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完了，彻底没救了
“唔……若曹节为妻，我那族妹给祭酒大人做妾，也算体面。”
许褚心中思索，嘴角浮现出愉悦笑意。
江陵城外。
曹仁、黄忠、魏延、赵霸四人率领百余骑兵，目光含笑却不失深意地注视前方，各自脸上皆流露出几分暧昧神情。
“祭酒大人实乃福泽深厚。”
赵霸朝着魏延挤眉弄眼道。
“咳咳……”
魏延板起面孔，沉声说道，“岂可在背后议论主公？赵霸，看来你是胆子大了，待会儿我就告知祭酒大人。”
“文长，你未免太不够朋友！”
赵霸脸色微变，愤愤瞪视魏延。
“呵，你倒是胆子不小，竟敢瞪我，行啊，我这就去告诉大人。”
魏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策马就要向前走去。
“且慢，别去！”
赵霸急得不行，赶忙上前拦住魏延，一脸苦涩地道，“你千万别告诉大人，我保证以后不说就是。”
“想让我闭嘴也容易，去给我弄点吃的，但别拿干粮糊弄我，我要好酒和鹿肉。”
魏延得意地笑着。
“这荒郊野外的，我去哪找这些给你？”
赵霸瞪着眼睛说道。
“那是你的事，若今天之内吃不到，你就等着挨祭酒大人的责罚吧。”
魏延说道。
“行，你说，你现在就去说，顶多挨几下板子。”
赵霸也不是省油的灯，索性豁出去了，大声嚷嚷起来。
“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黄忠见状，忍不住笑了。
黄忠身后，黄叙也跟着笑了。
“罢了，你们一路上已经拌了多少次嘴？就不能安静会儿？”
曹仁在一旁开口，无奈地看着二人，“再说，大人现在心情正好，连我都怕打扰到他，你们要是再闹出声来，让他听见了，少不了你们的麻烦。”
听了这话，魏延和赵霸忙朝前方望去，随即闭紧了嘴。
此刻。
在众人前方十数步远的地方，两骑并肩而行。
灰马上，郭珠依偎在苏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苏晨胸前的衣衫已被泪水浸湿一大片，对此他显得颇为无奈。
毕竟他总不能让郭珠停止哭泣吧？
其实这也出乎他的意料，因为郭珠平时是个倔强的人，很少会在人前落泪。
只是今日分别，她没忍住，一路走一路哭。
所谓“女人如水”
，果然不假，哭得久了，脸上依旧泪水盈眶。“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另一侧。
白马上的孙尚香正怒视苏晨，满脸愤懑。
郭珠哭了多久，她就骂了多久。
苏晨听惯了，索性当作没听见。
他认为这只是孙尚香替郭珠抱不平，也没往深处想。
“少爷，我愿随您去许昌，即便当个侍女也无妨。”
郭珠依偎在苏晨怀里，抽泣着说道。
听罢，孙尚香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这位姐姐真是走火入魔了。
往常端庄高傲、冷若冰霜，对所有男子都不假以颜色，却在这臭男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卑微。
卑微到让她看着都觉得难堪，好几次都想挥鞭将苏晨抽死算了。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真动手杀了苏晨，她那位傻姐姐恐怕会跟着殉情，于是只好作罢。
只能在心里咒骂几句解气。
“公主殿下，您背着郭太守私自外出已属违训，若再跟着我前往许昌，外人该如何看待您？您父亲又该如何面对其他世家？”
苏晨虽也想带着郭珠同行，甚至渴望能与她相伴终生。
但这不过是妄想罢了。
即便他现为曹操的军师祭酒，也难以扭转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礼法观念。
女子出远门不仅需获父母首肯，还有许多忌讳。
像他们这样共乘一骑，幸而未被旁人撞见，否则定会被唾骂不已。
尤其是那些迂腐书生，最爱说闲话，到时候他倒没什么，可绝不能让郭珠这样一个姑娘承受无端指责。
因此，苏晨只能狠下心肠，婉拒了郭珠。
回到许昌后，他会请曹操赐予郭珠一个女官之职，届时便能堂而皇之地与她相会。
所以眼下绝不可操之过急。
“哼，我才不怕父亲责怪，也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只要能留在公子身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郭珠认真地说道。
“完了，彻底没救了。”
孙尚香再次瞪了苏晨一眼，咬牙切齿地在一旁说道。
“好了，你别做傻事，我也不会让人玷污你的清誉。”
苏晨一手握紧缰绳，另一手轻拍郭珠肩头，安慰道，“再耐心等个把月，我向你保证，你可以毫无阻碍地来许昌找我。”
“真的？”
郭珠脸上虽仍有不舍，但眼中充满期待地问。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
苏晨郑重地点点头。
“行，我答应你，但我要送你到襄阳，等你离开后，我再回江陵。”
郭珠倔强地说道。
“好！”苏晨应承下来。
届时，郭珠能以拜访蔡瑁为由前往蔡府暂住几日，这样也能说得通。
毕竟，蔡、郭两家同属荆襄大族，多少有些交情。
郭珠这才止住泪水，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笑容。
苏晨见她脸上泪痕未干，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替她擦去。
手触之处滑腻如冰，两人目光相对，仿佛被电流击中。
郭珠怔怔地望向苏晨，随后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抖动，脸颊渐渐泛起红晕。
苏晨也难以自持，低下头去。
温柔之间，梨花压海棠。
“咳咳……”
一边的孙尚香看不下去，轻咳两声。
刹那间，
郭珠像受惊的小鸟一样与苏晨分开，脸涨得通红，低垂着头，不敢正视孙尚香。
苏晨瞪了孙尚香一眼。
好事就这样被搅黄了。
“你瞪我干嘛？”
孙尚香噘着嘴，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苏晨一时语塞。
唉，女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明明是她自己的问题，却还能理直气壮。
难怪孔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处。
“到了襄阳，我会安排人送你回江东。”
苏晨望着孙尚香，平静地说。
现在看来，孙尚香继续留在曹营也没什么意义。
无论是孙权还是周瑜，从头到尾都没将她的安危放在心上。
不然他们也不会发兵攻打荆州了。
与其留她在身边惹江东官员不满，不如送她回去，免得那些人整天指责他和曹操不配做人，竟然拿先主孙策的后裔当人质威胁江东。
苏晨这段时间已经听了不少冷嘲热讽。
他的府里还有许多江东学子寄来的辱骂信。
虽然他不在乎，但也不想总有人在他耳边说三道四。
孙尚香握紧了手中的马鞭，原本高扬的姿态此刻却停滞不前。
她凝视着苏晨，脸色微微泛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是不是想赶我离开？”
苏晨轻笑一声：“我只是送你回家而已，你该不该为此感到开心呢？”
“开心……”
孙尚香喃喃重复着，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是的，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