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距离只有零点零一毫米
这几天来,吴天德一直在催促驿馆的驿卒四处寻找丹田受损的少年公子。可惜由于并不知道林吉的名字,福州城又那么大,找起来人来,宛如大海捞针。
几天下来,寻人工作没有丝毫进展。不过,吴天德也没有再继续迁怒驿卒。
因为那么公子背后的“大能”,这几天好像是忘记了自己,并没有再出手惩戒自己。
可能是那位“大能”放过了自己?吴天德思虑再三,得出了新的结论。
于是,渐渐地,吴天德从“大能”的恐惧中解脱出来,开始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
总算逃过一劫,值得庆祝!
“来人!把怡红院的春香、夏香、秋香、东香,统统给本座弄来!”
吴天德打算同时招来怡红院四大头牌,帮自己放松一下紧绷了许久的身心。
仙门驿卒的办事效率很高,盏茶的功夫,春夏秋冬四香就被抬进了仙门驿馆。
“哎呀,仙长好久不见,奴家很是想念。”
“仙长,奴家也是想仙长想的紧,特别紧呐。”
“仙长,您又变年轻了,让奴家羡慕得都快流,口,水,啦呀。”
“仙长,您的法力越来越深厚,我们姐妹几个,都有点害怕承受不住您的雨露,不如仙长先赐些丹药给奴家们补补身子……”
怡红院的四大头牌一进屋,立马把吴天德团团围住,一时间嘤嘤软软,搞得吴天德心中大悦。
“哈哈哈哈,来来来,一人一颗,不仅可以筏筋洗髓,而且还能快乐无边。”
吴天德哈哈大笑着,一边脱衣服,一边拿出四颗丹药分发给春夏秋冬四香。
“哇,谢谢仙长。奴家帮您卸甲。”
“好感激仙长的,奴家这就来段解衣舞给仙长助兴。”
“仙长,您看看,吃完丹药,这里都变大了很多,你看,你看嘛。”
“仙长儿,您且躺下,奴家自己来,这许久未耍,需要先清清嗓子,润润喉……”
一切都是那么融融恰恰,热热闹闹。
吴天德双手枕在脑后,感受着四香的温度,彻底忘却了“大能”的威胁。
忽然,吴天德的后腰处产生了一阵阵强烈的空虚感。紧接着双肾开始发凉、发酸,然后是两个膝盖也开始发软。
很快,本来硬如磐石的吴天德,全身上下再无任何坚实,除了火烧的心,其他全如烂泥。
什么情况?自己好像还没开始吧?怎么突然变得好似连续战斗了几天几夜?
难道是因为这几天那位“大能”对自己影响太大,导致自己过于神经紧张,现在猛然放松,身体也跟着放松了?
吴天德哪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此刻的他,只是被林吉转移了双肾亏虚的伤害。
吴天德疑惑期间,春夏秋冬四香也立马注意到了吴天德身体的变化,于是四香的神情开始变得奇妙起来。
哇,原来仙长也不是铁打的哟,也会歇菜……
四香联手,天下无敌!
看着四香微微翘起的嘴角,和那带着胜利窃喜的小眼神,吴天德感觉到了一丝丝耻辱。
不能被四香看不起,哪怕再累,也不能输给四香。
吴天德老脸一黑,悄悄的从床头摸出了一颗蓝瓦瓦的丹药。
一粒丹药入腹中,气势再次如长虹。
吴天德的笑容和自信,再次回归,干脆直接起身,把春香一把抓了过来。
刚才就你笑的最欢,竟然敢瞧不起本座,本座就拿你先祭枪。不把你打得死去活来,本座定不罢休。
吴天德斗志昂扬,满脸的银笑,手上也好不怜惜,劲道十足。
当时就吓了春香一跳,不敢反抗,只好一崛起,一闭眼,一咬牙,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的天气。
可是,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
吴天德并没有开始鞭挞春香,反而那只抓着春香秘桃的手,越来越松。
刚才,就在吴天德距离春香只有零点零一毫米时,突然,双肾处,那股强烈的空虚感再次袭来。
然后就是固定的流程,腰、膝酸软,浑身乏力。
原因无他,林吉的肾脏亏虚伤害再次被转移给了吴天德。
吴天德松开春香的同时,脸色彻底变黑。
自己亲手炼制的丹药,能快速补充元气,提升战力,不会有假。
但是为何,自己吃完了药,还不行呢!
不好!不好!
这根本不是因为自己那方面不行了,而是那位“大能”又出手了。
吴天德的心底再次升起阵阵寒意,再也顾不上四香的窃笑,连忙披衣而去,冲出房间。
“来人!将福州城里武学世家的名录取来!本座要亲自走访。”
手下的驿卒太无能,看来只能亲自出马。得赶紧找到那位凡人公子,赔礼道歉,修复关系。不然自己将永无宁日。
……
吴天德离开了仙门驿馆,在福州城内开始了寻找林吉的旅程。福州城很大,武学世家有很多,福威镖局实力不俗,但历来人丁不旺,所以整体家族实力在世家名录中比较靠后。
于是,吴天德寻找林吉的过程,变得更加漫长。
而且,在找林吉的过程中,吴天德还得时不时地承受一波林吉转移过来的各种伤害。这无异再次降低了搜寻的效率。
……
从福威镖局疯狂逃窜,逃回仙门驿馆的从不忧,第一时间便求见吴天德。
可惜吴天德已经外出寻访林吉,并不在驿馆。从不忧也不敢出去寻找吴天德,生怕再遇到林吉,只好躲在仙门驿馆,眼巴巴地等着吴天德的归来。
……
夜色降临,浑身是伤的吴天德,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仙门驿馆。
今天“大能”的惩戒特别重,不仅有剑伤,有箭伤,而且还有神魂伤害,幸亏自己随身携带了许多丹药,及时吞服,如若不然,还真有一丝阴沟翻船的危险。
“仙长,您得给我们做主啊!呜呜,呜呜呜……”
吴天德刚刚回到仙门驿馆,从不忧便窜出来求救,声泪俱下。不管真假,至少样子上看起来比死了亲爹还惨。
“嘭!”
“做什么主?小题大做。
难道这福州城里,还有人敢惹你们不成。”
吴天德心里本来就很郁闷,听到从不忧的哭哭啼啼后,更加烦躁,抬起就是一脚,把从不忧从面前,直接踹到了墙角。
“仙长,明鉴。不仅仅是欺负,是,是斩杀。
今天有人杀了咱们多名驿卒。小的,幸亏跑的快,要不然,真的就无法再侍奉您了,呜呜呜,呜呜呜……”
从不忧再次从墙角匍匐前进,一边哭诉着一边往吴天德身边挪。
“怎么可能?本座在福州城里,从来就没有见过谁敢对驿卒动手。
再说,以你的修为,这福州城里,也没有几个能杀的了你吧?
莫不是你们自己又起了内讧?
天天哭哭啼啼的,看着就丧气!”
“嘭!”
吴天德对从不忧的话是一点都不信,抬脚将从不忧再次踹开。
“仙长,是真的。那人,不,那根本就不是人。无论小的们,怎么杀都不会死。
小的连您赐予的剑符都用上了,也没杀死那妖怪。
那妖怪接连杀死了我们十几名驿卒。从不器也被他杀了。”
从不忧接连被踹了两次,于是不敢再哭,而是继续匍匐着从墙角回来。
“妖怪?你且细细说来。”
看从不忧的样子不像撒谎,吴天德的眼睛微微眯起。
从不忧连忙直起身体,将今天在福威镖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给吴天德汇报了一遍。
听着从不忧的讲述,吴天德的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黑。
自己今日被“大能”惩戒的过程,貌似与从不忧讲的事情,完全匹配。特别是最后一次神魂伤害,与受到剑符攻击无异!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那位凡人公子的踪迹!
福威镖局里杀从不器的,应该就是自己要找到那位凡人公子!
不,还真不一定是凡人公子,可能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
那位公子受到什么伤害,自己也跟着受到什么伤害。这很像南疆巫族的替身转嫁秘术。
那位公子不是凡人,也不是妖怪。而极有可能是南疆某位巫族大能的晚辈。
这个从不器、从不忧误我!
还伤我!
想到今天所承受的伤害,吴天德看向从不忧的眼神里,顿时燃起大火。
“嘭!嘭!嘭……”
“是谁给你的胆子,去福威镖局惹事!还他麻的,用老子给你的剑符!”
吴天德越想越生气,抬起脚再次踹飞了从不忧,然后飞身上前,再次不停地飞踹。
“啊!仙长饶命啊,啊……”
从不忧发出一声惨叫后,很快察觉到了不太对劲,连连求饶,却无济于事。
吴天德这压抑了许久的怨气,此刻彻底爆发。
心底对“大能”的恐惧,被春夏秋冬四香的歧视,身上的伤痛,此刻全都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于是吴天德脚上的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而从不忧的惨叫声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很快,墙角处溅起片片血色,从不忧彻底没了任何生息。
“哼!死有余辜!便宜你了!
本座战战兢兢了好几天,你他麻的却在替本座拉仇恨。
来人!现在就派人去将福州城的从家给抄了!灭族!鸡犬不留!”
吴天德踢死了从不忧之后,依然不解气,于是再次冲着门外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