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冒牌货
第十五章冒牌货
顾轩月原本还想在此避一避那些姐妹,见她如此冷漠,只能失望离去。
另一边,赏花宴上,看着如云的美人,宁王妃却有些烦恼:“瘦了也不成,胖了也不成,你究竟要找什么样的?”
沈景煜把玩着手中茶盏:“总之不是这些庸脂俗粉。”
宁王妃被气着了:“可别忘了你上回出征前答应过我什么!如今又挑挑拣拣,难不成是要我们沈家断了香火吗!”
沈景煜是她唯一的儿子,当初若非他答应只是外出历练,必不会做凶险之事,且回来之后就娶妻生子,她才不舍得放他去战场。
可沙场上他拼死拼活累出一身伤也就算了,回来之后还处处跟她作对!
这让她都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该放他出去,这样他的翅膀没那么硬,就不会把她这个母亲的威严都给压住。
沈景煜的脸上仍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很快就会有的。”
宁王妃却已经被忽悠了太多次,半点不信:“你别想拿这句话来糊弄我,这样吧,若都不喜欢,那就先娶静姝进门,她是你的表妹,小时候常来府上玩儿,两家的长辈也都熟悉。”
沈景煜淡淡问:“当初父亲被高门女子相中,险些将您和他拆散,父亲说若是娶不到此生所爱,宁愿投河自尽,才如愿将您娶回来,也算是京中一桩佳话,可如今轮到我,您便让我随便娶一个?”
宁王妃被怼得哑口无言,偏偏又不能反驳,毕竟她的出身其实也不高,所以经常把此事挂在嘴边,拿来教育子女,标榜自己与王爷是如何伉俪情深。
如今若是连这都否认,还随便给沈景煜娶一个,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又显得对儿子的婚事态度太过随意吗?
可是她真的很想要孙子!
于是,她想了想,又不甘心的说道:“可是你的情况与他不同啊!这样吧,我也不要你娶个什么高门女,你就娶个家族没落的女子,如此便抬高了她的门楣,她感激你,你也不会受制于她,往后碰见真心喜欢的再纳为妾室,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沈景煜摇摇头:“这些女子我都看不上,母亲歇了这份心思吧。”
言罢,他便直接起身离去。
宁王妃气急:“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敢不听我的?!”
若是宴会结束时离开,难免要跟宁王妃他们撞上。
所以沈薇提前一刻钟离席,谁知却在经过假山时,被一把拽了过去。
“啊——”她的惊呼尚未出口,便被捂住,紧接着便转为惊恐。
明明她已经特意避开,可怎么沈景煜会出现在这里?
压制着她的男人眸光沉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细细地巡视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而后才将手放下,俯身吻了过来:“娉儿今日乖不乖?”
“别,别在这……”沈薇满脸通红,被逼出了泪意,唇齿却被无情地侵入着,男人的掠夺让人呼吸不畅,却又呼救无门。
他低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拉开了些距离,却还是近在咫尺,隐藏着更加危险的意味:“别在这儿,那要在哪?”
沈薇慌乱的避开他的目光:“兄长没有相中的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沈景煜的眉宇间戾气重了几分,掐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迎接他的亲吻。
他碾着她的唇,含糊地问:“吃醋了?”
“没有。”沈薇抗拒地道,“你本就该早些娶妻的。”
男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说些好听的话。”
“兄长不爱听这些话吗?”沈薇听着他命令般的语气,终是忍不住冷笑一声,质问道,“难不成你不愿扛起本就属于你的责任,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这样的举动会置沈家于何地,又置我与母亲于何地!”
沈景煜俯视着她:“什么叫做本就属于我的责任?”
沈薇咬牙道:“起码,不能像如今这般,辱没王府门楣!”
气氛一时僵硬。
沈薇在这样极度的压迫下喘不过气,偏开头想要离开,却被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他浓密的眼睫上像是落了一层霜,戾气极重地问:“那些死物,难道在你心中,比眼前的我还重要?”
沈薇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他却油盐不进,只像是对待猎物般,牢牢的看着她:“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嫁顾轩然吧?”
沈薇心中苦涩:“没有。”
可嗓音的哽咽却出卖了她的难过。
沈景煜捏着她的肩,仿佛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身周寒气逼人:“是没有,还是不敢?”
见沈薇不答,他又警告道:“你口口声声门楣,可曾想过,顾轩然这样的门第,是不会看得上一个跟兄长私通的冒牌货的!”
沈薇咬着唇,这样的话何须他来提醒,她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男人又吻了上来,这一次的吻满是怒气与惩罚的意味,他急切地索取着,炽热的吐息只带来无尽的屈辱。
察觉到她没反应,他哑声道:“专心点。”
带着薄茧的大手探入衣襟,带来肌肤的颤栗。
沈薇惊恐地睁大眼睛,他竟然想在这里——
这个疯子!
可她的抗拒,却只惹来他嘲弄的低笑:“娉儿,看清楚,是谁在要你。”
“不行的。”沈薇哽咽道,“我来月事了,求求你,沈景煜,不要……”
男人的动作僵住。
她含泪将裙摆撩起,只见那洁白的里裙上赫然沾了点点血迹:“我提前离席,就是为着这个。”
沈景煜扫兴地离开。
沈薇几乎是瞬间便靠着假山,瘫坐在地上,心中满是后怕。
如今腹中有……她何来月事?
会伪造带血衣裙,是因为知道顾轩月的话可能会惹怒沈景煜,所以在离席之前,特意割破大腿。
谁知这会儿果然用上了!
耳边萦绕着他离开前的话语:“这衣裳衬你,我很期待。”
期待什么?亲手把它扯破么?
沈薇痛恨自己竟会联想到这些,抬手一摸,冰凉的泪珠已经不觉流了满脸。
她不该心存侥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