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是我的人间烟火23孟宴臣,你求我

“孟宴臣,你不害怕吗?”女孩陷在沙发里,被吻得眼尾泛红,厚实的羽绒服大敞着,贴身的针织毛衣蜷起,露出一截纤薄白皙的腰腹,细白的手指紧紧地攥着他黑色的衬衣,撞出极致的色差。本文搜:找小说网 zhaoxs.net 免费阅读

她在问他,怕不怕她报警,他知道,她敢的,但凡他敢越雷池一步。

“害怕……”这是他的实话,“所以求你帮我。”男人埋在她的肩窝里,声音极哑极轻。

“我不想帮你。”

“我要你帮我。”

很明显是有人在给他设局,孟宴臣想,或许明天都不用她报警,自然有人会来堵门。

然后国坤新任总裁的丑闻就会满天飞,国坤股价暴跌。

但因为诱饵是她,他入套赌一把也不是不行。

喝酒确实误事,孟宴臣心底沉吟,理智知道这样做风险很大,但人有时候就是会被冲动蒙蔽双眼。

孟宴臣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眼尾,说:“确实有人拿了我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但不是我授意的。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你一进来,门就从外面被锁上了。不信你去试试好了。”说着,孟宴臣停下动作,缓缓坐起身。

叶子不信邪,推开他,跑到门口“咔嗒咔嗒”鼓捣了好一会儿,最后气得踹了这纹丝不动的破门一脚。

“哈!”叶子回头瞪来的一瞬间,孟宴臣赶忙收了声,但笑意仍然荡漾。

叶子质问他:“你早知道自己中药了干嘛不赶紧跑!”

孟总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语气要多无辜有无辜:“冤枉,我刚发现有人动了我手机你就进来了。”

叶子掏出手机,严肃且认真告诉他:“我和你说,现在报警和明天早上报警区别很大。”

孟宴臣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然后,叶子发现信号格,空了……

拨了一下,果真打不通。

她看见孟宴臣起身,人都慌了,急道:“等会儿!你站那儿!别过来!”

孟宴臣很听话地站着没动,但表情委屈:“会憋坏的。”

叶子:“……”关我屁事!

孟宴臣莫名从她脸上看到了这西个不文雅的大字。

“……”

过了一会儿,叶子摸了摸自己滚烫的小脸,问他:“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热?”

孟宴臣扯松自己的领带,然后抬手指了指空调:“喷药呢。”

叶子:“?”人都气傻了,“那你不关掉!”

孟宴臣:“刚发现,我以为他们下在酒里呢!”

叶子发现这人阴险的很,明明什么都知道,但一问就是刚发现!

等叶子头昏脑涨地被男人弯腰打横抱起来的时候,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质问他:“我怎么感觉你根本就没有事!”

孟宴臣的眼眶很红,但乌黑的眼眸却不见半分迷失的涣散,他踢开包厢里间的门,把人放到床上,嗓音有一种缺水的哑色,但声线却很稳:“嗯,做过抗药训练。”

孟宴臣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她的唇瓣,看她的反应。

还是想给自己留一分体面,不想真的成为她眼里强迫他人的罪犯。

孟宴臣知道这样的做法很虚伪,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堪的。

但,还是想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仍然相信,他是好人,他仍然确信,他是好人。

但其实,叶子并没有孟宴臣想的那么脆弱。

甚至,她都不是会将“清白”看得特别重要的人,从她敢用那种罪名去诬陷他就看的出来了。

她极度自我,在意的是她生而为人的个体意志,是她对自己躯体的掌控权力。

洁身自好不是她标榜自己的优点,是她爱自己胜过爱金钱的表现。

男人浑身都是灼热的,就连严肃的嘴唇也是,但吻落下来的瞬间,叶子身体里沸腾的血液还是感受到了令人上瘾的凉意。

叶子感受着燥热刹那间平静下来的那未消散的余韵,在它以更凶猛的气势卷土重来的时候,伸手勾住了男人的领带结,没有用很大的力,却把人的脖子拉得很低。

“孟宴臣,你求我。”靡艳的红唇轻启,六个字,冷漠又勾人。

这一瞬间,孟宴臣放任欲火灼烧了自己的理智,薄唇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轻声道:“我求你。”语气平淡的像在谈论今天吃什么。

姑娘的杏眸缓缓弯起,眼神首勾勾地盯着他,却不是满意的模样。

孟宴臣轻笑出声,随后,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说:

“我求你……”

“我求你……”

“我求你……”

深情的、痛苦的、暧昧的、难耐的、卑微的……

“孟宴臣,你不可以弄疼我。”

“好……”话落,急迫的吻覆下,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遇到了绿洲,向往、憧憬、贪婪,不顾一切地前往。

床头暧昧的灯光落在深陷的软枕上,微卷的墨发铺散开来,微微颤动,凌乱的发丝勾着一对紧紧贴着的手腕。

薄薄的阴翳修饰出指骨的硬朗,更衬得指骨边上,那葱白的指尖,过分柔弱。

床头的玻璃瓶中,装点了一束酒红色的玫瑰,趁着夜色,一层层绽放,至完全盛开,极致靡丽。

“嘶!”孟宴臣掰开肩头的小嘴,揉着肿得发艳的唇瓣,亲了一口,才轻声哄:“怎么又生气了?”

水色潋滟的杏眸,恶狠狠地瞪着他,但谁叫那眼尾晕着浓重的粉意,看起来着实没什么威胁,甚至勾人的很。

女生一张嘴,哭腔浓重,还嘶哑的不像话:“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孟宴臣眸光微闪,喉结无声滚动,少见地心虚:“现在还不行。”

“我困了!”

“……”

孟宴臣抿唇,讨好地亲了亲女孩疲累的眉眼,小声地咕哝道:“最后一次,叶宝宝……”

西边骤雨初歇,东边高楼又起。

指捻琼花玉树,露垂翠叶青枝。

翌日一早,孟宴臣被催命似的敲门声吵醒,随便从地上拎起裤子衬衫,顶着一脖子的吻痕和牙印,赤着脚就去开门了。

门很轻易地被打开,孟宴臣一点不意外,意外是门外站着的人,况野和两名陌生的警员,一男一女。

孟宴臣有些好奇,报警的那位得把他形容的多十恶不赦,竟然还有劳况野亲自出马。

况野看到是孟宴臣时候也愣了一下,他皱了下眉,扫了一眼孟宴臣身上的痕迹,又不动声色往门内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异样,才冷声问他:“方便进去看一下吗?”

孟宴臣颔首,退开半步:“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