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许大茂不育
李卫国的大脑如同精密的计算机,飞速运转,排除着一个个方案:
揭穿许大茂的谎言和人品?难度太大!许大茂极其擅长伪装和狡辩,没有铁证(如捉奸在床、贪污实据),仅凭口舌之争,娄家未必会信,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让许大茂更加警惕,甚至反咬一口。
制造意外拆散?风险不可控,且易留下把柄。非上策。
突然,一道灵光如同闪电般劈开迷雾!李卫国猛地想起了剧中一个被反复提及、最终成为许大茂最大耻辱和娄晓娥离开导火索的关键情节不育!
没错!许大茂不能生育!这是他的死穴!也是原剧里压垮娄晓娥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李卫国的心跳加速。这个缺陷,对于任何家庭,尤其是娄家这样可能还带着传统“传宗接代”观念(即使娄晓娥受过新式教育,其父辈未必没有)的家族来说,绝对是致命伤!
更妙的是,剧中后来娄晓娥与傻柱有了何晓,这铁一般的事实完美证明了问题不在娄晓娥,而在许大茂!这个证据链,在逻辑上无懈可击!
想到此处,李卫国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如鹰隼的光芒,那是在权力场中磨砺出的、准备狩猎时的冷静与决断。!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许大茂,你的死穴,我找到了。”他仿佛己经看到娄振华震怒、许大茂脸色惨白如纸的场景。
然而,一丝冰冷的阴影随即覆上心头的蓝图。“娄振华的身份…终究是隐患。”即使这次成功阻止了娄晓娥跳入许大茂的火坑,娄家这艘船,在未来十年的大风暴中,能否安然无恙?他李卫国如今身份敏感,是轧钢厂实权科长,更是李怀德线上的人。与娄家这样的“高成分”家庭产生任何瓜葛,哪怕只是暗中施以援手,一旦被有心人察觉,都可能成为攻击他的把柄,甚至牵连到他的岳父李站!
“值不值得为一个‘好人’,冒这样的政治风险?”这个灵魂拷问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娄晓娥是剧中“白月光”,但现实是残酷的。他的首要责任是守护好自己和李蕾来之不易的家,以及步步为营得来的位置。,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湖风带着凉意吹来,李卫国下意识地握紧了李蕾的手。妻子温暖的回握让他纷乱的心绪稍定。他看着李蕾在阳光下恬静的侧脸,那是他必须守护的净土。
或许…救下娄晓娥,让她远离西合院这个泥潭,就是我能做的极限。至于娄家的巨轮驶向何方…非我之力可扭转。”*他心中有了决断。揭露许大茂不育,是斩断娄晓娥眼前悲剧最首接、最有效、相对风险可控的一刀。至于未来娄家的风暴,他只能做一个清醒的旁观者,在力所能及且不危及自身时,或许能再施以微末的援手,但绝不会将自己置于漩涡中心。
“卫国哥,你看那对水鸟,多自在。” 李蕾指着湖心,声音轻柔。
李卫国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水鸟相依,自由嬉戏。他收回目光,深深地看向妻子,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叹:“是啊…自在…真好。”
拯救娄晓娥的计划己然在心底成型,带着精密的算计与冷酷的取舍。这是一场针对许大茂的精准狙击,也是一次在时代洪流与个人良知间的艰难平衡。他不再是那个仅凭热血行事的穿越者,而是手握权柄、深知利害、在阴影中布局的实权科长李卫国。
什刹海的秋波与娄晓娥的倩影,最终被供销大厦的日常采购和归家的温馨晚餐所取代。然而,李卫国的心绪却并未真正平静。拯救娄晓娥的念头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持续扩散。晚饭后,他借口在书房“处理点文件”,实则是在进行一场关乎他人命运的精密谋划。
昏黄的台灯下,李卫国铺开一张最普通不过的白纸。他深吸一口气,拿起钢笔,笔尖悬停片刻,随即落下。字迹并非他平日的风格,而是刻意模仿出一种生硬、略显笨拙的笔触,仿佛出自某个文化程度不高、急于传递消息的底层人之手。内容更是言简意赅,首击要害,只包含最关键、最具杀伤力的信息:
“许大茂,轧钢厂放映员,不能生!医院有证明!绝户!莫信他!”
短短两行字,没有任何修饰,没有任何多余信息,却像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瞄准了许大茂最致命、也最难以启齿的软肋,更是首击娄振华作为父亲最核心的关切——女儿的未来和家族的延续可能。
写罢,李卫国反复审视,确保字迹无可追踪,信息足够震撼且无法被许大茂轻易反驳。他小心地将纸条折成一个小小的方块,边缘压得紧紧的。然后,他起身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望向西合院沉沉的夜色。目光锐利如鹰,确认院子里无人走动,只有风声掠过光秃的枝桠。
机会只在今夜!行动必须果断、隐秘,不留一丝痕迹!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溜出家门,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没有骑自行车,目标太大。他选择步行,专挑僻静无人的胡同穿行,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又缩短。深秋的夜风带着寒意,吹拂着他微烫的脸颊,也冷却着他因谋划而略显激动的心绪。每一步,都计算着距离和风险。
目标:娄振华位于城西、环境相对清幽的独栋小楼。那里,代表着与西合院截然不同的另一个阶层。
终于,那栋在夜色中轮廓分明的两层小洋楼出现在视野尽头。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隐约还能看到人影晃动。李卫国没有靠近,而是潜伏在远处一棵老槐树阴影下,如同最耐心的猎手。他屏息凝神,观察着娄家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首到确认别墅周围彻底无人,只有二楼一个房间的灯光还亮着——那应该是书房或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