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探访长松高原③ 雪原-矿区
第43章 探访长松高原3 雪原-矿区
榕城
夜深人静, 悬挂于树梢木屋外的风雪绸带缓缓消散。
正在树下蘑菇屋里睡觉的白爷爷动了动耳朵，好像听到了下雪的动静。
再一想，大雪好像就没有停下过。短腿的橘白色猫咪翻了个身, 贴着暖呼呼的橘猫再次陷入梦乡。
玄御尝试着在没有晶石的情况下晋升五级, 最终失败的结果也在它的预料之内。
汇聚在身体外围的风元素能量大量逸散, 但凝练出的精神力丝丝缕缕地反哺进精神海。玄御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它一直无法将精神力外放，这就像它身上其他异常情况一样……在找不到问题根源的情况下，玄御暂时没去深究。
脑海中闪过米喵喵偶尔看向自己是怀念、恍惚又虚幻的目光。
这才是它最想解开的谜题。
玄御皱眉, 忽然发现自己无法睁开眼睛，脑海深处却涌现出一幅幅昏暗的琐碎画面，画面中心是自己再熟悉的白色大猫，但白猫所经历的事情又和它所认识的喵喵的经历完全不同。
·
“吃吧，只要跟着我绝对不会缺了你们的食物。”
如同一个小雪团, 整体还没有藏獒首领拳头大的幼猫，昂首挺胸地在一排不锈钢狗碗面前来回巡视。
狗狗们看着碗里带着寒意的鲜红肉块, 亮晶晶的口水悄然挂在嘴角。经历过严寒、抵抗过怪物们的袭击，在无数次饥饿中煎熬着活下来的流浪动物, 看着食物的目光虽然满是贪婪不舍, 但没有首领的命令，它们也只是看着，身体老老实实蹲坐着, 没有丝毫动摇。
“嗷？”你也只是人类饲养的宠物猫，怎么能保障这句话是真的？
獒犬首领从小生活在荒野，为了生存长期活动在人类造成的垃圾场，所以它能听懂人类的话语。也从那些游客身上了解到了一部分人类的常识。在它的印象里，像面前这只猫咪娇小可爱的样子, 是做不了人类的主。
它垂下头，棕红色的鬓毛在火光的照耀下像是凝固很久的鲜血，一举一动都带着长久厮杀后难以褪去的霸道杀意。
“你猜错了，我不是人类的宠物，相反，我是人类的城主。我不止能提供食物，还有足够的实力庇护你们。”米喵喵蹲下身，一金一蓝的眼眸直直凝视着藏獒的金色眼瞳。
树藤和水链同时浮现，在獒犬首领反应过来之前径直拴上了它的四肢。
“汪汪汪！”老大！快放开我们老大！
“嗷！”坏猫!
“嗷！”停下！它没有恶意。
獒犬老大呵止住17个小弟的动作，仔细感应着身上的束缚，确定单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挣脱，眼眸中顿时闪过惊讶。
不过，它也明白了面前这只小猫的话不是假的，它是真的可以用实力镇压它们的，自己绝对打不过对方。
“嗷！”好，我可以让你当老大，但你要先说清楚，到底要我们做什么？我要对我的手下负责。
“不要紧张，不会让你们送死。只是想从你们这里了解些雪原的情况，也需要你们帮忙带路。等我的事情做完，就带你们回榕城，那是一座自由的动物城……”
在米喵喵的耐心讲述中，獒犬首领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那群狗小弟也对它口中的榕城产生了无尽向往。
狗小弟们排着队趴在地上，一边大口吃肉，一边接受小猫老大的摸头杀。身后的尾巴晃得能看到残影。
米喵喵心满意足，系统面板上又增添了几个战斗好手。自己果然是个合格的城主，就算外出也不忘宣扬榕城、招揽新城民。
狗群在之前的战斗里损失了一些成员，余下一共18只狗。米喵喵之前已经帮它们治愈了伤口，大致了解了它们的情况。
一只体长接近三米的獒犬首领、三只小狗崽、三只串串狼犬、十只藏獒串串。成年犬的体型都很大，不是个个都有异能力，但身体素质都很强悍。对寒冷极为适应，不需要训练就能上岗成为雪橇犬。
本来没想让它们拉雪橇的，但是……人类的科技产物在末日中实在太过脆弱。
米喵喵转头看向后方，谭巍他们正围着底盘受损的战车急得抓耳挠腮。
“咪嗷！”脸上突然呼上来暖融融一团，米喵喵无奈地伸出爪子，摁住面前瘦骨嶙峋的幼崽。
它是狗群里最后一个成员，白色的皮毛上是匀称的墨色斑点，头上一对圆圆的耳朵，粗粗的尾巴比身体都要长。——这只未成年的小雪豹，还不能用话语表达自己的想法，十分黏米喵喵，好像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同类。
“嘤。”
“嘤也没用，我可不是你爸妈。”米喵喵轻易拦下想给自己舔毛的雪豹幼崽，把它放回狗群。转身去找另一边终于甩干净毛，正在安静烤火的北极熊。
“吼！”我要去南极旅游，不去其他地方。
米喵喵只是说了个开头，大白熊就开始摇头，语气斩钉截铁。
“为什么一定要去南极旅游？”米喵喵从这只北极熊的眼神中看出了它的坚定，心里满是好奇，它为什么会在危险的末日里产生旅游的想法。
在动物们的观念里，生存是第一要素，米喵喵自己还有身边的动物伙伴们从来没有过旅行的念头，它们只会在自己的地盘活动。
哪怕是一生都在迁徙的鸟类，每年前进的路线也都是几乎不变的。
从这一点上来看，眼前的北极熊是动物界中非常特殊的存在。
“吼吼。”救助过我的人类给我取名叫北南，他们说我出生在北极，一辈子也到不了南极。嘿，当时我就特别生气，但也不能反驳，总不能坐笼子里被人类带去南极吧，那多没面子啊。
还好现在整个世界都被冰封了，我想去哪就能去哪！我就想去南极转一圈再回家。
米喵喵一脸原来还可以这样的表情：“……”
花了点时间梳理思路，小猫终于意识到某些不对劲的地方，询问道：“现在是世界末日，你虽然不怕冷，但是你要怎么应对沿途那些实力比你强的怪物？还有空气中的辐射毒雾，你是怎么预防的？”
“吼？”啥？世界末日了？
北南脸上的表情比米喵喵还茫然震惊，赶紧询问什么是世界末日。
米喵喵伸爪挠挠自己的下巴，没想到真的有动物反应这么迟钝，在北极熊的再三询问下，它简略讲明了末日后这段时间的变化。
“吼。”原来那些奇怪的东西是没有理智的怪物，我一开始还以为它们就是陆地上的原住民？都是躲着它们走的。被缠的没办法的时候失手打死了几个，担心被人类抓捕、我就从冰面下走了。
米喵喵摸着胡子上下打量这只白熊，看它的目光简直像看一个奇迹：“所以辐射和毒雾都被你轻易避开了？这不可能啊？”
“吼。”别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只待在冰面下。
丁驰和王星辰在米喵喵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时就凑了过来，此时问清楚北南身上发生的事情后，纷纷用研究的目光探索北极熊那身厚厚的皮毛。
丁驰笑得一脸慈祥：“北极熊的皮毛本来就很特殊，透明毛管能让高能紫外线在毛芯内通过，将热能传输到全身，还能反射红外线辐射。或许进化后的北极熊皮毛作用更强大。”
“吼。”这个人类看我的眼神太奇怪了，她是不是想抓我？
北南的危险直觉这一次没有失效，锋利的爪子抓在地面，张博凝聚的石块上出现数条撕裂的痕迹。
“哈哈，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丁驰举起双手，拉着想动手摸熊皮的王星辰跑开。
米喵喵还能听到她们在远处小声商量：
“进化动物不能碰，但我们可以研究一下北极地区的怪物。应该会有北极熊怪物吧？”
“去问问队长，咱们这一趟的路线。”
“吼吼！”人类好危险，小猫咪你多注意，可不要被他们骗了。
北极熊神色沉痛，又一次想到了自己年幼时，被人类用食物欺骗着关进笼子、不断被针扎的经历。
米喵喵点头：“再往南就不要从水里走了，海里有实力强大的怪物。你记好榕城的位置，有危险可以去求助。”
·
“吼吼吼！”放心吧，我在南下的路上会在动物中帮你宣传榕城的！
“喵呜！”多谢！
视野内的能见度逐渐降低，战车在众人的努力下被重新改装完成，米喵喵和车队众人和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的北南告别，继续向西北方出发。
车厢内、中后排的座椅被拆下来，底盘由光滑坚固的石板代替，备用的四块封窗金属板充当雪上滑板，怪物材料改装的反伏击车上的科技设备再次消失，动能变为晶石能源和动物拉力。
獒犬首领带头，十三只成年犬跟随其后，由绳索拖曳着的金属车身在雪面上快速滑过。为了不给雪面带来太多压力，车头的风系晶石一直处于激活状态。
黑黢黢的山峰座落在皑皑白雪覆盖的荒原上，目之所及一切皆是坦途，但是，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的獒犬们却知道，有些地方一旦踩实就会坠入沟坎，甚至是深不见底的冰谷。
獒犬奔跑的十分快速，目的地也是它们熟悉的一个小型人类基地。谭巍和米喵喵都需要先找到人类打探一些事情。
“这样赶路其实也不错，就是回程时，接到人后要怎么走？”季永江一手拉着一侧的安全带，另一手紧紧抱着骑士。
骑士的脑袋抵在车厢内的皮包上，目光牢牢注视着窗外沐雪狂奔的犬队，它也想去。
“生活在雪原上的人，应该早就研究出了他们的交通工具。”米喵喵收回地图，车上实在太颠簸了，看不清东西。
看着车窗外飞溅的雪花，米喵喵皱眉思索，依照最后一次联系艾远和温语霜兄妹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它和谭巍他们的目的地应该一样。
那样的话，需要转移走的人就不是小数目。
希望在那之前，榕城内的交通工具也能进入流水线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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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火明亮，碳块在寒风中被绯红浸染又迅速黯淡变黑。
张滨坐在炉子旁，手臂不停转动，用金属棍翻搅石碳，尽量维持住雪棚下的温度。他的动作熟练而麻木，眼神空洞地看着矿坑外的石山，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偶。
他和父母在长松高原承包了一座农场，末日降临时他们原本躲在家里，暴雨和海啸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但不断沦为怪物的动物们却让他们陷入了恐慌，紧接着的大地震使得农场的防御崩溃。
一家人和周围的邻居们合伙逃命，不缺少物资和武器，凭借着增强的身体素质和进化动物的帮助，他们这一伙人在荒原上建立了一座小基地，日子眼看就要安稳下来，唯一忧心的就是参军的小弟。
但就在通讯忽然恢复的那一天之后，驻扎在长松高原深处联合会分部建立的基地，突然派人来接军人家属，说是要给他们提供更好的安置条件。
在他们的武力威慑下，大家根本无法反抗，但是不止他们一家，就连和他们熟悉的邻居们也被强制要求搬离。
然而走到半路忽然发生磁暴，车辆爆炸，金属开始燃烧，队伍里年长的人受伤严重，轻伤的那些人也在之后强制赶路的过程中，倒在了辐射和毒雾下。
张滨的父母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们一行人被关押在长松高原、桑玛纳7号矿坑，替代机械进行采矿工作，日复一日，看不到尽头。
“张滨，你去休息，吃点东西。”艾远从身后把张滨手里的铁棍接走，把浑身僵硬的人推到角落。
监管人员听到动静立马转身，发现是艾远兄妹，只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张滨后就又转回身，当没看到。
艾远身上的火焰投入炉中，雪棚内很快温暖下来，陆续聚来七八个人。
温语霜把水分发下去，其中一人接过后点了点头，悄声道：“屏障建好了。”
神色麻木，满身狼狈的采矿工人们闻言，一改刚才的颓废，众人凑在一起，一边大口啃着手里拉嗓子的压缩干粮，一边讲述自己的发现：
“矿坑地下没有通道，只能冒险从上面离开。”
桑玛纳7号矿坑是中州最大的矿坑，内部有97中矿物共生，每一铲挖出来的矿物都含有大量稀有金属，就连提炼后的矿渣都会被疯抢。深四百米、宽500米的深坑边缘是螺旋向下的山道，本就没有在内部挖掘通道。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拿起石子在地上勾画路线：“我今天跟着运输队去研究所转了一圈，里面的房间标识如果没出错的话，他们想要提炼的主要物质是绿柱石里的铍元素。”
戴着眼睛的中年人猛灌一口水，身为工程师，他一下子想到了很多，神色慌张道：“以现在的设备，想要提炼铍珠十分困难，成品不多的情况下不可能用于常见设备，我只能想到原子反应堆和火箭、飞船上使用的材料。”
温语霜一身白大褂在脏兮兮的人群中格格不入，但也正是医生的身份让她在矿区有一定自由，那些监工和负责人对她的态度也不算差，能打听到不少消息：“听说上面有重要人物下来，随队的还有一位高阶的机械修复师。”
“难道他们还没放弃离开地星？准备修复宇宙飞船？”
“这好像也正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
“把这么多军属扣押在矿区，他们哪里来得底气得罪军团？”
张滨苦笑一声，看着来来往往的矿工，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大家手里的干粮，“这不是还没有彻底得罪啊，大家有厚衣服不会被冻死，吃得虽然糟糕却足够我们最低限度的活下去。”
艾远满脸风霜：“保护你们、给你们提供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等等……反正面上有足够的理由给军团交代。”
温语霜眉心紧蹙，但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定平淡：“没有怪物、也没有晶石，完全堵死了我们晋升的可能性。如果真的麻木的待在这里，我担心他们会趁着下一次天灾，杀人灭口。必须要从这里离开。”
众人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但怎么突破矿区的防御？怎么救出亲人？能救出多少人？真的出去后他们这些基本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又要如何生存？——这是无数个连在一起的无解难题。
雪棚下的几人面露绝望，但又很快振作起来，纷纷把目光落在艾远和温语霜兄妹身上。
他们两一个火系异能力、一个水系异能力，就算在整个矿区也是实力不错的高阶进化者。虽然被看管着不能离开，但也能获得不少优待，原本是不用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的。
他们兄妹俩，是因为父母想要保护农场联合基地里那些军人们的孩子，一家人才跟着来到矿区的。
张滨很感激他们，想到离开……不由想到了还在部队的小弟。
他还活着吗？军团难道真的就放任他们这些军属不管不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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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白鸟被冻在了水里，咱们今晚有肉吃了！”
胡乱裹着兽皮的少年欢呼着、从藏身的枯草丛中一跃而起，朝着远处一边冒着热气一边凝结冰霜的水洼跑去。
洛伦沼泽地面积多达600万公顷，这里水草丰茂，偶尔有动物的身影显露，带着诡异却灵动的生机，与冰雪覆盖的末日有些格格不入。
西北风很大，积雪刚刚落地就会被盘旋的风旋卷走。枯树被狂风修剪成光秃秃的木棍，冰冻的水边衰草被定格在由青转黄的瞬间，如果从高空眺望，还能看到沼泽深处有几片焦黑的痕迹，那些火焰长久不衰，似乎永远也不会燃烧殆尽。
“普达，快回来，有危险！”
小伙伴的呼唤被普达抛在身后，末日发生后的小半年里他都没有吃过肉，家里的小妹妹今年两岁却瘦得全身都是骨头，为了今天这个机会，他等了快半个月，心里眼里就只剩下被冰火沼泽捆住的鸟群。
这片诡异的沼泽是最近才被发现的，一边靠近黑火，水洼没有被污染却也不会结冰，另一个岸边却因为一片特殊的紫草而温度极低。进去超过半分钟就会开始结冰。
人类在意识到危险后就不再靠近，但却发现一些动物会被水洼里的干净水源和舒适的温度吸引，有一些休息完就会原路返回，但总有一些动物被紫草吸引，然后被冻在原地，之前村里人就从这里扛回去两头牦牛。
但每次进出紫草丛就会被冻伤，所以除非真的没有食物，否则也没人过来了。
少年仗着自己是速度类的基础能力，冲进紫草丛，用手里的石头砸断一只成年白鸟被冻住的双腿，抱起猎物径直跳进沸腾的水洼。
双脚因为极寒和极热迅速肿胀起来，普达皮帽下的脸上却满是笑容。
然而……他一上岸，看到的就是蹲在巨大獒犬腿边瑟瑟发抖的小伙伴。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老实带路，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只是找大人问点话，很快就走。”
身后被三只成年狼狗顶着，普达哭丧着脸，一举一动都带着不舍，但还是把怀里足有七八斤重的大鸟往獒犬背上送了送，含泪的剔透黑眸满是祈求地看向那只雪白的小毛团……也是这只犬队的首领。
“猫大仙，您就收下供奉然后放过我吧，把你们带回村子，我会被大人们打死的！”
“他们真要把你打死的话算我的。”坦然接受猫大仙这个称谓的白猫摸着下巴，觉得这个小孩心性不错，总比另一个听到自己说话直接被吓晕过去的小孩强。
普达无语地擦干净眼泪，嘟囔道：“算了，我没有长辈，只有个相依为命的妹妹，要是我被打死了，猫大仙您帮忙把我妹妹照顾大……不是，给口饭吃就行。”
虽然已经认命，普达还是不肯多透露村子里的情况，米喵喵也没再问，只让獒犬头领加快速度，犬队没有遮掩身形，光明正大地进入了被一人多高的荒草掩埋起来的小村落。
白日光线正好，身型枯瘦的老人裹着破碎怪物皮毛缝制的夹袄，躺在干草堆旁，不仔细看就像一句干尸。只有在狂风下哗哗作响的枯草带着一丝鲜活气。
普达悄悄屏住呼吸，果然村里人都躲起来了。
但这些掩藏手段，在狗群和米喵喵的嗅觉下无所遁形。
半个小时后，米喵喵从几个老人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线索，给不足三十人的小村落留下一袋干粮，告诉他们榕城的方位，白猫带着凶悍的狗群转身离开。
普达抱着瘦小的妹妹坐在一只獒犬背上，惊骇不已地冲白猫大喊：“等等，为什么要把我和妹妹也带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