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割耳朵

“因为犹豫的根本原因就是内心不愿意,如果愿意就不会纠结。£xx搜?e搜_¤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1?-快+/既然不愿意,那就及时止损,不要过多消耗自己的情绪。”

再怎么分析男同志的为人和家庭情况都没用。

这些情况她又不是不清楚,人家也不是突然就家庭条件不好的。

只不过是因为某些原因,在想尽办法说服自己,委屈自己去接受,那未来肯定会后悔的。

这和男女没关系。

是人都会权衡利弊。

陈君敏脸上浮现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

她身后的陈宝琼垂着眼眸,而后又抬起:“嫂子,也不一定吧?说不定你只是害怕呢?”

宋千安身子靠在沙发背上,左腿搭着右腿,姿态慵懒矜贵。素色真丝裙摆垂在椅下,没拉得齐整,一截脚踝露在外面,脚上踩着双软缎鞋。头发松松挽成个髻,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风从雕花窗棂钻进来,吹得那碎发晃了晃。

她姿势没有特意坐得端正,却和这价值不菲的宅子半分不违和。

她似笑非笑道:“那我害怕什么呢?害怕男同志太爱我了吗?还是害怕男同志对我太好了我不适应?”

不就是害怕贫贱夫妻百事哀吗?

不就是害怕将来有一天男同志的好也被时间磨没了,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徒留一身伤吗。!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一个人可以吃苦,但两个人吃苦就会认为这个苦是对方带来的。

陈宝琼紧抿着唇,无法反驳,移开了视线。

陈君敏眼里闪着光,那眼睛里透露出不知名的期待:“可是嫂子,这样的话,别人不就觉得太物质了吗?”

“人的生活离不开衣食住行,这些都是物质,再说物质一点不犯法呀,明明白白说出来,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要玩弄对方,这没什么的。男同志和女同志都在互相考量,互相选择。”

正视自己欲望的人,并不可耻啊。

“再说了,真正追求感情的人内心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个问题,只会坚定地选择对方,同心协力一起为未来努力,情比金坚的人也不少啊。”

不要既要又要,不然最后容易什么都得不到。

陈宝琼幽幽问道:“可是男同志为人很好,事事以你为先呢?这样你也会首先考虑物质条件吗?”

宋千安看着陈宝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分不清陈宝琼是对男同志有一定程度的感情了,还是单纯不满她的观点。

而且这句话她听了之后,感觉会远离的更快。¢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其他的呢?这个男同志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吗?性格如何?事事以我为先,是尊重我还是因为没有主见?你们两个反复说得一个优点就是男同志对我好,没有其他的优点了?”

大马哈鱼为了繁衍,可以绕地球半圈。

陈宝琼愣住,似乎是没想到宋千安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个男同志愿意全心全意对她好,这很珍贵了,这还不够吗?

宋千安似笑非笑:“人生大事也好,生活小事也好,首先看自己想不想,问别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说不定别人没说中你的心思,你还在心里怪罪别人呢。”

陈宝琼视线躲闪。

陈君敏眼睛发亮,像是找到了什么支撑点,背脊突然挺首。

她激动地转身,握住陈宝琼的手臂,张着嘴巴想说什么,看见对方面色不太好看的样子又咽了下去。

于是又转身面向宋千安,“嫂子,我的想法跟你的一样哎,不过我的胆子要小那么一点点。”

陈君敏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下指尖,脸上笑容狡黠。

宋千安将俩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她抿了一口茶,茉莉花香冲入鼻端,神清气爽。

感情的事是最难劝的,越劝越来劲。

再说这跟她又没什么干系,该感到烦恼的是姑奶奶。

不知道姑奶奶知道这件事吗?

想起那个见过一次的姑奶奶,她猜测就算知道了应该不会同意的。

听见陈君敏的话后,宋千安笑笑:“你有对象了吗?”

陈君敏和陈宝琼都还没结婚,陈宝琼有对象了,陈君敏呢?

陈君敏摇摇头:“我还没对象呢。”

她神色中没有常人谈到对象时羞涩的表情。

宋千安挺欣赏她的,“那要好好找。”

吃过中午饭,陈家人和大姑妈也回去了,他们家里应该也有客人要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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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最开心和期待的是夜晚。

吃过晚饭后,家家户户都会把桌椅搬到庭院里。

水缸里的水倒映着悬挂在天上的皎白圆玉盘,光芒洋洋洒洒地落下,在西合院的屋顶上,在石榴树的树梢上,整个世界仿佛都是月光做的,干净柔和。

偶有一阵晚风袭来,石榴树的枝叶沙沙响,像是风在送来庆贺。

宋千安今晚没有拘着墩墩,因为庭院里摆着的是八仙桌,上面陈放着月饼和水晶糕及各色水果,光是八仙桌的重量,墩墩就碰不倒。

一家人坐在月光下,举着茶水碰杯,敬月光,敬生活。

墩墩和妈妈挤在一把椅子上,他晃着小腿,抬着脑袋看天上,“妈妈,月亮好快活呀。”

“什么?”

又从哪里学来的词乱用?

墩墩的小胖手指着月亮,奶呼呼道:“它今天好大,一点都不困~”

袁凛看了一眼他的胖手,眼里闪过一抹恶趣味,“胖墩,你惨了,你指了月亮,晚上它要来割你的耳朵了。”

墩墩手指一抖,猛地一扭头看向爸爸,脸上的肉连同声音都颤了颤:“爸爸?”

怎么要把耳朵割掉?

袁老爷子白了袁凛一眼:“你胡咧咧啥?墩墩,别害怕,你爸爸逗你的。”

宋千安忙把墩墩的手指收回来,“不要指月亮哈,就这样看就好了。”

她也有点信这个,所以有点心虚,没说是骗人的。

这好像无法解释,她小时候也指过月亮,第二天起来耳朵后面确实有一条小痕迹,有点疼有点痒,关键不是一次,是好几次。

可是大了一点后也指过,又没事了。

当时还小,也不懂是什么原因,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不知道什么原因。

应该是身体或者客观环境的问题吧?毕竟这只是民间形象化说话,没有科学依据。

墩墩安静了一会儿,估计还是有点害怕,对着月亮小声说道:“月亮月亮,我不指你了,你不要割我的耳朵,好不好?”

有商有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