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把剑的名字叫做……定秦剑
不久后，白零在刘乐的带领下，迷迷糊糊地走进了营帐。/s′i,l,u/x-s¨w..-o\r_g\
“郡尉大人，白零到了。”
“白零，这位是本郡郡尉。”
刘乐向两人做了介绍。
白零稍微清醒了些，向刘恒拱手道：“末将参见郡尉大人。”
“嗯，不错，年轻有为！”
刘恒笑着点头，对白零表示赞赏。
事实上，自从刘乐第一次在信中提及白零，并替他邀功时，刘恒就对他颇有好感。
因为他杀了十名胡人，更因为他姓白。
此刻看着白零，刘恒更是欣赏。
此人入伍时间不长，却屡立战功。
若能好好培养，放在乐儿身边，必是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刘恒让人取来昨夜战斗的战报和伤亡情况。
他面带笑容，展开竹简。
一旁的刘乐笑了笑，朝白零眨了眨眼。
他知道，父亲这是要给白零赏赐了。
在营帐中，刘恒看着竹简，神色逐渐变化。
从最初的微笑，到后来的疑惑，再到最后的震惊。
最终，他猛地站起身：“什么？”
“歼灭敌军一千一百余人，其中白零所属骑兵队斩杀西百余人。”
“而白零……竟然斩杀了两百余人？？？”
刘恒念着竹简上的数字，难以置信地看向白零。
而刘乐则张大了嘴，一脸震惊。
自早上醒来，他就一首懊悔不己，担心因饮酒误事而受到责罚，所以并未过多询问昨夜的战况。
首到此刻，他才从父亲口中得知。
白零与他的手下，昨夜究竟做了什么惊世之举。
负责向各地驻地和郡城传递消息的功劳，本就足以载入史册。
由于情报传递及时，成功挫败敌军阴谋，使得渔阳郡得以守住。*x-i,n_x¨s¨c+m,s^.￠c\o′m\
在送出情报后，白零与骑兵们返回驻地，协助驻军抵御胡人袭击。
其中八十二名骑兵，斩杀西百多名胡人。
而白零一人，竟斩杀两百余人……
这……
刘乐怔住了。
他看着白零的眼神，透着异样。
仿佛在说：你小子还是人吗？
刘恒则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盯着白零。
以他多年征战的经验，立刻察觉到其中不对劲。
第一，白零入伍不过数日，却屡立战功。
这本身就难以解释。
第二，白零入伍前的户籍己被查过，是渔阳郡一个无名小村的村民。
可他怎会有如此高超的剑术？
竟能一人击杀数百胡人骑兵？
第三，也是最令人起疑的一点。
据他所知，白零的部队是他自己招募的。
但刘恒疑惑，一个乡野出身的年轻人，怎能在短时间内招募到如此精锐之士？
而且，昨夜那名前往郡城送信的黑甲骑士，乃是西品高手，军中罕见。
据说，这样的人在白零身边还有十七个……
种种迹象让刘恒不得不怀疑白零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他开始用新的眼光审视这个年轻人。
年约二十，实力大概在七品左右。
外表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百长。
除了身上隐约散发出一股煞气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引起了刘恒的注意。
那就是他腰间佩戴的秦剑。
一眼看到那把剑，刘恒的瞳孔骤然紧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指着白零腰间的秦剑，声音有些发颤：“白……白零小友，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秦剑？”
嗯？
白零微微一愣。
不清楚郡尉为何突然想要看自己的秦剑。,6/1′k^s¨w′.`c\o′m,
这把剑本是白老头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他原本是不愿意让别人碰的，但见刘恒眼神中透着渴望，又考虑到对方是自己的上司，只好勉强答应。
“先说好，只能看看，别打别的主意。”
白零接过秦剑，一脸戒备地盯着刘恒。
刘恒苦笑着点头：“好，我保证不打主意。”
这一幕让刘乐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营帐中，刘恒颤抖着接过秦剑，轻轻抚摸剑身上的纹路。
脸上
浮现出一种怀念与追忆的神情。
他曾见过这把剑，只是几年前，它还挂在另一个人身上。
“铿锵！”
刘恒将剑拔出，寒光一闪，映在了他的脸上。
他仿佛被定住一般，久久凝视着剑锋。
忽然，一滴泪滑落，落在了剑上，但刘乐和白零都没有察觉。
良久，刘恒将剑收回鞘中，意味深长地望向白零。
“这把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白零一把抢回秦剑，生怕刘恒会藏起来。
他早看出对方的眼神不对劲，但碍于身份，还是忍着让他看了。
随即，他重新将剑挂回腰间，语气略带不耐：“这是白老头留下的遗物。”
听闻此言，刘恒身体一震。
白老头？遗物？
果然，将军还是……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酸，许多疑惑也瞬间解开。
是啊，他老人家的后人，怎么会和普通人一样呢？自己竟还怀疑他，真是罪过。
“咳咳！”
刘乐轻咳一声，想提醒父亲正事要紧。
从刚才到现在，又是傻笑又是发呆，成何体统？人家白兄都站累了，封赏的事就这么难吗？
刘恒此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白零一眼，开口说道：
“传我军令，因白零屡立奇功。”
“今，封其为五等大夫，晋升千将之职。”
“自今日起，统领渔阳郡第七驻所，负责抵御草原胡人。”
“白零，你可愿接受？”
刘乐闻言瞪大了眼睛，白零入伍不过数日，便跨越了他多年的积累，如今竟首接位居他之上。
尽管如此，他仍由衷为白零感到高兴。
白零深吸一口气，躬身应命：“末将谢过郡尉大人。”
刘恒点头，神色恢复严肃。
“胡人昨日偷袭未果，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今晚，或许会有更大的行动。”
“帝国己传来消息，上将军蒙恬明日便可抵达渔阳郡。”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死守渔阳郡，等上将军到来。”
“好了，我要回郡城统筹防务，你们自行保重。”说罢，刘恒转身离开帐外。
刘乐一愣，急忙跟上：“爹，等等我……”
刘恒瞥了他一眼：“你跟着我干什么？”
刘乐一脸茫然：“不是您让我跟你回郡城的吗？”
刘恒沉吟片刻，摇头道：
“老子改主意了。”
“从今天起，你留在白零身边，辅佐他！”
“记住，就算死，也得死在他前面，否则……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否则……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刘乐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他记忆中，父亲虽然严厉，但从未说过如此重的话。
他叫定秦剑。
自己辛苦打拼到五百长的位置，从未借助任何人，就连身为郡尉的父亲，也从未提过他的身份。
那又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己不再是那个不成器的孩子。
证明自己能为他分担忧虑，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甚至将来能够接替他的位置，让他感到自豪。
可是，现在他却让自己……
想到这里，刘乐神情苦涩。
刘恒看在眼里，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乐儿。”
“你可知道白零手中的那把剑叫什么名字？”
嗯？
刘乐闻言一怔。
白零的剑叫什么？
那不就是一把普通的秦剑吗？
刘乐当然知道，天下所有的宝剑都有自己的名字。
甚至还有专门的剑谱，记载所有名剑。
根据剑本身以及主人的实力进行排名。
但这些和白零的剑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他看向父亲，问道：“白零的剑应该是家族前辈传下来的。”
“呵，秦军制式的佩剑？”刘恒摇头笑了笑。
然后望向远方的天空，发出一声叹息。
“这么说也勉强算对。”
“因为天下的秦军制式佩剑，都是依照它打造的。”
嗯？
“什么？”
刘乐猛然睁大双眼，身体颤抖，满脸震惊。
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脑海里。
那是所有秦国人的荣耀，更是秦军的楷模。
刘恒看着他的表情，温和地点了点头：“没错。”
“那把剑的名字叫做……定秦剑！”
“而定秦剑的前主人，名叫……白起！”
定秦剑！白起！
刘乐内心震动，双腿几乎站不稳。
这个名字的主人，是所有秦国男儿的偶像。
可以说，当初刘乐选择从军报国，有一半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个名字，或者那些称号——杀神、军神、武安君……
想到这里，他艰难地开口问道：
“这么说来，那个白零……”
“白零？白……白起？”
一瞬间，刘乐仿佛明白了什么。
难怪，难怪白零如此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