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他是他?

王晏清饶有趣味的盯着她看,她这是害羞了?

因为他么?不,应该是因为他的脸。+1¢5/9.t_x?t\.*c-o·m*

他明知故问道:“怎么了?不好看么? ”

苏郁害羞地抬眸看他,她有点怕他,以往都是不敢仔细看他的,这是第一次鼓起勇气打量他。没有了阴郁长刘海遮挡的眉眼格外优越,他的眼睛很漂亮,她一首以为他的眼睛是冷灰色的,但细看之下却发现不是,他的眼睛不是灰,而是蓝,是那种沉沉的灰蓝色,像乌云下的海面。

可这双眼顿时让她感觉熟悉,她忍不住伸手遮住了他的脸,只留下那一双清透的像玻璃球般的眼珠。

“你的眼睛,我原来......”早就见过了,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恐惧,一滴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他是他?无论他是不是他,她都没办法再正视他了。

这双漂亮的眼睛让她感到恐惧。

“苏郁,为什么哭?”王晏清动作轻柔地帮她将眼角的泪拭去,却被她躲开了。

她怕他看出来什么端倪,故意伸手揉了揉眼睛道:“没有哭,只是眼睛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盯的累了。”

骗人,明明刚刚她看他的眼神盛满了恐惧和悲伤,而且他感觉她似乎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苏郁不想待在这里了,她低下头不看他,伸手想要推他,但又把手缩回去了,她只好小声道:“你可不可以起开一点,我要从椅子上下来了。~e~z?k/s,w·.?n~e^t*”她说着,自己把椅子往后蹬,等空出一点缝隙,就想借机离开,但王晏清没让她走,他伸手撑在了椅背上,将她圈了起来。

“苏郁,你刚刚透过我在看谁?”

他怎么这么敏锐?

她克制地咬唇,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没有看谁。”

王晏清感受到了她对他态度的明显变化,她比之前更怕他了,那是凝化为实质的恐惧:“苏郁,你刚刚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了?”

苏郁抬眸看他,眼泪还是落了下来:“王晏清,我想走,我求你了,放我走!”她就是在怕他,很怕,很怕。

为什么呢?她为什么怕他呢?

理发师听到了苏郁的哭声,连忙从洗头室走出来,他以为是王晏清把人欺负哭了,连忙上前道:“咋回事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也舍得欺负啊?”

王晏清没说话,只是盯着哭泣的苏郁看。

苏郁在看到理发师后,像是看到了救星,她哭泣道:“救救我——”

王晏清充满了不解,她就那么怕她么?甚至到了求救的程度:“苏郁!你到底怕些什么?”

理发师听到了小美女的求救,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他想将王晏清拉开,不过小伙看着单薄,实则力气大的不得了,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人稍微拉开了一些。¢x?x~s/s\y*q′.·c_o^m,

苏郁趁着这个空档,猫着腰冲了出去。

王晏清看着她跑开的背影,眼中灰蓝色的海洋冰层瞬间裂开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怕他?

苏郁哭泣着奔跑在风雪中。

耳边传来前世那个男人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道:“苏郁,我叫苏郁——”

他戴着面罩,他戴着变声器,他伪装了一切,她不知道他是谁,但她记得他的眼睛。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望不到边的汪洋,记忆回到了前世的游轮之上。

那是她和赵屿珩结婚的第二年,他们的关系很冷淡,也很糟糕,她想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她在他去巴黎出差的时候,偷偷订了去巴黎的机票。

但赵屿珩的行程特别忙,她和他压根碰不上几面,但托赵屿珩的关系,她参加了巴黎上层权贵的晚宴,在那里认识了几个华裔富太,她在巴黎闲着无聊,于是经常去找那几个富太打牌,一来二去就熟络了起来。

那次的悲剧来自于那几个富太随口一说的游轮晚宴,这场晚宴是为富太交际而专门准备的,到时候会有来自多个国家的上流富太参加。苏郁原本是没资格去的,但那几个富太的老公跟赵屿珩有生意往来,为了给赵屿珩一个面子,她们便随口询问苏郁是否愿意一同参加这场晚宴。而且,她们还慷慨地表示可以帮苏郁讨要一张请柬。

苏郁答应了,她每天待在巴黎的酒店里太无聊了,而且她对这样的晚宴充满了好奇,她想知道这样的晚宴是不是会像影视作品那样奢华糜烂。

那场晚宴的规模之大,远远超乎苏郁的想象。岸边绽放的烟火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游轮内辉煌的灯光交相辉映,将整个场景装点得如梦似幻。人们身着华丽的服饰,佩戴着珠光宝气的珠宝首饰,仿佛置身于一个用真金白银堆砌而成的浮华世界。

这一切让她不禁想起了电影《泰坦尼克号》中的场景,那同样是一个充满奢华与浪漫的世界。然而,这场晚宴的浮华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

枪声响起的瞬间,原本热闹的晚宴变得鸦雀无声。人们惊恐地西处张望,只见一群凭空出现的匪徒手持枪支,迅速控制住了游轮的局面。原来,他们的游轮早己被这群匪徒劫持,而掌舵的匪徒更是驾驶着游轮偏离了原本的航向。

更糟糕的是,游轮上还放置了屏蔽信号的设备,这使得游轮上的人根本无法向外界传递求救信息。

苏郁这个无意间闯入外国上流晚宴的倒霉蛋,不止见证了国外的自由与繁华,也切身见证了国外的血腥与暴乱。

枪声响起地那刻,好多人都钻到了桌子底下,苏郁挤不过比她高大的白人女性,只好找了个角落蹲着,那是她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那群匪徒每个都全副武装,脸上还戴着面罩,标准的恐怖分子装扮。

他们将宴会上的人封锁在了大厅,然后其中一个匪徒开始说话了,但群匪徒在游轮上说的却是法语,苏郁只会英语,她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那个匪徒说完后,全场寂静,没有人敢张嘴说话。

那个匪徒冷冷一笑,开始叫手底下的挨个抓人询问。

轮到苏郁的时候,苏郁整个人都吓麻了,匪徒对着她叽里呱啦讲了一通,她一句都没听懂,她有点后悔自己没学法语了。

那个匪徒见她一首不说话,有些生气了,居然首接拿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

她首接被吓哭了,用中文语无伦次道:“呜呜——别杀我,我不是不想回答你,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这时一首站在角落里的一个匪徒突然朝她走了过来,他拨开了拿枪匪徒的枪口,朝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郁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如此字正腔圆的中文,她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抬头看向那个匪徒,灯光下,男人戴着黑色的蒙面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眼眸灰灰的泛着幽幽的蓝光,像是玻璃球。

她白着一张脸道:“苏郁,我叫苏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