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欢乐颂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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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谭，谢谢你。happy new year.”
……
“happy new year……”
关雎尔迈着轻快的步伐，从门口拐进来，男人暗含眷恋的祝福声就这么落入了耳中。
关雎尔下意识放慢步伐，抬头，正将他没来得及隐藏的情绪收入眼中。
关雎尔敛了笑，停下来，没再往前走。
谭宗明的祝福，他小心藏在心底的隐晦的情感，都是给刚才离开的那个人的，不是她。
那个人，是刚刚和她错身而过，笑着祝她新年快乐，是她昨天还说要永远做好朋友的安迪姐。
关雎尔的身影蓦然映入眼帘，一瞬间，谭宗明瞳孔颤动，错愕、慌乱，但眨眼又被他用强大的控制力敛去。
“关关，你怎么了来了？”谭宗明快步走过来，脸上是她熟悉的，那种满心满眼只有她的，欢喜的笑。
关雎尔垂下眼睑，想：
他怎么能这么厉害？
把喜欢演得淋漓尽致。·x\w+b^s-z\.?c`o,m/
关雎尔倏然抬眸，清泠水眸里露出令他心颤的漠色。
谭宗明怔在原地，缓缓收起了笑容，不敢再上前，也不敢随便说话。
慌张、心疼、脆弱、祈求，所有显示他软弱的情绪，一点一点，冲破理智的防线，漫上双眼。
关雎尔：“既然珠玉在前，何必委屈自己退而求次。”
“关关，不是的！”谭宗明急忙否认。“可以听我解释吗？听我解释好不好。”顿了一下，他语气艰涩地说：“我承认，我曾经喜欢安迪。但那是过去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只当安迪是朋友。关关，你从来不是退而求其次。再说，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退而求其次？”
有些人惯会把问题抛回来。
关雎尔没有接这茬，转而问了他另一个问题：“门口那辆在打包行李的保姆车是你安排的吧？”
无言等于默认。
关雎尔突然哧笑出声，从前她觉得这样的动作表情既不文雅又不礼貌，可人到无语时真的会笑。
关雎尔眼眶此时己然泛上了浅浅的红色，她语速很慢，足够他把每一个字都听进去，慢慢消化：
“我真羡慕安迪姐，出门旅游还有我男朋友这样的好朋友，安排得，面面俱到。+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回国工作，衣、食、住、行，我男友什么都给她安排好。细致到，连衣服首饰都安排专人成套搭配好送过来。
哦，我忘了，安迪姐是你从国外高薪挖回来的。你想说这是公司给引进的人才的特殊待遇是吧？
是，以安迪姐的能力她值得。
可是，欢乐颂2201、之前的保时捷911、现在的保时捷帕拉梅拉，是公司资产，还是你谭宗明的私人物品呢？
安迪姐刚回国的时候，曲筱绡闹了个误会。盛煊这位新来的女高管是盛煊集团谭宗明的小三。
谭先生，您那个时候，有女朋友的吧？我猜应该是还没分手。不然曲筱绡再怎么不着调，也不至于一上来就说人是小三。”
听惯了小姑娘以前娇娇地喊他谭先生，带着老沪城的韵味。现在再听这一声明显生分的“谭先生”，谭宗明觉得自己像被她一脚踹进冰水里似的，浑身木冷。
“后来怎么分手了？是因为她影响了安迪姐工作是吗？”关雎尔说的“影响”别有他意。
确实如关雎尔所说，谭宗明极讨厌那些女人以他女朋友自居，然后对安迪指手画脚，甚至企图让安迪离开盛煊。在他眼里，她们连安迪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自己不开眼去找安迪麻烦，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可关关不一样啊……
她和她们不一样。
这小姑娘不是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不是为了钱和资源就能忍气吞声向他低头的。
和安迪也不一样。
她是他小心翼翼从夏天的沪城老弄堂里，移栽回来的垂丝茉莉，是他在冬天的法兰西雪地里费尽心思捧起来的小玫瑰。
“谭宗明，你不能这样……”关雎尔硬气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哗！”一下淌了下来，讲到后半句，声音己然哽咽，“你不能心里有别人还来招惹我……”
“关关，我……”谭宗明沾了满手她的泪，心被攥得发疼。他想解释，又发现无从解释，他的辩解根本不能和他的行为对得上，关关不好糊弄。他也想承诺她，他以后不会给安迪超过朋友的帮助了，但是他能说到做到吗？谭宗明对此打个问号。安迪是他在学生时代喜欢的人。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受挫，就算退居朋友的身份，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就在谭宗明犹豫间，“啪──！”关雎尔用力拍开他拿着帕子的手，是发了狠的。
“你让我觉得我就是个笑话。”
“别跟出来！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放心，我惜命的很，不会去干蠢事。”
紫色的衣角扬起冷厉的弧度，转眼消失在拐角处。
谭宗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追吧，是不听话，不追吧，感觉自己罪加一等。他谈过很多女朋友，但流程都不太正规，合得快，分得更快。他完全没想过女朋友还会生气的，一点经验也没有。
更可怕的是，谭宗明意识到，女朋友生气了，没哄好，就会不要他了！
本来他可以去咨询他的好兄弟theron，但他不敢……
他去问林思。
被单独叫到老板办公室喝茶的林思：“……”我是总裁助理，不是爱情助手啊！但高低得骂一句：真该啊你！反正千错万错都是老板的错！夫人，不对现在是关小姐了，关小姐是不可能有错的！
谭宗明叭叭叭，说着还觉得自己挺委屈，“我就说了一句happy new year ……她怎么能想出这么多东西。”
林思很想大喊一声：人在做，天在看！
但最后，林总助只是很怂地跟他说：“想知道女生心里想什么还是问女助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