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渔女小厨娘（美食）柚子蜜梨
70. 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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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昱臣就着她的手吃完了一片糯米藕，云楚沅笑眯眯地问道：“甜吗？”
裴昱臣静静盯着云楚沅的笑颜，思绪早已飘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甜。”
得到肯定的云楚沅笑得更开心了，那笑容带着蜜糖般的甜意，丝丝缕缕沁入裴昱臣的心间。
往日里的沉稳皆抛诸脑后，裴昱臣出神地想，确实很甜，世间万物都不及她笑意盈盈的模样。
一轮明月高悬在天边，廊下的灯笼轻轻晃动，院子里的八仙桌摆满一桌丰盛的菜肴。
“哎哟，不得了，想不到老夫有一日能吃上县令大人做的菜。”陈县丞捋着长须乐呵呵地说道，眼角笑纹里漾着慈和。
裴昱臣看向坐在旁边的云楚沅：“我只不过是帮忙切了切菜而已，主要还是楚沅掌勺。”
陈县丞笑眯眯地看着这对十分般配的男女，他年纪大了，却不至于老眼昏花，裴县令看云姑娘的眼神令他了然，这小子是情窦初开了。
云楚沅打开一坛桂花酒，浓郁醇厚的桂花香飘散出来，“裴大人，陈县丞，这是我自己酿的桂花酒，你们尝尝。”说完，她为两人一人斟了一杯酒。
陈县丞轻抿了一口酒，笑着说道：“云姑娘心灵手巧，哪家小子要是娶了你可真是有福了。”
陈县丞有意无意地看向了裴昱臣，却发现他面不改色，好似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嘿，这小子还挺会装模作样。
“我也这么觉得，我这般漂亮又能干的女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云楚沅抬了抬下巴，娇俏的小表情没有一点羞涩。
裴昱臣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她与寻常女子最大的不同就是落落大方、不扭捏，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自夸是脸皮厚，可裴昱臣却很欣赏她这份自信。
陈县丞见裴昱臣盯着姑娘的痴态，忍笑开口：“两个孩子都等不及了，咱们赶紧用饭吧。”
云楚沅瞧小弟和小妹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的菜，好笑地说道：“你们是饿死鬼投胎吗？”
“嘿嘿。”云楚河傻笑一声，眼神还是不曾从捞汁小海鲜上移开。
蛤蜊张开坚硬的外壳，露出鲜嫩多汁的肉；鲜虾红亮的甲壳下是紧实弹牙的虾肉；蜷缩着的八爪鱼吸饱了酸辣的酱汁。
裴昱臣先为陈县丞盛了一碗，然后对云楚沅姐弟三人说道：“动筷吧。”
云楚河用勺子轻轻翻动捞汁海鲜，捞汁裹挟着蒜香和麻油香钻进鼻子里，他舀起满满一大勺海鲜，贝肉、虾仁、八爪鱼堆得满满，“啊呜”一大口塞进嘴里。
清爽沁凉过后，麻辣鲜香的味道涌了上来，“这么吃好爽呀。”云楚河咽下嘴里的海鲜，发出一声长叹。
云楚沅掰开清蒸蟹的蟹壳，用小勺子将蟹膏挑出来吃掉，这么一桌好菜，她最爱的还是这一口。
裴昱臣见状，将手里刚掰开的螃蟹，放到了她的碗里，“给你吧，我不爱吃这玩意。”
云楚沅瞧着那块丰腴的蟹黄，眼睛一亮，“我吃，我吃，多谢裴大人。”
剥开蟹腿和蟹钳，露出里面如凝脂般雪白的蟹肉，云楚沅蘸上姜醋汁送入口中，姜末的辛辣中和了螃蟹的寒凉，而且更加凸显出蟹肉本身的清甜鲜美。
陈县丞默默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不由发笑，裴小子还挺会疼人。
牙口不好的陈县丞不爱吃带壳的海鲜，他更中意嫩滑、刺又少的清蒸鲳鱼，用筷子轻轻一夹，整条鱼便完全脱骨了，“这鱼味道真不错，葱油香、豉油香，再加上鱼肉的鲜香，味道清淡还带着一丝甘甜，老头子我爱吃。”
云楚沅考虑到陈县丞岁数大了，怕是吃不了太重口的菜，而且小书生吃不了辣，所以今晚中秋宴的菜式，都是以清淡为主，就连捞汁小海鲜都只是加了一点点茱萸提味。
“陈县丞，再尝尝这道海鸭煲，这是我专门为您熬的，里面加了些滋补的药材。”云楚沅揭开砂锅的盖子，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金黄的汤汁澄澈透亮，泛着微微光泽。
鸭肉炖煮得恰到好处，软烂脱骨，陈县丞用两根筷子将丝丝缕缕的鸭肉顺着纹理撕扯分开。
他先是喝一口汤，温润鲜美中带着一股药材的独特清香，再尝一块鸭肉，肉质紧实细嫩又没有腥味，里面的笋、芹菜配菜也吸饱了汤汁精华，变得格外美味。
“不错，不错，云姑娘有心了，喝了一碗汤，我这身子都暖和了。”陈县丞满意地点点头。
“您喜欢就好。”云楚沅笑着说道。
她转头正好看见裴县令盘子里的菜不多，便给他夹了一个白灼鲍鱼，“怎么吃这么少？不合你的胃口吗？”
裴昱臣摇了摇头：“菜肴很好，只是我每到中秋都会想起家母，难免有些感伤。”
云楚沅顿时也觉得手里的螃蟹不香了，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以前过节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好吃的菜可比现在多多了。
裴昱臣偏过头，看到云楚沅蔫了的模样，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他好像说错话了，忘记她的爹娘也都离世了。
“瞧那月亮，阴晴圆缺自有定数，人生亦是如此。莫要伤怀，虽然你的双亲未在身侧相伴，但他们在天之灵，定会希望你安康，这皎洁月光，恰似他们对你的祝福。”
云楚沅本来还挺感动裴昱臣说了这么一长串话来安慰她，可当听到他说她爹娘在天之灵时，云楚沅便绷不住了，她的亲生爹娘没死呢！他们只不过是分隔在两个世界罢了！
“好啦好啦，谢谢你的安慰，咱们赶紧吃饭吧。”云楚沅低下头扒起了饭，裴昱臣一句“在天之灵”把她酝酿出来的情绪全都打破了。
也是，最起码她知道自己的亲人活得好好的，只是没机会再与他们见面了而已，没必要沉湎于伤怀中。
裴昱臣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宽慰到了她，笑着继续用膳。
他用筷子夹起一块沉甸甸的鲍鱼，鲜香脆嫩，口感弹牙，吃起来很有韧性，淡淡的葱香在嘴里蔓延，没有添加过多复杂的调料，完全体现了鲍鱼的原汁原味。
云楚沅见小弟和小妹吃饭的速度减慢，便知道他们差不多快饱了，于是给他们夹了两片糯米藕，“这道桂花糯米藕你们也参与制作了，不尝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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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要的。”就算阿姐不说，云楚清也是要吃的，她夹起桂花糯米藕送入口中，糯米绵软黏稠，莲藕爽脆清甜，撒在上面的桂花带着独特的清香，吃起来甜而不腻。
“阿姐，我宣布，这是我最爱的一道菜了。”云楚清扬起小脸，认认真真地说道。
云楚沅摘掉她嘴角沾着的米粒，揶揄道：“我怎么记得，上回我做汤包的时候，你也说过这话。”
云楚清张了张嘴，脸蛋微红，“那……那是因为阿姐做的每一道菜都是我的最爱！”
“噗嗤，你这丫头嘴真甜。”云楚沅摸了摸小妹的脑袋。
听见他们对话的裴昱臣，悄悄靠近，“楚沅，我也是如此，自从尝过你做的吃食，其他人做的我便再也吃不下了。”
云楚沅惊讶道：“有这么夸张吗？”
裴昱臣郑重其事地点头，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人无法判断他是不是在哄人。
“我也是，我也是！”云楚河从座位上跳下来，钻进云楚沅和裴昱臣的中间，“阿姐，离开你做的菜，我会饿死的~”
裴昱臣低头看着抱着云楚沅撒娇的小鬼头，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他声音低沉地说道：“楚河，男女授受不亲，你已经不小了，不可再与长姐搂搂抱抱，这像什么话？”
云楚河向来对裴昱臣言听计从，闻言立刻松手，他丝毫没察觉到不对，只觉得裴大哥是严格遵守礼教的人，“裴大哥，我错了。”
云楚沅似笑非笑地看了裴昱臣一眼，旁人不知道，她还不了解吗？这小书生私下里可没有这么义正言辞，与她独处时也没说要刻意保持距离。
如今，倒是对个小孩子说教起来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眼见小书生要开始长篇大论了，云楚沅连忙咳嗽了两声，“咳咳，差不多得了。”
裴昱臣说话的声音一顿，对上云楚沅戏谑的表情，讪讪道：“既如此，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我送陈县丞回去。”
云楚沅指挥着丫鬟小厮们收拾桌上的剩菜，裴昱臣扶起了醉醺醺的陈县丞，往门口走去，他晚间光顾着与楚沅闲谈了，都没注意到陈县丞何时将那坛桂花酒喝了大半。
“您老慢着点。”裴昱臣一把拽住差点又要摔倒的陈县丞。
“裴……裴小子，什么时候再请老头子我吃酒啊。”陈县丞一张口，酒气喷了裴昱臣满脸。
“您还没喝够啊。”裴昱臣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陈县丞抬起手指点了点他，笑呵呵地说道：“你小子装什么傻呢，我是说你的喜酒，什么时候请我喝？”
“……”裴昱臣俊脸一红，想不到连陈县丞都看出了他的心意，“咳，我会尽快表明心意的。”
院子里的花儿在月光的轻抚下愈发娇艳，裴昱臣静静地伫立在这花前月下。
“裴大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刚回房的云楚沅听到青竹来传话，说裴县令有事找她，便立马找过来了。
她竖起耳朵，娇俏的脸庞微微侧向小书生，樱唇微张：“这么晚了，要和我说什么悄悄话？”
裴昱臣静静盯着云楚沅的笑颜，思绪早已飘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甜。”
得到肯定的云楚沅笑得更开心了，那笑容带着蜜糖般的甜意，丝丝缕缕沁入裴昱臣的心间。
往日里的沉稳皆抛诸脑后，裴昱臣出神地想，确实很甜，世间万物都不及她笑意盈盈的模样。
一轮明月高悬在天边，廊下的灯笼轻轻晃动，院子里的八仙桌摆满一桌丰盛的菜肴。
“哎哟，不得了，想不到老夫有一日能吃上县令大人做的菜。”陈县丞捋着长须乐呵呵地说道，眼角笑纹里漾着慈和。
裴昱臣看向坐在旁边的云楚沅：“我只不过是帮忙切了切菜而已，主要还是楚沅掌勺。”
陈县丞笑眯眯地看着这对十分般配的男女，他年纪大了，却不至于老眼昏花，裴县令看云姑娘的眼神令他了然，这小子是情窦初开了。
云楚沅打开一坛桂花酒，浓郁醇厚的桂花香飘散出来，“裴大人，陈县丞，这是我自己酿的桂花酒，你们尝尝。”说完，她为两人一人斟了一杯酒。
陈县丞轻抿了一口酒，笑着说道：“云姑娘心灵手巧，哪家小子要是娶了你可真是有福了。”
陈县丞有意无意地看向了裴昱臣，却发现他面不改色，好似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嘿，这小子还挺会装模作样。
“我也这么觉得，我这般漂亮又能干的女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云楚沅抬了抬下巴，娇俏的小表情没有一点羞涩。
裴昱臣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她与寻常女子最大的不同就是落落大方、不扭捏，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自夸是脸皮厚，可裴昱臣却很欣赏她这份自信。
陈县丞见裴昱臣盯着姑娘的痴态，忍笑开口：“两个孩子都等不及了，咱们赶紧用饭吧。”
云楚沅瞧小弟和小妹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的菜，好笑地说道：“你们是饿死鬼投胎吗？”
“嘿嘿。”云楚河傻笑一声，眼神还是不曾从捞汁小海鲜上移开。
蛤蜊张开坚硬的外壳，露出鲜嫩多汁的肉；鲜虾红亮的甲壳下是紧实弹牙的虾肉；蜷缩着的八爪鱼吸饱了酸辣的酱汁。
裴昱臣先为陈县丞盛了一碗，然后对云楚沅姐弟三人说道：“动筷吧。”
云楚河用勺子轻轻翻动捞汁海鲜，捞汁裹挟着蒜香和麻油香钻进鼻子里，他舀起满满一大勺海鲜，贝肉、虾仁、八爪鱼堆得满满，“啊呜”一大口塞进嘴里。
清爽沁凉过后，麻辣鲜香的味道涌了上来，“这么吃好爽呀。”云楚河咽下嘴里的海鲜，发出一声长叹。
云楚沅掰开清蒸蟹的蟹壳，用小勺子将蟹膏挑出来吃掉，这么一桌好菜，她最爱的还是这一口。
裴昱臣见状，将手里刚掰开的螃蟹，放到了她的碗里，“给你吧，我不爱吃这玩意。”
云楚沅瞧着那块丰腴的蟹黄，眼睛一亮，“我吃，我吃，多谢裴大人。”
剥开蟹腿和蟹钳，露出里面如凝脂般雪白的蟹肉，云楚沅蘸上姜醋汁送入口中，姜末的辛辣中和了螃蟹的寒凉，而且更加凸显出蟹肉本身的清甜鲜美。
陈县丞默默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不由发笑，裴小子还挺会疼人。
牙口不好的陈县丞不爱吃带壳的海鲜，他更中意嫩滑、刺又少的清蒸鲳鱼，用筷子轻轻一夹，整条鱼便完全脱骨了，“这鱼味道真不错，葱油香、豉油香，再加上鱼肉的鲜香，味道清淡还带着一丝甘甜，老头子我爱吃。”
云楚沅考虑到陈县丞岁数大了，怕是吃不了太重口的菜，而且小书生吃不了辣，所以今晚中秋宴的菜式，都是以清淡为主，就连捞汁小海鲜都只是加了一点点茱萸提味。
“陈县丞，再尝尝这道海鸭煲，这是我专门为您熬的，里面加了些滋补的药材。”云楚沅揭开砂锅的盖子，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金黄的汤汁澄澈透亮，泛着微微光泽。
鸭肉炖煮得恰到好处，软烂脱骨，陈县丞用两根筷子将丝丝缕缕的鸭肉顺着纹理撕扯分开。
他先是喝一口汤，温润鲜美中带着一股药材的独特清香，再尝一块鸭肉，肉质紧实细嫩又没有腥味，里面的笋、芹菜配菜也吸饱了汤汁精华，变得格外美味。
“不错，不错，云姑娘有心了，喝了一碗汤，我这身子都暖和了。”陈县丞满意地点点头。
“您喜欢就好。”云楚沅笑着说道。
她转头正好看见裴县令盘子里的菜不多，便给他夹了一个白灼鲍鱼，“怎么吃这么少？不合你的胃口吗？”
裴昱臣摇了摇头：“菜肴很好，只是我每到中秋都会想起家母，难免有些感伤。”
云楚沅顿时也觉得手里的螃蟹不香了，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以前过节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好吃的菜可比现在多多了。
裴昱臣偏过头，看到云楚沅蔫了的模样，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他好像说错话了，忘记她的爹娘也都离世了。
“瞧那月亮，阴晴圆缺自有定数，人生亦是如此。莫要伤怀，虽然你的双亲未在身侧相伴，但他们在天之灵，定会希望你安康，这皎洁月光，恰似他们对你的祝福。”
云楚沅本来还挺感动裴昱臣说了这么一长串话来安慰她，可当听到他说她爹娘在天之灵时，云楚沅便绷不住了，她的亲生爹娘没死呢！他们只不过是分隔在两个世界罢了！
“好啦好啦，谢谢你的安慰，咱们赶紧吃饭吧。”云楚沅低下头扒起了饭，裴昱臣一句“在天之灵”把她酝酿出来的情绪全都打破了。
也是，最起码她知道自己的亲人活得好好的，只是没机会再与他们见面了而已，没必要沉湎于伤怀中。
裴昱臣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宽慰到了她，笑着继续用膳。
他用筷子夹起一块沉甸甸的鲍鱼，鲜香脆嫩，口感弹牙，吃起来很有韧性，淡淡的葱香在嘴里蔓延，没有添加过多复杂的调料，完全体现了鲍鱼的原汁原味。
云楚沅见小弟和小妹吃饭的速度减慢，便知道他们差不多快饱了，于是给他们夹了两片糯米藕，“这道桂花糯米藕你们也参与制作了，不尝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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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宣布，这是我最爱的一道菜了。”云楚清扬起小脸，认认真真地说道。
云楚沅摘掉她嘴角沾着的米粒，揶揄道：“我怎么记得，上回我做汤包的时候，你也说过这话。”
云楚清张了张嘴，脸蛋微红，“那……那是因为阿姐做的每一道菜都是我的最爱！”
“噗嗤，你这丫头嘴真甜。”云楚沅摸了摸小妹的脑袋。
听见他们对话的裴昱臣，悄悄靠近，“楚沅，我也是如此，自从尝过你做的吃食，其他人做的我便再也吃不下了。”
云楚沅惊讶道：“有这么夸张吗？”
裴昱臣郑重其事地点头，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人无法判断他是不是在哄人。
“我也是，我也是！”云楚河从座位上跳下来，钻进云楚沅和裴昱臣的中间，“阿姐，离开你做的菜，我会饿死的~”
裴昱臣低头看着抱着云楚沅撒娇的小鬼头，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他声音低沉地说道：“楚河，男女授受不亲，你已经不小了，不可再与长姐搂搂抱抱，这像什么话？”
云楚河向来对裴昱臣言听计从，闻言立刻松手，他丝毫没察觉到不对，只觉得裴大哥是严格遵守礼教的人，“裴大哥，我错了。”
云楚沅似笑非笑地看了裴昱臣一眼，旁人不知道，她还不了解吗？这小书生私下里可没有这么义正言辞，与她独处时也没说要刻意保持距离。
如今，倒是对个小孩子说教起来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眼见小书生要开始长篇大论了，云楚沅连忙咳嗽了两声，“咳咳，差不多得了。”
裴昱臣说话的声音一顿，对上云楚沅戏谑的表情，讪讪道：“既如此，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我送陈县丞回去。”
云楚沅指挥着丫鬟小厮们收拾桌上的剩菜，裴昱臣扶起了醉醺醺的陈县丞，往门口走去，他晚间光顾着与楚沅闲谈了，都没注意到陈县丞何时将那坛桂花酒喝了大半。
“您老慢着点。”裴昱臣一把拽住差点又要摔倒的陈县丞。
“裴……裴小子，什么时候再请老头子我吃酒啊。”陈县丞一张口，酒气喷了裴昱臣满脸。
“您还没喝够啊。”裴昱臣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陈县丞抬起手指点了点他，笑呵呵地说道：“你小子装什么傻呢，我是说你的喜酒，什么时候请我喝？”
“……”裴昱臣俊脸一红，想不到连陈县丞都看出了他的心意，“咳，我会尽快表明心意的。”
院子里的花儿在月光的轻抚下愈发娇艳，裴昱臣静静地伫立在这花前月下。
“裴大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刚回房的云楚沅听到青竹来传话，说裴县令有事找她，便立马找过来了。
她竖起耳朵，娇俏的脸庞微微侧向小书生，樱唇微张：“这么晚了，要和我说什么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