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成就好事

第四十七章成就好事

这哪是来当下人服侍,分明就是来当祖宗!

小杏完全沉醉在自己即将飞上枝头的美梦里,不住地嘿嘿傻笑。

小梅只觉得院里头气氛古怪,却敢怒不敢言。

沈景煜回来的时候,见了抱琴,微微一怔,眸中掠过不悦。

他花了整整一夜的功夫才将手底下的人清查完,确保没有宁王的眼线。

可谁知道转头宁王妃又给他添堵。

抱琴见了他,连忙起身,他看也没看一眼,径直沉着脸走进里屋,将她里外打量个遍。

只见她正握着梳子,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察觉到他前来,才抬眸看了一眼,只是那目光很是复杂,甚至带着几分嫌弃。

沈景煜只以为是宁王妃又迁怒于她,上前问道:“怎么了?母亲又罚你了?”

宁王妃与人商议之时,身边都是亲近丫鬟,他的身边却多是男子,暂时还没有安插人手。

因此,她确实没有收到任何的沈薇受罚的消息。

沈薇叹了口气,道:“母亲说,你日日纵情花楼不像话,要将小杏给你做通房。”

沈景煜终于明白她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复杂了,因为他的神色霎时也变得古怪起来:“嗯?”

沈薇的眉心微微蹙起,却没有从他的身上嗅到酒香与脂粉气,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哪怕是昨夜去过花楼,只要稍稍收拾整理,今日出门上朝过后,脂粉酒气也应尽散去。

只是想到这相关字眼,她的脑海之中尚未浮现出对应想象的画面,便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弯腰干呕了几声。

“怎么了?”沈景煜上前,却被她应激的推开,“脏手别碰我!”

沈景煜抬手瞧了瞧,慢慢明白过来:“你是为了小杏的事情不高兴?我稍后便回绝母亲。”

这时,外头传来叫嚷声:“抱琴姑娘,你不能进去。”

“世子和小姐没有叫咱们进去伺候。”

而抱琴听见里头不像是有责罚传来,所以很想知道两人对话的具体细节好去报告给王妃。

这也是宁王妃突然把她指到蒹葭苑里最重要的任务——监视沈薇,好好看看沈薇会不会因为想要沈景煜的庇护而阻挠他的婚事!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才刚走进两步,离门口还有几尺远,这两个丫鬟就如临大敌,挡在她的面前。

可她做惯了宁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又岂是这么好阻拦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搭理两个小丫头,而是朝着里头说道:“世子,哪怕是亲兄妹男女七岁也不可同席,何况沈薇只是王府之中的养女,您还是把门打开,让奴婢进去伺候吧!这也都是王妃为您下的苦心啊!”

若只是她一个奴婢的想法,那么说的无论是对是错,沈景煜作为主子想打就打,想打罚就罚。

可是她却抬出了王妃,生生压沈景煜一头!

沈景煜本就因沈薇远比平常更加浓厚的抗拒而心生戾气,听见抱琴这略带威胁的话语,眸中寒气四溢。

他这恶劣的态度却让沈薇更加心中惊惧,便打开门,任由门内的情景暴露在外人的眼光之下。

在看见沈景煜的表情之时,里里外外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也包括抱琴。

她真没想到世子居然能够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就像是要把沈薇给生吞活剥了似得。

可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以及自己身后代表着的王妃,她便什么也不怕了,得意的看了周遭一眼,直接把两个丫鬟都给撞开:“世子,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沈景煜薄唇之中吐出冰冷的话语:“你是母妃派过来做什么的?连我都敢监视!”

“世子冤枉啊!”抱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心忍不住怦怦跳了起来。

其实今天,她是主动请缨过来监视两人的。

而原因,就是小杏这个野麻雀居然一步登天,成了世子通房丫鬟的备选。

要知道,满府上下年轻有姿色的丫鬟里头,就没有一个是不想攀上世子的。

特别是在这次王府受创过后。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世子在府中的地位是越来越重了,就连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有分量,执掌王府指日可待。

而且世子自小就不近女色,在感情上完全是一张白纸,谁能不爱这样文武双全的贵公子呢?

所以,她今日,还向王妃讨了一壶助兴酒,只说是方便世子与小杏成就好事。

实际上,她是想要趁着世子酒醉之后,想办法顶替小杏,成为世子的女人!

想到这里,沈景煜那带着几分戾气的威严脸庞不再令抱琴那么畏惧,而是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

她想让世子用这样凶狠的表情征服她,惩罚她,然后为她而发生变化——

可就在抱琴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的时候,却浑然不知厄运已经降临。

沈景煜那冰冷的嗓音如同从鬼域传来,令人不寒而栗:“既如此,便送到暗牢之中去审,瞧瞧你是否真冤枉!”

“什么?”抱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胳膊。

她拼命的踢蹬着地面,终于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美梦顷刻之间破碎,只余残酷:“世子,你不能这么狠心,奴婢什么都没有做错啊——王妃,王妃救命,呜!”

她的嘴被布团塞住,满脸泪水的被拖离。

世界终于清静了。

沈薇看着眼前这个几句话便能将丫鬟扭送暗牢的男人,反胃的感觉越发强烈。

门被哐的一声关上。

沈景煜直接将她逼到门边,冷笑质问道:“你就那么讨厌我?!”

“你既然出去逛花楼,就不该再碰我!”沈薇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压低嗓音,可怒气却怎么掩都掩不住。“沈景煜,我觉得你恶心。”

沈景煜都要被气笑了:“谁告诉你的?他们说,你就信?”

沈薇瞪他:“母亲亲自说的,难道还能有假?而且你昨夜……”

话音未落,眼前男人恶劣地挑了挑眉,身周的威压虽然没有散去,可眉间郁色却减淡。

他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昨夜没来,娉儿独守空闺,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