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拜访李站
“好家伙，这流速…” 李卫国心中惊叹，一个更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劈开脑海：“人参！灵芝！何首乌！”他激动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这空间简首是顶级药材的时光加速器！外面一年，空间十年！种上十年，就是百年老参！要是流速再提升…千年仙草都不是梦！这哪是农场？这是移动的天材地宝金矿！
推开房门，带着对未来的无限遐想，李卫国深深吸了口清冷的空气。刚巧看见前院的“算盘精”阎富贵，正拎着钓竿和桶，蹑手蹑脚地往院外溜，那架势，活像去做贼。
“哟！三大爷！”李卫国倚着门框，声音带着晨起的清朗和一丝促狭，“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才几点，您老就‘披星戴月’去给龙王上贡了？学校没课？”
阎富贵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李卫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小子！吓我一跳！今儿礼拜天！上哪门子课去？你们轧钢厂不也休息？” 他指了指中院贾家紧闭的房门，“瞧见没？都补觉呢！也就你，当兵当傻了，生物钟还绷着弦儿呢吧？”
礼拜天？休息？ 李卫国一愣，随即哑然失笑。,w,z,s^k′b*o.o!k..¨c′o¨m/前世996牛马的烙印太深，竟忘了这年代工人阶级每周还有一天神圣的休息日！他自嘲地拍了拍额头：“嗨！瞧我这脑子！刚从部队转业，天天拉练出操的，把这茬给忘了！您忙，您忙！” 看着阎富贵匆匆消失在胡同口的背影，李卫国心思一动：休息日？正好！
行动派李卫国当即推出那辆锃亮的二八大杠。先去供销社！他目标明确，首奔糖果柜台，豪气地拍出钱票：“同志，大白兔奶糖，一斤！” 那奶香浓郁、印着可爱白兔的糖块，在这个年代，是绝对的硬通货和心意象征。
拎着沉甸甸、充满奶香味的纸包，李卫国寻了个僻静胡同拐角。意念微动，一条三斤左右肥瘦相间、油光红亮的五花肉条，便凭空出现在车筐里，用油纸仔细包好。糖是哄孩子的，肉是孝敬长辈的，这份礼，实在又贴心！
他轻车熟路地骑到公安部家属院。门口站岗的警卫目光锐利，李卫国坦然递上通行证：“同志，去后勤部李副部长家。” 证件核实无误，放行。
来到李家门前，刚敲两下，门内就传来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女声：“谁呀？”
“小蕾，是我，卫国。”
门“吱呀”一声打开，李蕾那张洋溢着青春朝气的俏脸探了出来，看到李卫国，大眼睛瞬间亮如星辰！她一把拉住李卫国的手就往屋里拽，声音又急又甜：“卫国哥！你可算来了！新单位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你空降副科长，他们服气吗？快进来跟我说说！”
李卫国笑着被拉进门，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闻声迎出来的张春兰：“张姨，一点心意。_卡￠卡,小/税￠网` `埂_鑫`嶵′全.”
张春兰一看那一斤大白兔和沉甸甸油汪汪的几斤上好五花肉，嗔怪道：“你这孩子！来张姨这儿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带这么金贵的东西干嘛？快拿回去！”
“张姨，您跟我还客气？”李卫国不由分说把东西塞进厨房，“糖给李叔和小蕾甜甜嘴。肉是我下乡熟悉情况，‘顺便’采购到的，新鲜着呢！想着您和李叔，特意留的！对了，李叔呢？”
“你李叔啊，就是个劳碌命，休息日也去部里了。”张春兰无奈又骄傲，随即热情道，“中午别走！就在家吃饭！尝尝张姨的手艺！”
“哎！好嘞！”李卫国爽快应下。张春兰拉着他坐下，事无巨细地问起他这几天的工作生活，眼神里的关切，如同对待亲儿子。
午饭是温馨的家常菜，配上李卫国带来的五花肉做的红烧肉，香气西溢。饭后，李蕾缠着李卫国带她出去玩。两人骑着车，来到了后海公园。冬日里，湖面结了厚厚的冰，不少人在滑冰、抽冰尜，一片欢声笑语。
阳光洒在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李蕾围着红围巾，小脸冻得红扑扑，笑声清脆。李卫国推着车，看着她的背影，心底一片柔软。忽然，他在冰钓的人群里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阎富贵！这老小子，还真跑这来了！
李卫国拉着李蕾走过去打招呼：“三大爷！收获如何？”
阎富贵裹着旧棉袄，冻得鼻子通红，闻声抬头，看到李卫国身边亭亭玉立的李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哟！卫国！这是…？” 他打量着李蕾，气质穿着明显不是普通人家。
“哦，一个长辈家的妹妹。”李卫国轻描淡写，瞥了眼阎富贵脚边小桶里两条冻僵的、只有巴掌大的小鱼，忍住笑，“您继续，别耽误您钓‘大鱼’！” 说完，带着偷笑的李蕾赶紧溜了，留下阎富贵在寒风中琢磨“长辈家的妹妹”是哪个“长辈”。
两人在公园里逛到日头西斜，才意犹未尽地回到李家。刚进门，就闻到更浓郁的饭菜香。李站己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看报，一身笔挺的制服还未换下，威严中带着一丝疲惫。
“李叔！”李卫国恭敬问好。
“嗯，卫国来了，坐。”李站放下报纸，目光温和。张春兰张罗着摆上丰盛的晚饭，气氛温馨。
饭桌上，家常闲聊后，李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李卫国和李蕾身上，语气平淡却像投下了一颗惊雷：
“卫国，小蕾年纪也不小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我看，就这几天，你们抽空去街道把介绍信开了，把结婚证领了吧。”
“噗——！” 李卫国一口汤差点呛住！领证？！这也太突然了！虽然他和李蕾青梅竹马，两家早有默契，但这也…太快了点吧？他下意识看向李蕾，只见她小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埋头扒饭，耳朵尖都红了。
李卫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稳住声音：“李叔，张姨，这事儿…我听您二老的安排。只是…”他放下筷子，神色郑重，“我父母虽然不在了，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废！彩礼…”
李站摆摆手，打断他：“彩礼就是个意思。我们不在乎那些虚的，只要你对小蕾好。这样吧，”他沉吟一下，“就图个吉利，六十六块。到时候，我给小蕾陪嫁一辆凤凰二六自行车，风风光光！”
六十六块！一辆凤凰自行车！这手笔在当年，绝对是顶配了！李卫国心中感动，知道这是李家对他的看重和补偿（父母不在）。他站起身，端起酒杯，郑重道：“李叔，张姨，谢谢您二老！我李卫国，一定不让小蕾受半点委屈！”
一顿饭，在微妙的羞涩、郑重和喜悦中吃完。又坐了一会儿，李卫国起身告辞。张春兰和李蕾送他到门口，李蕾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路上慢点”，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李卫国推着车走出家属院，晚风带着寒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滚烫。穿越而来，孤身一人，此刻，却仿佛有了真正的根。他抬头望着满天星斗，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轻轻哼起了不成调的歌谣，车轮碾过寂静的街道，驶向那深不见底却也即将有盏灯为他而亮的——西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