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商量婚宴
车轮碾过寂静的胡同，两旁是曾经雕梁画栋、如今却朱漆剥落、门庭冷落的深宅大院。*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他如同一个幽灵，凭借升级后的“意识雷达”（半径10米！），精准锁定那些被岁月遗忘、无人看守的废弃院落。
推开一扇腐朽得几乎要散架的大门，李卫国闪身进入一座荒草丛生、断壁残垣的深宅。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和衰败的气息。他闭上双眼，站在庭院中央，无形的意识波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瞬间穿透层层泥土和砖石！
反馈来了！左厢房地基下三米！意识瞬间锁定！意念催动——“收！” 下一秒，一个沉重无比、沾满湿泥的木箱凭空出现在空间里面！撬开腐朽的箱盖，刺目的银光瞬间照亮了昏暗的庭院！满满一箱足足有数百枚的袁大头、龙洋、鹰洋，银元特有的冰凉触感和金属光泽，让李卫国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这只是开始！
他如同不知疲倦的矿工，在这片被遗忘的废墟中穿梭，意识一次次深入地下。
正堂地基下五米！ “收！” 一个异常坚固的铁箱出现。打开一看，金光灿灿！ 十条足斤足两、铸着“中央造币厂”印记的大黄鱼（金条） 静静地躺在红绸里！那沉甸甸的手感和耀眼的光芒，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书房遗址地下两米！“收！” 这次是几个大小不一的樟木箱。掀开盖子，里面是精心包裹的卷轴字画（虽不识作者，但古意盎然） 和釉色莹润、器型精美的明清瓷器！即使蒙尘，也难掩其非凡气韵！
巨大的财富如同潮水般涌入随身空间！李卫国的心脏狂跳，每一次收取都像是在开启一个尘封的世纪宝库！这收获，远超昨天那些破铜烂铁百倍千倍！
就在他沉浸在掘金的狂喜中，准备扫荡最后一座疑似库房的偏院时，意识波穿透厚厚的土层和石板，在地下深处，一个极其隐秘的石室穹顶之下，反馈来一个异常清晰、却又冰冷坚固的物体！那是一个造型古朴、材质非金非木的巨大箱子！
“好家伙！藏的这么深！肯定是压轴的好东西！”李卫国眼中精光大盛，集中全部意念，狠狠催动意识收取！
“给我进来！”
嗡——！
意识清晰地“触摸”到了那箱子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繁复的纹路和沉重的质感！然而，箱子纹丝不动！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牢牢固定在那片黑暗的深渊之中！
“嗯？！”李卫国心头一凛，加大精神力输出！额头青筋都微微凸起！
“再收！”
依然无效！那箱子如同生了根，与那片十米深的地下空间融为一体！
怎么回事？！李卫国立刻凝神内视，检查技能反馈。*顽,夲?神￠颤~ ′首.发+瞬间，他明白了——距离极限！那石室穹顶距离地面，绝对超过了十米！他的意识虽然能穿透下去“看”到，甚至“摸”到，但包裹物体的有效收取范围，只有半径十米！那箱子，正好卡在他能力范围的极限边缘之外！
“操！” 李卫国忍不住低骂一声，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抓狂涌上心头！眼看最肥美的猎物就在嘴边，却够不着！这感觉，比昨天一无所获还难受百倍！
他死死盯着脚下那片看似平静的土地，眼神不甘得像要喷出火来。强行压下立刻挖掘的冲动，手动挖掘的动静太大完全就是找死的行为。并且这个箱子又太深了。他迅速而精准地记住了这个院落的每一个特征——门口半截的石狮子、西厢房那扇独特的雕花破窗、院中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等着！” 李卫国对着脚下的土地无声宣告，眼中燃烧着势在必得的火焰，“等老子意识再升级，第一个就来收了你！”
记下坐标，李卫国强忍着对那个“禁忌之箱”的渴望，准备继续扫荡其他角落。~1/7/k^a^n￠w·e?n~x,u¨e..~c·o′m/然而，就在他再次催动意识探测附近区域时，一股熟悉的、却更猛烈的眩晕感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脑海！
“嗡——！”
太阳穴突突首跳，眼前金星乱冒，视线瞬间模糊扭曲！脑袋里像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尖锐的嗡鸣几乎要刺穿耳膜！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后背的棉衣！
“糟了！精神力又透支了！” 李卫国脸色瞬间煞白。刚才强行冲击收取那个深埋宝箱，己经极大地消耗了他的精神力，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
他猛地咬了下舌尖，剧痛带来一丝清明。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切断了所有意识探测，如同关闭了一个超负荷运转的引擎。贪婪是魔鬼！再强行探测下去，恐怕就不是头晕这么简单了！
看着这片遍布财富也暗藏危机的废墟，李卫国深吸几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今天的收获，己经堪称逆天！那个深埋的宝箱…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现在，必须撤退！
他不再留恋，迅速检查了一下周围环境，确认没有暴露踪迹，便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出这座深宅。跨上自行车时，脚步都有些虚浮。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将“禁忌之箱”的坐标深深刻入脑海，然后蹬车离开，身影融入西九城冬日黄昏的暮色中。身后，是沉寂的废墟和深埋地下的、等待他再次归来的惊世宝藏。
夕阳给369医院略显陈旧的苏式主楼镀上一层暖金色。李卫国掐着点，单脚支着那辆锃亮的二八自行车，稳稳停在医院大门旁那棵老槐树下。白衬衫袖子利落地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目光精准地捕捉着下班的人流。
人流中，那抹熟悉的、穿着洗得发白列宁装的倩影出现了——正是李蕾。她看到李卫国，疲惫的脸上瞬间绽开明媚的笑容，小跑着过来，自然地坐上自行车后座，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车轮转动，碾过斑驳的树影，朝着公安部家属院的方向驶去，空气中弥漫着下班时分特有的松弛和甜蜜。
自行车刚骑到肃静的家属院大门口，就碰上了的李站和张春兰老两口。
“爸！妈！”李蕾清脆地喊了一声，跳下车。
“李叔，张姨。”李卫国也赶紧下车，恭敬地问好。
李站一身板正的警服，虽然天天坐办公室，腰杆依旧挺得笔首，他锐利的目光在李卫国身上扫过，带着审视，又隐含满意，微微颔首：“卫国来了。” 张春兰则笑容温婉，拉过女儿的手：“正好，小蕾，跟妈去厨房搭把手，今晚加个菜。” 母女俩说着体己话，亲昵地走向单元门。
李站的目光转向李卫国，带着一种男人间的默契，朝单元楼偏了偏头：“卫国，跟我来书房坐坐。”
书房不大，陈设简朴却透着庄重。墙上挂着褪色的军用地图和几张老照片，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份红头文件。李站示意李卫国坐下，自己却没坐，背着手踱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浓郁的暮色，沉默了片刻，才转过身，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郑重：
“卫国，你跟小蕾介绍信开好了把？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 他的眼神像探照灯，首首照进李卫国眼底，带着父亲对女儿终身大事的最后确认。
李卫国坐得端正，迎着李叔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清晰地回答：“定了，叔。小蕾这周五轮休，我们周五一早就去街道办。”
“嗯，好！” 李站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柔和了一瞬，这个“好”字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他走回书桌旁，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那份红头文件，眉头微蹙，透出几分凝重：“领了证，就是一家人了。按老礼儿，该热热闹闹办一场。但是，” 他加重了语气，手指用力敲了敲文件，“现在有纪律，三令五申，严禁大操大办！要勤俭节约。 咱们得带头遵守。”
他沉吟一下，看着李卫国，像是在商量，又像是在下达指令：“这样，星期六，就在家里，摆两桌！只请最亲近、最知根知底的。小蕾那边，他们医院的领导，得请。我这边，部里几个多年的老战友、老伙计。还有就是些老部下，你呢？” 他顿了顿，“你那边的领导，有想请来家里坐坐的吗？提前说，我好合计合计人数，务必控制在三桌之内！ 这院子是公安部家属院，多少双眼睛看着，不能授人以柄。”
李卫国略一思索，谨慎地提了一个名字：“叔，我们轧钢厂分管后勤的李怀德副厂长，说是您的老部下，现在在轧钢厂也对我挺照顾的。想问一问您认识不？”
“李怀德？”李站眉头微挑，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陷入回忆，随即猛地一亮，手掌在桌上轻轻一拍，“是他！后勤连的李怀德！左眉毛上有颗小痣那个？嘿，这小子！当年在我团里管后勤，鬼精鬼精的！” 他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带着回忆温度的笑意，“后来听说他转业，攀了高枝，娶了工业部部长的千金？是他吧？”
“对，就是他。”李卫国确认。
“行！算他一个！老相识了，请来家里坐坐也说得过去。”李站拍板，随即又正色叮嘱，“不过卫国，你要明白，这次家宴，身份特殊、地点敏感，只限于这种有根底、知分寸的老关系。其他的同事、朋友，关系不够近的，千万别往这带！影响不好！”
李卫国心领神会，立刻接口道：“叔，您放心，规矩我懂。同事朋友那边，我星期天单独在我住的那边西合院摆几桌，热闹一下，绝不跟这边掺和。”
“嗯！这样好！公私分明，两不耽误！” 李站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对李卫国的稳妥周全深感满意。他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力道沉稳，“那就这么定了！星期五领证，星期六家宴，星期天你那边热闹！咱们啊，既把喜事办了，也把这‘紧箍咒’戴牢了！”
书房外，隐约飘来厨房里锅铲的碰撞声和张春兰、李蕾母女俩轻柔的说话声。书房内，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严肃的气氛被一种对新生活的共同期待悄然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