,卷宗里还夹着片被窃的染法图纸。
“你看这案,”他指着机上吐出的判词,“宗室刘顺偷了刘康的染法去卖,按旧律‘盗物’判,现在按新律‘窃技艺’,罚他工坊半年收益赔给刘康。”
“这铁疙瘩比老夫翻《法经》快,还能把藩王竞业时定的‘专利规矩’嵌进去,”他敲了敲律法机,齿轮转得更欢。
旁边的刑吏捧着旧竹简刑书,简上“盗物”的注脚磨得看不清,简绳松松垮垮。
“大人,上回查刘息漏税,还得翻三本法书,现在这机子,把‘专利’‘工坊税’都编进律条,一查就有,”他掂了掂新旧两种卷宗,“刘顺刚说‘早知道这律严,绝不敢偷’。”
老廷尉敲了敲律法机,齿轮转得更欢,发出“咔嗒”的脆响。
“当年断案靠‘情理’,现在靠‘规矩’,”他摸着机上的锦线编码,“这机子记着各地工坊的技术账,谁偷了啥,一比对就准,比老夫熬三个通宵审案靠谱。”
暮色漫过工科院时,新铸的“锦钢农具国标”碑立在院门口,碑上的“犁铧图”与鲁直手里的样板犁对得严丝合缝。
公孙越摸着碑上的字,字缝里还嵌着点藩王工坊的钢屑,指尖划过“国标”二字,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这新署倒让官署活了,”他望着远处的农户改犁的身影,“以前老夫签份文书,得跑五个衙署盖章,现在联创机一出标,各署照着做,三天就传遍全国。”
“王伯说‘县太爷上周送来的新犁,跟胶东的一个样’,这就是维新的好处,”他笑得眼角堆起皱纹。
骆越扛着架按国标改的旧犁经过,犁铧闪着光,犁把上还缠着越人特有的防滑藤条。
“俺们村改了十架,王伯说‘比新买的还顺手’,”他拍着犁铧,声音洪亮,“这标公得很,不偏谁,就偏实在干活的人。”
掌灯后的建章宫,灯影在地上铺了层金,卫子夫捧着《官署维新册》进来,册页上沾着工科院的钢屑、农商坊的麦芒,还有片吏礼站的锦布。
“今日工科院产出国标五项,”她翻着页,纸页沙沙响,“锦钢犁普及率又涨了两成,王伯的村,家家都有按标改的犁。”
“刑工处新定了十条律,”她指着“专利保护”的条款,“刘康的染法,现在谁偷谁赔,他说‘这下敢把新法子教给农户了’。”
刘妧把册子往陈阿娇面前推,册上“藩王工坊技术纳入国标”的字样,墨迹还新鲜得像刚落的雨。
“你看,上回藩王竞业,比的是工坊本事,今儿官署维新,就是把这些本事变成全国的好处,”她指着册上的“防腐技术推广”,“鲁直说,刘寄染坊的防腐法,按国标改改,官署的粮仓都能用,再也不霉粮了。”
陈阿娇展开“维新锦图”,图上的官署与藩王工坊用锦线连得密密麻麻,像张结实的网,金线银线缠在一起,闪着光。
“明儿让尚方署把这图刻在各地衙门口,”她指尖划过锦线交织处,“告诉他们——官署和工坊,本就是一股绳,都为着百姓有饭吃、有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