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士
嫌疑人士
“你买柠檬茶喝了？”楚栩挥了挥自己鼻子前，“哪家的，味这么大。”
“没有，可能他们谁泡了吧。”林深成重新与电脑对视，心里直冒冷汗。
楚栩没有深问，回到自己工位，桌子上的一堆档案刺激他的回忆，问林深成：“小陈的父母联系到了吗。”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林深成敲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的，“那小子的父母没给他上户口，他到现在都是个黑户。父母也早就分开，各奔东西了。”
“我们根据原号码追踪到现在的电话，是打通了，但父母都不愿意认这个儿子。母亲哭的梨花带雨的恳求不要声张，不要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日子。”
他填完表格，侧身躺在椅子上，双手揉搓：“那小子真够可怜的。”
“预料之中。”楚栩叹了口气，这种家庭，已经不能用支离破碎来描述了，简直就是腐败不堪。小陈即便是回到父母身边，又能过几天好日子呢？还不如就此别过。
“福利院有合适的吗。”
“刚打过电话。”林深成说，“我家资……我做公益活动时常去的有一家，环境优美，院长人品也不差。”
“是吗，案件结束去看看。”楚栩饶有兴趣问，“哪家？”
“春雨福利院。”林深成观察楚栩的神色，与之前无二，他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暴露是迟早的事，但也比现在毫无防备要好。
楚栩微微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后收拾着案件后的狼藉。
第二天。
他们一大早又出去了。
小陈昨晚梦到了丑小鸭，他没睡的如此舒服，早上稍稍赖了个床。起床后他能见到的只是一份还热乎的早餐和打开的电脑，连带着楚栩的留言。电脑正暂停在一头粉色的小马。小陈没见过，今天成了钢铁侠，只不过激光是从眼睛发射。
“这里之前是情报队的聚集地。”吴伟指着村口的石墩子说，“他们对村子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问他们准没错。”
“你认识？”
“不认识。”
入秋不久就到了播种的时节，村子里田地众多，去年的收粮也突破了以往的记录，正是大早，许多农民选择在中午播种，也有些勤快的早起播种，为的就是早日完成任务，这些人大多是岁数不太大老人。
一片片田地连在一起，人不多更好找人，一眼望去零零散散的几个大妈笨拙的躬身播种。小孩在这个年龄段最喜欢凑热闹，跟他们一起早起，一起来到田地，却啥也干不了，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有模有样的学起来，坚持一会就放弃，奔到草丛处捉昆虫。
“你去挨家问吧，去寻找情报队成员。”楚栩嘱咐吴伟，把艰巨的任务交给他，自己跑到田地周围，尽力喊动大妈。
忙碌中的大妈擡起头，习惯性的摸摸额头上的汗，回应楚栩的呼喊。
楚栩得到同意后下了田地，走到一个身穿豹纹衬衫的大妈面前，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先是跟大妈聊了起来。
“一家子就您来播种吗。”
大妈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透露出淳朴。她用着方言道：“没法子，年轻的上班的上班，做饭的做饭，俺在家里面闲的没事，能活动就尽量帮忙。不然到老了，想活动都没机会了。在床上躺着啥也不干，心里不是滋味。”
“原来如此，您今年多大了？”
“你可能不信，我已经七十九了。”大妈骄傲的比了个数字，敲了敲酸疼的背部。
“是吗，您完全看不出来，真是老当益壮。”
“是这样的阿姨，我们是为了生育来调查的。”楚栩拿出林深成的本子，道，“您这边有没有身高一米七八，身材肥胖的人吗，可能是个酒蒙子。”
“我可能有点印象，”大妈的视线停在田地的另一侧，说，”是住在那边，有个姓孙的小伙跟你的描述挺像。没怎么见过他，他就像个小混混样在那溜达。”
不知不觉中，楚栩便完成了询问。林深成只是楞楞的站在他旁边，环视着周遭。
待他彻底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身在岸边了。吴伟找到情报员其中一位，那位大妈听到特征第一时间想到的同样是姓孙的小伙。
情报局不愧是情报局，大妈连他的家庭住址和孙小伙的事迹一一透露出来，底裤都给脱走。
“现在他应该在家，没工作没媳妇的，怪不得会被大妈们议论。”
田间有条小路，恰巧通向对面，路程一对半砍断。对面屋错综复杂，楼梯更是层出不穷。看起来气氛更清冷，树枝的抖动都是风带起的，比起居民区更像无人区。
孙小伙的房子很好找，门口堆的稻草是个很好的标识，不用去寻找，一眼就望见。
楚栩他们跨过稻草，上了楼梯，敲响了孙小伙的门，“开门，警察。“
没人应，林深成决定强行开门。门不是铁的，外表看起来和实际截然不同，空心门随便一撞就打开了。房子里一股恶臭，他们还在床上发现一堆没来得及扔掉的纸巾。凳子上光盘摞在一起，楚栩随手挑了一个播放，便被自己的运气雷的不行。
“什么鬼！”
屏幕上映出两个男人在颠鸾倒凤，身体交织在一起，伴随着声声淫/叫，视觉和听觉双重攻击。吴伟忍不住惊呼，楚栩后退两步重新挑选碟子。这次的碟子又不一样了，是个看起来岁数很年轻的娃娃，同样是被折磨，身后的背景还布满血液，镜头边缘好似有着笼子。
这姓孙的他/妈是个变态！
那两个男人的行为让楚栩感到恶心，他并不恋爱歧视，对于同性也接受的了，可在当影片放出来的一刻他还是生理性的泛起恶心，那一瞬间他又无法接受。
林深成打开半开的柜子，一连串的东西砸他脸上，就算是他也被恶心到了，整个柜子看不见衣服的影子，装着的是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撞在地上发出响声的手铐上粘有丝丝血迹，让人不禁联想。
“我靠。”他轻声骂了一句，皱起的眉毛可以碾死一只蚊子，嫌弃的表情简直遮掩不住。
吴伟受不了了，他感觉屋子里的空气都有着污秽的气息，他胃里想有着棍子在搅，身体促使他出门透口气。再擡头，恰巧与一人对视。
身体肥胖，身高一米七八，是个酒蒙子，那个人几乎对上，从他惊恐的眼神里吴伟可以确定他就是孙姓男子。
那男子见他转身就跑，提着的酒全撒地上。吴伟大喊一声，追了上去。林深成被动静吸引，看着二人奔跑的身影听从楚栩选择了另一条路，楚栩则是在原地待命，继续被恶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