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重阳子的实力
"不必急于一时。"重阳子缓缓收起原本摆出的架势，语气从容地说道，"你可曾听说过我钟南山所传承的'先天一气功'的渊源与来历？"
"据传闻，这门功法乃是玄门始祖亲自所创，若修炼至极高境界，甚至能够与天道相通，达到天人合一的至高境地。"对方回答道。
"所言极是。"重阳子微微点头，目光转向苍茫的穹顶，仿佛在追溯那悠远的往事，"追溯至千年之前，玄门原本是一个统一的整体。然而，因修行理念上的分歧与争执，始祖最终决定将'先天一炁'这一至高无上的功法一分为五，化作了五大宗派的镇派之宝。
而我钟南山这一脉，所继承和发扬光大的，正是其中象征着至刚至阳之道的'纯阳'一脉。"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重阳子这位看似慈祥的老人却突然间出手！
他看似随意地挥出一掌，然而这一掌之中却蕴含着极为深奥的武学精义，让站在对面的张云陵瞬间感到如同面临生死大敌一般——那一掌的轨迹玄妙莫测，仿佛已经预先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与闪避的可能。
"砰！"的一声巨响，张云陵在仓促之间，只能凭借龙虎山秘传的金光咒硬生生接下这一掌，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震退了三步，手臂一阵酸麻，几乎失去了知觉。
还未等他来得及喘息调整，重阳子的第二掌已然接踵而至。
这一次，掌势更为缓慢，但所蕴含的威力却成倍增长，掌风所过之处，空气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巨力，发出阵阵不堪重负的爆鸣之声。
"武当太极！"面对这惊天一掌，张云陵急忙双手快速画圆，试图以武当派的太极功法来化解这股狂暴的力量。
然而，当两股力量正面相撞之际，他所凝聚的太极图瞬间破碎开来，整个人再次被震退了五步，已然退到了平台的边缘，岌岌可危。
"仅凭这些微末的功夫，还远远不够。"重阳子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而他的第三掌却已然无声无息地拍出。
这一掌看似轻若鸿毛，毫无烟火气息，却让张云陵瞬间感到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清晰地感觉到，周身方圆之内的天地元气仿佛被这一掌尽数抽空，形成了一个恐怖的真空领域，令他无处可逃，只能硬生生面对这致命的一击！
在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张云陵体内那股潜藏已久的龙元之力骤然狂涌而出，仿佛一条奔腾不息的巨龙在他血脉中咆哮。
与此同时，青城派秘传的“三昧真火”自他掌心喷薄而出，火焰熊熊，烈焰滔天。借助狂风的助势，这股真火与他的掌力猛烈相撞，瞬间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撼天动地的轰鸣之声。
待到烟尘逐渐散去，只见重阳子依旧纹丝不动，稳如泰山，而张云陵却是嘴角溢出鲜血，身上的道袍早已破碎不堪，显得狼狈至极。
虽然张云陵之前斩杀了真人境的茅山掌教，但是同样是真人境，战力也是天差地别，这重阳子的实力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即便是借助了龙元之力与三昧真火，他依旧不是对方的对手。
张云陵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目光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你虽能娴熟地切换五宗功法，但……”重阳子缓缓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指点的意味，“终究不过是皮毛之技，未能触及精髓。”
张云陵抹去嘴角的血迹，突然间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冷声道：“真人，小心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竟如同鬼魅般在原地留下五个残影。每一个残影都分别施展着龙虎、武当、青城、茅山、钟南五派的绝学，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招式迅猛攻向重阳子。
“这是幻形术？不对……”重阳子首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双掌如封似闭，在方寸之地与这五个“张云陵”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每一招每一式都引发空气爆裂的轰鸣之声，场面极为震撼。
“砰！”随着一声巨响，最后一个残影被重阳子凌厉的掌风击散，张云陵的真身显现出来，踉跄后退数步，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势。
然而，重阳子的袖口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衬里。
“有点意思。”重阳子看着那破损的衣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竟能将五宗身法融会贯通，创出这‘五形幻影’之术。可惜……”
他话锋一转，突然变招，双手迅速结印，一个巨大的“炁”字在空中迅速凝聚，带着磅礴无匹的威压朝张云陵压来。
那字仿佛重若山岳，所过之处，石台表面顿时出现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撕裂。
张云陵避无可避，只能咬牙硬接这一击。他体内龙元全开，五色真气在体表迅速凝聚，形成了一副坚不可摧的铠甲。
“轰”的一声巨响，他被那巨大的“炁”字压得单膝跪地，身下的石台也随之龟裂开来，裂缝蔓延至整个台面。
“这是‘一字千斤’，乃先天一气功的第七重境界。”重阳子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劝诫之意，“认输吧，你还年轻，来日方长。”
张云陵的浑身骨骼发出一阵阵咯咯作响的声音，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然而他却依然倔强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地问道："真人可曾听说过'五炁朝元'？"
不等对方有任何回应，他猛然间发出一声震天长啸，体内的龙元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只见九条金龙的虚影从他的体内迅猛冲出，环绕在他的周身，气势磅礴，威压四溢。
那悬浮在空中的"炁"字在金龙的撕扯下，轰然一声破碎成无数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这是...龙元化形的迹象？"重阳子终于变色，脸上露出一丝震惊的神情，"不，不止如此！这股力量远超寻常龙元化形！"他心中暗自惊叹。
张云陵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九条金龙在他身后不断地舞动，仿佛在为他助威。他双手虚抱成球状，五宗功法不再像以往那样切换使用，而是同时运转，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金、青、白、赤、黑五色真气在他的体内交织融合，最终化为一种纯净的混沌之色，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五炁朝元..."重阳子喃喃自语，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你竟然真的做到了这一步，将五炁朝元的境界修炼至极致！"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畏。
"请真人接招！"张云陵大喝一声，双掌平推而出，那混沌之气在他的掌心凝聚，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射向对面的重阳子。
光柱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面对这惊天一击，重阳子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将先天一气功催动至极致，同样一掌迎了上去。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相撞的瞬间，整座问道台剧烈震动，仿佛要崩塌一般，边缘的石块纷纷坠落深渊，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重阳子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连退七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而张云陵则被反震之力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石台边缘，右臂软绵绵地垂下，显然是经脉尽碎，无法再战。
两人的对决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战意和硝烟。
烟尘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土气息。
重阳子目光如炬，凝视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的张云陵，突然间，他放声大笑，笑声洪亮而爽朗："好！好一个五炁朝元！果然名不虚传！"
张云陵用左臂吃力地撑住地面，喘息声略显急促，但他依然努力保持着镇定，低声说道："真人...我败了。"
"不，不，不，"重阳子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分明是你赢了。"
他缓步走到张云陵面前，伸出右手轻轻按在他右肩上。
一股温和却浩瀚如海的真气瞬间涌入张云陵体内，迅速在他经脉中游走，暂时稳定住了他的伤势。
"老朽活了一百二十岁，自诩见多识广，今日方才知晓，武道竟然还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境界。"
山风渐渐平息，朝阳终于完全跃出云海，金色的光芒洒落在二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