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王爷情感危机,夫人你还爱我吗

第175章 王爷情感危机,夫人你还爱我吗

这番话半真半假极具煽动性,尤其是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嘴里说出来,那杀伤力简直翻了倍。\w!z~s+b,o.o*k*.^c¢o_m/

“什么?还有这种事?”

“给了五百两还嫌少?这心也太黑了!”

“我就说那一家子不是好东西,昨天还假摔讹人呢!煜王妃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茶馆老板听得义愤填膺,当即就叫来伙计取来笔墨纸砚,在门口的墙上“唰唰唰”写下几个大字:花家无赖与狗不得入内!

这一下算是彻底点燃了京城百姓的怒火,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商铺,从酒楼饭馆到布庄客栈都对花家母子下了“逐客令”。

吴氏和花俊郎的好日子仅仅过了一天就到头了,他们揣着银票却发现自己连一碗热茶都喝不上。走到街上总有孩童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唱着童谣,路人则对着他们吐口水扔菜叶。

“滚出京城!不要脸的家伙!”

吴氏何曾受过这种气,她气得在街上破口大骂,却只换来更多的嘲笑和石子。

母子俩抱头鼠窜,那样子狼狈不堪,曾经的嚣张气焰被彻底浇灭,成了名副其实的过街老鼠。¨h¨u_a,n_x*i~a*n-g.j·i+.~n+e¨t¨

煜王府的书房内,花无眠听着张嬷嬷绘声绘色的汇报,她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孩子们的小打小闹罢了,虽然解气但也让她更加警惕。

孙掌柜……他费尽心机的接待花家人,又在背后支持他们闹事。这背后必然与北狄,与拓跋修明脱不了干系。

她越想越深,眉头不自觉地锁紧。

孟煜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的王妃独自坐在灯下眉心紧锁,神情也十分凝重,连他走近了都没有察觉。

他轻声唤道:“夫人?”

花无眠回过神抬眼看他,眼中的思虑还未完全散去,“你回来了,”她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孟煜城的心莫名地沉了一下,他发现,自从花无眠回到王府之后,花无眠对着他时话就变少了。

以前花无眠总会笑着问他累不累,或者与他分享今天发生的趣事。

可是回来之后,花无眠好像大部分时间都在沉思,偶尔看他一眼,眼神也像是穿过他在看很远的地方。

孟煜城瞬间想到一句话叫:裂开的铜镜就算修复好也是有裂痕的。¤+秒~_1章,?.节|小·?说#′o网?? ¥最$!±新)2章-节x更¥-=新{′快$??

花无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原谅自己?还是……有了孩子们,注意力都不会放在自己身上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在孟煜城的心里疯狂滋生。

孟煜城走到花无眠身边想伸手抱抱她,可看她那副疏离的模样,孟煜城伸出的手又僵在了半空。

“你家里人……怎么样了?”他开始没话找话。

“没事,孩子们出手了,”花无眠淡淡地应了一句,话罢又垂下眼帘看着桌上的账本,显然不欲多谈。

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孟煜城站在那里看着花无眠专注的侧脸,烛光在她脸上跳跃,可那光亮却半分都照不进她的眼睛里。

他堂堂煜王上得了战场理得了朝政,此刻却像个毛头小子,面对心爱的女人连句贴心话都说不出口。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了他,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孟煜城深吸一口气,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得去找个高人指点迷津,问问这女人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煜城走出书房,夜风带着凉意迎面扑来,让他胸口那股莫名的烦闷愈发沉重。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烛光透过窗纸映出花无眠独自一人的剪影,那身影显得单薄而遥远。

白日里花无眠当街给钱的举动就让他觉得不对劲,那不像是她的行事风格,她从不是个会委曲求全的人。

可她就那么做了,平静地给了钱,平静地领着孩子回来,平静地处理府务,也平静地……对他疏远。

而且这几日她的话越来越少,眼神也总是飘忽,仿佛心思全在九霄云外。

他靠近花无眠时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抗拒,让他连伸出手都觉得突兀。

孟煜城沿着抄手游廊慢慢走着,脚步声在寂静的王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忽然想起自打花无眠怀上那三个小家伙后他们之间便再无亲近,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独守空房,夜里辗转反侧时脑中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他以为那是为了孩子是理所应当的,可如今人回来了心却仿佛隔了一座山。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更是花无眠的丈夫。那份深埋心底的渴望与日俱增,可每当对上花无眠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眸时,所有念头便都化作了苦涩。

她是不是……真的不爱自己了?孟煜城简直不敢细想。

他猛地停住脚步转身朝王府的另一侧走去,与其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去找个人问问。

他脑中闪过一个名字——韩欲尧。

韩欲尧这家伙鬼灵精怪的鬼点子多,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与自己相识多年,是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心里话的至交。

半个时辰后,孟煜城出现在韩欲尧那间堆满了药草和稀奇古怪玩意儿的院子里。

韩欲尧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捣着药臼,见到孟煜城这副像是被人抢了媳妇的模样,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哟,什么风把我们日理万机的煜王爷吹来了?瞧你这脸色,跟吃了三斤黄连似的。”

孟煜城也不客气,他自顾自地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就灌了一口。

“有酒吗?”

韩欲尧停下手里的活计,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白玉壶扔了过去。

“省着点喝,这可是我照着你家王妃的方子改良的药酒,我可是按照那个方子捣鼓了三年多,整个大昭明就这一壶。”

听到“王妃”二字,孟煜城握着酒壶的手紧了紧,仰头就是一大口。

辛辣的酒液入喉,却怎么都压不住心里的烦躁。

“唉,”韩欲尧长叹一声,他放下药杵,“说吧,又怎么了?你这副德行十有八九是跟你家王妃闹别扭了。我早说过,女人心海底针,你一个不是成天舞刀弄枪,就是埋在政务里的大老粗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