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军师心累日常
“县大赛的出赛队伍决定了。”的消息在立海大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柳莲二把赛程表贴公告栏上, 海野池树专门去看了一眼，打眼一扫，没一个学校认识的。
“需不需要我这个前辈帮你解答一下呢？”丸井文太凑到海野池树右边, 坏笑道。
“毕竟海野是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 紧张的话可以找我们倾诉哦, 噗哩~”仁王雅治勾着一抹痞笑，弓着背站在海野池树左边。
海野池树似笑非笑地看着故作好心的两个家伙，心想小景天天念叨自己交友不慎，误交损友, 真该让他过来看看真正的损友长什么样子。
“解答就不用了, 连我都没听过的学校，想来也没有认识的必要。”海野池树说的自信又嚣张, “倒是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找我？”
“我们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我们可是好——朋友。”丸井文太嬉笑道。
“那两位好朋友找我什么事？”海野池树眼睛微眯，“不说的话…，3、2…”
丸井文太：……
这家伙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等等，就是想来问问你假动作怎么做更自然。”见人大有一副数到1就离开的架势, 丸井文太连忙道。
海野池树微微颔首, 视线看向仁王雅治。
“我完善了幻影，要用你的透过现象看本质来试试吗？”仁王雅治挑衅道。
“这样啊，”海野池树微微一笑，友善道“总不能光我答应你们两个的要求，你们也帮我一个忙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 “什么忙？”
“很简单……”
第二日，切原赤也捡到一张宣传单，“假面网球比赛？”他只听过假面舞会、假面骑士的，怎么还有假面网球？
不得不说这张从天而降的宣传单成功引起了切原赤也的兴趣。
“比赛于6月1日上午九点开始, 参赛者需佩戴面具隐藏自己，比赛期间如被其他人认出则视为失败，报名时间5月31日前，地点：游戏街？”
“前辈要举办比赛了吗？”切原赤也拿着宣传单找到和丸井文太练球的海野池树。
“什么比赛？”海野池树接过宣传单，“哦，前几天有人租了我的游戏街说是要举办一个宣传活动，原来是网球比赛。赤也要参加吗？”
“感觉挺有意思的，我准备去试试。”切原赤也问，“前辈参加吗？”
“那天我有事就不去了，你好好玩。”海野池树温和道。
送走活蹦乱跳的小海带，海野池树转身对上丸井文太的欲言又止，他全当看不见，转着球拍问“还继续吗？”
丸井文太表情一收，当机立断“来吧！”
海野池树把玩黄色的小球，边打边讲解，“假动作其实很简单，最不用动脑子的做法是同时准备两个动作。”
网球落地朝黑发少年面门袭击，海野池树不慌不忙，退后半步，拍面与网球近乎平行。
丸井文太立马判断出是削球，于是果断上网，谁料海野池树手腕一转，球拍下移至网球下方。丸井文太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一记挑高球正中底线。
“就是这样。”
丸井文太看着滚远的网球若有所思。
“说白了，假动作打的就是时间差，给对手提供多个选择，让他去赌你接下来会做什么，赌对了你换，赌错了正好。”海野池树说的无赖极了，“反正选择权在你，答案是什么全在你一念之间。”
丸井文太眼睛一亮，这个能力他正好需要！
“继续，我已经有头绪了。”红发少年催促道。
海野池树乐意效劳，他陪丸井文太练了两天球，看着他一点点把假动作融合进截击技里，打出属于自己风格的秘技——时间差地狱。
两人还把柳莲二拉来比赛，确定军师的数据网球暂时无法破解时间差地狱后，当面击掌庆祝。
柳莲二：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都给他等着。
二人组背后一凉，海野池树还没来得及思考何处来的妖风这么好用，就被仁王雅治叫走。
仁王雅治再次幻影成海野池树的模样，嚣张地看着对面的黑发少年。
海野池树对自己脸上的欠扁表情适应良好，他拿手比了比，对仁王雅治凭空拔高3厘米的幻影十分好奇。
‘海野池树’拍开他捣乱的爪子，“比一场吧。”
“好啊。”海野池树欣然同意，“不过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变成我的样子？即便你100%还原了我的能力，我们两个的实力最多一模一样，你也‘杀’不死我。”
‘海野池树’没说话。
“你有这个能力大可打出自己的网球。幻影终究是有上限的，当然我说的不是你，是你幻影的对象。”
海野池树弯了弯眼，真诚道“而且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仁王你也不例外。”
‘海野池树’变回仁王雅治。
白毛狐貍打量恢复的身体，噗哩一声，“你和笨太比了两天，到我 这就光动动嘴吗？”
“我有说不和你比赛吗？”海野池树笑道，“我只不过提了一点小小的建议，但要不要做，看你。”
仁王雅治盯着他脸上的笑看了好半天，嘴角微勾，下唇的痣也变得生动起来，“真狡猾啊海野，把幻影的局限性摆在我面前，让我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海野池树笑容不变，“那你的决定是？”
“我还没想过，不过，我是不会放弃幻影的，噗哩~”仁王雅治扛着球拍懒散道，但绀碧色的眼睛里却比谁都要认真。
“我当然相信你的幻影。”海野池树肯定，“你的幻影绝不是简单的模仿，它的潜能绝无仅有。”
仁王雅治微怔。
他猛然想起来，幻影初登场时，有不少人都认为他是在单纯模仿别人，对他一味的模仿表示不理解。只有海野池树从始至终都坚定称呼‘幻影’。
“谢了。”他说。
海野池树不明白，但不妨碍他回应，“不客气。”
场边，柳莲二在原有数据那一栏标了个星号。
回到家，他熟练地登进一个网站。
神奈川县大赛这周六开幕，网球部众人都没把它放心上，但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人一直在为他们着想。
【海野池树林】
〔1L：咱们学校的网球部是不用比赛的吗？我上次路过河里网球公园看到里面正在举行地区预选赛，里面居然没有立海大的名字，震惊.jpg！〕
〔2L：楼上姐妹多虑了，咱学校可是全国冠军队伍，不用参加地区预选赛。〕
〔4L：这样吗？我刚搜了下比赛安排，地区预选赛前两名会参加县大赛，也就是说他们还有可能会和海野他们遇上？〕
〔5L：是的。〕
〔6L：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这些视频白录了。〕
柳莲二往下翻了翻，几十分钟的比赛，小姑娘连发了十几条，点进去一看全是高清版，连裁判脸上粘着的污渍都看的一清二楚。
柳莲二：佩服。
〔11L：哇塞姐妹，你是在现场拍的吗？〕
〔12L：当然了！这可是我用最好的设备拍的，我拍我爱豆演唱会都没拍这么长时间，累死我了，举的我胳膊都酸了。〕
底下回复了一连串辛苦、倒茶、按摩的表情包。
柳莲二翻到底，又返回去把视频保存。
这些可都是数据。
保存完正当他准备退出时，网页刷新出几条新消息。
〔33L：有姐妹发现没，我们的管理员好像很长时间没上线了。〕
〔34L：这题我会，她最近心情不太好。〕
隔日，学生会工作提前结束，柳莲二看时间还早，多留了几分钟。
“书记今天不用去网球社吗？”片仓朋和说着拉上了窗帘。
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我晚些时候会去，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柳莲二问。
片仓朋和神秘一笑，“看到了就是共犯哦。”
柳莲二：？
片仓朋和坐在海野池树的位置上打开了电脑，一阵激昂的乐曲响起，雪白的墙上出现了电影画面。
她调整了投影仪的角度，让画面变得更清晰。
这时北野纱希抱来一大桶爆米花放在桌子上，文艺部部长提了一打可乐，看到柳莲二在吓了一跳。
“书记还没走啊？”
柳莲二：“你很希望我走？”
“也…不是很希望。”他干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戳进黑暗里。
“放心吧，柳是自己人。”片仓朋和随口安慰道，“快找个地方坐下，其他人也快到了。”
柳莲二余光观察北野纱希，后者长发披散，吃着奶油味的爆米花，看上去心情还不错，他好奇道“你们每天都…”他斟酌了下用词，“私下看电影吗？”
片仓朋和听乐了，“不是，偶尔大家有兴致了就在群里约个时间…，啊 不小心说漏了，作为交换，我把你拉群里，你别告诉海野，怎么样？”
柳莲二犹豫了不到一秒，成交。
教他数据网球的人曾经说过，完善的社交关系有利于数据的收集。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进群后，他大概过了遍群员名单。很好，除了会长和风纪委员长外都在，颇有一种背着班主任建小群的既视感。
柳莲二环视四周，这种被刻意营造躲在小房间里干‘坏事’的感觉很刺激，对于循规蹈矩的人而言，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刺激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他看还有时间，便留了下来。
“咚咚。”房门被敲响。
屋里的人手忙脚乱开始收拾东西，结果来的是个普通成员，生活部部长认出是自己部的崽子，问过什么事后让人离开。
没过一会，又来了几波人，不是找人就是来送东西，众人也逐渐放松了警惕。
于是当三声郑重的敲门声响起后，里面的人不过脑地喊了句“进。”
房门打开，被锁在房间里的鬼哭狼嚎流泄了出去。
真田弦一郎出现在门外，一张脸比电影里的鬼还吓人。
片仓朋和哆嗦着手按了暂停。
“你们…太松懈了！！！”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柳莲二想拿笔记本挡住自己，他在真田弦一郎面前一向都是大大方方的，从没像今天这么心虚过。
真田弦一郎对他们展开了近十分钟的批评，包括藏匿未遂的柳莲二。
海野池树从老师那里回来，看见他办公室里无法无天的霸王们被真田弦一郎训成了虾米，很幸灾乐祸地呦了声，“做坏事被发现了？”
学生会众人：嘤~
“你也跑不了海野，我问你，你办公桌上的投影仪哪来的？”真田弦一郎冷冷地指着他桌子上的小型投影仪。
“大概是学校看他们十几个人挤在一起看电影对眼睛不好，给他们配的。”海野池树随口胡诌道。
真田弦一郎：“你果然知道他们用公用电脑看电影的事！”
海野池树：哦莫，忘了这茬。
“根据校规第一百三十七条，若无允许，学生禁止使用公用设备；校规第五十八条，学生犯错，管理者实行连坐责任，尤其是你这种包庇他们的。”真田弦一郎冷声道，“作为违反校规的惩罚，罚你们扫除一周。”
原来那几百条校规真有人会记，海野池树感叹，很好，可以陪赤也了。
切原赤也前天迟到被真田弦一郎抓住，也被罚扫除一周。
“罚都罚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明天我带台电脑过来。”海野池树无所谓道。
真田弦一郎：……
“海野池树！”
“消消气，幸村找你和柳过去，可能有什么事。”
一听幸村精市找他，真田弦一郎暂时熄了火。
柳莲二不想说话，太尴尬了，他想，头一回干坏事就被朋友发现，实在是……
他从海野池树身边走过，看见黑发少年眼神瞟来，头往下低了几分，自觉没脸见人。
海野池树挑眉看向一屋子的鹌鹑，“刚才真田的话都听见了吗？一会分配好值日区，明天开始执行。”
“是……”
“北野就不用去了，你脚伤没好，好好休息吧，你的那份我帮你做了。”
“那怎么好意思？”北野纱希心咯噔一下，推辞“我自己来就好。”
“没关系，顺手的事。”海野池树随意道。
北野纱希咬紧唇，想着要不直接坦白自己脚好了算了，总不能让海野帮她受罚，他是无辜的。
“会长你也不用来，本来就是我们连累了你，你和北野的惩罚我们包了。”体育部部长拍着胸脯道。
海野池树余光瞧见北野纱希神色微松，也不再推让“我的我自己来，你们帮北野。”
“那怎么行……”
“就这么决定了，排好后Line发我。”海野池树说，“没事的话都散了，最后一个人记得锁门。”
他打开抽屉拿了样东西，看形状大概是个盒子，挥手潇洒离开。
……
网球部意外很安静，正选们都不在，普通部员也没几个，往日遍地人影的网球场如今一眼便能望到头。
真田弦一郎没看见幸村精市，生怕自己看漏了又沿着网球场找了一遍。
“幸村呢？”他拉过一个部员询问。
“幸村部长不在啊。”那人茫然。
“怎么会？”真田弦一郎蹙眉，现在快到部活时间了幸村不会不来，其他人也是，人都去哪了？
他转头想和柳莲二商量，结果一转头，那么大的柳莲二也不见了。
真田弦一郎：？！
副部长一身正气不怕鬼神，他抽出球拍大喝一声，“谁在搞鬼，滚出来！”
“啪——”网球部亮起星星点点的荧光，幸村精市推着一个三层蛋糕缓缓走来，身后跟着消失的部员们。
“生日快乐，真田。”
“生日快乐，真田副部长！”
真田弦一郎呆住了，刚毅的面容泛起几丝微不可察的红晕，“你们…，谢谢，大家。”
“哇！副部长脸红了！”切原赤也惊奇道。
众人哈哈大笑。
真田弦一郎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压低帽子。
豪放的生日歌奏响，在众人的期待下，真田弦一郎摆出剑道起手式，郑重切下第一刀。
海野池树送上自己的礼物，“我挑了根墨条，供你练字用。生日快乐，真田。”
“谢谢。”真田弦一郎认真道，“我很喜欢，一定会好好使用它的。”
“那……”海野会长试图得寸进尺。
“惩罚不变。”风纪委员长冷酷无情。
海野池树耸肩，行吧。
周六县大赛开始，被罚三人组带着五个准正选和普通部员参加比赛，樱庭川岛、田琦裕仁、浦山椎太都在。
幸村精市有意锻炼切原赤也，把人员安排全权交给了小海带。
切原赤也第一次做事，拿不准找两位前辈讨论，其中一位黑发前辈不做人的在替补
位置上填了自己的大名。
“前辈不比赛吗？”切原赤也问。
“不比，没意思。”立海大是第一种子队伍，首轮轮空。海野池树趁此机会观察了其他队伍的比赛。
不看还好，这么一看，他把自己看得兴趣全无，用他的话说：这种水平的比赛放三年前，都够不上他比赛的门槛。
切原赤也妥协，他在单打三写了自己的名字，又去问柳莲二，“柳前辈想上什么位置？”
柳莲二看着替补位后的名字，沉默两秒，在双打二上留名，“搭档的话，田琦和我。”
切原赤也挠头，他还以为前辈会上单打的，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让一年级上单打一吗？
切原赤也攥着笔犹豫了一下，在单打一的位置上写了樱庭川岛，浦山椎太单打二，水野和广岛双打一。
名单最后交到幸村精市手上。
部长大人看着比抽签都要随机的人员安排。
很好，三年级替补，一年级单打。
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他们立海大又经历了一次变革，屹立两年不倒的三巨头终于被某海带夺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