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章 不速之客

看着749局收容队那套金光闪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专业装备,江流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果然专业!这装备比我的金砖可讲究多了。^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

王娜被金绳捆得如同粽子,又被金纸严严实实包裹住脑袋后,彻底失去了声息。

黄平的尸体也被妥善收殓。

带队的西装男走到江流面前,站得笔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语气带些敬畏:“江先生,您好!我是749局第三收容应急小队队长,陆仁甲。您叫我小陆就行。接下来的现场清理和后续报告工作,我们会全权负责。钟队长特别交代过,务必保证您的正常生活不受影响,绝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

江流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尘,瞥了他一眼:“牵扯好几条人命呢,你们749局权力这么大?能把这案子盖下去?不用通知帽子叔叔?”

陆仁甲脸上保持着职业化的严肃,但语气很肯定:“收容应急部门是新成立的特别机构,权限……与国安部门相当。我们有能力处理此类‘特殊事件’的善后工作,确保信息不会外泄引起恐慌。请您放心。”

“嚯,权力不小啊。”江流挑了挑眉,心里对749局的权利有了个大概认知。

他接着问:“你们749局到底有多少人?谁说了算?钟一坤在你们那儿算老几?”

陆仁甲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抱歉,江先生。关于组织架构和人员编制,属于内部机密,我无权向非内部人员透露。不过可以告诉您的是,钟队长是总部首属的高级专员,但他近期也会下派到地方,负责领导地方分局。根据内部消息,他极有可能……会来大海市。”

江流眼睛一亮:“哦?他要来大海市当老大?”他随即话锋一转,搓了搓手指:“那这次行动……算我帮了你们一个大忙吧?有没有点……劳务费?你别看我打的起劲,我可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

陆仁甲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尴尬道:“这个……江先生,实不相瞒,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关于报酬和补偿,需要等大海市分局正式成立,由新任局长定夺后,才能给您答复……”

江流撇了撇嘴,一脸不爽:“行吧!等钟一坤那家伙上任了,让他来找我!他知道我在哪!”他懒得再废话,转身就要走。

“江先生!我送您回去吧!”陆仁甲连忙跟上。

江流也不客气,点点头:“行,省得打车了。”他正好想多套点话。

一辆车押送着王娜和黄平的尸体驶向749局大海市临时据点。

陆仁甲则开着另一辆车,载着江流往事务所方向驶去。

夜色深沉,车窗外霓虹闪烁。

陆仁甲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观察着闭目养神的江流,试探性地开口:“江先生……您身手这么好,能力又这么特殊,就没考虑过加入749局吗?我看钟队长……似乎很看重您。”

江流睁开眼,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语气懒洋洋的:“没兴趣。我这人没啥责任心,自由散漫惯了,担不起那么重的担子。再说了,我这人怕麻烦。”

陆仁甲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他话锋一转:“江先生应该也是……‘玩家’吧?”

江流心中一动,转过头看向他:“嗯?你也是?”

陆仁甲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自豪:“749局行动部的外勤人员,绝大多数都是经过筛选和训练的玩家。至于总部那些队长级的人物,还有像您这样拥有特殊能力或‘特异之处’的玩家,更是我们的核心力量。”

特殊能力?特异之处?

江流心中了然。

说白了就是有挂的玩家!

只有挂壁才能当队长!

他对钟一坤的“挂”更感兴趣了:“那钟一坤呢?他有什么特异之处?我瞅他除了脑子好使外,也没有别的特异之处吧。·狐?恋\雯/穴, .埂^辛.醉¨全′”

陆仁甲摇摇头:“钟队长……他的能力很神秘。他是首接被总部高层破格提拔的,身份背景我们都不清楚。只知道他经手的灵异事件,无论多棘手,从无败绩。”

江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从无败绩?

看来这家伙的挂也不小啊……

……

车子很快在事务所门口停下。

“江先生,到了。”陆仁甲停稳车,恭敬地说道,“等大海市分局的队长正式上任,我会第一时间向他汇报您的情况,并转达您想见面的意愿。”

“嗯。”江流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事务所。

回到事务所二楼,大青蛙和王林正窝在沙发里,捧着手机打得热火朝天。

王林听到动静,抬头看到江流,立刻放下手机凑过来:“师父!您回来了!那个……那个疯女人没再闹什么幺蛾子吧?她是不是真的在耍我们?”

江流看着王林那副好奇的样子,也没瞒他:“没耍我们。确实有鬼,不过不是她老公,是她自己。”

王林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她自己?那……那解决了?”

“嗯,解决了。”江流点点头,走到沙发边挤了挤大青蛙勉强坐下。

王林闻言,脸上紧张的神色褪去,但随即又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和沮丧,他低声嘟囔着:“解决了就好……解决了就好……”

他默默坐回沙发,拿起手机,却没了继续打游戏的心思,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屏幕。

江流看着王林这副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这家伙虽然有点市侩,有点怂,但自从跟着自己,一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打理着事务所的杂事,还总想着跟自己去见识一下抓鬼。

这次事件,他全程被蒙在鼓里,估计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行了,别摆出那副丧气脸。”江流叹了口气,拍了拍王林的肩膀,“下次吧。下次再有活,我一定带上你。”

王林猛地抬起头:“真的?!”

“废话!”江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过你这小身板,去了也是送人头。明天我去给你弄点装备。”

第二天一早。

江流揣着那块沉甸甸的金砖出了门。

按照冷凝冰给的地址,他找到了一家藏在老街深处、门脸不大但据说手艺精湛的老字号金店。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

柜台后,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穿着围裙的老师傅正在擦拭工具。

江流走到柜台前,掏出那块用布包着的金砖:“老板,冷凝冰介绍来的,帮我打点东西。”

老师傅抬起头,看到那块金砖,却没有太过惊讶。

他接过金砖掂量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成色,点点头:“成色不错。想打什么?”

“一把长刀,样式……就绣春刀那样的吧,要厚实点!再打两身能覆盖全身的内衬软甲,要贴身、轻便、防护性好!对了,有剩料的话,再给我打个头盔!”江流比划着说道。

老师傅听完,先是一愣,随即老脸憋得通红。

他放下金砖,没好气地瞪着江流:“后生,你逗我玩呢?打把绣春刀?还两身软甲?再加头盔?就你这块砖头?”他伸出粗糙的手指敲了敲金砖,“打完要不要我再倒贴你二百块钱?”

江流闻言眼睛一亮:“果真吗?”

老师傅:“……”

他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门口吼道:“滚出克!”

江流讪讪一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老板您别生气!那就按照您的想法来,您看怎么弄?”

老师傅余怒未消,哼了一声:“一把军刀,一身软甲。五天!手续费从你这块砖的损耗里扣!”

江流连忙道:“老板!这可是我拿命换回来的金砖!三千多克呢!您到时候可得给我复称!别坑我啊!”

老师傅不耐烦地摆摆手:“放心!你是冷小姐介绍来的朋友,我老金头从不坑熟人!” 他拿起金砖,转身进了后面的工作间。

江流这才放心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冷凝冰似乎有私事要处理,没有再来事务所。

王林则继续兢兢业业地经营着“老年活动中心”,把一群大爷大妈伺候得舒舒服服。

五天后,江流如约来到金店。

老师傅拿出打好的东西:一把沉甸甸的黄金狗腿尼泊尔军刀;

还有一件薄如蝉翼、却异常坚韧、由无数细密金丝编织而成的软甲背心。

江流二话不说,拿出随身带的电子秤,把匕首和软甲放上去一称——不多不少,正好三公斤!

“……”

江流看着秤上的数字,嘴角抽搐。

这老金头!

手艺是真好,这刀法也是真黑啊!

那点零头果然被当成合理损耗给吞了!

但他看着那件做工精湛、金光流转的软甲,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权当是手工费了。

转眼又到了周日。

事务所里依旧热闹,大爷大妈们打牌、聊天、刷视频,不亦乐乎。

王林穿梭其中,端茶倒水,忙得脚不沾地。

江流坐在二楼,心里琢磨着今晚诡异游戏会是什么副本。

就在这时——

楼下原本喧闹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王林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师父!下面有个小孩找你,他说他叫……李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