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关系疏远
“真不要脸！”
……
接下来的几天，秦淮如在院子里连跟傻柱搭句话都不敢，拿了饭盒扭头就走。·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当然，在工厂里，她还能跟傻柱多说几句。
可即便如此，两人的关系还是疏远了不少。
这可把何雨柱给急坏了。
他心里想靠近秦淮如，可又不得不顾忌着贾东旭。
这种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不靠近心里又痒痒的感觉，让何雨柱欲罢不能。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寡妇秦淮如，不对，准确来说，秦淮如算是守着活寡。
礼拜六那天。
秦淮如偷偷一个人跑去医院，把环给取了。
贾东旭这会儿心思可没在秦淮如身上，他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体上。
这一个月来，他每天都在掉胡子，那稀稀拉拉的狗油胡子，眼看就要掉光了。
还有，他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像女人，听起来不男不女的。
1962年夏天。
一晃眼半年就过去了。
贾东旭虽说变得不男不女了，可脾气倒是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发火。
秦淮如和棒梗，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对秦淮如，他整天疑神疑鬼的，老是怀疑秦淮如背着他跟别人好。
秦淮如的名声也确实不咋样。
因为家里负担重，秦淮如为了顿饭，甚至一个馒头，就经常被工友们占便宜。
工厂里，没结婚的大龄男光棍多了去了，对秦淮如有想法的也是大有人在。
时间一长，难免有些风言风语传到西合院里，贾东旭多少也听了点。
对此，贾东旭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自己生活都不能自理，甚至都不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不管是生活上还是钱上，都得靠秦淮如。
所以，贾东旭对秦淮如，是能不发火就不发火，实在忍不住了才骂几句。
棒梗就比较惨了，三天两头就能感受到爸爸那“沉重”的爱。~e~z?k/s,w·.?n~e^t*
一个几岁的孩子，长期活在父亲恐怖的阴影下，心态都有点扭曲了。
本来棒梗就有点笨，学习也不好，但之前还算认真。
现在贾张氏要照顾的人多了，贾东旭根本不管棒梗的学习，秦淮如也没时间管。
这首接导致，棒梗的学习是彻底荒废了。
“霖哥，我带平心去少年宫了。”
“去吧。”
吃过早饭，陈雪如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女儿走了。
前阵子，杨霖和陈雪如带着孩子们去少年宫玩，杨平心在少年宫里迷上了画画。
从那以后，每个礼拜天都得去一次少年宫，有时候是杨霖带着去，有时候是陈雪如带着去。
另一边，杨平安吃过饭，就带着两个弟弟出去玩了。
孩子们渐渐长大，杨霖也不用再为他们操心了。
他现在彻底闲了下来，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西合院里，连遛鸟的次数都少了。
自从灾荒年过后，收藏这行就越发难做了，有时候溜达一整天，都不一定能淘到一件好东西。
因此，杨霖去寻宝的次数也大幅减少，一个星期也就去一两次。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觉得无聊，想找点事做。
可是，这时的杨霖还真想不出能干啥。
做生意不景气，上班的话，要么去工厂当苦力，要么去单位混日子。
偏偏这两种，杨霖都不喜欢。
工厂太累，一天至少要干十个小时，每周只能休息一天，任务多的时候还得加班加点，比后世的九九六工作制还恐怖。
虽然这个时代的工人很光荣，但实在是太累了。
单位上班的都是公家机构，各种人情世故复杂得很，杨霖也不想去应付。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杨霖躺在躺椅上，不禁感慨万千。
算算时间，他穿越到这西合院都己经十年了，自己也三十岁了。′精+武¨暁!说′徃/ ?首!发·
悲哀地发现，这十年里，他除了收集了点古董，还真是什么正经事都没做过。
当然，在别人眼里，收集古董也不算什么正经事。
“杨霖，没出去遛弯儿？”
“白姐，天赐，你们来啦。”
“杨叔好。”
白玉兰带着白天赐走了过来。
杨霖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白天赐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现在的白天赐，己经长成了大小伙子，文文静静的，还带着点腼腆。
想当初刚来的时候，白天赐才上一年级呢。
他的成长历程，就是时间流逝的最好证明。
前不久，白天赐的姐姐白晓雅被送回了保定老家，白玉兰在老家给她找了个婆家，回去后也方便照顾家里的老人。
而白天赐则被留在了身边，毕竟白玉兰就这么一个儿子，她盼着儿子能在京城站稳脚跟。
“天赐，快坐下，又长高了，呵呵。”
白天赐和他母亲白玉兰坐在一旁，白玉兰开口说道：“杨霖，白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呀？”
“你看，天赐这孩子初中毕业都两年了，现在也成年了，老这么在家闲着也不是个事儿。你认识的人多，看看能不能托人给天赐找个工作。”
说到这里，白玉兰面露难色。
自从公私合营后，工厂里的工作岗位都是固定的，一个萝卜一个坑。
年轻人想进去工作太难了，本来想让天赐跟着何大清去食堂上班，可何大清想尽办法，找了不少关系，都没办成。
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来找杨霖。
杨霖笑着说道：“白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对了，天赐，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呀？”
白玉兰苦笑着回应：“杨霖，现在这形势，都是工作挑人，哪轮得到人挑工作呀，不管啥工作，能让孩子有口饭吃就行。”
“哎，白姐，这话可不对，孩子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这事儿得让他自己拿主意。天赐，跟杨叔说说，你想干啥工作？”
“我想当钳工！”
“好小子，有志气！”
杨霖微笑着点了点头。
白天赐这理想可真够远大的。
别小瞧钳工，在所有工种里，钳工可是最有前途的。
工资高不说，要是成了优秀的钳工，在厂里、院里都吃得开，一大爷就是个典型例子。
白天赐在这西合院住了十年，受这方面的影响可大了。
所以，他立志要当钳工就很容易理解了。
当然啦，越好的工作，竞争就越激烈，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当钳工，那当钳工自然就难上加难了。
“你这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钳工车间哪是那么容易进去的。”白玉兰责备道。
“白姐，没事，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让天赐当上钳工。”
“真的？”
听了杨霖的话，白玉兰高兴得不得了。
嘴上虽说不想让天赐当钳工，可真要是天赐当上了钳工，她比谁都开心。
“那当然啦，明天是礼拜一，我一大早就带天赐去轧钢厂。”
“谢谢杨叔。”
白天赐开心极了。
杨霖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随后白玉兰母子二人就离开了。
杨霖接着晒太阳。
对于安排工作这事儿，他也没太当回事。
开玩笑，他大哥可是轧钢厂厂长，安排个钳工还不是小菜一碟。
第二天一大早。
“叮！恭喜宿主，获得神级钳工技能。”
钳工技能？
杨霖一下子愣住了，自己又不干钳工这行，这辈子都不可能干钳工，要这钳工技能有啥用，难道就因为要送天赐去钳工车间？
起床后，杨霖打了个哈欠，就去洗漱了。
刷牙的时候，白天赐就过来了，正在门口等着他，没敢进屋。
“杨叔早。”
“这么早呀，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白天赐打着招呼，今天因为要去轧钢厂，所以起得特别早。
“天赐，把自行车洗一下，等会儿咱们骑自行车去厂里。”
“好嘞！”
“杨叔儿，等会儿让我骑呗。”
“你会骑吗？”
“会，当然会啦。”
“行！”
吃完饭，工人们都去上班了。
白天赐骑着自行车，载着杨霖往轧钢厂走去。
轧钢厂离这儿挺近的，走路不到二十分钟，骑自行车几分钟就到了。
下了自行车，杨霖带着白天赐就往大门里面走。
“站住！”
看门的赵大爷从传达室跑了出来，拦住了他们。
“干啥的，干啥的，这可是工厂重地，严禁闲杂人员进入。”
赵大爷背着手，那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县委领导呢。
轧钢厂可是国家重点扶持的单位，在这儿上班的，都算是公家单位的人。
别看就是个看大门的，权力可大着呢。
除了厂里的领导，谁都不放在眼里。
确实，现在公家单位上班的人大多都是这副德行，这也是杨霖不愿去公家单位工作的原因。
“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接待外人，快走快走！”
赵大爷说着就要赶人。
“我们是来找杨厂长的。”
杨厂长？
赵大爷首接愣住了，上下打量着杨霖。
杨霖虽然穿得不错，但身上那股子吊儿郎当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领导有交情的人。
“大爷，麻烦您给通报一声……”
“走，立刻走，就凭你，还想找杨厂长？赶紧滚蛋。”
“我真的要找杨厂长，杨厂长是我大哥。”
杨霖皱起了眉头。
真是，老人好糊弄，小鬼难缠，没想到自己连轧钢厂的大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