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沉船里的宝物
风博羽抱着膀子跟龙君越讨论：“除了钱，还有时间和精力的投入，要知道，他们当年打捞的那艘运金船，单单是确定沉船的大概位置，就花费了五年的时间，又在海上漂了一年才确定具体的坐标，等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年之后了，快十年的光景，他们就捞了一条沉船，但那艘运金船，给他们带去了八千万美金的回报，一本万利也不过如此啦。”
“我明白了，相比之下，你这从准备到出发，再到收获后回航，前前后后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跟对方动辄十年八年的时间一比，你好像是开了挂一样。”龙君越神情了然：“对方是知道公海有沉船，但不能确定具体的坐标，一直在苦苦摸索着，而你一去就捞了沉船，捞了就回来，还不是一个，是两个。”
“他们不能确定的坐标，也无法下手打捞的沉船，现在被我捞了上来，不甘心是必然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动手。”风博羽担心的道：“所以我们要快点回到我们的海域之内。”
“放心，我会安排。”龙君越出去打了个电话。
风博羽见他进来朝自己点点头，就好奇的问了他：“还是军舰吗？”
“对，这里已经是外海的范围了，军舰在这里出现很正常，巡游还是演习，全看当时是什么情况。”龙君越底气十足：“我们可是本国公民，这沉船里，有一艘是我们老祖宗的远洋海船。”
“对！”风博羽俏皮的道：“别人家老祖宗的船，我就是顺便带回来，自家老祖宗的船才是重点。”
龙君越就知道风博羽的说法，一定会得到上面的认同。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就进入了外海的海域，然后就有军舰的身影出现，不是海警，也不是海事局的执法船，而是军舰！
船长那边也来了消息：“大老板，小老板，神机妙算啊！那群王八蛋想来硬的，但咱们这边有军舰出现，他们靠近不了咱们了，灰溜溜的走人啦！”
“现在不走，以后就都别想走了。”风博羽神奇极了：“走，我们带着老祖宗的沉船，回家。”
“回家，回家！”
一群人乐呵呵，心情飞扬。
等到了内海，军舰才撤退，换成了海事局的执法船，护着他们一直到一处私人船坞那里，他们才走。
到了地方之后，风博羽他们终于下了船，还有点打晃：“今天到了这就跟回家了一样，一会儿就发奖金跟红包，能留下帮忙的额外算加班，有加班费的，不留下的可以回去，带薪休假一个星期。”
大家欢呼一声，自觉能帮上忙的都留了下来，船坞这里已经有两个团队到位，他们都是专业清理沉船的人。
风博羽把此事交给龙君越去善后，很放心。
他则是跟船长等人去结算，花了好大一笔钱出去，但风博羽的笑容却很大，这钱花的值。
船长留了下来，他让副船长带着不留下来的人回公司，先休一个星期的带薪假。
而船长则是跟风博羽说：“这边平时没这么多人，后勤那边需要扩招人手来做饭，打扫卫生。”
“可以，找几个大娘大妈们来帮个忙，工资按天结算，一天给个三五百块的都行。”风博羽对这个不太在行。
但想着找个临时工，给人工资高点总没错。
“给三百块就够了，如果干够一个月的话，另外有五百块的奖金，都是临时雇佣，那些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可能家里孩子放假了，才有时间出来赚点外快。”
这位船长是个实在人，没涨价反而降价了：“如果谁做的不好，第二天就不用来了，这附近有很多家庭主妇，做饭的手艺都不错。”
“行，那就拜托您老给帮忙张罗了。”风博羽从善如流。
“我可不行，但我老伴儿可以。”船长举荐了自己的老妻，风博羽给船长老妻每天开五百块的临时工资。
包括采购食材和监督那些临时工的工作，都拜托给对方。
这一下子就解决了后勤问题。
一切准备就绪，第二天开始进行清理。
首先就是沉船表面上的那些脏东西，必须要清理掉，泥沙都是最常见的，还有藤壶、海藻等等。
甚至包括一些垃圾，风博羽看的郁闷极了：“垃圾都飘到了公海上，这帮人就不能好好治理一下海洋环境吗？”
“光是咱们一个国家治理有什么用？需要全人类一起努力才行。”
“那完犊子了。”风博羽一摊手，无奈的总结：“这事儿连上帝都办不到，就算是跟玉皇大帝联手，都摆不平。”
“所以别郁闷了，我们猜猜看，沉船里能有什么宝贝？”龙君越巧妙的换了个风博羽感兴趣的话题：“黄金？珠宝？黄金还可以，珠宝的话，这么多年在海水里泡着，恐怕都不行了吧？瓷器呢？不是说，有那种海捞瓷么？有专门的鉴定人员，能鉴定出来真伪。”
“你还知道海捞瓷？”风博羽前世倒是接触过海捞瓷，就是看个热闹，对古董啊，文物之类的没什么经验和爱好。
“听爷爷提过，还有爸妈也去过拍卖场，见过几次，其实海捞瓷说白了就是古代的外销瓷器，有一些商人专门卖这些东西，而且国内外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有一些眼光始终是不同的，比如说国外喜欢艳丽的色泽，国内喜欢内敛的清雅，所以风格上相差很大，那些货船有的沉没在大海之下，等我们这些后代子孙捞起来，观察那些海捞瓷的风格，甚至是瓷器上烧制的图案，从而得知东西方当年的一些文化风俗。”龙君越道：“甚至还有一些文化交流的痕迹存在。”
风博羽没想到，龙君越对此的理解好透彻。
海捞瓷的事情，风博羽又了解了一些。
第二天，风博羽跟家里人保平安，然后开始兴致勃勃的看着大家清理沉船。
就是几天之后，沉船清理过第一轮之后，露出来一点真容的时候，风博羽溜溜达达的想亲眼看看，就遇到了几个来帮工的大妈。
本来他是想跟大妈们套个近乎，这两天吃的饭菜的确是很有特色，香煎蚝烙吃的风博羽红光满面的，大补的很。
结果刚凑过去，就听见了几个大妈在看热闹，顺便聊天，内容真的让风博羽心口一闷。
“现在的女孩子们啊，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能吃苦，贪慕虚荣。”蓝衣服的大妈，看着那些正在工作的人员方向，嘴巴一直在撇：“我家五个儿子，全都没结婚，找不到女孩子娶不到老婆咧。”
“是啊，现在的女孩子，动不动就十几万的礼金哦。”
“还要独立生活，婚前财产。”
蓝衣服的大妈又说自家条件不是很好，给不出那么丰厚的彩礼，五个儿子都在打光棍，连个女朋友都没得谈。
几个大妈聚在一起，就是一顿唠唠叨叨：“都不知道现在的女生，为什么这么少，村里几乎看不到女青年了。”
风博羽听不下去了，板着脸走过来：“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们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
“啊？”这么大个老板，跟她们一群婆娘讨论这个合适吗？
但风博羽不管那些：“是因为百家有女一家留，当年你们为了要儿子，是女孩儿就打胎，生了女孩儿也不要，丢弃的，送人的，干什么的都有，是儿子就好好养，仿佛儿子是金子做的，女儿是稻草人似的不值得珍惜，现在儿子没女朋友，找不到老婆，倒是想起来女孩子，想起来儿子也要结婚娶媳妇儿了，早干什么去了？”
堂堂呈祥集团的小老板，风博羽几句话说的一群大妈瞬间就安静了。
“以前嫌弃女孩子，打胎的，死掉的，扔掉的，因为想要儿子，现在又嫌弃女孩子少，要的彩礼高，儿子成了单身汉，打光棍儿，现实一些吧大妈们，这边的环境就是如此，在弃婴里，女婴远远多于男婴。”风博羽看着一群无知大妈们的嘴脸，叹了口气：“别的不说，就说你们经常吐槽的那些恐怖片里，不是女鬼就是小孩儿，为什么呢？”
大妈们有些察觉了，面露愧色，不敢跟风博羽对视。
“因为真正的恐怖，是来自人们内心的愧疚，是来自嘴上犀利如刀的喉舌，人言可畏。”风博羽知道大妈们文化程度不高，又思想固执，但他真的觉得，大妈们很可悲。
这个年岁的人，当年在家里也一定生活的很辛苦，既然自己淋过雨，为什么不给后来的女孩子们撑起一把伞呢？
眼看这气氛不好，那边的船长老妻走过来：“小老板呀，来这边看看，好像有东西清理出来了，你们几个老嫂子，一会儿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啊，今天有新鲜的鱿鱼来，做几个好菜尝尝。”
这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一群大妈尴尬的去了后勤那边，再也不敢跟小老板对视一下。
风博羽则是跟着船长老妻去了清理流水线：“出了什么东西？”
“好像是几个箱子，还挺沉的，没人敢动，都是木头的，泡在水里都脆了，生怕一动就化成泡沫碎掉了。”
风博羽过去，就看到龙君越正站在水槽边上，看着水里的东西。
他过去一瞅：“几个箱子？”
“一共五个大箱子，三个小箱子，没离开过水，也不敢放大水流。”龙君越道：“怕冲散了。”
箱子是暗灰色的，还有锈迹斑斑的边角。
不华丽但很庄重的设计风格，可想而知，当初是很不错的箱子。
“而且这只是在一个仓房里发现的东西，这艘船一共有三个船舱。”
风博羽一听，眼睛都亮了，跟一对儿小探照灯似的。
“怎么打开是个问题。”龙君越跟船长都在水槽边上：“你怎么个打算？”
“我？”风博羽眨了眨眼睛：“我不懂这个啊？”
“小老板，一个是将箱子捞出水，箱子不要了，就看看里头是什么物件儿；一个是在水里开箱，小心一些，能保证箱子还存在，以及箱子里的东西，最大程度的保持住新鲜。”船长建议：“现在水槽里的水，都是沉淀过后的清澈海水，都不敢用清水，这种过滤海水一直在流淌，模仿海洋水流，就是缓和了十几倍。”
“这样的箱子，一看就不是咱们老祖宗的风格，是从西方沉船上弄出来的吧？”
“对，就是从那西方沉船上弄出来的，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弄得慢一点。”船长笑了笑：“一块船帮子都不能少。”
对待自己祖宗的东西，跟对待外国沉船的态度，能一样吗？
“既然如此，那就捞出水来，打开看看箱子里是什么？”风博羽不关心外国沉船的情况，他只关心沉船上的东西，可不可以跟人“交换”回流失海外的文物们。
“好。”船长一招手，那边就把箱子慢慢的捞出水来。
那箱子一出水，颜色更衰败了，风博羽戴了天然的橡胶手套，上前轻轻一抹，整个箱子就散了架。
一堆烂木碴儿。
露出来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花瓶。
风博羽跟龙君越看过去，好奇大过惊讶。
船长也看了半天：“这是个什么花瓶啊？”
“古罗马波特兰花瓶。”风博羽一口就叫出来这个东西的名字了：“很有名气的东西，就算是在当时，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只是前世这个东西，是在大英博物馆里收藏展出。
“还有个箱子。”船长对花瓶不感兴趣：“开不开？”
“开！”
第二个箱子打开，风博羽跟龙君越，以及船长等人都是一愣：“这、这还是个花瓶？”
“西班牙美帝第奇瓦伦西亚花瓶。”
龙君越看了看风博羽，船长对此很不以为然：“俩花瓶啊？第三个箱子，还开吗？”
“开。”风博羽指了指最小的一个箱子：“就这个吧。”
“可以。”
一个小箱子，捞出水后，同样是一碰就碎了个稀巴烂，但是里头的东西却没怎么损毁，反而去掉了包裹的外层后，露出来真容：是一顶精巧漂亮的黄金镶嵌红宝石的王冠。
造型古朴，但很大气，红宝石也鸽子蛋辣么大。
“这个还有点意思。”船长高兴了：“总算见到点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