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追击虞醉归! 蔚椋:要御剑追击了,容……

第73章 追击虞醉归! 蔚椋:要御剑追击了,容……

正如容子倾所料, 闻千寻对炉鼎之身深痛恶觉。

即便容子倾的幻术对闻千寻而言粗糙又满是漏洞,他也下意识选择了相信。

酒香散去,文字落成在闻千寻的记忆里。

此刻的他成了一名纯粹的剑修, 不是炉鼎, 也不是任何人的容器。

施术成功!

容子倾松了口气,虽然幻术改变的只是认知, “炉鼎消失”的状态能维持多久,还得看闻千寻潜意识里对自己纯剑修身份的认同感有多深。

好歹也算解决了当下的燃眉之急。

灵力在施法过程中大量流失,容子倾的身体也有点脱力,高挺的鼻尖出了汗,眼皮也更加懒地耷了下来, 他从春生上移开手指, 对着手腕揉揉捏捏。

不远处的闻千寻也缓缓睁开了双眸。

那张漂亮的脸上红潮已退, 目光清透而锋锐,动作也恢复了矫健,他“刷”一下掀开了毛毯, 握着溯鳞大开大合地站起身来,英姿飒爽。

他的身侧立着颜以则, 像是已经站了许久,四周战况平息, 闻千寻铺开神识探查了下道场内的情形, 对颜以则道:“多谢师兄护法。”随后便挑起地上的毯子捏在手里, 走到容子倾身前, 递过去,“我就不再谢你了。”

哎呦,对自家老攻还要谢谢,对他却不谢了。

容亲爹受宠若惊, 还有点觉得脑袋凉凉,尤其是颜以则看向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眸色深沉得让人心里发寒。

容子倾:“……”他一把接过毛毯,这下也慢一拍地发现了,在他专注施法的时间里,屋里发生了变化:蔚椋、封应、虞醉归全都不见踪影,只留下颜以则一人给他俩护法。

巢室里更是寂静无声,只留一片狼藉,到处是残肢和血迹,家具已全部损毁,地上连块完整的砖头都找不到,像是被一百只哈士奇入侵过一般。

容子倾连忙问道:“颜师兄,蔚椋人呢?现在什么情况?”

颜以则回道:“方才阵法被破,虞醉归和九厄魔尊逃了,蔚椋追杀他们二人,也跟了出去。”

“什么,他一对二?!”容子倾震惊。

虞醉归和封应都元婴期了,蔚椋一个金丹追两个元婴,颜以则怎么放得下心?!

颜以则被容子倾瞪了眼,双眸微微一眯,倒也没对一点冒犯斤斤计较,道:“师弟不必担忧,虞醉归与九厄逃窜之前,皆受到重创,蔚椋一人足以应对。”

这下容子倾放心了,对自家天才小剑修的信心又回来了。

#原来那两人都残血了,蔚椋收割起来绰绰有余!#

闻千寻见容子倾表情乱飞,嗤笑一声,道:“张嘴闭嘴就是蔚椋,他还能在外面和虞醉归、封应鬼混起来不成。”他伸出个手掌,“嗯”了下,“筑基小娇妻,先起来吧。”

容子倾:……

他担心的明明不是这个!

#开始怀念哼哼唧唧的软糯千千了!#

难怪颜以则要写闻千寻ooc到面目全非的泥塑文,不毒舌纯娇软、脆弱又故作坚强的千千真的很可爱!

虽然现在恢复活跃,明艳又毒舌的闻千寻也不错啦。

容子倾暗叹一声,收起毛毯和春生,拉上闻千寻的手,站了起来。

颜以则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微微蹙眉,指尖的磋磨声又响起来了。

#狗一,什么醋都要吃!#

#这么会搓手,怎么不弄两个核桃盘呢!#

容子倾槽多无口,正在这时,蔚椋穿过结界,回了屋里,满身血迹和伤痕,手臂也缺了一条,表情依然淡漠,看起来像是不怎么痛的样子。

只是视线落到容子倾和闻千寻交握的手上时,他脚步微微一顿。

有点在意……

蔚椋思考了一瞬,做出初步判断,他似乎吃醋了。

往昔他和容子倾总是形影不离,没有遇到情敌的机会,容子倾也向来和其他人保持距离,很守男德。

但……

蔚椋盯着容子倾的手狂看,怎么看怎么觉得闻千寻的手碍眼,虽然他和闻千寻照理来说属于同一人,闻千寻在握容子倾的手,就是他在握容子倾的手。

蔚椋迷茫地低头,看了看他仅剩的那只手,正握着冰冷冷的寒渊,剑柄很硌手,很不舒服。

显然,闻千寻握着容子倾的手,和他自己握着容子倾,完全不一样!

蔚椋眸色一暗,闷声不响地挤到容子倾身边,收起寒渊,给自己用了清洁术,想了想,又给自己用了个治疗术,随后捏过容子倾的手腕,手掌下滑,严丝合缝得十指相扣。

这才舒坦了。

少年剑修鼻腔里冒出一个满足的气声。

容子倾只能和他牵手,小情侣才会手牵手。

他和容子倾才是小情侣。

闻千寻:……狗一!

突然被抢手的容子倾:……

两啊,咱就说吃醋能不能分一下场合,分一下对象啊?

他和闻千寻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撞号了,有什么吃醋的必要?!

他是扶着闻千寻的手起身,又不是拉着闻千寻的*起身,真是服了这些性缘脑的1。

容子倾此刻脑内的吐槽和闻千寻高度重合,只是喵喵咧咧归喵喵咧咧,手还是很老实地牵住了蔚椋,甚至还把便宜老公的手藏进袖子里,安抚性地捏了几下。

蔚椋的表情在安抚下,肉眼可见……没什么变化。

咳咳,仔细看还是柔软了很多,雪松香都变甜了,他清清冷冷地邀功道:“封应的分身已死,被我一剑枭首。”

#没什么意外呢#

总觉得封应要是没死,蔚椋能直接追进九厄魔尊的镇压地去。

小情侣黏黏糊糊,闻千寻嫌弃之色溢于言表,翻了个白眼,后退两步。

颜以则这几日已经被秀得有点麻木了,直接忽略他们的行为说起正事,道:“虞醉归人呢,也击杀了?”

蔚椋一愣,思考了下,道:“他逃了。”

“逃了?”容子倾也一愣。

看好大儿的表情,显然方才是只盯着封应追杀,完全忘了还有虞醉归这个人!

蔚椋木着脸确认:“是逃了,没死,应当是逃远了。”

“……”

死一样的沉默,降临在这片空间里。

闻千寻道:“废物!你是真没长脑子!虞醉归要是和水月联系上了,你和我都得被回收!!!”

颜以则道:“师尊镇压魔尊的阵法极其牢固,他多半无法主动传音入内联络水月魔尊,走,先追他!”他捏决套在几人身上,“隐匿咒,不必担心被人言堂发现,直接御剑!”

言罢,闻千寻和颜以则踩上溯鳞与叩玉,回头看向蔚椋。

只见蔚椋掏出一个巨大的双人座椅,正在往寒渊上怼。

那椅子形状诡异,附有系带和防窥阵法,闻千寻扫了一眼,神色变换,三观尽碎,道:“你们疯了?都这个时候还要双修?!”

他骂道:“要做个风流鬼是吧?等到被吸收了,你道侣什么鬼样子都要被水月看到!”他眯了眯眼,直接踩上溯鳞御剑离去,“老子绝对不要被收回!”

容子倾:“……”我不是我没有!

而且千千好大儿的设想好恐怖,不管蔚椋有没有被吸收,只要想到之前每天狂亲四小时的回忆会被水月看到,他已经疯狂社死了!

颜以则意味深长地看了蔚椋一眼,也跟在闻千寻身后飞走了。

蔚椋歪了歪头,没弄明白他就装个座椅,为什么要被骂。

但闻师兄本就喜欢骂人,于是他继续淡定地固定座椅。

容子倾捂脸,这情况蔚椋就算装好了,他也不敢坐啊!不然谁知道千千要怎么想他们!

“别装了,别装了!两哥!”容子倾一把抢过座椅,塞进自己储物佩里,扑到蔚椋身上:“你抱着我就行,我现在筑基了,御剑没那么难受!”

蔚椋眨眨眼,搂住容子倾的腰肢。

容子倾被抱得结结实实,其实这样御剑也挺丢人的,但总比坐在椅子上好,他连忙道:“走走走,快追上他们!”

说话时他嘴边的热气扫在了蔚椋脖子上,痒痒的,抱着道侣的剑修低头看了眼视线边上脸庞,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一点点,也有点想要亲亲。

但他隐约也察觉到,眼下并不是亲亲的好时机,于是趁着四下无人,他侧头,只吻了下那枚红通通的耳朵尖。

“啵。”也很好亲。

容子倾被突袭得浑身一抖,还以为接下来就是亲亲狂魔发动色禽亲亲的一套流程,刚要瞪着眼睛拒绝,脚下却突然乘风而起。

蔚椋直接催动寒渊,带着两人冲破密闭的巢室,直上青霄;外界已是白日,骄阳似火,晴空万里,容子倾眯了眯眼,莹亮的眸子里透入白云,也看到些许蔚椋粉色唇瓣的弧度。

#行吧,孩子爱亲就亲吧#

#亲得高兴就好!#

容子倾的眼神也柔软了下来,抱住蔚椋的腰,把自己牢牢固定在剑上,尽量不拖队友们的后腿。

蔚椋御剑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追上了闻千寻、颜以则。

前方颜以则一会儿发一道剑气,似乎已经锁定了虞醉归的方位。

容子倾向他们招呼道:“找到虞醉归了?”

闻千寻回头,看到容子倾和蔚椋抱着御剑的姿势,眼神又一次变得复杂而微妙,甚至还有点“不愧是你们做得出的事情”的麻木感。

他答道:“颜师兄找到他了,但距离太远,我的神识铺不到。”所以只有颜以则一人在发动攻击。

容子倾被看得脸上又是一红。

但他能怎么办?!他只有筑基啊,还是个法修,连御剑都不会,强行御器的话,不仅要用灵石续航,速度也不够快!这已经是最体面的御剑方式了!

他无视闻千寻的眼神,对蔚椋悄悄道:“你找得到虞醉归在哪儿吗?”

蔚椋张开神识,追着颜以则的剑气出发,轻轻松松在几千里外锁定了虞醉归的行踪,道:“找到了。”

闻千寻目露诧异,皱着眉看了眼蔚椋。

容子倾没顾着其他人对蔚椋神识过强的想法,也没想着要防备队友,小声让蔚椋帮着颜以则一同追击虞醉归。

蔚椋自是听从,剑气一道道追着虞醉归的方向发射。

弄得颜以则也惊讶地用神识扫了扫蔚椋,然后就看到师弟和弟媳相拥御剑的姿态:……三百岁老人大受震撼!

不过各人的小心思且按下不表,四人此刻的目标是统一的:便是截杀虞醉归,最好是不要惊动虞家的势力直接活捉,以便套出更多有关蔚椋、闻千寻、水月魔尊的秘密!

端看前方奔逃的虞醉归的态度,似乎也不像是会求援虞家的样子,他们追击的方向已离虞城越来越远。

容子倾不禁提出疑问:“既然虞醉归受伤很重,那他怎么不回虞家躲着?”

颜以则道:“他不敢回虞家,沅州的世家全都背靠正派宗门,若少主投靠魔尊之事外泄,虞醉归上有被废黜的长兄,下有虎视眈眈的族弟。”

他对准虞醉归的后背,再放出一道剑气,凉薄道:“他只会死得更快。”

容子倾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无非就是家族利益,煎豆摘瓜那一套。

在蔚椋上辈子的回忆里,他也听那个没有离开容家的自己说了不少,有容家族内复杂的关系,也有自己和便宜亲戚们斗智斗勇的二三事。

还有“他”被蔚椋退婚以后,容家又想卖他第二、三、四……次,催婚和施压从容悦六十岁起到一百五十岁,就没停过……

也不知道自己这社恐,上辈子是怎么过下来的。

由此可见,世家对族内子弟的掌控和利用,是真的丧心病狂!

虞醉归作为少主,在云水界的名声和口碑其实相当不错,哪怕性子风流,也绝对不是下流。

外头尚有些人在传虞少主夜夜春宵,流连花丛,实则只要往世家内部、宗门高层一打听,就能知道虞醉归的元阳尚在,且还被虞家明晃晃地披露在外,就指望着用他也联姻门好亲事。

就算是贵为少主,在世家之中也不过是个待价而沽的名贵傀儡,家族真正要的,能庇佑宗主繁荣昌盛的,是更优秀的修士,更互惠互利的关系网。

虞醉归虽是金系单灵根,却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成为家族愿意倾尽资源供养的长老,而是成为宗族这个庞大机器运转的一个轮轴。

有些重要,却也不是非他不可的轮轴。

只要言行上有一点闪失,恐怕就会被其他亲族前赴后继地背叛,想要取而代之。

此刻的虞醉归,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大魔头身受重伤后,生怕被下属落井下石,不回老巢那样,不敢回到虞家。

容子倾共情能力实在太好了,哪怕是现在已经十分嫌弃的攻三,想到这人在家族里也是左支右绌,家不成家,就有点和上辈子的自己共情。

他默默叹息一声,道:“那他现在是要去哪儿?这方向也不是溟州……”

且虞醉归连虞家也不敢回,魔道又有什么地方能让他容身?

颜以则远望神识内衣着狼狈、裹着隐匿法器,仓惶躲避剑气的身影,道:“他没有去处,水月魔尊的残部早被拔除殆尽,魔道没有势力敢明面效忠那三个魔尊。”

这也是为什么水月魔尊的计谋寸步难行,封应则是看起来像是已经摆烂了,根本不搞什么大事,就天天无所事事地到处游荡。

如今在溟州活动的唯一那个魔尊,更是早就成为正道辖制溟州的傀儡,若是另外三个魔尊纠集起势力,那个魔尊第一时间就会发现并铲除。

“他只在漫无目的地窜逃。”颜以则御剑提速,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本座去驱赶他,我们将他包抄!”

几人在颜以则的调度下,有序地拦截虞醉归,术法剑气层出不穷,好几次险些就能将人拿下。

只可惜修真界的斗法,若不是一方强到足以秒杀的程度,另一方若有心避战,战线就会被无限拉长。

虞醉归的状态肉眼可见得愈发狼狈,却因财力雄厚,总能拿出防身法器逃过一劫。

如此一追一逃,一个时辰倏忽而过。

容子倾看着其他三人万剑齐发、激情战斗的场面,起初还热血沸腾,现在却是人挂在蔚椋怀里,都有点打哈欠了。

正当他昏昏欲睡,眼皮子都快耷住的时候,蔚椋忽然道:“虞醉归的修为,正在快速提升!”

容子倾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心里一悚,道:“他不会是在吞噬分身吧?”

不然哪有人逃着逃着,修为还提升了?

就是突然顿悟,也要消化了灵力才会修为大涨!以虞醉归这样满身窟窿的状态,顿悟反倒可能要了他的命!

颜以则这会儿汇合到了队伍里,他远远探了下虞醉归的情况,道:“非也,回收分身需要入定。”

世上化神修士极少,因此灵网上关于“分身”的讯息也流传不多,说辞十分模糊。

真化身修士·颜以则解释道:“这情况……更像是虞醉归的分身修为正在暴涨,反哺到了本尊身上。”他揣度道,“莫非他的分身入了魔道,正在大开杀戒?”

知道更多情报的容子倾突感不妙,说出他的猜测:“额……我和那个分身有点渊源,那人是合欢宗的,如果修为暴涨,多半是在……额……”

他露出“懂得都懂”的眼神。

众人:“……”

容子倾也是无语,这世界的反派还能不能有点逼格了,堂堂魔尊靠水仙、被日渡劫,手下小弟用双修续命……

#不愧是皇叔世界!#

但也未必詹乐人就不能狂叠buff,既是合欢宗、炉鼎,又同时堕入魔道,为了保虞醉归的命,把别人往死里吸……

#光想想就三观炸裂!#

#完全无法直视攻三了!#

#我昧写过这样的角色啊!#

颜以则皱了皱眉,手指在这样脏污的设想下,忍不住又狠狠搓了起来,面露嫌弃。

片刻后,他拿出阵盘,道:“本座卜算一卦。”

论靠谱,还是得颜大爹,又是指挥调度,又是主动算卦!

#这个家少不了颜以则!#

容子倾补充道:“他的分身名为詹乐人。”给到的信息多一点,卜卦也能准一点。

颜以则点点头,拿出个小阵盘进行卜卦。

片刻后他收起阵盘,眉头皱得更紧,飞快得对自己用了一道清洁术,用完又搓了搓手,似乎还是觉得脏,又给自己用了两遍清洁术,还把阵盘也消毒了好一会。

等到终于把自己收拾干净了,颜以则才轻出一口气,克制地说明情况。

“那具分身确实正在采补他人,手段狠厉,已吸干多个修士,如此再过半日,分身的修为便能到达元婴大圆满,迎来化神雷劫……”

也就是说,詹乐人的修为反而会比虞醉归更高,颜以则道:“如此一来,詹乐人反倒可以吸纳虞醉归,成为本尊。”

这不失为釜底抽薪,金蝉脱壳的一个好方法。

毕竟不论是詹乐人还是虞醉归,拥有的记忆都是同一个,詹乐人是虞醉归分出的分身,同时也是虞醉归本人的一部分。

除非是像蔚椋和闻千寻这样,为了历劫转生而创造出来的分身,不然普通的分身本就承载了主体的记忆,也能与本体神智相通,算不得独立的个体。

颜以则当机立断道:“需得打断詹乐人采补!他人正在合欢宗内,那处的护宗大阵等阶过高,具体情形本座无法测算……”他看了眼蔚椋,“你与容子倾便留在……”

闻千寻打断了他,道:“不必师兄出手,我与容子倾去处理那什么詹乐人就行。”

容子倾:???

啥?这是什么组合?

这么安排合理吗?千千?

蔚椋按在容子倾腰间的手猛地收紧了,难得主动抢话,道:“容子倾不适应御剑,需与我一同。”

薄唇也抿了起来,别提有多不乐意与容子倾分开行动了。

闻千寻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嗤笑一声:“我也可以抱他啊,你道侣就这点分量,我一只手就能护住。”

他御剑靠近寒渊,但还是不想离蔚椋太近,两剑相隔了一段距离,他遥遥招手:“来啊,容子倾,我接着你,那个分身修为不足化神,我带你去打绰绰有余!”

容子倾:……

#你一个人去打也绰绰有余!#

#为什么要硬带上我啊!!!#

容子倾又一次槽多无口,而且总觉得闻千寻只是不想和另外两个“狗一”组队,所以才想把他拽走的。

这是什么小学生手拉手上厕所的行为啊!!!

他根本不想和蔚椋分开!!

闻千寻嫌弃老攻,他容子倾不嫌弃啊!

容子倾眼见着蔚椋勒在他腰上的手都快成虎头铡,把他的腰给铡断了,杀气和酸意也顺着道侣契约传了过来。

他连忙道:“不不不,我跟着蔚椋,我们去解决詹乐人,那个分身是个炉鼎,如果他激发了炉鼎,闻师兄受到影响,情况恐怕一发不可收拾。”

到时候两个炉鼎一起发作,画面不要太美,他在文里可是写过这样的大场面的!

闻千寻脸色微微一黑,该怂的时候也是半点不含糊,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炉鼎只是被容子倾的幻术暂时压制住了,不是彻底封印,随时可能复活。

他恶狠狠地啐骂了虞醉归和水月魔尊两句,也没再坚持了。

容子倾抹了把汗,也不知这种诡异的修罗场怎么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拍拍蔚椋的背,道:“那我们去找詹乐人,这边就交给师兄们了!”他在蔚椋耳边道,“走了走了。”

蔚椋耳朵一热,冷冷看了两眼闻千寻,调转寒渊,正要飞远,颜以则道:“诶,稍等。”

某大爹脸上挂着迷之微笑,道:“既然詹乐人是炉鼎体质,此去恐怕会遇上一些龌龊,容师弟,是否需要本座为你施锁阳咒,防止被炉鼎所惑?”

容子倾:“……”

不太想要养胃,但又不敢不养胃。

#这该死的皇叔世界!!!#