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 第105章
105第105章
◎拿下美人◎
“物色……新的郎婿……”
谢南州回味了卫慈的话,如泼墨般的眸子里一度暗了暗。
他大概还没向小妻子彻底表明自己的心意,以至于她会对自己有这样的误解。
他不是卫舟漾那样的无能之辈。
既不会轻易被旁人蛊惑,也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诈死逃离,更是不可能允许她另嫁旁人。
谢南州与别的男子不同,他二十三岁才开窍,也才将将启蒙了男女之事,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动情,便就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亲眼见识到岳母如何受男子追捧后,谢南州更是不能淡定了。
“慈儿……你是不是想岔了?”谢南州一言至此,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卫慈肩头,这又缓缓从她肩头滑落,最终握住了美人细腕,稍一用力,忽然就将她拽向自己,又是那股不容反抗的威压,“为夫不是卫侯,你也不会成为岳母那样的人,至于丽妃对我的心思,那是她痴心妄想。”
卫慈手腕吃痛,更是被男人盯视到头皮发麻。
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夫君何故如此较真?
卫慈试图挣脱,可谢南州已经拉着她往海棠筑的方向去,依旧是不容反抗的霸道:“婚房准备好了,我先带慈儿体验一下。”
卫慈被男人拽着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她似听懂了谢南州的言下之意,当即想到了什么,遂有些焦灼,在他身侧急着劝说,道:“夫、夫君!你我昨晚和今日上午已经……不可再继续了!”
昨晚是谢南州需要她。
今日上午,是她自己情难自控。
那两次已经是她的极限。其实,她此刻已经身子乏力的很。
谢南州知道她的顾虑,男人哼笑,斜睨了卫慈一眼,颇为得意,道:“那又如何?为夫不觉得有什么。慈儿自己不行,怨不得为夫太行。”
卫慈:“……!”这叫什么话?她不行?他太行?!
谢南州打算用实际行动告诉卫慈,她这辈子还是彻底断了另觅郎婿的打算,他一人就足够让她招架不住。
卫慈被抛在了偌大的婚床上,还有几日就是二人重办大婚的日子,喜榻已经事先铺好,松软的被褥透着旖旎花香,卫慈被抛在上面,倒也不觉得疼,还没等她爬起来,谢南州已经覆过来,将她彻底禁锢。
夕阳正好,橘色余晖从茜窗泄入,正好将两人重叠的身影映在帷幔上。
卫慈惊慌不已:“天、天……还没黑!”
谢南州轻笑,那张素日冷峻的脸上荡出风流韵味。
“那又如何?便是你我从早到晚都在房中,也无人敢有异议。慈儿,是为夫对你太过怜香惜玉了,才导致你起了荒谬念头,怨不得你花花肠子太多。另外,即便你朝秦暮楚,为夫也能掐断了你的所有心思。”
强者从不会担心自己的妻子会离他而去。
但凡小妻子有那个心思,也会被他掐灭在萌芽之际。
谢南州一低头,索性直接堵住了卫慈的粉唇,让她再不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出来。
无人知晓,一惯克己复礼的谢南州,其实骨子里藏着一个戏谑疯狂的狠人。
他平日里有多克制冷漠,在风月之事上便有多狠。
此前一直顾及卫慈体力不及他,可今日无疑是得了一个机会,“给她一点教训”仅仅是借口,既然理由充分,他便不用委屈了自己。
***
雪峦玉峰、浮光葳蕤、鹦鸣啼啼……
谢南州不知起了什么心思,待外面月华如练时,他见卫慈还勉强醒着,竟是一手拉开帷幔,非要让她看着铜镜中那抹叫人遐想不已的叠影。
堂堂常胜侯,这个时候竟还面色清隽,脸上看不出任何失控情绪,但嗓音喑哑到了极致,像从千年之前的遥远时空传来,附耳轻语:“慈儿,今后再不能说些中伤我的话,不然……你已知道为夫的手段了。”
卫慈:“……!”
她怎么觉得谢南州是蓄意为之呢。
她说得那句话,无非就是玩笑罢了……
***
夤夜。
婚房门扇打开,一高大男子迈出屋子,立于廊庑下,男人沐浴不久,三千青丝及腰,一袭雪色锦缎长袍,寒风里裹挟着他身上的冷松香,月华之下,他眉目清隽无俦。
广寒与江白隔着数丈之远,纷纷望向自家侯爷。
侯爷是采/阴/补/阳的妖物吧……
不用休息的么?
好似精神更甚了。
谢南州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哪怕是隔着数丈的距离,又哪怕庭院中并未掌灯,广寒与江白也准确无误的接收到了侯爷的威严。
他二人低眉敛目的走了过去。
“侯爷。”
“嗯,让锦书与寻墨过来,给夫人守夜。”
“是,侯爷。”
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天明了,想来侯爷今晚又不会睡下。
**
谢南州去了谢府地牢。
程家大公子被关已有一天一夜。
他是个懦夫胆小鬼,该招供的统统都招了。
谢木泽对此事亲力亲为,见自家二哥过来,且还看见二哥鬓角发丝微湿,身上的冷松香与皂胰的气味明显,甚至于眉目之间还隐有几分风流,他一下就猜出了什么。
可再细一看,二哥这副模样,又似有仙风道骨,不染尘埃。
既欲,又透着几丝仙气儿。
谢木泽以拳抵唇,清了清嗓门,道:“二哥,这厮都招了。胆子小的很,被一吓唬,就全盘托出了。当年陷害过祖父的人,都在这份名单上,二哥过目。”
谢木泽将名单交给谢南州,打量了几眼,又发现二哥喉结也被人咬过。
谢木泽:“……”
难道女子都是如此么?
大嫂和二嫂好似都喜欢攻击喉结啊。
谢南州一目十行,扫过名单之后,眼底一片冷沉如海。他一个眼神瞥向谢木泽,吓得谢木泽立刻收敛目光。
谢木泽指向被绑在绞刑架上的程家长公子,问道:“大哥,我并没有让人对他用重刑,是他自己吓晕了自己,那此人怎么处置?”
按着程家的所作所为,便是将程家都灭了,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若是放走了程家大公子,他必定会四处揭发谢家。
最好的法子,就是灭口。
然而,谢南州却反其道而行:“放了他。”
谢木泽没反应过来:“二哥,可是……他回去后定会将谢家供出去。”
程家长公子虽在朝中无任职,但程家却在庙堂扎根了庞大关系网,程大人是帝王器重的奸佞之一。
谢南州嗓音清冽,淡淡启齿:“且任由他告状去。”
一言至此,谢南州凉薄的唇溢出一抹高深莫测。
谢木泽自是信任自家二哥,应允道:“是,二哥。”
谢木泽挥手,让护院将程家大公子架出去,吩咐了几句之后,这便与谢南州一道走出了地牢,他故意打趣:“二哥,这么晚了,你不陪着二嫂,跑来这里作甚?这种小事交给我即可,反正我是孤家寡人。”
谢南州款步行走在青石小径上,斜睨了一眼谢木泽:“老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些什么。你想娶谁,全看你的本事。谢家不会阻挡你。”
谢木泽顿时菊花一紧。
他的事……
被二哥知道了?!
府上护院有一半是在他的控制之中,他藏着掖着的那桩事,怎么就被二哥给知晓了?!
谢木泽挠挠头,试探性问道:“二哥当真不管?”
谢南州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老三,二哥曾经教过你,人要自己掌控命运。”
谢木泽一下就悟了。
是啊。
他命由他自己掌控。
即便全天下都反对,只要他能得手,佳人就是他的!
谢木泽只是好奇,自己一直很小心,却还是被二哥知道了。家中其他人也知晓了么?
寒风袭来,谢木泽抱紧了双臂,总觉得自己在二哥面前,宛若不着寸缕,藏不住一丝丝秘密。
***
谢家北苑那边,谢定彻又是半宿难眠。
大抵是身子骨恢复了不少,以至于,深夜寒气也没法驱散他内心的燥郁。他甚至怀疑自己是见/色/起意了……
谢定彻今晚又被付如意/纠/缠/了许久,她闹腾够了倒是睡下了,可他呢?迟迟不能入睡。
正在庭院中“吐气纳凉”,卧房传来女子的惊吼声。
“阿彻!阿彻别走!”
“呜呜呜……阿彻!”
谢定彻立刻奔向屋内,撩开幔帐,就看见付如意衣裳落至肩头,露出艳红色兜衣系带,饶是在昏暗光线之下,也能让人一眼看出美人独有的妖/媚/情/态。
谢定彻眸色一滞,而下一瞬,美人就直接扑入他怀中,不给他任何排斥的机会。
“阿彻……我梦见你又不见了,呜呜呜,找得我好苦啊。”
怀中人娇滴滴的诉说衷肠,谢定彻自是不忍推开,可付如意近乎是贴在他身上,曼妙弧度通过衣料,让他感受得一清二楚。
谢定彻浑身僵住。
方才在外面吹了半晌的寒风,半点效果也无了。
“殿下……”谢定彻一声长叹,“我不会离开了,你且放心。”
付如意从男人怀中出来,一张明媚的脸,还挂着泪痕,可此刻,她又是笑靥如花的模样。
“阿彻,我要亲你。”
“……”
付如意突然语出惊人,谢定彻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摁倒在了榻上,付如意随即就霸道的覆了过来,葱白指尖点了点谢定彻好看的唇瓣,狡黠一笑:“阿彻,我教你。”
谢定彻:“……!”
下一刻,在谢定彻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时,已经为时已晚。
灵/巧/丁/香所到之处,是铺天盖地的迷人沁香,谢定彻脑中忽然一片空白,然而,在这一瞬的空白过后,他心中又涌上一个困惑——
她是跟谁学来的?
是她府上的那些美男?
付如意二十八岁了,一惯我行我素,谢定彻自是不会非要让她曾经守身如玉,可他偏生就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过旁的男子。
感觉到了身下人的生疏,付如意擡首,狡黠的眨了眨眼,指尖又故意挠了几下谢定彻的喉结,又被男人一把捏住玉葱般的指。
谢定彻觉得他应该投降了。
他亦不知自己到底在坚守着什么。
“殿下你……很会。”他特指付如意撩人的手段。
付如意一下就听明白了,噗嗤笑道:“阿彻,我不曾碰过旁人,我是从话本上学的,要不我们再试试?这种事,试多了,也就会了。”
谢定彻:“……!”
这下,他再也不会任她所为。
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谢定彻也很清楚,他已经开不起玩笑。
男人豁然起身,只是用清瘦的侧脸对着付如意,突出的喉结滚了数次,嗓音有些干涩沙哑:“殿下,时辰不早了,再过一会就要天明,我得去校场习武。”
付如意看出了心上人的窘迫,她美眸流转,侧躺着身子,将曼妙弧度呈现出来,笑着摆了摆小手。
“那阿彻去忙吧,我再睡个回笼觉。”
谢定彻几乎落荒而逃。
付如意却更是满意的笑了。
阿彻,我看你还能挺到几时……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姑娘们,今天的第二更奉上了哈~明天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