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巴黎

第53章 巴黎

荼白上辈子对吃喝都不太讲究,抵渴抵饿就行。

花时间用咖啡机做一杯咖啡这种事情,他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的。

现在会用咖啡机,完全是上辈子在直播间连续买了一个月的咖啡机。

对咖啡机的熟练程度,闭上眼也能做出一杯热美式来。

两分钟能做出的美式,他用了十分钟。

咖啡放到酡煜面前时,他想不到这间房里还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坐在酡煜和oliver面前每一分钟都难熬。

庆幸,坐着没两分钟。

接待员送下午茶进来。

中式、西式茶点放在茶几上时,犹如欧洲宫廷茶话会精美壮观。

酡煜擡眼扫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继续低头打游戏。

对于酡煜来说,习以为常的东西,荼白却是第一次见。

在酡煜身边,见得越多,震惊也就越多。

人外人,天外天这句话体现得淋漓尽致。

银行卡里那点存款,已经是普通人几代达不到的数字。

可在酡煜面前,顶多算得上零用钱。

见识得越多,越清醒,酡煜这位塔尖上的公子哥,是他踮起脚也够不着的阶层。

怎么敢妄想他俯身垂怜。

“崽崽,你身体刚好,多吃水果补充vC。” 酡煜没来由一句关心,荼白点头回应。

听话地用叉水果吃。

酡煜看着他吃垂眸认真吃水果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当初就是被这张人畜无害乖巧样给骗了。

以为是处处能拿捏的好先生,哪曾想,背地里精明算计登峰造极。

游戏结束,oliver端起酡煜面前的咖啡,准备喝时,酡煜把咖啡杯抢了过去。

用法语说了一句什么荼白没听懂。

他擡眸看两人时,正对上酡煜边喝咖啡边看着他:“崽崽给我做的咖啡,只能我一个人喝。”

荼白察觉,酡煜今天一直对oliver保持着一些边界,看似亲昵却和赛马地时不一样。

就像现在,oliver想喝他手里的咖啡,酡煜怎么都不给。

记得在赛马地包厢里,他亲眼看到oliver把抽过的雪茄,喂到了酡煜嘴里。

想不通酡煜这样做的理由。

这种怪异的边界感,一直持续到上飞机。

不知道是系统随机,还是酡煜安排的。

他和酡煜一起坐在头等舱前排位置。

oliver则和小徐坐在头等舱末端,oliver想更换座位,酡煜把人挡了回去。

这样也好,和酡煜多接触才能提高好感度。

豪华沙发、双人包间、私厨餐饮订制服务、水疗spA、健身房、娱乐设施每一样都是荼白想不到的。

酡煜的平常生活,对他而言是中大奖的一次性体验卡。

13个多小时的飞程。

酡煜对他和之前一样体贴,甚至比之前更细心。

红酒香槟不让他碰,水都是让空姐换成山泉水煮的温水。

荼白的晚餐进食量他也管,不准他多吃。

担心他积食又陪着荼白去健身房待了半个小时。

荼白的药剂是专门用一个小药箱装着的,明明到巴黎的飞乘只用服一次,酡煜还是让小徐把药箱拿来,他要伺候荼白喝药。

圣诞节大少爷蹲下给他玩裤脚时,荼白当时的心都忘了跳。

喝药这么小的事儿,酡煜殷切得像仆人。

哪怕知道是假的,就算有钢铁护在心口前,荼白也抵挡酡煜细致入微的偏垂。

喝过药后,荼白渐渐起了睡意。

酡煜帮他盖好毛毯,凑在他耳旁低声喊崽崽。

荼白闭着眼,羽扇一样的睫毛微微发颤,喉咙发出模糊应声。

酡煜把手伸进毛毯里,钻进衣服里隔着内衣捏他的腰侧。

荼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的耳尖慢慢红了,鼻腔气息变重。

酡煜嘴唇挨着他耳垂,隔一会儿叫他一声崽崽,没听到回应时,毛毯下的手就会加大力度。

迷迷糊糊荼白就这样睡了过去。

巴黎时间晚上10点多,飞机平安落地。

他们没有直接在机场转机,而是直接住进了oliver的顶级豪宅。

堪比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一样的奢华。

荼白像刘奶奶进大观园,眼花缭乱。

正当局促紧张时,酡煜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牵着他。

酡颜的动作,挽着他另一只胳膊的oliver自然看见了。

深邃碧蓝的瞳孔直白且不友善地盯着荼白看了几秒,然后松开酡煜的胳膊,找管家说着什么。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荼白终于知道他对管家说了什么。

管家安排他住在一楼西面的客房里,旁边是小徐。

而酡煜则住在二楼主卧。

受时差影响,巴黎凌晨1点和国内早上7、8点对上。

飞机上已经睡了一路。

荼白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越来越清醒。

可是他只能待在这间客房里,法国巴黎,豪宅和庄园都像梦一样。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西方壁画想,酡煜住在二楼哪个方位,oliver让他住主卧酡煜欣然接受了,或许不是酡煜第一次睡主卧。

酡煜也有时差,现在应该也不会睡。

两个曾经的恋人,躺在一张曾经的床上,故地重游。

触景生情,重新缅怀过去能做什么?

能 做 爱。

酡煜在床上有多疯狂,多迷人,他很清楚。

想到这些,和酡煜在床上缠绵的回忆重回脑海。

回忆里的画面像开幕大戏登场,里面的人却变了,变成了酡煜和oliver。

心又难受起来,不断往下坠落。

用力敲打心口,希望能缓解快窒息的痛。

好像没什么用,于是他蜷缩一团,双手捂在心口上。

可无论他怎样,身体里的心都要和他对着来,让他难受,让他痛苦。

因难受澿出的泪从眼角滑落。

好像听见有人敲门。

他静静躺在床上看着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敲门声。

盯着门口时,那颗心竟然期盼着门外是酡煜。

他笑自己的心,荒诞又傻逼!

缓了一会儿,荼白起身去洗漱间重新洗脸。

不喜欢眼泪,更不喜欢脸上过于懦弱的神态。

掬着冷水不停浇脸,零下几度的冷水浇在脸上,冰冷刺骨。

难受得要死的心口也清醒了几分。

双手通红,镜子里的五官也一样。

白里透红的脸上湿湿地,额头和眉毛上还挂着水珠,鼻头和眼尾都红红的。

镜子里的那张脸,像极了被酡煜压在盥洗台艹到失声的样子。

想到这里。

荼白又打开水龙头,洗手池的水装到一半时,荼白直接将脸埋进冷水池里。

冰冷透骨总能让脑子清醒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