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匆匆两年
香波地别墅，温泉池热气氤氲，如同仙境。
温泉好啊！又大又白的温泉！
老咸鱼凯尔靠在温润的池壁上，双臂张开，樱和铃一左一右，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肩膀。
水汽模糊了少女们精致的脸庞，只留下两团羞涩的红晕。
“唉……”
一声长叹打破了这份宁静。
“不知不觉，我也快是个四十岁的老头子了。”凯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萧索，“岁月不饶人啊。”
“凯尔大人才不是老头子！”樱立刻反驳，小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您是世界上最英俊威武的男人！”
“对！”铃在一旁用力点头附和，声音软糯却坚定，“凯尔大人永远都不会老！”
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维护，凯尔没有睁眼，只是将头向后仰去，任由温热的水流漫过脖颈。
那我还说啥兄弟？开一局再说！
温泉池里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夜深人静。
宽大的床上，樱和铃早已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脸颊上还带着满足的红润。
凯尔躺在两人中间，心里早就没有了世俗的欲望，头脑异常清醒。
两年的时光，足以让世界浪潮的方向彻底改变。
他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和之国。
莫利亚的暗影乌鸦带回了那里的最终结局。
光月御田与黑炭大蛇约定的五年之期已至，那个天真的武士，直到最后一刻才发现，所谓的约定不过是凯多用来摧毁民心的骗局。
愤怒的御田带领着家臣赤鞘九侠，对鬼岛发起了决死冲锋。
然后，计划因为叛徒的出卖而暴露。
结局毫无悬念。
光月御田被击败，在滚沸的油锅中结束了自己传奇又荒唐的一生。
黑炭大蛇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将军之位，而凯多则成了和之国真正的幕后支配者。
凯尔轻轻叹了口气。
人已经死了，再多评价也无意义。
就当是御田太过天真，以为这片大海上所有的强者都像罗杰和白胡子那样有情有义吧。
只是不知道……那个叫桃之助的小鬼，死了没有？
一想到那个小鬼，凯尔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明明只是个孩子，却长了一颗老色鬼的心，动不动就利用年龄优势占女人的便宜。
但更让凯尔感到厌恶的，是那该死的血统论！
一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对同伴的牺牲毫无责任感的废物，
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就因为他身体里流着光月家的血？
因为他是光月家的人，所以赤鞘九侠拼死保护他的安全……
因为他是光月家的人，所以路飞要帮他成为和之国的将军……
德不配位，却能躺着赢得一切！
去你木的血统论！
把我当和之国人整？
凯尔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不会去帮助一个自己看着就恶心的废物。
既然如此……
他需要一个全新的“英雄”，一个足以名正言顺接管和之国的英雄。
一个……曾经正面挑战过凯多，并且在凯多手下幸存下来的男人。
凯尔的脑海中，浮现出莫利亚那张惨白而巨大的脸。
未来，就由他亲手将“抗击凯多的英雄”——光月·莫利亚，推上和之国的舞台。
守护好那些无辜的民众，也算是看在御田那碗关东煮的情分上了。
……
凯尔轻轻起身，没有惊动身侧熟睡的少女们。
他随意披上一件丝质长袍，赤脚走在地板上，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为书房里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
书桌上，静静躺着两封信。
它们不是通过寻常的送报鸥，而是前一段时间由暗影乌鸦悄无声息地送达的。
凯尔拆开第一封，信纸上是库洛卡斯那苍劲有力的字迹，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凯尔，多谢你的情报。布鲁克我已经带回来了，不过他的情况有些特殊……总之比较复杂，拉布很高兴，那首《宾克斯的美酒》总算完整了。”
数十年的等待，跨越生死的约定，总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那是发自内心的轻松。
他拆开第二封信，上面的字迹狂放不羁，充满了嚣张的气焰，是贾巴的来信。
“凯尔，老子找到老婆了，超——大的那种！听说你的地盘越来越大了？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身边想必不缺人，
听哥一句劝，注意身体，别年纪轻轻就掏空了。哈哈哈哈！”
凯尔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个老混蛋，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
他随手将信纸揉成一团，屈指一弹，纸团划出一道精准的抛物线，稳稳落入角落的垃圾桶里。
罗杰船上的老伙计们都过上了自己的生活。
凯尔的思绪回到了过去的一年里，他和香克斯、巴基分别见面了，两人都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海上新星。
他曾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岛酒馆里，偶遇了香克斯。
香克斯已经褪去了在罗杰船上的青涩，腰间佩着那把名为“格里芬”的西洋剑。
“凯尔哥，我要组建自己的海贼团了！”香克斯举起酒杯，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想好要去哪里了吗？”凯尔与他碰杯，清脆的撞击声在嘈杂的酒馆里毫不起眼。
“去看看这个世界，然后……找到一个答案。”香克斯没有明说，但凯尔推测应该是关于天龙人血统的事。
凯尔问起巴基的近况。
香克斯没有回答，只是抓起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然后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与巴基的会面则是在东海。
巴基大神正带着两个精挑细选的预备船员，在一间破旧的酒馆里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
“看到没有！本大爷可是未来的海贼王！罗杰船长的意志，将由我巴基船长来继承！”
巴基站在桌子上，张开双臂，唾沫横飞地向着他那些眼神狂热的船员们发表演说。
当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角落里那个独自喝酒的黑发男人时，整个人瞬间僵住，演讲戛然而止。
下一秒，他双眼放光，脑袋和四肢争先恐后地飞向凯尔。
“呜哇——凯尔大哥！您怎么会在这儿？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勉励了一番，凯尔问起香克斯。
巴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暴跳如雷，指天画地地大骂那个红毛混蛋忘恩负义，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思绪收回。
凯尔走到窗边，俯瞰着月光下的香波地群岛。
远处，镀膜工匠的工坊还亮着灯，旅游区的喧嚣即便在深夜也未曾完全停歇。
这个世界，正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新的高潮。
旧时代的船员们找到了各自的归宿，新时代的火种也已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