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太子出事了
第33章 太子出事了
宁元书一口喝掉荣福端来的药,苦得整张脸皱到一起。
“水……快,给我倒杯水。”
很快,一整杯温开水下肚,口中的苦涩味儿才渐渐淡去。最近快一个月没喝药了,他都快忘记这药有多苦了。
“都怪小的,忘了给世子准备蜜饯。”荣福看他喝药这么痛苦,自责道。
也是最近世子脾气变好太多,让他懈怠了,要是以前少不得要挨罚。
宁元书摆摆手,说道:“不碍事。荣福,你过来,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荣福走近几步,停在了床沿下方,“世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宁元书揉了揉太阳xue,不知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次发病头更痛了。
“荣福,你先帮我把安神香灭掉,许是受了寒,我闻着头疼。”
荣福连忙把刚点上不久的安神香端出去灭掉,然后回来小心翼翼问道:“世子好些了吗?”
宁元书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然后才继续问道:“荣福,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回世子,小的跟着您九年了,您封世子的第二年把我从乞丐堆里捡回来就一直跟着了。”荣福恭敬答道。
“居然有九年了……”宁元书沉吟片刻,说:“那你知道我和太子关系如何吗?”
荣福偷偷看了一眼宁元书,回道:“世子似乎不怎么喜欢太子。”
和秦寻的说法一致,宁元书顿了顿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是。其实世子也不是一开始就讨厌太子的,相反,您和太子的关系之前一直不错。太子在太学上学期间对世子颇为照顾,平日里也爱送世子一些小玩意儿。”
“那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小的记得很清楚,是去年。那天晚上,太子邀世子去静雅堂赏月,结果没过多久世子就回来了,整个人狼狈不堪,手腕还被割伤了。”
宁元书擡起自己的左手,衣袖滑落,在手腕处有一个月牙形的疤痕,问道:“是这里吗?”
荣福看了一眼,回道:“是。当时流了很多血,但世子不让找大夫,所以是小的为您包扎的伤口。而且,您还警告小的,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那就对了,那应该是太子第一次对原身露出真面目,原身为了脱身,采取了自残的方式。
“之后呢?我之后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让你印象深刻或者你觉得很反常的。”宁元书忍不住继续追问道。
“反常的地方?”荣福思索片刻后叫道:“对了,世子那天晚上后突然去见了皇贵妃娘娘。世子一般很少进宫,听闻当初如夫人就是在宫里去世的,所以世子很不喜欢宫里,除非召见,不然您从来不会主动求见。”
“然后呢?我回来后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您回来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还大病了一场,连太学都没回。而且,您……”
说到这里,荣福就停下了,宁元书催促道:“而且什么?”
“而且,而且……”荣福最后一咬牙,说道:“而且,世子在病中昏睡时曾迷迷糊糊哭喊着问,问皇贵妃为什么要这么对您。还哭着求她放过您。”
宁元书突然喉咙一阵发痒,转头咳了几下,荣福想要上前,被他摆手拒绝了。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人知道吗?”
荣福担忧地看着他,说道:没有,小的知道此事重大,所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就连王爷他们都不知道。
宁元书赞许地看着他,“做得好,荣福。接下来我是不是就告诉你我喜欢上舒珩了?”
“对,世子病好后回到太学见到了刚进来的舒公子,不知怎么世子突然就说对舒公子一见钟情,还亲自去宫里求了亲事。”
宁元书慢慢躺倒在床上,阖上眼睛,忍着不适,“太子有什么反应?”
荣福连忙道:“太子当时已经很少来太学了。”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沉默,就在荣福以为自家主子已经睡着的时候,宁元书又突然出声了,声音懒洋洋,“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天发生的一切你都烂在肚子里,谁也别说。”
居然和男主推测的分毫不差,原身也算病急乱投医想了个娶男妻的办法。
荣福见宁元书已经闭上眼睛,就悄悄退了出去。
…………
现在正是三月初,南山的夜比山下更冷,贺十安提着一盏灯穿过低矮的树丛,往后山深处走去。四周时不时有古怪的鸟叫声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贺十安最终停在了一片小树林里,周围是无边的黑暗,令人窒息的恐慌仿佛要从黑暗里伸出自己的魔掌。
“贺公子,你怎么约了这么个地方啊?”
有人提着灯笼慢慢靠近,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神情紧张又恐惧。
此人正是白天帮宁元书递弓箭的护卫。
“你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当然要找一个隐蔽一点的地方。”贺十安放低声音缓缓道。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只不过这大晚上的,后山实在恐怖,我一路过来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此人虽是太学的护卫,但却是个赌鬼,在外欠了一屁股帐,妻儿都输光了,这才敢不要命的帮宁元书他们作弊。
“给,这是你的报酬。”贺十安随手扔出一袋银子,男人连忙接住,在手心掂了掂,又打开看过,确定没问题,才嬉笑道:小的可是拼着这条命在为世子爷办事,您是没见到戚公子今天那神情,要是让他知道了,我这条命都不够赔。
“嗯,你做的不错,世子很满意。”贺十安淡淡回应道。
“小的意思是……您看,您是不是和世子商量一下,在外给我另谋一份生计。嘿嘿……小的平时爱喝点小酒,就怕哪天喝醉了说点什么胡话就不好了。”昏黄的灯光照到男人贪婪的脸上,贺十安有些烦躁。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脸上却嘴角微翘,喃喃道:“好啊。”
第二天一早,宁元书正在荣福的服侍下起身,秦寻和舒珩就从外面急急忙忙进来了。
“元书……”秦寻脸色煞白道:“太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