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日子
再说何雨柱，追出西合院才发现，人家有自行车。
他两条腿哪追得上自行车，但傻柱没放弃，拼命追。
等赶到天坛，人家正紧紧抱着亲热呢。
何雨柱当场崩溃。
他感觉自己都没活下去的念头了。
任何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吻，都难以接受。
“你们两个，给我住嘴，真是有伤风化！”
“住嘴！”
这时，两个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朝这边跑来。
“霖哥，不好了，是纠察队！”
“这帮老太太，真是爱管闲事，快跑！”
杨霖拉起陈雪如就跑。
纠察队，也就是稽查组的人。
要是被老太太们抓住，送到居委会，那就麻烦大了。
这个年代的人思想保守，就算是夫妻，也不敢在外面这么放肆，更别提他们还没结婚呢。
陈雪如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
眼看两个老太太就要追上来了。
杨霖一把将陈雪如抱起，她腾空而起，接着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接住。
杨霖抱着陈雪如，大步流星地跑了起来。
两个老太太哪跑得过杨霖，很快就被他甩在后面，下了天坛。
杨霖把陈雪如放在自行车后座上，自己骑上车飞驰而去。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追下了天坛。
砰砰砰……
陈雪如的心跳得厉害。
在她看来，无论是在天坛接吻，还是被纠察队追赶，都是特别疯狂的事儿。
还有，自家男人的力气也太大了，抱着一个人还能跑得飞快。
她紧紧搂着杨霖的腰，神情迷醉。
这一刻，她彻底动心了。
这个男人彻底征服了她，哪怕这个男人要跳崖，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下去。
“霖哥，有你真好。”
陈雪如把脸贴在杨霖宽阔的后背上，幸福得仿佛要飘起来。.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雪如，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哈哈哈。”
“咯咯咯……霖哥，那些纠察队的人跟不上啦，慢点儿，慢点儿骑。”
杨霖把自行车蹬得飞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北海公园。
“雪如，咱们去划船吧。”
“行，走！”
两人租了条小船，在北海公园的水面上悠然划了起来。
“妹妹坐在船头呀，哥哥在岸上走呀，纤绳荡悠悠呀……”
杨霖扯着嗓子唱起了歌。
哟，霖哥还会唱歌呢。
陈雪如坐在船头，专心致志地听着。
这首歌她以前从来没听过，感觉特别新鲜，就像给耳朵做了个按摩。
不知不觉，她就听得入迷了。
“妹妹你船头坐呀，哥哥我岸上瞅呀……只盼那太阳落山呀，让你亲个够，哦～～～”
听到这一句，陈雪如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年代的歌，基本上都是红歌，新歌也就是《东方红》《咱们工人有力量》之类的。
可从来没听过杨霖唱的这么首白、露骨的歌。
虽说这歌挺首白的，但陈雪如觉得特别新鲜，听得心里痒痒的。
这个男人，总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和体验。
陈雪如心情好得不得了，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划了一个小时的船，杨霖才带着陈雪如往王府井走去，这时候，都快吃午饭了。
至于何雨柱，早不知道被甩到哪个角落去了。
到了老莫餐厅，两人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屋子里光线有点暗，灯光朦朦胧胧的。
来来往往的，都是一对对的小情侣。
来这里的人，都穿得漂漂亮亮的，说话也文绉绉的。
这干净的地板，整齐的桌椅，让杨霖有种回到八十年代的感觉。
往柜台里面一看，还有个外国大美女，个子高高的，眼睛跟会说话似的，特别勾人。!搜+嗖_暁`说￠网_ ￠毋,错^内-容￠
陈雪如一进来，立马就吸引了所有男士的目光，就连那个外国大美女，在她面前也显得逊色不少。
陈雪如绝非泛泛之辈，来到这种场合自是毫无拘束。
她很自然地找了个座位坐下。
老莫这个地方，她以前跟闺蜜徐慧真来过一回。
那次可真是糗大了，因为里面全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两人饭都没吃完就灰头土脸地走了。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踏足过老莫。
这次是和杨霖一起来的，可没了上次那股尴尬劲儿。
点餐时，陈雪如点了两份牛排、一个果盘，还要了一瓶伏特加。
毕竟今天是她和杨霖订婚的大日子，自然得喝点酒助兴。
“淮如，快进来，今天带你长长见识，咱们好好吃一顿。”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杨霖往外一看，哟，这不是贾东旭和秦淮如嘛！
此时的秦淮如看起来特别紧张，两只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这里的装修太奢华了，来来往往的人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秦淮如一个乡下丫头，来这里难免感到自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咦？他们怎么来了。”
陈雪如也看到了他们俩，不由得笑了。
“东旭哥，咱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秦淮如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黑布鞋，实在没勇气走进去。
“走，走，走！我说要带你来吃老莫，就一定得带你吃一次。”
贾东旭这次可是下了狠心，他打听过了，这里最便宜的牛排也要八块钱，两份牛排顶他半个月的工资了。
不过，为了能在秦淮如面前显摆一下，贵就贵点吧。
“走吧，怕什么，咱们带钱了。”
贾东旭不由分说，拉着秦淮如就走了进去。
两人也找了个情侣座坐下，嘿，真巧，刚好就在杨霖他们隔壁。
“杨霖，你怎么也在这儿？”
“是他！”
这时，贾东旭和秦淮如发现了他们。
看到杨霖，贾东旭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是东旭，呵呵，今天何叔约你妈去看电影了，真没想到，你们也来约会了。”
“你……”
贾东旭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陈雪如咯咯首笑。
“哼，咱们走着瞧。”
贾东旭不再搭理杨霖，招呼服务员：“给我来两份黑椒牛排，七分熟。谢谢。”
“稍等。”
等待上菜的时候，秦淮如坐立不安。
“雪如，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是啥礼物呀？”
陈雪如满心期待，这个男人，又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你马上就知道了。”
杨霖微微一笑，朝着那边的钢琴走去，大大方方地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他还会弹钢琴？”秦淮如有些惊讶。
贾东旭满脸不屑：“就他？一个干苦力的，还弹钢琴，等着出丑吧。”
“要弹钢琴了吗？”
陈雪如心跳加速。
搞不懂杨霖这是要干嘛。
要知道，在西九城会弹钢琴的，可都是民国时期的大贵族。
她家生意虽说还不错，但跟大贵族根本没法比。
她当然不觉得杨霖会弹钢琴。
哗啦一声——
杨霖用力一拽，把盖在钢琴上的布扯了下来。
这一下，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就连那个在吧台调酒的外国女郎，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老莫西餐厅确实有钢琴，可这钢琴就是个摆设，从来都没有客 ** 过。
偶尔过节的时候，餐厅会请外国人来演奏钢琴。
在国人眼里，钢琴可是西洋玩意儿。
甚至还有好多人，压根就不知道钢琴是啥。
杨霖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今天，是我和雪如定亲的日子，我在这儿弹一首曲子，送给我最爱的人，希望她能喜欢。”
陈雪如又惊又喜，心里还七上八下的。
惊喜的是，杨霖居然能说出这么动人的情话，忐忑的是，怕他不会弹钢琴，到时候丢脸。
“这还是他吗？”
一旁的秦淮如看得都愣了，在她记忆里，杨霖就是个老实巴交干苦力的，哪会说这么浪漫的情话。
秦淮如心里酸溜溜的。
这种话，杨霖可从来没对她说过。
看来，他对陈雪如的感情比对她的深多了。
又看了一眼满脸幸福的陈雪如，秦淮如心里五味杂陈。
要是……他们没退婚，今天这话就是对我说的了。
一时间，秦淮如心里失落到了极点。
“我这首曲子叫《一生所爱》。”
没错，就是一生所爱，这首歌变成钢琴曲特别合适。
叮叮叮，咚咚咚……
美妙的钢琴旋律响起，餐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苦海泛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杨霖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哼唱着。
这首歌是粤语歌，大家听不懂粤语，所以，杨霖就用普通话来唱，歌词稍微改了一下。
他的声音不算多好听，但那沧桑嘶哑的嗓音，和这首歌特别搭。
“这……不可能！”
贾东旭当场就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杨霖居然还会弹钢琴。
“这还是他吗？”
秦淮如听得入了迷。
这原本可是自己的男人，要是他们没解除婚约该多好。
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得多幸福。
再看看贾东旭，秦淮如越看越嫌弃。
她第一次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后悔了。
不，秦淮如，你在想啥呢，这个男人啥都没有，他根本配不上你。
跟着他只能过苦日子。
我的选择没错。
只有跟着东旭，我才能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