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及时吗,及时
男人身上太冷,冷冽气质让林江白打了寒噤。
“冷吗?宝宝,来我怀里,我帮你取暖。”
指尖微颤,林江白一把推开人,“别过来!”
温柔假面瞬间被撕碎,男人眼神变狠,“不要我?那你想要谁?顾承宇那个傻子吗?”
林江白擡眼,“你认识他?”
“呵,一个蠢货罢了。”
男人满眼不屑,林江白的心脏却突突跳起,他竟然认识顾承宇,那会不会,他是顾承宇身边的人?
不,不可能,林江白摇头,顾承宇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看他不顺眼,巴不得在顾承宇面前欺辱他,好给顾承宇留下好印象,这个人,应该不会是……
男人等得不耐烦,他这么急着赶过来就是为了把林江白据为己有,此刻人已经在他面前,他还有什么理由忍?
“宝宝,想通了没,想不通也罢了,良宵难得,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让我来伺候你,嗯?”
男人越凑越近,冰凉的唇马上就要贴在林江白唇瓣。
眼皮突突狂跳,手腕被捆缚,林江白故技重施,擡脚便踹。
识破意图的男人微微擡眼,一把擒住林江白小腿,指腹贴在人面颊,“又来这招?宝贝,我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被人触过的地方犹如毒蛇过境,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踹不到人,林江白开始激烈挣扎,“妈的,放开我!”
“嗯?”男人挑眉,手指点在林江白红润的唇瓣上,“原来你也会骂人,宝宝,怎么骂人也这么好听,你真可爱。”
头皮发麻,林江白终于有些崩溃了,嗓音微颤,“死变态放开我!”
男人笑了,反而更用力箍住林江白,滚烫又冰凉的身体覆压在林江白身上,“宝宝怎么能这么说,更变态的,你马上就能见识到了。”
这句话可谓是把林江白的火都点起来了——怒火。
啪!
猛力挣扎过后,林江白手得了空,狠狠给了男人一巴掌。
那十成十的力道,对别人来说是羞辱,可在男人眼里,却是赤裸裸的勾引。
“你还真是……这么辣。”
管不得神经病怎么想,林江白砰砰给了人两拳之后就跑向破了口的窗户,那是这里唯一的逃生通道!
男人岂会让他得逞,唇角出了血,男人眼神一暗,三两步上去制住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湿热巾帕,精准盖住林江白口鼻。
异香肆无忌惮钻入鼻腔,林江白吸入太多,呛得咳起来。
男人拍拍他的背,哄道:“乖,没事没事,马上就好了。”
林江白想推开男人,手却使不上劲,整个人甚至因为惯性,往后倒,却被男人一把抱住。
燥热如过电般袭遍全身,林江白感觉不对劲,“你给我吸了什么!”
男人无辜眨眼,“没什么啊,就是一种让你好过一点的东西罢了。”
额头青筋直跳,林江白脊背发凉,隐约间他好像知道这个是什么,因为那年顾承宇出差,他去酒吧找的时候,也喝过这种东西。
是蚀骨散!
心沉到谷底,林江白推开男人,跌跌撞撞往窗口跑,不能,不能发生这种事,快走,快走!
药性开始发挥作用,林江白双眼发红,体内仿佛钻进一条毒蛇,只要林江白一动,它便在他体内肆意窜动,尖牙里的毒液正一点点,侵蚀林江白大脑。
没等林江白走两步,身后的高大身躯便复上来,死箍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说情话,“我的小王子,还想跑到哪儿去,你今晚,是走不掉的。”
林江白激烈挣扎,可落在别人眼里,和蜉蝣撼树没什么两样。
“哼,宝贝儿,别挣扎了,这是专门为你做的,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好哟。”说着,男人缓步靠近林江白,白皙又有些病态的手像蛇一样攀上人头发,摸宠物一样一下一下抚摸着。
蚀骨散的药物因子散布全身,靶向药物找到受靶体,两相结合,很快发挥作用,林江白浑身瘫软,身体酥麻还使不上劲,垂眸看见埋在他颈间的男人,绝望闭上眼。
哗啦!
镜片碎了一地,在俩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团黑乎乎的大东西从窗户里钻进来,见到破烂屋里的俩人,大东西目眦尽裂,“江白?妈的,你给老子放开他!”
熟悉的声音在耳廓响起,林江白陡然睁眼,嗓音发抖,“承宇……”
男人不悦地看了林江白一眼,直起身,给人拉好领子,把人拽到身后,戒备地看着顾承宇,“你谁啊,打断老子的好事,你赔得起吗?”
“操……”顾承宇被这个人的厚脸皮震得目瞪口呆,“你他妈,抓了我的人,还敢胡说八道,看老子不弄死你!”
没有多余一句话,顾承宇光着泥泞的脚,凶狠地朝男人扑过去。
将林江白快速捆到后面泛着灰尘的旧椅子上,男人分开腿,摆好攻击姿势,正好他早看这个人不顺眼,今天就狠狠教训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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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宇不敢再看,一拳挥向男人。
嘭!
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眼里迷蒙一片,林江白早已看不清前方死缠扭打在一起的俩人,只能替顾承宇干着急。
他不知道顾承宇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如果不是他,今晚,他可能就要着了男人的道。
“承宇,小心……”
轻飘飘一句话燃起了不远处俩人的怒火,顾承宇受到鼓舞,男人则是黑了脸,俩人更用力扑打在一起。
顾承宇脑子还没好,被打了几拳后人都有点懵,一时不慎,俊逸的脸又被男人打了一拳,嘴角出了点血。
男人甩甩手,一脸不屑,“放弃吧,你有病,打不过我。”
啐出一口血,顾承宇擦擦嘴巴又扑上去,这次他用了巧劲,将男人踹翻在地,挣扎间扯掉了男人的面罩。
!
来不及看清男人的脸,顾承宇就被推到一旁,后脑撞到地上,霎时间黑晕袭来,顾承宇晕了过去。
齿关咬紧唇瓣,疼痛刺得林江白清醒几分,待要睁眼看清男人面容,那人却迅速用衣袍遮住脸,不甘地盯了林江白一眼,从顾承宇爬进来的破窗户跳出去了。
大松一口气,见到地上晕过去的顾承宇,林江白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奈何全身被捆得死死的,林江白挣脱不掉,只能一点一点用意念将旧椅子拖到顾承宇身边。
“承宇,醒醒,承宇……”
欲望和不安煎熬着林江白,见到毫无动静的顾承宇,他心跌到谷底。
不,不会的,他不会的……
“承宇,顾承宇!快醒醒,求你……”
都是他不好,他不应该把人带到这里来,张游来的时候,就应该让他强硬把人捆回去。
啪嗒,水珠滴到地上人紧闭的眼皮,须臾后,滑到地上,林江白绝望闭上眼。
“嗯?江白,你哭了?”
漂亮的桃花眼睁开,见到鼻青脸肿的顾承宇,林江白茫然又惊喜,“你,你没死!”
踉跄起身,顾承宇一把抱住椅子上的人,带着哭腔,“当然没死了,倒是你,你知道我打不通你电话的时候有多害怕吗,林江白,以后不准不接我电话!”
抱着自己的手臂都在发抖,鼻头发酸,林江白小声答应,“知道了,没有下次。”
顾承宇重寻珍宝般紧紧抱着林江白,像是要将人嵌进骨子里。
“你别抱这么紧,我有点喘不上气……”说着,林江白下意识推人,才想起到自己的手还被绑着,遂作罢。
神经大条的顾承宇还没发现,抱着抱着,那张嘴又不知道往哪儿贴了。
理智就快被药物摧残干净,顾承宇还在人身上到处点火,林江白闷哼一声,忍无可忍张嘴咬了人一口,“你他妈……唔……先给我解开!”
迷离的眼神被疼痛扎刺得清醒些,甩甩头,顾承宇听话站起来,帮人解绳子。
四处漏风的房子不是好说话的地方,给人解开绳子后,顾承宇抱着林江白,带人从窗户出去了。
怀里人的温度越来越高,瞧着林江白烧红的脸,顾承宇焦躁不已,“江白你生病了,我带你给白大褂看看!”
大脑被欲望烧的混沌不清,林江白摇头,酒红色的唇瓣垂涎欲滴,“不……不去,我要回家,带我回去……”
对于林江白的话,顾承宇一向都是听的,所以林江白说要回家,顾承宇就抱着林江白在狂风骤雨的夜里,疾速狂奔。
暴雨下了一整晚,房东又把总闸关了。
顾承宇暗骂一声,将林江白轻轻放在沙发上,跑去浴室放热水,他们刚刚是冒雨跑回来的,全身早已湿透,再不给林江白洗澡,明天他一定会生病。
可林江白现在也管不了生不生病的问题,他现在很热,身体里的情|欲犹如气势汹汹的火,正在一点一点将他燃尽。
听见浴室的哗哗水声,林江白暗了眸色,蹙眉,勉力撑起身子,蹒跚着走进浴室,欲望灼烧得太过厉害,竟都让他忘了自己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