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娄半城想请傻柱做席
书记室内的暗流涌动，被下班铃声暂时冲淡。刘书记热情地起身，对着娄振华笑道：“娄董，时间不早了，咱们移步食堂小餐厅，边吃边聊？今天可是特意备了几道好菜，您这老饕可得品鉴品鉴。”
娄振华欣然应允，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李卫国。刘书记立刻会意，转向李卫国：“卫国同志，你也一起，作个陪。”
李卫国心头一紧，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刘书记，这…家里爱人还等着，怕是不太方便…”
李怀德在一旁立刻帮腔，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卫国！书记都发话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家里事回头再说！今天陪娄董吃饭是重要工作！” 那眼神分明在说：别掉链子！
李卫国知道推脱无望，心思电转，立刻找了个台阶：“是，厂长！那我先去安排一下，找人给家里捎个信儿，免得爱人担心。” 他向几位领导告了个罪，快步走出办公楼。*躌?4.墈/书_ ¨首\发-
夕阳的余晖给厂区镀上一层金色。李卫国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班的人流，一眼就看到了推着自行车、正跟女工搭讪的许大茂。他大步上前，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李卫国，脸上挤出一丝谄笑：“哟，李科长？有何指示？”
李卫国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许大茂，厂里有重要接待，我走不开。你回家时，顺路去趟我家，告诉我爱人一声，晚饭不用等我，厂里有应酬。”
许大茂眼珠一转，连忙点头哈腰：“好嘞！李科长您放心！保证把话儿给您夫人带到！一字不落！”
李卫国看着许大茂骑车汇入人流，确认事情办妥，这才转身，步履沉稳地回到书记室。
一行人移步至食堂深处那个专供厂领导招待贵客的包厢。铺着雪白桌布的大圆桌，锃亮的餐具，与外面大食堂的喧嚣截然不同，透着一种低调的奢靡。众人落座，寒暄几句，刘书记便示意上菜。
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流水般送上。最后一道压轴的清炖狮子头，由一个系着围裙、身材高大的厨子亲自端了上来。?叁,叶¨屋. ¨免·沸+岳\黩,他低着头，放下砂锅，转身欲走。
“娄董，您看今天这菜式，可还合您胃口？” 刘书记笑着问道。
娄振华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细细品味，微微颔首：“嗯，火候尚可，味道…还行。” 语气平淡，带着一丝见惯珍馐的挑剔。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观察的李卫国，目光落在那即将退出的厨子背影上，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娄董，今天这桌席面的主厨，正是这位何雨柱，何师傅。”
“何雨柱？” 娄振华咀嚼着这个名字，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放下筷子，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射向门口那个魁梧的身影，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何雨柱？好熟悉的名字何大清是你什么人？！”
被点名的傻柱身体猛地一僵，停在门口。他缓缓转过身，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慌乱和难以掩饰的抗拒。他梗着脖子，声音生硬地回道：“何大清？不认识！” 说完快步离开这个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娄振华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失望，难道真认错了？他刚想作罢。
“娄董，” 李卫国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石子，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却又精准地戳破了那层窗户纸，“您可能有所不知。这位何雨柱何师傅，和您口中的何大清，关系可不一般呐。‘不认识’这话，怕是他自己都不信。”
包厢内的空气瞬间凝滞！刘书记、杨厂长、李怀德都惊讶地看向李卫国，娄振华的目光也充满了探究的欲望，紧紧盯住李卫国：“哦？李科长似乎知道些什么？那他为何说不认识？”
李卫国迎着娄振华探究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却又众所周知的事实：“娄董，何大清这个人，您肯定熟悉。当年他抛下年仅十几岁的何雨柱和幼妹何雨水，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急匆匆跟着个姓白的寡妇跑去了保城…这事儿，您当年，多少也该有所耳闻吧？” 他刻意点明了“抛下幼子幼女”和“跟寡妇跑”的关键词。
娄振华脸色变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和了然。他缓缓靠回椅背，叹了口气：“他去保城，我是知道的。但个中缘由和内情…确实不甚清楚。当年只觉他走得太过仓促蹊跷，没想到…” 他摇了摇头。
“何大清？老娄，这何大清到底是什么人？” 刘书记被这突如其来的“秘闻”勾起了兴趣。
娄振华收敛心神，沉声道：“说起何大清，他当年，可是这轧钢厂食堂的头把交椅，正经的食堂主任！一手谭家菜的功夫，堪称一绝！那味道…啧，这么多年过去，想起来还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他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怀念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你们这位何师傅，他爹这身看家的本事，他学了几成？”
刘书记一听，立刻对李卫国使了个眼色：“卫国，快！把何师傅请回来！”
傻柱被李卫国“请”回包厢，站在灯下，感受着众人各异的目光，浑身像长了刺。刘书记发话：“何雨柱，这是娄董，老前辈了。娄董问什么，你老实回答。”
娄振华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青年，放缓了语气：“何雨柱，谭家菜…你学了多少？”
傻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和翻腾的旧恨，梗着脖子，带着点厨子的傲气：“学是学了一点！但谭家菜讲究的是真材实料！没那些个金贵东西，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