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才子折腰,千古一对

“跟一个汉奸,有什么好辩的?”

“直接一脚踢死,不就行了?”

沉渊那慵懒却又充满了极致轻篾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演武场上。_x,s+h!a¨n+j~u-e^./c¢o/m!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之中,没能完全反应过来。

而沉渊,已经动了。

他甚至没有离开自己的坐席,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随即,他看似随意地,抬起了穿着云纹靴的右脚,对着数十米开外,那个还在得意洋洋的柳明轩,隔空,轻轻一“踢”!

咻——!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凝练到极致的先天真元,化作一道无形的劲气,如同出膛的炮弹,瞬间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

后发先至!

场中的柳明轩,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他刚想开口反驳沉渊的“狂言”。

突然,一股让他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恐怖危机感,从正面袭来!

他还未看清是什么,那股无形的巨力,已经狠狠地,轰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砰!”

一声沉闷如擂鼓般的巨响!

柳明轩整个人,如同被一头狂奔的犀牛撞中,身体以一个诡异的姿态向后弓起,双脚离地!

他整个人,被这一脚,硬生生地踢飞了出去!

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抛物线,飞出了足足十几丈远,最终,重重地砸在了演武场边缘的石柱之上!

“噗——!”

一大口混合着内脏碎片的鲜血,从他嘴里狂喷而出,在空中洒下一片血雨。

他的身体,如同烂泥一般,从石柱上滑落,瘫倒在地,胸口处,一个清淅的脚印凹陷了下去。

他抽搐了两下,气息游离,当场昏死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一脚!

仅仅只是一脚隔空的气劲!

就将一个大活人,踢得半死!

【叮!宿主以雷霆手段,截胡天命之子叶凡的“文斗扬名”机缘,并以绝对的霸道,震慑全场!】

【掠夺天命之子气运值:2000点!】

【叶凡当前气运值:37700】

【获得反派点数:2000点!】

整个演武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墈,书.君· !耕*新/醉-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血腥而霸道的一幕,给彻底震慑住了!

前一刻还在为叶凡登场而期待的百姓们,此刻全都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依旧安坐于席位之上,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沉渊。

叶凡那刚刚迈出的一只脚,就那么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他准备了满肚子的圣贤道理,准备了一场慷慨激昂的辩论,可沉渊

沉渊甚至连道理都懒得讲。

他用最直接,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解决了问题。

这让叶凡所有的准备,都白白浪费了。

“沉!渊!”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终于打破了死寂!

耶律雄猛地站起身,他那双铜铃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滔天的怒火!

“你竟敢当着我的面,重伤我的人!你这是在向我北辽宣战!”

沉渊缓缓放下酒杯,抬起眼皮,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宣战?”他笑了,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区区一个汉奸,也配代表你北辽?还是说,你北辽,除了养狗,就没人了?”

“你!”耶律雄被他这番嘲讽气得浑身发抖,他身后的辽国勇士们,也个个手按刀柄,杀气腾腾。

然而,沉渊却根本没理会他们的杀气。

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鸿胪寺卿。

大人,文斗,还继续吗?”

鸿胪寺卿被他看得一个激灵,连忙道:“继继续!自然继续!”

“好。`l~u¢o′q¨z,w_..c+o/m~”

沉渊站起身,这一次,他亲自,走入了场中。

他环视了一圈对面那些又惊又怒的北辽使臣,嘴角勾起一抹极度轻篾的弧度。

“听说,你们北辽,除了会养狗,还自诩有些才学?”

“也罢。”

“今日,本公子就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文’。”

他走到之前柳明轩作诗的案前,看着那张白纸,摇了摇头。

“这种粗鄙之作,也配称诗?”

他随手拿起笔,沾了些墨,没有写诗,只是写下了一句:

“诗骨未立,何谈风流?”

然后,他将笔扔下。

“我大干的文斗,自古便是以联为尊。”沉渊的声音,清朗而自信,穿透了整个演武场。

“对对联,最能考验才思敏捷,文本功底。”

他目光扫向北辽使团中,那个自诩“第一才子”的耶律德光。

“耶律德光是吧?本公子知道你有些小聪明。你可敢,与本公子对一联?”

耶律德光被他点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沉渊之前那一脚,已经让他心生惧意。

但他自诩才华横溢,若是避而不战,岂不坐实了沉渊的嘲讽?

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站了出来:“有何不敢!尽管出题!”

“好!”沉渊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智者的戏谑。

“本公子这里有一联,乃我大干千年来,被誉为‘千古绝对’的存在!”

他缓缓地,吐出了五个字。

“烟锁池塘柳!”

此联一出,全场皆惊!

大干这边的文官们,瞬间骚动起来!

“千古绝对!”

“这这联岂能对出?!”

“烟锁池塘柳!”

联中,暗藏“金木水火土”五行偏旁!

“烟”字带火,“锁”字带金,“池”字带水,“塘”字带土,“柳”字带木!

字面意境优美,又巧妙地融入五行,对仗极难,被誉为无法可对之联!

果然,耶律德光听到此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急得在原地踱步,冥思苦想,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他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一些勉强对上的,却根本无法兼顾五行和意境的下联。

他知道,自己根本对不上!

沉渊看着他那副焦急如焚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猫戏老鼠的快感。

他要的,就是这种极致的压迫感!

他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反而慢悠悠地走到场中,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擦了擦手指,仿佛觉得这污浊的空气,都脏了他的指尖。

他等,等待着耶律德光彻底绝望。

他等,等待着所有人都认为,这联,终究是无解。

直到耶律德光最终面色惨白地,颓然放弃,对着沉渊,屈辱地拱了拱手。

“沉沉公子才高八斗,此联德光无能为力!”

他虽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服。

全场,一片哗然!

他们期待沉渊能对出,但又觉得不可能。

沉渊看着耶律德光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又看了看大乾文官们那期待而又疑惑的眼神。

他这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朗,字字如珠,在演武场上,清淅地回荡。

“耶律德光,你输了。”

“本公子,便教你,这千古绝对,如何去对。”

他缓缓地,吐出了五个字,每一个字,都如同雷霆,轰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

“炮镇海城楼!”

此下联一出,如同天雷勾动地火,瞬间引爆了整个演武场!

“好!”

“好一个‘炮镇海城楼’!!”

“神来之笔!神来之笔啊!”

“炮”带火,“镇”带金,“海”带水,“城”带土,“楼”带木!

不仅完美对上五行,而且“炮镇海城楼”的意境,更是磅礴大气,充满了武者独有的气势,与“烟锁池塘柳”的诗情画意,形成了完美的意境反差与互补!

这下联,完美至极,甚至隐隐间,比上联更加出彩!

耶律德光本已颓然,此刻听到沉渊的下联,再也支撑不住,一口老血喷出,竟是活活气晕了过去!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才华,在这一刻,都被沉渊,踩得粉碎!

“好!好!好一个沉公子!!”

大干这边的官员和百姓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与喝彩!

掌院老学士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连声高呼:“此乃真文豪!真文豪也!”

所有人的目光,都狂热地投向了场中那个白衣胜雪,负手而立的男子。

他,就是力挽狂澜的救世主!

沉渊看着被气晕过去的耶律德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弧度。

“看来,你这个‘第一才子’,也不过如此。”

他转身,目光扫向北辽使团,最终,停在了耶律雄的身上。

“文斗,是我大干胜了。”

“接下来,该轮到武斗了。”

他的声音,平淡而自信,却让耶律雄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耶律雄死死地盯着沉渊,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知道,今日的文斗,他们北辽,输了。

输得颜面扫地,输得体无完肤!

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仇恨,都只能寄托在接下来的武斗之上了!

他缓缓地,收回了弯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武斗台上,不死不休!”

他死死地盯着沉渊,仿佛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