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震惊!太子竟会摄魂术!
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平静的方式离场。
而其所犯罪名包括暗示太子宠妾不清不白、与他人有染,触犯秽乱宫闱罪。
造谣太子无法人道,捏造储君隐疾。
以谋危社稷罪论。
质疑太子长子血脉,污蔑皇嗣。
触犯淆乱宗族罪。
盗掘太子妾墓,损辱其尸身。
犯发冢辱尸罪。
整件事以邪术、谣言、伪证惑乱宫闱者,以魇镇罪论。
皇帝有旨,念魏氏事上多年,孕育皇室血脉有功,故免除诛灭九族,改夷三族。
处魏氏剜舌、凌迟、腰斩之刑。
以儆效尤。
庶人骆岷、郭氏暂下诏狱,不日由大理寺卿、刑部、都察院行三司会审。
具体怎么处置待审过后再定。
至于殿中的一众证人。
给金承徽验身的婆子周翠菊妄称能验腐尸,妖言惑众,私验皇室成员尸身。
凌迟。
虽出了宫且不算编造扯谎,但名义上为东宫旧奴的冯春妮的行为属收受他人贿赂背主求荣、泄旧主隐私。
特削其宫籍记录、良籍,充贱籍。
剩下的人不论赏罚事后再论。
对了。
还有今晚一开始最先当众提出让槛儿与太子出来澄清流言的莹贵人。
莹贵人此前没有与魏嫔接触,也完全不清楚魏嫔那边在筹谋什么。
她会站出来说话,究其原因是魏嫔在其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了她的性子。
早早便买通了莹贵人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让其时不时就当着莹贵人的面提起宋良娣如何如何。
说的自然是不好的方面。
莹贵人性子傲,又总会在某些事上有着莫名的正义感,于是一来二去。
她对槛儿的印象越来越差。
及至东宫流言爆发,槛儿俨然就成了莹贵人眼里的一粒沙子。
这才有了她今晚的出头。
当然,这事莹贵人起初并没有意识到。
还是元隆帝下了处置魏嫔的旨后问莹贵人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七公主站出来替母妃求情猜到的。
然后一问,果然如此。
然尽管莹贵人是被利用的,可她在家宴上公开将东宫隐私摆出来议论。
涉嫌了挑拨元隆帝与太子的关系,质疑曜哥儿的血统和宗法地位。
元隆帝看在七公主的份上,没将莹贵人贬为庶人,而是降其为最末等的淑女。
那被收买挑事的大宫女,自是被拿下了。
而整件事的始末明日将由翰林院掌院学士起草诏书,帝昭告天下以澄清与东宫相关的一切流言。
等元隆帝下完旨,一众证人都被带下去了,槛儿与太子谢恩回了位置,今晚的这出闹剧算是告一段落了。
也是在这时候大伙儿才想起,万寿节呢,可宴席大家都没吃到一半。
除了凉菜,其他膳早冷了。
可御膳房做的席面都是定量的,重新再做一顿短时间内显然实现不了。
所以他们是要继续就着冷食吃席还是?
所幸在大伙儿踌躇不决之际元隆帝发了话,称寿贺了热闹也看了,他这个生辰过得真是颇具意义。
让众人差不多就散了。
明显皇帝这话带着嘲讽,可他和裴皇后都先走了,其他人留着干嘛?
那就走呗。
于是稀稀拉拉,众人相继出了交泰殿。
横竖都是自家人,男女大防也早撤了,大伙儿便没像之前刻板地守着规矩。
太子和信王他们一道出来在另一侧说话,槛儿和宣王妃她们就在这边。
“今晚你受累了,回去了早些歇息吧,”宣王妃拍拍槛儿的手道。
荣王妃和慎王妃也关怀了两句,槛儿向她们道了谢又寒暄了两句。
临走之际槛儿忽然感觉袖子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竟是韶宁郡主。
旁边站着韶安郡主。
“郡主可是有事?”槛儿冲韶安郡主打了招呼,再转向韶宁,疑惑道。
韶宁郡主一脸复杂,“你几月生辰?”
槛儿不觉得自己跟韶宁郡主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询问生辰的地步了。
不过她还是答道:“二月底。”
韶宁郡主瞪大眼。
“你比我小?!”
槛儿:“?”
韶安郡主在旁笑道:“我们是正月底,宋良娣比我们正好小一个月。”
“好吧好吧。”
韶宁郡主一言难尽地说。
“你也是个苦命的,我以后不针对你了,不过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啊,我是亲王郡主,你只是六皇叔的妾……”
剩下的话被韶安郡主一胳膊肘给拐没了,韶宁郡主痛苦地捂着腰子。
韶安郡主稍有些尴尬地对槛儿道:“她胡说的,宋良娣勿要放在心上。”
槛儿没放在心上。
就是心情也挺复杂。
她无意拿以前的事来博谁的同情,却没想到韶宁郡主会是这个态度。
她可没忘上辈子信王一家的下场,也不知经过今日前睿王的事信王会作何想。
若对方最终还是要走上辈子的路,那她现在最好不要跟这两位走太近。
哪怕她们此时没有恶意。
曜哥儿被奶娘抱了出来,支棱这小身子往这边扑,槛儿伸手接过儿子。
韶宁郡主可还记得自己被小崽子喷口水,及至现在还在受罚的事。
这梁子可是结得不小。
于是韶宁郡主先往她太子皇叔那边瞅了瞅,然后去戳曜哥儿的胳膊。
“瞧你胖的,胳膊都一节一节的了。”
曜哥儿才不要她戳呢。
膀子一甩,发出“啊噗啊噗”的声音。
韶宁郡主以为他又要喷她,当即护着脸往后跳,嘴里“啊啊”大叫。
太子跟信王几兄弟闻声望过来,女眷们也都看着,信王妃见状没好气。
韶宁郡主被斥了才发现曜哥儿没喷口水,她的脸登时青一阵红一阵。
曜哥儿又“啊噗”一声,再转身抱住娘的脖子,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可把韶宁气得不轻。
韶安郡主:“堂弟才多大,能懂什么?你也好意思跟这么点儿孩子计较。”
能懂什么?
韶宁郡主觉得这臭崽子懂得可多了,没见他把皇祖父给哄成啥样了吗?!
可惜,太子皇叔在那边盯着。
父王母妃也都盯着她。
刚刚叫那几声这趟回去定少不了吃排揎,再敢搞什么名堂她估计死定了!
没办法,韶宁只能把这窝囊气给忍了。
回了东宫,太子还有事要处理,槛儿带着路上睡着了的曜哥儿先回永煦院。
家宴上的阵仗这么大,各个地方的宫人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小福子在外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回来跟瑛姑姑她们通了气。
也因此槛儿回来后,瑛姑姑和跳珠、寒酥她们便上来好一番关切。
槛儿趁沐浴的当头将今晚的情况大致和她们说了说,不过有关她在董家经历的一些事槛儿就没说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有些事没必要再说出来让身边人为自己打抱不平。
收拾完上了榻躺下,槛儿有种身心俱疲之后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在大殿的时候没心思感触,这会儿回想起和董家人时隔八年的重逢。
槛儿颇觉恍然如梦。
尤其董茂生……
那人今晚的表现和反应挺让槛儿意外的,毕竟那晚仅仅是在街上认出了她,对方就追着马车喊她。
槛儿先前担心的便是他这个不定因素,况且董茂生还很听陈月娥的话。
又是一根筋且傻乎乎的性子,意识不到事情的利害关系,就不会自主选择立场,只有太子让人干涉。
可太子是怎么让董茂生和陈月娥唱反调的?
董茂生又不懂这些。
想了会儿没想明白,于是一个时辰后等太子来了槛儿便将此问了出来。
骆峋平躺着一手揽着她的肩头,闻言薄唇抿了抿,没有马上回她。
熄了几盏大灯,帐子里光线不怎么好。
槛儿没看清他的表情,便当他累极不想说话。
也确实该累了。
短短两天的时间董家人要控制,金承徽尸身被盗一案要查,那么多证人要审,还要搜集查证那么多的证据。
接下来还有前睿王的残党要解决。
高敬璋一门的影响又还在持续,这个节骨眼前睿王的事再一摆上来,朝中必定会再次掀起一阵动荡。
于是槛儿没再追问,也没说别的话扰他,就抱着他闭眼安静酝酿睡意。
骆峋眸光下移。
顿了顿,他突然出声:“祝由科。”
槛儿“唰”地睁眼抬头。
骆峋睨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望着帐顶。
“祝由科摄魂术,孤会。”
槛儿:“???!!!”
槛儿“腾”地挺坐起来,差点把腰给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