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回顾封神十四
摘星楼的青铜香炉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江源翘着二郎腿坐在席子上。
纣王正拿着把小金锉刀，专心致志地给新猎到的虎牙打孔——这位大王最近迷上了做首饰。
“且说这分化诸侯之事，那可真是如同熬鹰一般！”
江源抓起案几上那色泽诱人、散发着甜蜜香气的蜜枣，毫不犹豫地将其一把塞进嘴里。
随着他轻轻一咬，那香甜可口的滋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猛地一张口，“噗”的一声，那颗小小的枣核便如子弹般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落入了一旁的铜盂之中。
紧接着，江源微微眯起双眼，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
“要想成功地分化这些诸侯，光是一味地拿着鞭子抽打可不行。咱们还得动点脑筋，给他们的窝里塞上一些带刺的肉才行呢！这样一来，既能让他们尝到甜头，又能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些尖刺所伤，从而陷入混乱和内斗之中。嘿嘿，如此这般，我们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费仲赶紧把羊皮地图往江源跟前推了推，袖口沾着的胭脂蹭在"东鲁"两个字上。
这位奸臣最近纳了第七房小妾，眼圈青得跟中毒似的。
"江太师您看，姜文焕那小子最近跟七十二路诸侯勾勾搭搭..."尤浑话没说完就被咳嗽打断——他上个月收了北崇三车貂皮，这会儿喉咙里还卡着毛呢。
江源伸个懒腰"要我说，咱们搞个'模范诸侯评选'怎么样？每年选三个听话的，赏他们免朝贡三年。"
纣王手里的锉刀"嘎嘣"一声把虎牙劈成两半。比干捧着竹简刚要说话，突然被飞来的虎牙砸中脑门——大王最近手劲见长。
"接着说。"纣王从侍女托盘里又挑了颗狼牙，这回改磨吊坠了。
"咱们把评选标准定得细细的。"江源掰着手指头数，"比如按时进贡加五分，主动裁军加十分，揭发其他诸侯谋反加二十分..."
他忽然冲费仲眨眨眼，"当然，考核组得是咱们的人。"
九间殿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二十个工匠正在赶制"忠顺诸侯"的金匾。
尤浑的小舅子承包了这批活儿，用的是掺了铜的假金子。
鹿台的温泉池子里飘着十八个空酒坛。胡喜媚正往江源背上贴黄瓜片——这是她新学的养生法子，说是能去火。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鹿台竟然不是妲己来了之后建的，而是已经建了百年了。
"你倒是会做好人。"妲己把葡萄籽吐进池子，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江源刚画好的《诸侯关系图》，"让那些老狐狸抢着当乖宝宝？"
江源伸手捞起漂到眼前的绢布，墨迹已经晕成团："这叫温水煮青蛙。等他们为了争加分项互相咬起来，咱们就坐在岸上收网。
"他突然"嘶"了一声——胡喜媚把黄瓜片贴他腰眼上了。
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妲己眯起眼睛，指甲缝里弹出根银针。片刻后，屋檐上掉下只被扎穿爪子的信鸽，腿上绑着东鲁的密信。
"姜文焕要倒霉喽。"
胡喜媚掰开鸽子腿，顺手拔了根羽毛插自己鬓角，"他弟弟给莱夷通风报信的事，够换二十分了吧？"
第二天早朝，商容举着笏板还没开口，费仲已经蹿到殿中央："启禀大王！臣提议设立'大商忠义榜'，弘扬诸侯仁德！"
比干的白胡子气得直抖——他昨晚熬夜写的《削藩十策》还在袖子里揣着呢。没等老头儿发作，尤浑捧出个鎏金算盘："臣已算过，赏赐花费不过五千贝币，却能省下平叛的三十万大军粮草！"
纣王正用新串的虎牙项链逗弄笼子里的豹子，闻言摆了摆手："准了。那个推恩令..."他忽然扭头看江源，"江太师说接着搞？"
"不但要搞，还要升级成2.0版本。"江源从袖子里掏出卷竹简，"臣建议推出'推恩令特别贡献奖'，哪个诸侯分封最积极，就让他掌管邻国的推恩事务。"
黄飞虎的铠甲"哗啦"响了一声。
这位镇国武成王突然发现，打仗的活儿可能要被人抢了——现在流行用算盘和口水征服诸侯了。
西岐粮仓里，散宜生对着新到的"忠义榜细则"直嘬牙花子。
姬发蹲在粮垛上啃炊饼，饼渣子掉进下边检查粮袋的庶出公子衣领里。
"这招够损的。"姬发抹了把嘴上的油，"咱们要是裁军，东鲁就能趁机打过来；要是不裁军，明年评不上模范得加倍进贡。"
南宫适正在给战马钉新蹄铁，闻言举起马蹄子："要我说，咱们派五百人扮山贼，专门劫其他诸侯的贡品车队！"
崇城那边更热闹。
崇侯虎把金匾垫在桌脚下，正指挥八个儿子伪造邻国的谋反证据。三公子崇应彪写得一手好字，这会儿正在仿造姜文焕的笔迹写"反诗"。
东鲁军营里，姜文焕看着弟弟送来的密信直冷笑。
信上说莱夷要献五百车海盐争当模范，他转头就让人把消息透给了淮夷——这两家为了抢盐滩能打出脑浆子。
江源躺在司天台的摇椅上打盹，脚边堆着各地眼线的密报。
胡喜媚蹲在旁边嗑瓜子，壳儿精准地吐进写着"北崇"的竹筐里。
"老爷，要不要添把火？"妲己把玩着新得的夜明珠，这是南伯侯送来走关系的，"让费仲透个风声，就说今年模范侯能娶宗室女？"
"不急。"江源把竹简盖在脸上，"等他们为了加分把家底掏空，咱们再放出要增加考核项目的消息..."
他忽然翻身坐起，"让尤浑明天提议，把'子嗣数量'也纳入评分标准！"
妲己咯咯的笑了起来：“老爷，你太损了呢。”
暮色中，八百匹快马带着新修订的《忠义榜补充条例》奔向四方。其中跑得最快的那匹，鬃毛里藏着江源给西岐的密信——信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