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真正的选择

陆晨听到二皇子的话，脑子里嗡嗡作响，像被雷劈了一样。成为真正的强者，而不是朝廷的工具？他死死盯着二皇子，想从那张英俊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对方的表情太真诚了，真诚得让人不敢相信。

"真正的强者？"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抖，"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看着陆晨紧张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他缓缓蹲下身来，与陆晨平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意思很简单。"二皇子的声音很轻柔，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进陆晨的耳朵里，"我不要你们成为任何人的傀儡，包括朝廷。我要你们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

"命运的主人？"夜琉璃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可是您不也是朝廷的人吗？"

"朝廷的人？"二皇子哈哈大笑，笑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亮，"小姑娘，你觉得皇室成员就一定要听朝廷的话吗？"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尚云张大嘴巴，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您是皇子啊！皇子不就是朝廷吗？"

"皇子只是个身份。"二皇子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这个身份不能决定我的心。"

龙一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额头冷汗直冒。他颤抖着声音说："殿下，您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二皇子转头看向龙一，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像刀子一样刺向他，"龙一，你在朝廷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吗？"

"属下...属下不敢妄测圣意。"龙一吓得浑身发抖，险些跪了下去。

"圣意？"二皇子冷笑，"哪来的圣意？我只是在说我自己的想法而已。"

陆晨看着龙一害怕的样子，心里忽然涌起一阵痛快的感觉。刚才这家伙还威风凛凛地要抓他们，现在轮到他害怕了！但同时，他心里也更加困惑。这个二皇子到底想干什么？

"殿下。"剑无极忽然开口，声音很沉稳，"恕我直言，您说的这些话，听起来像是...像是要背叛朝廷？"

"背叛？"二皇子看向剑无极，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剑无极，不愧是千年剑魔，一针见血。"

"我靠！"尚云惊得跳起来，"真的要背叛朝廷？"

"别说得这么难听。"二皇子摆摆手，"我不是要背叛朝廷，我是要改变朝廷。"

"改变朝廷？"萧逸眯起眼睛，"怎么改变？"

"很简单。"二皇子站起身来，看向远方，"让朝廷真正为百姓服务，而不是为了少数人的利益。"

"为百姓服务？"孟瑶小声问道，"现在的朝廷不是为百姓服务的吗？"

"小姑娘，你太天真了。"二皇子苦笑着摇头，"现在的朝廷，只为权贵服务。百姓？百姓在他们眼里只是工具而已。"

"工具..."陆晨重复着这个词，心里五味杂陈。他们不也是被当作工具吗？天剑地剑传承者，听起来很厉害，但说到底不还是别人争夺的工具？

"没错，工具。"二皇子看出了陆晨的想法，"就像你们现在的处境一样。所有人都想要你们，但没有人真正关心你们想要什么。"

"那您关心吗？"夜琉璃忽然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二皇子看着夜琉璃清澈的眼睛，脸色变得柔和起来。他蹲下身子，轻声说道："我关心。我不仅关心你们想要什么，我还想帮你们得到它。"

"帮我们得到想要的？"陆晨心跳加速，声音都变了调，"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二皇子点头，"你们想要什么？想要和朋友们一起平静地生活，对吧？想要不再被人追杀，不再被人当作工具，对吧？"

"对！"尚云激动得脸都红了，"我们就想这些！"

"那很简单。"二皇子笑了，"只要你们足够强，强到没有人敢欺负你们，这些愿望就都能实现。"

"足够强..."萧逸沉思着，"可是要多强才算足够强？"

"至少比龙一强。"二皇子指了指还在发抖的龙一，"比他强十倍。"

"十倍？"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能吧？"尚云咽了口唾沫，"龙一已经这么厉害了，比他强十倍...那得是什么境界？"

"你们有这个潜力。"二皇子肯定地说，"天剑地剑传承者的潜力，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大。"

陆晨听着二皇子的话，心里既兴奋又不安。如果真的能变得那么强，他们确实就不用怕任何人了。但是...

"可是，殿下。"他咬着牙问道，"您为什么要帮我们？您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二皇子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小家伙，你很聪明，知道问这个问题。"

"那您的回答是什么？"剑无极也盯着二皇子，等待答案。

"我的好处..."二皇子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深远起来，"就是能找到真正志同道合的伙伴。"

"伙伴？"夜琉璃疑惑地问，"什么样的伙伴？"

"改变这个世界的伙伴。"二皇子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公，太多黑暗。权贵欺压百姓，强者欺凌弱者，这样的世界需要改变！"

"改变世界？"陆晨瞪大眼睛，"殿下，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认真！"二皇子握紧拳头，眼中燃烧着火焰般的光芒，"我要建立一个真正公平的世界，一个强者保护弱者、而不是欺压弱者的世界！"

听到这话，陆晨心里涌起一阵热血。这样的理想，听起来多么美好啊！但同时，他也感到深深的疑虑。

"可是...可是这可能吗？"他小心地问道，"这样的理想，真的能实现吗？"

"有什么不可能？"二皇子反问，"只要有足够的力量，有足够的决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力量和决心..."萧逸若有所思，"确实，没有力量的话，再好的理想也只是空谈。"

"没错！"二皇子激动地点头，"所以我需要你们！天剑地剑传承者，将来必定是这个世界最强的力量！有了你们的帮助，我的理想就能实现！"

"我们的帮助？"孟瑶紧张地问，"我们要做什么？"

"现在不需要做什么。"二皇子温和地说，"现在你们只需要变强就行了。等你们足够强了，我们再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听起来...听起来很不错。"尚云挠挠头，"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二皇子问道。

"就是..."尚云想了想，"您的理想这么伟大，为什么不去找那些已经很强的高手合作，而要找我们几个小孩子？"

这个问题问得很尖锐，连龙一都竖起耳朵听答案。

二皇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苦笑着说："因为那些已经很强的高手，大多数都被现有的利益绑架了。他们不会真心支持改变，因为改变会损害他们的利益。"

"那我们呢？"夜琉璃问道，"我们就不会被利益绑架吗？"

"你们不一样。"二皇子看着他们，眼神很真诚，"你们现在就是被欺压的对象，你们最能理解弱者的痛苦。而且，你们还年轻，心还没有被世俗污染。"

"心没有被世俗污染？"剑无极冷笑，"殿下，您觉得经历了这么多追杀和算计，他们的心还能保持纯净吗？"

"能。"二皇子坚定地点头，"我看得出来，他们虽然经历了很多，但心中的善良和正义还在。这就足够了。"

陆晨听着二皇子的话，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有人能这样理解他们，这样信任他们，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但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殿下。"他深吸一口气，"如果...如果我们拒绝您的邀请，您会怎么样？"

二皇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拒绝？为什么要拒绝？"

"我只是想知道。"陆晨咬着牙坚持，"如果我们真的拒绝了，您会像他们一样强迫我们吗？"

这个问题让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龙一和李白都紧张地看着二皇子，等待他的回答。

二皇子看着陆晨认真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沉默了很久，久得让人心慌，最后才缓缓开口：

"如果你们真的拒绝..."他停顿了一下，"我会很失望，但我不会强迫你们。"

"真的不会强迫？"尚云不敢相信。

"真的不会。"二皇子点头，"强迫得来的合作，不是真正的合作。我要的是真心的伙伴，不是被迫的工具。"

听到这话，陆晨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至少这个二皇子看起来比龙一他们要靠谱一些。

但就在这时，李白忽然开口了：

"皇兄，父皇的命令..."

"父皇的命令我会处理。"二皇子打断了他，"这件事你不用管。"

"可是..."李白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二皇子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小白，有些事情你还不懂。"

看着二皇子严厉的表情，陆晨心里忽然涌起一丝不安。

这个二皇子，真的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