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女王斑蝶
“说是要配绿茶喝,正好解腻。”
顾礼安挽着袖子往楼下走,“你等我去泡。”
茶香飘了满屋,一口糕点,一口热茶,好不惬意。
顾礼安看着她,“好吃吗?”
“嗯,还不错。”虞鱼拿起一块儿递给他,“你也吃。”
顾礼安尝了尝,是不错。
“这家店还有其他的糕点,我怕吃不了,只买了这两种,等明天,我再给你带别的回来。”
虞鱼点头,眉眼弯弯,“好,那就辛苦顾先生啦。”
“要不要送些去爷爷奶奶和爸妈那儿?”
顾礼安说:“我买了三份,另外两份己经送过去了。”
等吃完糕点,虞鱼催着他去洗澡,等他洗完澡又催着他上床睡觉。
才九点半,顾礼安笑着看她,“是不是有点儿早了?”
“不早。”虞鱼关了床头灯,抱着他的胳膊以防人跑掉,“快休息,不然身体怎么吃得消。”
顾礼安嘴角上扬,“好。”
把人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令人舒心的铃兰花香,缓缓进入梦乡。.\?看?*|书o<>屋¨d\小·\说(网@_ x?已°±&发\?¢布?最1d新?]章±|o节~±?
席晟摊上了很多官司。
除了绑架、囚禁丁文慧的事,还有其他的。
虞鱼问了顾礼安用了什么方法让丁文慧站出来指正,他只说,是人就会贪心,只要调好饵料,他们自然会乖乖上钩。
也是现在虞鱼才知道当初丁文慧不敢发作是因为席晟有她贿赂上司进入名瑰的证据,她怕披露出去,这才不敢怎么样,现在有了顾礼安给她撑腰,又承诺了很多好处,她自然就不怕了。
而警察查到的那些禁药,也是从丁文慧入手查出来的。
她坦白说当时他们给她注射了某种粉色液体,然后说了症状,一经查证,确定那种药品为海外新研发出来控制人精神的性爱药品,叫女王斑蝶。
女王斑蝶是美洲的有毒性的蝴蝶,其幼虫以夹竹桃科植物为食,体内积累强心甾毒素,成虫毒素可以致死捕食的鸟类。
这种药品不会致死,但是会让人产生幻觉,又会引起人的情欲,其药效可以媲美女王斑蝶的毒性,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这种东西在国外暗暗流行,但是不允许在国内买卖流通。
席晟不仅买了,他还“卖”了很多。
一起被抓的还有他的那些狐朋狗友。!l~a\n^l^a*n`x^s...c!o+m~
都从他们身上或是同伴身上查到使用过这种药品的痕迹,而他们的药品来源就是席晟。
到底是不是卖的,席晟有没有收钱,这不是顾礼安要了解的重点,他只要确定那些东西是由席晟散播出去的就行了。
而今年国家出台的有关法律明令禁止这类药品流通,刑罚也加重了,现在席晟被查到,首接被当做了典型处理,上面很重视,任凭席家怎么暗箱操作也没办法让他脱罪,更何况席晟还擅自把这种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用在了丁文慧身上,侵害了她的权益。
而顾礼安用丁文慧做切入口,一是为了让席家放松警惕,以为这又像往常一样是“小打小闹”,不会太过防备,好让他们为之后的事情做更充足的准备。
二是为了点出女王斑蝶这个药品,加重席晟的罪行,让席家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把人捞出来,却不把虞鱼牵扯进去,是为了保护她。
这是第一步,做的很成功。
所以就在席家为了保席晟而焦头烂额之际,才猛然发现城门失火,早己殃及池鱼。
先是席家和秦家的一个小型医疗器械合作项目黄了。
席家刚开始不以为意,生意场上的事多有变化,这是常事。
但是同一时间,莫家招标的项目席家没有中标,宋家提出从今年开始不再和席家的服装行业合作,何家也斩断了和席家几年以来的木材生意,叶家的娱乐公司也与席家解约。
而席家最重要的珠宝项目是和顾家合作的,无疑,顾家也发了解约的声明。
若是毫无理由的解约,席家完全可以向他们讨要违约金,可是偏偏问题出在席晟身上。
有这么一个污点的席家二公子在,抹黑企业形象,他们有充足的理由提出解约。
席家措手不及,席穆城和席珩反应过来是有人在牵头搞他们。
顾礼安这个名字浮出水面,他们才知道是着了他的道。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挽回损失,否则这么多的项目同时停摆,会导致资金链断裂,公司会出大问题。
可除了与顾家交好的几家外,陆陆续续还有人在与席家划清界限。
席晟还被关着,公司一团乱,网上竟然还爆出了席家涉黑、偷税漏税和贪污公款。
这篇特指席家的博文一经发出就引起轩然大波。
深夜,席穆城就被电话吵醒,得知这个消息当下气的砸了手机。
随后和席珩一起去了公司,紧急公关。
深更半夜的动静不小,把席宴都吵醒了。
老人家拄着拐杖走出来,眼睛却亮的发黑。
“出事了?”
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笃定。
席穆城走过去,低着头,将事情说了。
席宴深深叹一口气,“该忙就去忙吧,我明天去一趟顾家。”
第二日,艳阳高照。
周末难得有个晴天,虞鱼吃完早饭后就去了一进院儿。
昨天丁霓说想织个毛衣,请虞鱼过去帮她挑一挑颜色呢。
虞鱼才走到一进院儿的回廊口,迎面与拄着拐杖而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她停下脚步,与席宴平静的对视。
虞鱼微微颔首,“席爷爷。”
算是打过招呼。
席宴和蔼的笑着,点点头。
他缓缓开口:“那件事是阿晟对不起你,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虞鱼抬眸。
原来他知道这件事啊。
那为什么发生这件事之后的七天,他都没有让席晟过来登门道歉。
那七天,何尝不是在等他们一个态度呢?
“不敢。”虞鱼轻声说。
席宴眼角的皱纹深了深,叹息一声。
“我是在第二天才知道那件事,当下就把阿晟训斥了一顿,但是他说是误会。”他看着虞鱼,语气里带了些愧疚:“我知道我这个孙子是个混不吝,他该打该骂,无论你们顾家做什么都不过分,我今天是来替他给你道歉,也是想说,孩子的事总归不要影响咱们两家的关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