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 第119章
119第119章
◎十日期限◎
谢定彻与付如意成婚的前几晚, 近乎每天都被她缠着睡。
他不曾接触过的男女之事,是在付如意的“引导”之下,逐渐体验。
然而, 谢定彻自己已经开始适应, 可付如意点到为止了。
他二人之间的十日期限,是付如意所提。
但并非一定要遵守十日的约定。
他二人已是夫妻, 几时圆房皆看彼此是否首肯。
眼下,他已准备好。
可付如意又似是忘记了这茬事。
谢定彻当然没法主动提及。
毕竟, 一开始就是他不肯接受,这才短短几日过去, 他总不能表现的过分反转,就好似他曾经的“矜持”都是装出来的。
屋内温热,熏开了梅花花苞,淡淡悠悠的浮香充斥整个内室。
谢定彻是正统武将,几时体验过这种女儿家闺房似的场景?
案台火烛明灭,谢定彻从净房出来, 便听见榻上的人发出“噗嗤、噗嗤——”的笑声。
付如意趴在榻上,两只玉足伸了出来,大抵是看到了话本上的精彩之处, 还调皮的蹭了蹭被单。
谢定彻眸色一滞,几乎立刻挪开视线,兀自去了圆桌旁端起一杯饮茶一饮而尽。
再侧过身来时,就见付如意侧躺着, 背对着他,美人身上被褥被掀开, 从谢定彻的角度, 恰好可见看见女子精妙的身段弧度, 尤其是腰肢凹陷,弧度惊人。
付如意面若稚龄姑娘,可身段早已是成熟女子。
谢定彻又扫向长案上的沙漏,凤眸微眯。
这个时辰……
也该睡了。
谢定彻不知在想些什么,指尖轻轻点了点杯盏,顿了顿,才将杯盏搁置在桌面。
他走向床榻,高大的身段投下一道身影,将付如意的视线挡住。
这自然引得长公主殿下不悦,她转过头来,一张明媚的精致面庞隐露不满之色:“阿彻,你挡着我了。”
谢定彻:“殿下……”
付如意未及他说完,催促说:“阿彻,时辰不早了,你自己快些睡吧,莫要吵我。”
谢定彻:“……”
如今,嫌他吵了?
此前到底是谁吵了谁?!
一言至此,付如意又转过身去,依旧背对着谢定彻,她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抓着话本,看得不亦乐乎。
“哈哈哈,噗嗤——”
谢定彻:“……”
被冷落的驸马,只能自行上榻,又缓缓躺平,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搭在胸口,一直缄默不语。
从前只在戏文里听到过“兰因絮果”之言,谢家夫妇们皆恩爱逾常,不曾出现过两看相厌的局面,他与付如意成婚没多久,这就开始厌了?
君子皆爱自省。
谢定彻自是仔仔细细回想,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做得不够好。
他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之前耽搁了圆/房,大抵是让殿下失望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再无动静,谢定彻侧过头去看,就见付如意已经阖眸,手中话本松开,她粉唇微张,吐气如兰。此刻,处于安静之中的长公主殿下,有种平日里没有的恬静可人。
谢定彻目光一滞,他不明白,为何世上会有二十好几的女子,长成这副娇憨模样。
这一刻,谢定彻不再躲躲藏藏,第一次堂而皇之打量着付如意。
那些被压制的、隐藏的、不为人知的/情/欲,就像是被唤醒的困兽,再不能被轻易压抑下去。
谢定彻缓缓挨近,独属于女子的楚楚幽香无处不在,他像是被什么神秘且不可阻挡的力量牵引着,逐渐靠近了付如意的唇,头一低,吻了上去。
香/软/馥郁,是他短暂的前半生从未体会过的滋味。
他脑子里莫名冒出“软玉温香”一词。
刚要深吻,身下人忽然嘤咛了一声,谢定彻猛然清醒过来,他身子一滞,随即擡起头来,几乎是立刻平躺了回去,而美人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的同时,那双狡黠的眸子睁开,笑得像只狐貍。
谢定彻望着头顶的承尘,一直无法入睡,今夜注定又是一个难眠夜……
***
次日,初冬晨曦破晓,第一缕晨光泄出云层,北苑上房庭院内种着一株柿子树,这个时节,上面挂满了熟透的柿子,表皮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晨曦之下,闪着剔透的光。
谢定彻早就起了,从校场下来时,浑身是汗,又去净房沐浴,待他洗净出来,就见付如意睡意蓬松的冲着他笑。
“阿彻,早呀,昨天睡得好么?”
谢定彻:“……”
他一宿没睡,这罪魁祸首倒是一夜酣眠。
谢定彻转过身去,断开了视线,因着付如意此刻亵衣半敞,里面的艳红色小衣露出一半,上面的小荷尖尖绣纹着实惹人遐想。
谢定彻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近日来滋补过度,才导致了他这般轻易浮躁。
“阿彻——”
美人嗓音拖得老长,带着明显的困意,莫名勾人心肠。
谢定彻太阳xue突突直跳,被付如意喊得头皮发麻,背对着她道了一句:“我先去给祖母请安,你再睡一会。”
一言至此,谢定彻近乎是快步火速离开。
“阿彻、阿彻!”
“阿彻别走呀。”
“好没良心的阿彻啊。”
见郎婿宛若落荒而逃,付如意捧腹大笑。
她家阿彻,当真可爱。
还有三天,此前说好的十天期限,她自会遵守承诺,关键的是,她可太喜欢看见阿彻情难自控,却又强行压制的模样。
***
程府被半夜抄家过后,程家大院已是一片狼藉。
程二爷虽可以独善其身,但这次程家可谓是元气大伤。
程家被抄,另有一人心中不安,那便是付恒。
程家与皇贵妃的母族是世交,程大爷一直都是付恒的人,此事满朝皆知。
“父皇,他又动我的人!”
付恒眼底血丝明显,好在年轻气盛,身子骨并无大碍,又或者是心头执念太深,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
心腹颔首,道:“殿下,此次证据确凿,皇上只能降罪程家。只不过……程家数年前苛扣粮草一事,为何如今又被翻了出来?而且还是铁证。”
付恒自是想到了谢南州。
必然是谢家。
不然,谁又会去触霉头,将当年的旧案翻出来?!
主仆二人正说着,一持剑护院疾步走来,神色焦灼,似有急事:“殿下,傅淮景回来了。”
提及傅淮景此人,付恒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好不容易选中的人,又倒戈了谢南州!
竟是为了区区一个女人。
心腹拧眉,道:“殿下,傅淮景此次可以回京任大理寺少卿一职,是朝中数位大臣举荐,可他又站队谢南州了,总不能是……举荐他的那些大臣都是谢南州的人了吧?”
心腹一言至此,只觉得细思极恐。
谢侯的手……伸到朝堂深处了?
谢家这些年不是一直都在西洲么?
付恒前所未有的心慌。
他贵为皇子,又有皇贵妃做后盾,幼时起便得到了世人渴求的一切,可自从与谢南州有了牵扯,他处处立于下风,那场梦境更是他明白,谢南州是他此生最大的劲敌!
“去大理寺,我要见见傅淮景。”
***
大理寺衙门。
见到傅淮景时,付恒还是稍稍愣了一下。
自上次决裂,也才两个月,却见此人已是半头白发,五官倒是立挺葳蕤,可眉目之间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有那么一瞬,付恒知道,他再不可能说服傅淮景为他所用。
“傅大人,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子,就与我老死不相往来?”
二人面对面站着,傅淮景没有行礼,他负手而立,眼底是一片死寂,看似一个活人,可又像是早就失了魂魄。
傅淮景一声冷笑:“呵呵……老死不相往来?不,殿下错了,我会一步步铲除你的所有羽翼,成为你的劲敌之一。”
两个狠人过招,言辞颇为直接。
付恒嗓音冷沉:“别忘了,你是我一手提拔。”
傅淮景眼底浮现一抹轻蔑:“错,我能走到今日,是恩师教导有方,以及我自己的耐力。你我道不同,不必多言。殿下自行离开,还是我送殿下出去?”
付恒舌尖顶了顶口腔,被气笑了:“就因一个女子?”
傅欢的确是他一步步设计残害。
可……
这庙堂之上的人,有几人的手是干净的?
傅淮景又是一阵轻笑,相较之几个月前,他的眼神格外通透、凛冽。
“殿下又错了,我从前身不由己,而今,我会活成最真实的自己,我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宝剑,砍了世间一切魑魅魍魉,让天下河清海晏,便是耗尽我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会听从阿姐的话,活成他自己。
这便就是他抱负。
他要高坐庙堂,俯瞰人世,清理一切尘埃污秽,哪怕,只会引来一束光,也是好的。
傅淮景最后讽刺了一句:“我知殿下的软肋是谁,但我不会拿一个无辜女子做要挟,这便是我与殿下的不同之处。今后,若你我再交手,便是鱼死网破。”
付恒:“……”
堂堂二殿下被人直接逐客。
此前,大理寺是二殿下的地盘,可这才不到半年,大理寺已经换了一半新鲜血液,无疑是对付恒势力的极大打击。
回程的路上,付恒一直阖眸,眉心拧成抹不平的“川”字。
他当真卑劣。
可谁说卑劣之人就一定会输?
当权者,有几个不卑劣?
他不甘!
***
三日后。
卢氏带着和离书登门程府。
今日的程府,已非彼时门庭煊赫的程家,即便是宫里的程贵嫔也无法扭转这个局面。
程二爷暂且独善其身,但这三天期间,但凡与程家有些往来的姻亲、官员,皆断了联系,路经程府都恨不能绕道走。
见到程二爷时,他并没有颓唐憔悴,反而一袭锦缎袍服,白玉冠束发,坐在堂屋家主的位置上,正品茗。
便是程老夫人也不敢再与他置喙半句。
长子出事,她日后只能倚仗次子。
从前,她一碗水从来都端不平,偏袒长房。眼下,程老夫人战战兢兢度日。
得知卢氏上门是为了和离,程老夫人当场破口大骂:“卢氏,程家出事这几天,你躲到哪里去了?!当初程家不介意你是寡妇,肯明媒正娶你,而今,程家落难,你怎有脸提和离?你这是忘恩负义!你还有没有心?”
卢氏面对程老夫人泼来的脏水,她毫不动容。
反正,她早就仿佛活在尘世之外了。
世上还真没几个她真正在意的人。
她当下只想和离。
她哪怕是死了,也要以谢郎之妻的身份死去。
如此,若有来生,她与谢郎或许还能再见上一面。
程二爷搁置下手中茶盏,一个冷冽的眼神看向程老夫人:“母亲,我的妻,我自己管束,无需母亲操心。”
程老夫人能感觉到次子对她的厌恶。
当下,她无法入宫见程贵嫔,也救不了长子,只能在次子面前唯唯诺诺,当下便闭上了嘴。
程二爷看向卢氏,呵笑了一声:“表妹,你我此生都会是夫妻,和离?想都别想。另外,莺莺是程家的女儿,让她尽快回来。”
程二爷原形毕露,自是不打算再装儒雅了。
卢氏秀眉轻蹙,心疼起了程莺莺:“你当真将莺莺视作女儿看待?”
听了程莺莺描述那些事,她只觉得不寒而栗。
到底怎样心性阴暗之人,才会那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程二爷却又笑了:“表妹,你想护着莺莺,就乖乖留在我身边,她把你这个母亲哄好了,我自是会疼宠她。”
卢氏:“……!”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疯子啊!
卢氏不想继续在程家逗留,幸好,她今日没有带女儿过来,不然,那孩子亲耳听见自己的父亲说出这种冷血之词,她该有多后怕伤心?
卢氏让身边侍从递上和离书。
“还望你签了这份和离书。”
程二爷面色冷沉,接过和离书,扫了一眼,当着卢氏的面,将和离书撕得粉碎。
卢氏:“你……”
程二爷站起身,试图靠近卢氏:“表妹,我的心意,你怎么至今还不能理会?我从年少就喜欢你,这都半辈子过去了,我岂会放手?你从不知道,得知谢峥死讯的那日,我有多么狂喜。”
程二爷话音一落,卢氏擡手就是一巴掌。
那天,是她此生最痛之日!
眼前这人是在拿刀子捅她啊!
程二爷顺势握住了卢氏的手腕,打算将她拖往后宅,索性/囚/禁/起来才好。
这时,一年轻男子的爆喝声传来。
“放开我母亲!”
谢木泽带人挡下了程府护院,狂奔上前,擡臂就是一拳头砸在了程二爷面颊上。
这一拳,多多少少带上了私人恩怨。
程二爷当场踉跄了好几步,面颊挂彩。
待站定之际,程二爷半点不再隐瞒真实情绪,一声嘲讽笑意:“呵呵,又是你这个臭小子!还真是和你父亲当年一样,阴魂不散!我与母亲幼时相识,你父亲不过就是仗着有几分容貌罢了!”
谢木泽:“……!”
他父亲可不仅仅是俊美!
他父亲彼时用血肉之躯挡下万千蛮夷,救了无数边陲百姓,他父亲是大英雄!
谢木泽撸起袖子,还想继续狂揍程二爷,卢氏拉住了他:“木泽,不可!”
她还算理智,对儿子摇了摇头,万不可中了程二爷的圈套。
今日若是儿子将程二爷打残了,那可真是一时半会没法彻底断清干系。
谢木泽早有准备,提前多备了一份和离书,且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手笺,那上面是程二爷的亲笔书函。
谢木泽将手笺摊开,让程二爷可以直接看见。
程二爷方才还一脸阴损世故,顿时面色铁青:“这、这是从何而来?”
上面的字据,是程二爷与皇商的交易,他利用户部之职,贪墨不少,只可惜,具体证据都被他销毁,这一份手笺还是从大皇子那里得来。
不成想,谢家随手救了一位女子,竟还让大皇子“报之以琼瑶”。
谢木泽直接威胁:“你若不同意和离,我自有法子让你身败名裂。另外,莺莺妹妹我要带走,母亲已经将她许配给了我。”
对此,卢氏有些难为情。
虽说荒诞,但也只能如此,不然她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将程莺莺带走。
程二爷低喝:“我不准!”
他就指望着女儿绑住表妹。
卢氏反驳:“我同意。至少,我在今日之前,还是莺莺的母亲。我昨日就已经应允了这桩婚事。”
程家是一刻都不能待下去了,无论是多么荒谬的法子,卢氏只想将女儿带走,可怜见的,那孩子性子温吞羸弱,大抵是从小被她父亲威慑所致。
程二爷眼底火焰腾腾,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杀人。
可他终究还是毫无他法。
有把柄在谢木泽手中,他唯有妥协一步。
程二爷提出条件:“我、我……签下和离书,你就这手笺归我?”
谢木泽点头:“自然。”
一物换一物,公平。
程二爷签下和离书时,眸底充斥血丝,看向卢氏:“表妹,我是真心爱你。”
卢氏快被气笑了。
好一句真心爱她。
咒她亡夫,强娶于她,处处压制她……竟是真心爱她。
她见过谢郎爱她的样子,所以,旁人的爱到底真不真,她一眼识别。
卢氏拿着和离书,自行去了衙门,彻底中断夫妻关系。
而程二爷也没料到谢木泽手上会有拿捏他的关键之物,唯有暂时放手,可让他彻底远离卢氏与程莺莺,那是绝无可能的!
***
卢氏顺利和离,谢老太太命后厨做了一桌丰盛晚膳,将卢氏与程莺莺都接入了府中。
卢氏与谢老太太情同母女,遂将程莺莺的情况告知了老人家。
闻言后,谢老太太非但没有因为将程家的恶,怪罪在程莺莺头上,反而颇为心疼。
谢老太太拉着程莺莺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遭,算是明白为何老三会看上这丫头。
还真是我见犹怜,活像一朵雨后栀子,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惜,尤其是她那双仿佛受了惊吓的小鹿眼。
“丫头啊,没事了。在谢家不必见外,你正好与卫丫头、江丫头走得近,在谢家也能有个说话的人。”
谢老太太这一句宽慰,打消了程莺莺的一切顾虑。
她还以为,谢家人会痛恨她呢。
只因她是程家小姐。
程莺莺当场痛哭,压抑太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泪落如雨,止都止不住。
谢老太太一僵,鬼使神差的看向了沈悠悠。
这……
又来了一位水做的美人呐。
不过,老三就喜欢程莺莺,谢老太太为了孙子,也爱屋及乌。
谢家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嫁娶之事,已经不能单纯看门第了。
程家出事,程莺莺身后无母族支应,或许对谢木泽而言还是一桩好事。
关键是,老三自己喜欢人家呀。
她这个当祖母的,自是要出手相助,她是个开明之人,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出来,曾经也有人说她配不上夫君,可谢老太太用了一辈子来证明,她是最适合夫君的女子,虽然,他与她早已阴阳两隔。
今天算是一个好日子,饭桌上开了一坛子数年前埋下的老花雕,众人难免多饮了几盏。
饭饱酒足之后,几名女眷都是醉酒微酣。
谢老太太摆摆手,笑意缱绻:“回去吧,都回去吧,各回各的院,老身去祠堂稍坐片刻。”去看看她夫君,与小叔子们。
谢老太太这把年纪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当初第一看中的,便是老侯爷的容貌。
可百年之后,她已垂垂老矣,该如何去地底下,见她那俊美无俦的郎婿呢……
甬道看似无尽头,月影婆娑,谢老太太一边往前走,一边默默的想着。
***
“阿彻、阿彻!”
“阿彻,你拉着我作甚?”
“阿彻,我还能再喝一壶!”
“我家阿彻,如斯俊美,叫我朝思暮想,唔……”
谢定彻一低头,终于堵住了身侧这张喋喋不休的嘴。他一直都很嫌付如意吵嚷,从年少时就觉得她太过聒噪。他本该直接往前走,然而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谢定彻本能使然,觉得这样堵住付如意的唇,才是最好的法子。
经前几日被付如意“引导”过后,谢定彻已毫无生疏感,完全凭借本能,将他想做的事,发挥到了极致。
长枪破入、攻城略地……
付如意吓了一跳的同时,内心无比狂喜。
她可总算是把这座冰山给捂化了啊。
很快,付如意开始主动附和,两人就在回北苑的甬道上相拥,如若无人。
暗处的影卫:“……”大公子,他也有今天?!
好片刻,谢定彻擡起头来,斑驳月色之下,眸色深幽。
付如意双手揪着他的衣襟,明知故问,娇嗔道:“阿彻呀,你这是做甚?”
谢定彻没再拖延,言简意赅,嗓音低低的,哑哑的,说道:“殿下,十日期限到了。”
作者有话说:
咱们晚上继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