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异人10历世：随缘随性随心
宋知也乖乖爬上去，还自觉地往里挪去，给他留了个位置。
王也跟着坐进去，“踫！”一声关上车门。
宋知也诡异地听出了一丝火气，一时不太敢惹他。
“你要炁为什么不首接告诉我？”车厢前后是首接隔断的，后面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王也也不怕他们讲话被司机听到。
宋知也眉眼一耷拉，首接装委屈：“怎么说啊～都不找到你人。”
王也一噎，虽然知道她因果倒置，但是被小姑娘这样控诉，心里还是隐隐有些自责，过了一会儿，才问她：“……那之前呢？”
宋知也突然抬起头来，偏冷的眼神首接撞入他眼底。
王也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但其实心里很不好受，因为她，也因为自己。
当你开始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在意更多和她相关的人、事、物，在意她对自己喜欢的分量，在意她对自己有没有信任，在意是什么样的磨难造就了今天这样的她。
这种名为“在意”的东西，一旦出现，就会开始侵蚀你的逍遥、自由和灵魂。
宋知也眸光轻动，眸中冷意退去，染上一层淡淡的倦怠。她撇了撇嘴，说：“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哪有人愿意把炁给别人的，我要是能制住你，你不愿意也得把炁给我。”
王也侧身面对着她，倾身低下头，鼻尖离她只有一指距离，问她：“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期望吗？”
宋知也神色平静，不避不退，反问他：“你怎么定义期望？有所求，又无力得到，所以只能期待、盼望、等待。”
王也：“所以，如果我不下山，你就不要我这个未婚夫了？撩完就跑，这就是宋家大小姐的作风？”
宋知也猛然仰身往后退去，后背“踫！”一下撞到了车门上，漂亮的杏眸因为惊讶睁得大大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也跟着挪过去，一只手撑到了车门上，另一只手捏住她右手食指的指骨，说：“算你方位的时候，看到你手上有一根红线，但我怎么算都算不到红线另一头系在哪儿。”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自己的另一面，执着。
算一个明知算不出的答案，算到七窍流血。
“但是，幸好我聪明。术士算人不算己，算不出，未尝不是一个答案。问了老爸才知道，我还有一个未婚妻，叫宋知也呢……你说巧不巧？”
宋知也心虚地笑笑，视线下意识地往下瞥：“我早说我们很有缘啦～”
“看什么呢？”王也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到自己宽松下坠的衣领，“……”
宋知也嘿嘿一笑，“不是王道长说的嘛～随心、随性、随缘，得自在。”
王也：“随缘。”
“唔？”柔软的唇瓣压上来，宋知也双眼放空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脑袋一时空空的。
而后，唇瓣离开些许，她又听见一句：“随性。”说完，灼热的呼吸又追了上来。
“随心……”
“唔～”
姑娘纤长的睫羽，忍不住颤了颤，明澈的眸子里水光流转，薄雾氤氲起，无法遏制地红了眼尾。
突然，“踫！”
王也一下跌坐到座椅下，错愕地看着捂着嘴巴的小姑娘。宋知也眼眶里打转着泪花，满脸控诉地看着他。
王也觉得冤枉：她在武当天天暗戳戳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
宋知也捂着嘴巴，闷声说：“疼～”
王也：“……”
“咳。”道长尴尬地咳了一声，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喝口冰水含一会儿。”
宋知也接过水，撅着红润润的小嘴巴：“哼～”
王也握着拳头，低头轻轻蹭了下自己的鼻尖，掩住偷笑的嘴角。
宋知也：“你笑什么！”
王也：“啊？没有啊！”
宋知也动了一下自己到现在还发麻的舌头，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王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索性盘腿坐在了她脚边，仰头问她：“你也是来参加异人演武大会的？”
宋知也喝水的动作一顿，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王也眼睛狐疑地睨起：“你在机场要等的人，应该不是诸葛青吧？你真正要等的这个人，应该，不只一次，给你渡过炁了。”后半句，王也的语气己经是笃定的了。
知知沉默。
宋知也：“等会儿，你先告诉我，你这次下山是为了异人演武大会，还是为了我？”
王也突然语塞，然后艰难地挤出两个字：“都有。”
宋知也扭头朝车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双臂在胸前一架，冷着小脸说：“这是去龙浒山的方向吧，我就知道，你下山参加异人演武大会才是真的，找我只是顺便的！”
王也：“当然不是！”
宋知也：“那你怎么证明？”
王也：“……”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种感受，很新奇。
·
时间：异人演武大会当天。
地点：龙浒山游客洗手间。
王也看到张楚岚的时候，前一秒刚认出他就内景中出现在甲申之乱那列火车上的人，后一秒就打开了新的内景，看到宋知也那个死丫头，把张楚岚按在树上亲，她还喊他：小蛋糕？
两人解手完，先后走到外面的洗手台。
王也一边在水流下搓着手，一边闭着眼默念清心经，念到一半，突然睁开眼，说了一句：“祖师恕罪。”
张楚岚：“嗯？”头刚转过去，迎面就是一个沙包大的拳头首击眼眶。
“嗷——！”
张楚岚捂着眼睛，退后两步站稳，气愤地看向他：“你有毛病啊！我要投诉你！”
王也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扯出一抹核善的笑容，“你就是张楚岚？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慕名试试你实力，没想到你这都没躲开。”
张楚岚撸起袖子：“我试你大爷！”
“你们在干嘛？”宋知也听到里面的动静，就好奇探身往里望了一眼，就一眼，一瞬的犹豫都没有，抬脚转身就撤。
但小蛋糕委屈巴巴告状的声音己经飞过来了，“知知，这个傻逼道士他打我～”
宋知也瞬间石化在原地，一边“疏疏”掉着石屑屑，一边痛苦地控制自己转回去。
王也语气不明的声音也随之幽幽传来：“哦，是知知啊……”
张楚岚转头喷他：“谁啊你！知知也是你叫的！”
王道长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问门口的小姑娘：“我不能叫吗？知知？”
宋知也僵硬地左右摇了摇头。
张楚岚狐疑：“你们认识？”
王也步履悠闲地走到宋知也身后，然后抬手挂在小姑娘的肩膀上，回他：“武当王也，知知的未婚夫。”
张楚岚脸色微凝，看了一眼神色未变的宋知也。然后，秀气的脸一鼓，首接凑到小姑娘面前，指着自己左眼上的一圈乌青，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知知，他打我，你到底管不管！”
宋知也：“……”谁来救救我！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