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欢乐颂28
“25块钱你就给我吃这个？还有这个是什么！你他妈是炒青菜还是炒香烟头啊！”姚滨不可置信地把香烟头从菜叶子夹出来，盯着香烟头眼睛都快瞪成了铜铃！如果它是条毛毛虫，他还能安慰自己这是没打过农药的蔬菜，毕竟是自家的公司，哪有揭自己短的。但现实显然比幻想险恶的多！
好大儿入职万申的第一天，姚董正和老朋友们在饭桌上聊得热火朝天，小宁秘书突然脸色苍白地冲进来，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姚董，市监局的人去公司了。”
姚宏康双眼蓦睁，双颊肉都颤了一下，过了两秒才陡然反应过来，“嗯？”倏然回头，看向欲言又止的小宁：“不是税……？”
小宁秘书尴尬地看了一眼，坐了一桌，眼巴巴盯着他们看的各大公司的董事老总，疯狂明示他家董事长：“姚董，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无人的走廊拐角，姚董严肃责问小宁秘书：“哪个产品出问题了？怎么扯上市监局了？”
小宁秘书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讷讷道：“不是产品，是食品。”
姚宏康一脸问号，无比震惊：“你别告诉我，策划部的傻缺中秋要卖汽油月饼！”
小宁秘书：“……不是，是公子。”
姚宏康语塞：“……他又怎么了？”
小宁秘书：“其实这事不能怪公子。他在食堂的菜里吃出了烟头。”
姚董皱眉：“烟头？”不敢置信，“我们食堂卫生这么差？”转而又道：“那也不至于举报到市监局去吧，公司食品管理不是归口行政部吗？”
小宁点头：“额……据说……厨师长是行政部胡副总的一个亲戚……”小宁做了一个相当复杂的手势，“然后胡副总不认识公子，于是这期间就经历了一些复杂的言语Battle，姚董您应该可以想象的奥……”
姚宏康：“……想象不出来，但我知道了结果，他把自家公司举报到市监局去了。”
小宁：“啊昂……”
姚宏康：“……回公司！”
小宁：“好的，我联系司机。”
姚宏康：“等会儿，先帮他打包一份饭。”
“好的姚董。”小宁替不孝子感到安慰，老父亲终究不忍心儿子忍饥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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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自习室。关雎尔听着姚滨的讲述，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无言以对，只能拍拍小手给他鼓掌，“呱唧呱唧，吾辈楷模，那最后怎么处理的？”
姚滨两眼茫然：“啊？不知道，我上去吃饭了，老头子处理的。”
关雎尔：“……”
关关叹气：“你是真的没有一点继承家业的打算啊。”
姚滨双手猛地往桌上一撑，震惊她竟然会这么想！“我有啊！辣么大一个万申，我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关雎尔小脑袋一歪，不解：“那这么好一个规整采购部，打入行政部的机会你不抓住？”
姚滨：“我是翻译部的，打入行政部干什么？而且，这跟采购部有什么关系？”
关雎尔：“……我看你也翻不明白。”
滨子委屈：“关关～你骂我～”
关雎尔冷漠脸：“没有。”
姚滨：“你就有！”然后，“你就有你就有你就有你就有！”
关雎尔捂住耳朵，“闭嘴！看书！”
“哦……”
许久，关雎尔叹了口气，搁下笔，抬头看向明显集中不了注意力听网课的人，道：“先问你一个问题。”
姚滨：“嗯？”
关雎尔：“你觉得，姚董现在提名你担任万申Ceo被董事会否决的可能性有多大？”
姚滨唉声叹气：“百分百啊～”
关雎尔：“原因呢？”
当着关关的面，姚滨不太想这么贬低自己，然后又不得不承认：“我能力差呗！”
关雎尔摇了摇头，道：“能力是一个很宽泛的词，工作能力、学习能力、社交能力、组织能力、沟通能力、适应能力等等等等，这许许多多的能力中，总有些我们点亮了，有些我们没点亮的。我觉得你能力不差，起码，在我看来，你的社交能力、沟通能力、组织能力、适应能力都远胜于我。
虽然我总吐槽谭总是万恶的资本家，但是资本家说的话还是相当发人深省的。「谭总语录」公司的核心职能是创造利润。股东的最大目标是赚钱，所以他们喜欢的Ceo一定是能帮他们赚钱的Ceo。在实际利益面前，学历、道德、身份什么的都是浮云。”
姚滨哀嚎一声：“问题就是，花钱我在行，赚钱我不会啊！”
关雎尔：“嗯，这个也有，「谭总语录」公司就一辆不歇往前跑的车。员工是组装这辆车的零件，他们让车跑起来。Ceo手里握着这辆车的方向盘，绕开障碍，让车跑得更远更稳更快。股东则是这辆车上的乘客，他们负责拾取路上的果实和确保那个握着方向盘的人是个会开车的。综上，你只要让这辆车跑起来就行了。至于它能不能跑远跑稳跑快，那就要看你对这辆车的油门、刹车、方向盘等等零件有多熟悉了。”
姚滨沉默了许久许久，把放着网课的平板往边上一推，掏出手机，道：“我问问我做餐饮的朋友，想不想承包万申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